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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来想趁着三师兄抬头看山顶的瞬间,把袜子脱了,把脚渗到水底,那么呢,三师兄就不可能看到她那双小脚。
可是三师兄分明没有移开眼的觉悟,所以云愫这招声东击西没有行得通。
三师兄缓缓而道:“小师弟,需要我帮忙吗?”脱个袜子这么快,真是想掩饰什么吗?
云愫与三师兄交手很多回,一般来说,占不到什么便宜,所以她平日里虽然有心想把三师兄所有的秘密全部都窥探清楚,心有余,力不足。只得在帝城做她的小霸王,胡乱非为。
“好啊。”云愫把脚伸了过去。
三师兄那脸上有尴尬的神色一闪而过。
云愫心底冷哼,你倒是给我脱啊。
三师兄的手指慢慢的移到她的脚踝,带起轻轻的痒,云愫紧张的看着他,你敢脱,小爷我一脚把你踹河里去。
三师兄浅笑,淡淡的月华照耀在他那张俊逸冷峻的脸上,他眼底有着诡谲的光芒,伸手勾住云愫的袜子,漫不经心的开始脱。
那袜子就快脱到脚踝以下了,云愫一震,一脚把三师兄踹到了河里。
……
当然三师兄掉河里的那一瞬间,不知道弹出他护腕间的什么机关,紧紧的抓住云愫的脚踝,也将云愫带了下去。
“扑通!”两声下水的声音,连续的,中间相差不到半秒。
惊蛰听到声音,冲了过去,“殿下。”
云愫从水中爬了起来,河底不深,刚好没到自己的肩膀处。
身边是殷恒,殷恒比她高,那河水只没到他的胸口,男子语气冷冷的,“我与云王殿下同游,你们都离远点。”
惊蛰还想说什么,身边一左一右,谷雨和樊京把他架走。
谷雨:“走吧,我家公子会好好保护云王殿下的。”
樊京:“我们到那边去烤兔子,你来烤,谷雨她说,你上回送她的烤兔子味道不错。”
惊蛰脸色一喜,含情脉脉的看着谷雨,“谷雨,真的吗?你要是喜欢,我一辈子都给你烤兔子。”
谷雨微微皱眉,脸色冷冰冰的,没有说话。
一般谷雨没有骂你,说明她心底有默认的想法。
所以惊蛰非常的高兴,本来还挺担心云愫的,现在也不担心了,殷恒大人做事一向谨慎小心,事事追求完美,心思缜密,手段阴狠,就一只潜伏在暗处的毒蛇,狐狸。所以应该是不会有事的。
云愫恨恨的瞠了一眼惊蛰,果然有异性没人性!也不知道去马车里给她找件衣服过来,还跑去烤兔子。
身边,殷恒在慢慢的脱下外袍,露出里面月白色的中衣。他低头在解中衣的衣带。
云愫盯着他从容不迫的样子,心底郁闷,却又不能发作。
“三师兄,这水太冷,我不想泡了。”她淡淡一笑,朝岸边走去。
一双清瘦的手掌按住了她的肩膀气穴处,男子语气清寒如刀,缓缓而道:“这水从地下涌出,白天凉,晚上暖。”
云愫咬了咬牙,“可是我不想泡了,我想回去,我要去茅房。”
人有三急。
三师兄盯着她那平平的胸口看了一眼,目光又顺着胸口望向她的脖颈,高高的雪领挡住了她那玉颈的全部风光,三师兄淡淡的说道:“就地解决,我很随意。”
“在水里?”云愫惊愕的瞠着眸子。
三师兄转身,那动作似乎在等云愫就在水里解决了。他不会看的。
云愫咬牙切齿,“算了。”想想都觉得好恶心的说。
三师兄转过身来,注意着云愫,身子慢慢的靠近,双臂搂住了她的腰。
云愫脸色一黑,这又玩什么?
腰很细,也很软。三师兄趁她发呆的时候,解开了她的腰带。手指慢慢的摸到了她的衣领。
云愫的高高的衣领紧束,双手护着脖子,笑呵呵的说道,“我自己来。”
三师兄什么时候变成这么风骚,还给她脱衣服。等等,我腰带怎么脱了?咦,我衣带怎么解开?
