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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皇后-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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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青和班方远依次跪过来,让萧焕给自己的佩剑上刻剑痕。

御前侍卫两营向萧氏朱雀支当代家主宣誓的凭证,就是这种刻在随身佩剑上的刻痕。

据传每任新帝在登基之前,都要先接受御前侍卫两营的宣誓。

其时,御前侍卫们单膝跪在新帝面前宣誓,新帝如果表示愿意信任这些御前侍卫,就用王风在他们的佩剑上刻下一道刻痕,这就是所谓“破剑立约”。刻痕之后,新帝会给予被破剑者完全的信任,被破剑者也会侍奉新主,自此后忠心不二,但如果新帝不信任某人,就不会在他的剑上刻痕,按照规矩,未被信任的这个人为表清白,要立刻横剑自刎。

这套仪式我虽然听说过,但因为仪式本身庄重神秘,历代都是在极秘密的情况下进行,别说外官,就是内监都不容易看到,没想到今天居然让我见识到了。

原来宣誓的是淮阴四世家,而接受宣誓的是萧氏朱雀支的家主,怪不得御前侍卫两营不算在帝国的官僚体系内,地位特殊,他们只是萧氏朱雀支的家臣,而不是国臣。

三位统领的剑被刻好后,余下的御前侍卫也都依次过来领受刻痕。

我擎着伞跟在萧焕身边,看他刻完所有的剑痕,收剑在手,脸色也缓和了些,向宏青说:“用破剑立约的规矩来逼我,这主意是你想出来的吧?”

宏青脸上红了红,呵呵笑笑说:“请万岁爷降罪。”

萧焕也带些无奈地笑了笑,低下头轻咳了几声。

宏青忙说:“万岁爷还是快回房休息吧。”

我抬起头,看到旁边站在雨中的那些御前侍卫都是一脸担忧,就对萧焕说:“累了吗?我们还是快回房吧。”

萧焕轻点了点头,却只走出了一步,就顿了顿,放在我手上的重量也加重了些。

宏青悄无声息地过来,接过他的手:“万岁爷累了?”

萧焕冲他笑了笑:“有些。”

宏青就扶着他向内室走去。

我想着要给他一个机会和萧焕交心,就停下了脚步。

身后突然传来萧千清的一声冷笑。

我转头看到他靠着柱子站立,大半个身子都露在廊外,瑟瑟冷雨几乎把他整个身子都打得湿透,清澈的水滴不断从他的发稍和衣袖间滴落。

我走过去用手里的伞给他挡住落雨,埋怨:“你站这里,也不怕淋了雨伤风。”

他抬头甩了甩湿发,嫣然一笑:“我可没那么容易生病,这满园的人不都淋雨了?也不会有几个人伤风吧?”

我叹了口气:“也是,一般人不会这么容易生病,我紧张惯了。”

他抬起手,紧挨着我的手握住伞柄,半是玩笑半是认真:“是啊,紧张到除了他,眼里再也没有其它。”

我愣了愣,他忽然用有些冰冷的手托住了我的面颊:“不过,你能在最后看到我,我已经很高兴了。”

我没有再挣开他的手,我的脸正对着他的脸,那张容颜是玉雪一般的寂静冷然,那双浅黛色的眼眸,沉寂犹如万古玄冰。

为什么他说着很高兴的时候,脸上却没有一丝欢愉?

时间仿佛静止,他忽然展颜笑了,低头附到我的耳边,声音里夹着丝水汽:“不要这么一幅要哭的样子,我会心疼的。”

我是一幅要哭的样子吗?刚才那个瞬间,为什么我会感到那么尖锐的刺痛?那种刺痛又是从谁的心里,传到了我的心里?'TXT小说下载:。。'

雨声淅沥,他的声音依旧是轻的:“为什么不能来我这里呢?苍苍,我也喜欢你。”