三师兄见她迟迟不解领口的那颗盘扣,冷冷一笑,将她整个都搂在自己的怀里。
云愫闭上了眼睛,三师兄身上的气息钻入鼻子,她已经好些年没有这么近距离的与男人接触了,府中虽然有男宠,但那些男宠都是给她跳舞、唱曲、弹琴,陪她喝酒,取乐的。那些男宠从来不敢近她的身。
曾经有一次一个男宠趁着醉酒,半夜爬上她的床,被她一脚踹飞出府,全身粉碎性骨折,后来一直瘫在床上,后来再也没有男宠敢爬上她的床,当然也不敢太靠近她。
其实她不是不喜欢男人,只是怕身份泄漏,那些男宠都是风月场上摸爬滚打,经验丰富的老油条,到时候随随便便一摸,就知道她是男是女了。而且谁知道男宠里面会不会混着哪个权贵安插在她身边的奸细?这种事情她遇得多了,还是小心谨慎一点为好。
至于府里的女人,她就更加不会感兴趣了,试想她连美貌男宠都看不上眼,更别提女人了。
三师兄紧紧的抱着她,冰凉的唇角碰到她的额头,男子修长的手指轻巧的一翻,解开了她高领的盘扣。
云愫赶紧悟着脖子,身子慢慢的向下沉,又向后游了游,游到了一颗树影处,现在是晚上,纵然有月光,也有月光照耀不到的阴影处,所以在暗处,三师兄是看不清切的。
三师兄嘴角泛起一线冷笑,谁说他看不见?他那双眼睛,晚上比白天还看得更清楚。
她那如玉般的脖颈一片光滑,根本就没有什么喉结突出,他在想,云愫毕竟才十五,发育迟缓也算正常。
云愫嘿嘿的笑着,明明是敷衍,让人听着,却有几分妩媚的娇转之意。
三师兄看完了,转身往河岸上走。
云愫不明所以,就这么完了?说好的同浴呢,这衣服都没有脱完,就浴完了吗?这速度……
可是我怎么总感觉,这么诡谲呢?三师兄什么时候主动靠近过她?每次看她的那眼神,都是一副不屑的眼光。
今天三师兄还主动跟她说话聊天。
云愫总觉得今天一整天,很奇怪,非常的奇怪。
樊京看到披着一身水露走过来,瞬间觉得自家公子果然高大上,他很狗腿的递上一件披风,问道:“公子,你看到了吗?”
殷恒寒眸微闪,淡淡的看了樊京一眼。
樊京一见殷恒不说话,心里也急了,“公子,你倒是看没看到云王爷是男是女啊。”可真是急死人了,公子这闷骚的性子,能不能改改啊。
“嗯。”殷恒淡淡的应了一声,披着那件淡紫色的披风朝马车内走去。
樊京上前,“公子,奴才伺候您更衣,您替我讲讲情节吧。”
刚刚樊京和谷雨只商量一下,怎么能探出云愫是男是女,又不让云愫发现,结果他们这话刚刚一说出来,他们家的公子就马上想到方法了。果然跟上智商高的主子,那是一件非常高兴的事儿。大多数事情,都不会自己费脑了。
公子一点就通,而且马上能灵活运用。
殷恒从樊京的身边走过,语气冷淡:“不必了。”
“公子……”樊京一脸的不甘心,公子到底看没看出云王爷是男是女啊,说得这摸模拟两可的,谁知道什么意思?
殷恒回到马车,换了一件淡蓝色的长袍,靠在车内,想着之前水里的光景,她毕竟年纪小,身形不算太高,但是很匀称,肌肤如雪,带动起他心底微微的蛊惑。
脚步声慢慢的走近,三师兄按了一下枕边的机关,车窗外镶嵌的夜明灯被合上,马车内此时是一片漆黑。
云愫提着*的袍摆,走回来。路过樊京的身边,樊京那眼神看自己怪怪的。
马车前,惊蛰和谷雨在烤兔子,惊蛰无比的殷勤,云愫冷冷的瞠了一眼惊蛰,提着袍子爬上了马车,车内黑呼呼的片,外面的火光透过车窗照过来,云愫勉强能看到车内的情况,她摸到自己的那一边,找了一套中衣中裤出来,打算换上。
小心翼翼的瞟了一眼旁边的三师兄,三师兄一动不动,“三师兄,你睡了吗?”