他放开我的脸颊,转身走开。

回廊尽头那个白色的身影无声地消失,我低头摸了摸自己被水气浸淫的冰凉脸颊。

萧千清说,他喜欢我。

我早该知道了,从什么时候起,他除非气急,早就不再叫我皇后娘娘,从什么时候起,他看我的目光中已经有了太多的波澜。

脸是冰凉的,心底似乎也是冰凉的,这个男人给的爱,等触摸到的时候,居然是一片冰凉。

按照萧焕的意思,他是打算立刻就回凤来阁的,郦铭觞却说什么也不让他走。

萧焕看起来脾气好,其实是说一不二的主,郦铭觞比他还拧,两个人两天里吵了好几架。

这天我又听见动静来到萧焕房间门口,就听到郦铭觞在里面气急败坏地说:“好!这口血是我气得你吐的,哪天你一命归西了,也是我气的!”

说着怒气冲冲甩门出来,脸色简直发青,看也不看我一眼,就背着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进到屋里,看见萧焕按着胸口坐在床上,一张脸比被单还白,手中握着的蓝色手帕里一片暗红。

我赶快走过去:“要不要躺下休息一下?”

他轻摇了摇头,咳嗽了几声,靠在床头。

“郦先生是为了你好。”我不知道说什么,就坐在床沿说了这么一句。

他顿了顿,笑了下:“我知道。”

“知道你还跟他吵架?”我笑着,“也不看你现在的样子能让人放心不能,动不动就生气吐血,我要是郦先生,我也绝不会放你走。”

他顿了一下,轻咳了咳笑:“近万弟子在那边等着,怎么能放心得下。”说着停了停,又咳嗽几声,“上次若不是我太纵容厉惜言,也不会有钟家那样的事。”

他似乎总是这样,喜欢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揽。

我沉默了一下,就笑了笑:“紧急事务他们自然会送来请你处理,你多在这里休息几天也不是什么坏事,把身体累坏了,往后凤来阁可就真没人管了。”

他笑着轻叹了一声:“就算我想回金陵,哪里走得了?”

我也笑了:“是啊,把郦先生逼急了,他就直接拿手掌把你劈晕。”说着想到来行宫时,也是我让苏倩一记手刀把他劈晕了带来的,顿时有些尴尬地清咳了一声。

在行宫里几天,我想到了有些事要问荧。

我找到她时,她正跟宏青躺在草地上,荧枕在宏青的腿上,宏青则折了根柳支放到身前晃啊晃,一派悠闲。

我走到他们身前,拍了拍宏青的肩膀笑:“很舒服嘛。”

宏青抬头看我笑了笑:“皇后娘娘。”

荧挥了下手算是冲我打了招呼,依然躺在宏青的腿上,懒懒地不起身。

我笑笑,挨着他们在草地上坐了:“荧,你和归无常很熟对不对?”

她笑着点头:“是啊,小常经常去看我的。”

“他现在在哪里?”我接着问,“那天在太和殿前,他击你哥哥了两掌,其实不是要杀他的对不对?是他把你哥哥从宫里救走的?”

荧理所应当地点头:“那是当然了,小常怎么会杀哥哥。”她抬头想了想,“那天哥哥跌在台阶下,一点气息都没有了,周围的人都以为哥哥已经死了,我也以为哥哥死了,伤心得要命,然后小常就把哥哥抱起来带走了。”

宏青在旁补充:“后来太后娘娘一直都找不到万岁爷的遗体,就把一个空棺放在奉先殿。”

我点了点头,接着问荧:“那现在小常在哪里?你能找到他不能?我想见他。”

荧忽闪忽闪她的大眼睛:“嫂子你找小常干什么?”

“问一些不明白的事情。”我随口回答,想到另一些问题,“对了,你跟你哥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荧笑了笑,乐呵呵回答:“我炼制毒药的本领哥哥教给我的,哥哥是我的老师,之前我们约定,如果有一天我制出的香能够杀了他,就算我出师。”

这种约定都能有,萧氏朱雀支的人果然没一个脑袋正常的,我无奈地摇头。

那边宏青也笑了起来:“虽然别人不知道,但万岁爷很爱护荧,不管荧要什么样的材料,都让我们去收集。”

荧颇为自豪地点头:“那是当然,我跟哥哥说我要一个又安静又大的地方制香,谁都不要来烦我,哥哥马上给我了,我说什么哥哥都依我的。”

这就是她独自一人住在英华殿的原因了,搞得我还以为她是被抛弃了,原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大公主。

我无奈摇头:“我还去给你送冬衣……你其实有的吧?”

“那种厚厚的棉服?”荧点了点头,“是有啊,哥哥让人做了很多给我,可是那个不好看啊,一点也不飘逸,我不喜欢穿。”

宏青居然在旁笑着补充:“万岁爷总让尚衣监给荧准备粉色衣衫,可惜荧一次也不穿。”

荧颇以为然地用力点头:“难看死了!”

我顿时无言……我依稀记得我年少的时候很喜欢穿粉色的衣衫……

在这种对话里,荧还算记得正经事,对我说:“既然你想见小常,我就试着找找他吧,不过他总是飘来荡去的,我也不大清楚他到底在哪儿。”

我向她道谢,宏青看着我,突然说:“皇后娘娘,半年前,楚王殿下进宫,用荧的性命来要挟我,要我去伤万岁爷,那时候我迫不得已,不得不设计偷袭万岁爷。”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就认真听着。

宏青继续说着:“当初做的时候,我想万岁爷武功这么高,怎么会被我伤到?所以我挥出那一掌的时候,尽了全力,完全没有想到如果我能偷袭成功,万岁爷会如何。

“当我真的一掌击伤了万岁爷,那一刻,我真的很希望有人来一剑杀了我。那是我从懂事起,就知道要保护的人,十几年练武学艺,寒暑不易,全都是为了保护那个人,可是我居然亲手打伤了他。

“此后的两天,特别是当我知道因为我那一掌,令万岁爷生命垂危,我花了很大力气才忍住没有自刎,我已经错了一次,就算马上去死,也已经弥补不了,这么罪孽深重的我根本没有资格自刎。危险还在,万岁爷还需要我的力量,我不能像一个懦夫一样去死,要死也要死得有用一些,这样才能稍微抵消一点我的罪责。

“后来我们逃到太和殿前,万岁爷独自留下来阻拦那个黑衣人,我也留了下来,那时我已存了必死之心,只想死在敌人手里以图心安。

“但万岁爷还是救了我,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连一个背叛过他的罪人都要救。我不是一个应该去死的人么?但为什么万岁爷会不希望我死?我这样一个万死莫赎的罪人,根本不值得他出手相救?

“这些问题,后来的很长时间内,我都在想。直到有一天我终于明白了,万岁爷从来没有说过要我去死,一直以来以为我必须去死的那个人,是我自己。”

宏青说完,轻轻笑了笑:“皇后娘娘,万岁爷是个把‘做’看得比‘说’重要很多的人,他或许什么都不会说,但是他所做的,却要比说的多上很多。他从来没有说过宽宥我的话,却做了宽宥我的事,他从来没有说过关心娘娘的话,却不表示他是真的不关心娘娘。”

我愣了愣,抬头看到宏青含着笑意的眼睛,舒了口气:“谢谢你……宏青……” 然后清咳一声:“对了,往后别再叫我皇后娘娘了,我有名字的,我叫凌苍苍。”

宏青一愣,随即就笑了起来,挑着嘴角:“那么,不用谢了……苍苍?”

我又向他眨眨眼睛,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笑过又和他们说了几句闲话,我起身回房间。

刚走没几步,就在回廊下撞到正抱着一只酒壶坐在栏杆上靠着廊柱的萧千清,样子悠哉游哉。

我闻到他满身的酒气,俯身看了看他手里的小酒壶,那壶嘴里冒出的酒味浓烈,是一壶烈酒:“一个人抱壶酒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喝闷酒不行?”萧千清今天越发懒散,一身白衣也有些皱,刚和我说了几句话,喉结动了动,提起酒壶就是一口酒灌下去,酒水顺着嘴角流到衣领上都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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