三师兄气息均匀,没有说话。
云愫呼出一口气,坐到车内,开始解*的衣服,将湿衣服扔出车厢,摸到身边的要换衣服,突然隔开她和三师兄的木制屏风隔板消失。
另一只手伸过来,抓住了她手里的衣服。
云愫还没反应过来,嘴被人悟住了,那熟悉的药香,钻入鼻子,她怔了怔,忍住没有一脚将压着自己身体的男子一脚踹飞。
男子气息平缓,手掌覆上她胸口的时候,突然全身一僵,呼吸声也变成紊乱起来,那触感……
他不敢抬下目光来看,只是定定的盯着黑暗里她那双灵动的眸子,心跳得疯狂。
男子翻了一个身,回到了自己的躺的地方,咔答一声,中间的木制隔板再次弹出,隔开了两人的呼吸。
云愫咬牙切齿,嘟嚷道:“你他妈有病啊。”
对面的三师兄没有说话,躺在那里,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掌,他是有病,真是有病,怎么会这么好奇,去探究她的秘密?
“对啊,你本来就有病,有病就多吃药,不要放弃治疗。”云愫捂着胸口,摸出枕下的一块束胸的白布,恨恨的将自己的胸口束紧。
旁边三师兄的呼吸紊乱,心跳不止,如果此时能看到他的脸的话,只怕能看到他俊脸绯红,红到了脖子、耳根。
一晚上,殷恒都辗转反侧,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心动什么。
不过他确实倒是能解释那卦象中的含义了。
第二天接着起程,云愫和三师兄虽然是坐在一个马车里,但有隔板隔着,谁也看不到谁,三师兄一整天呆在车厢内,也没下车换个气,不知道会不会闷死。
谷雨告诉她,三师兄昨夜掉河里,所以染上风寒了。
云愫正捂着肚子,点了点头,伸手接过惊蛰递给她的烤馒头和热水咬一口。
古代赶路真不是人干的事儿,从帝城到安县,他们已经连续的走了六天了,可这他妈的才走三分之二。
惊蛰小心翼翼的问道:“殿下,您也不也染上风寒了吧,脸色这么难看?”
云愫摆了摆手,“没事,我没叫你的时候,你不要叫任何人打扰我。”
惊蛰担忧的看了云愫一眼,见云愫那不怎么好的神色,识趣的退了下去,既然主子不让他伺候,正好可以去林里抓两只兔子给谷雨做烤兔子。
云愫放下车帘,拉上车门处一道收缩竹帘,整个人都置身于黑暗当中,她喝了一口热水,觉得腹中暖了一些,可还是钻心的痛。
算了算日子,离上次来葵水已经过了三个多月,这具身体的初潮来得晚,而且月事也不稳定,这回是第二次来月事。
云愫咬一口馒头,喝一口热水,最后全部都吐了出来,只得用内力缓解那钻心的痛楚。
身边的隔板放开,露出三师兄那张冷峻苍白的脸,三师兄看到紧靠在车壁的云愫正绻缩着身子,脸色很痛苦。
她额前冷汗涔涔,沉沉的喘息着。
三师兄皱眉,伸手不由自主的摸了摸她的额头,额头很烫。
云愫觉得那只凉凉的手掌很舒服,便抓住了,抓着他的手掌磨蹭着。
“谷雨,前面小镇停车,请大夫。”三师兄脸色不好看,皱眉盯着云愫。
谷雨一愣,“知道了,公子。”心想,公子不会是真的染上风寒了吧,早上明明还很好的,之所以让她说他染上了风寒,也不过是故意找个借口,说给云王爷听而已。
云愫抓住三师兄的手,“别,别请大夫,你妹,你个毛线大夫。一般的大夫治不了我。”
“你哪里痛?”三师兄担忧的问道。
云愫也不知道哪里疼了,肚子很疼,头也很疼,全身都疼,好不容易用内定压制,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