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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那只戒指轻套在他指上,恰巧无丝毫误差套住。
眷恋地注视着,她唇角轻勾起一个满意却凄楚的笑。
“你不爱我没关系,但是……我爱你!”她轻轻吐出她的爱恋。
此时,席介天却缓缓睁开了眼,沉默地注视着她。
茉莉惊慌地后退一步。
他不发一语,只是凝视着她,眼神复杂而难懂。
她无措而窘迫。刚刚说出口的话,他一定清楚听见了吧!
席介天再度合上眼,无情冷漠的脸庞掩饰住激动的一颗心。
茉莉胸口微颤,难堪地举步移动。
转身离开前,她在门旁的垃圾桶中瞥见一只丢弃的精致空瓶……
捡拾而起,她旋开瓶盖,瓶口散弥着他身上惯有的古龙水香味。
茉莉紧紧地、激动地握紧那只空瓶,她要带走、珍藏这让她留恋的余味。
闭上眼,浓密羽睫染上濡湿,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
她转身离开,走出这个囚禁她受伤心房的屋子,远离这个改变她感情世界的男人。
席介天睁开眼,注视着已掩上的门扉,然后将视线转往手指。
那枚白金戒指不松不紧套戴在指上,细致的条纹折射着淡淡的光芒。
他眸中闪着复杂的心思,将它从手指上取下,搁在桌上。
在心底无语说着:抱歉,我还无法爱你,我真的无法肯定你在我心中的位置,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爱上了你……
* * *
她不想回家,只想独处。
茉莉搭车前往她位于山区的小屋,下车后,在夜色里慢慢地走入路口。
顶着丝丝细雨,阴霾的季节也正如她晦暗的心情。
打开门,脱了鞋,她失神走入屋中,将怀中抱着的那只香水空瓶放在桌上。
按下电灯开关,发现似乎停电了!
很诡异!二十公尺外的住家还灯火通明不是吗?除非电源给人剪断了……她不在乎,反正也不想开灯,任由一室黑暗笼罩,不想探究。
忽然,脚下的湿滑让她猛地惊醒、拉回游离的思绪……
她慢慢蹲下身,伸手往地板一触:幽暗的光线难以分辨,但她觉得那是一滩泥泞,像是脚印……她想确定地板上的泥泞从何而来。
莫非……遭小偷了?
慢慢站起身来,瞪圆了一双恐惧的眼,眨也不敢眨地吃力搜寻着室内,胸口袭上惊骇与无助,毛骨悚然的感觉爬满她的肌肤,她拼命克制着发颤的身体。
倏地,一股威胁的气息扑近,瞬间她寒毛颤竖,背脊爬上天大的恐惧!
“谁?”
来不及反应,她的口已经被一双陌生的粗糙大掌给蒙住。
“救……”她想呼救,可是却动弹不得,喊不出声。
拼了命挣扎,却让身后箍制她的坏人给猛掐住脖子,茉莉惊惧恐慌得想哭泣,却哭不出来、叫不出声。
微弱的光线看不清楚对方,孔武有力的男人要置她于死地一般,用力掐紧她,茉莉连求饶的能力都没有,更何况反抗!
“放开她——”席介天大喝,冲入屋内。
茉莉颈上的威胁松落,她坠跌地面,猛咳着顺气。
那名潜入屋内的小偷冲向席介天,扑撞了他之后夺门而逃。
席介天旋即一个箭步追向前去。
短暂追赶,他放弃追缉逃跑的小贼,因为他不知道那人是否有同伙,茉莉独自留在原地的安全堪虑。
他踅回屋内,幽暗的室内,只有茉莉惊甫未定出了神呆坐地上。
“有没有受伤?”席介天来到她身畔蹲下。
茉莉按抚着自己发疼的颈子,摇摇头。
黑暗中,她一脸苍白依然清楚可见,可见她吓坏了!
他铁臂一揽,拉起她的身子。
茉莉很想投入他的怀里找寻安全感,却硬叫自己坚强克制住。
“你该回家,不应该自己一个人跑到这里来。”
还好他控制不住自己,尾随跟踪她到了这里,否则后果必定不堪设想。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茉莉回过神,小声问道。
“……”席介天板着冷冷的脸色,不回答。
“你……”她嗫嚅。
“我送你回去。”他沉吐了口气,拉着她走往屋外,根本不询问她的意愿。
“等一下!”茉莉情急地转身,推掉他的手往屋内走。
拿起搁在桌上的香水瓶,她不敢抱在怀中,扭捏地藏在身后,随他走出小屋。
席介天锐利的目光不可能没有看见她的举动。
当下,他的心难受的被扎一针似的,紧紧揪疼了下!
这个傻瓜!他在心里头低咒。
上了他的车,一路的静默伴随着各怀心事的两人。
席介天一言不发,一手操纵方向盘,一手靠窗、大掌捂在唇上。
阵阵呼啸而过的风声、车声,覆盖过他矛盾无比的心情。
疾速奔驰的座车,很快送茉莉到达家门口。
咬着唇掩饰着难堪,她丝毫不敢停留地打开车门跑往家门,留下席介天怅然低思。
第六章
一进尹家大门,茉莉就感受到一股沉重的低气压,尹远扬和段昕月愁容满面地正在低声讨论,一见到茉莉回来,脸色就凝重地沉默着。
“爸……发生了什么事吗?”茉莉担忧、迟疑地问起。
“远扬集团快要完了,我在跟昕月商策解决之道。”
“怎么会?!”她惊诧地倒抽一口气。
“席介天公开从市场上收购我们的股票,并且透过内线交易各种夹攻方式,嚣张地大量吸收了我们的股权,许多股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股权私下转让,他几乎要把远扬给吃下了。”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样对他有什么好处?”茉莉难以置信,才与他分别,就听到这震撼的消息,简直是从一个世界的边缘踏入炼狱一样,让人分不清是非真假。
难道,这就是她那天听到的、他们所谓的计划吗?
“他是恶意的!他要恶意并购远扬,”尹远扬愤恨地握拳,重击在桌上。
“他太可怕了!竟然因为得不到他所要的,他就来毁掉我的江山!”
“远扬……你先不要这么激动,我们再仔细讨论讨论,看看要如何挽救。”
昕月担忧地安慰丈夫。
她知道,远扬集团是他的生命,他投注了毕生精力才有这一番事业。
金融风暴的经济危机,他好不容易才撑过而已,日前公司也才打算重新调整体系,而把大部分的资金另做投资,投资尚未回收,但他确信自己的眼光是正确的,也放心地隐退幕后,将负责大权交托给女儿,他希望远扬在茉莉的手上能够转型、茁壮,不料竟在此时遭受攻陷。
“怎么挽救?要反并购必须有相当雄厚的资金,我们把尹家的资产全部转现也不过是九牛一毛。”尹远扬不乐观地摇头。
茉莉激动震撼的心情尚未平复,虽难过,但她必须马上找回理智挽救公司。
“我们可以大量稀释他的股权……”
“没有用!他的持股比例已经取得优先权,我们已经处在劣势。”
尹远扬沉重一叹,接着说:“目前的情势,安抚股东很重要,而且基于道义,我们必须寻求最十全十美的攻防办法,不能影响到股东的权益。”
“远扬,唉……你,到现在还只想着股东的权益,就是不肯自私些。”段昕月叹气。
“这是我商场上多年的原则,道义摆第一,失去公司事小,我们不能对不起其他的股东。”
茉莉觉得事态似乎已到无法挽救的地步。
“爸,对不起,你把远扬集团交给我,却在我手上毁了……”她捂面哽泣着忏悔。
“不!不是茉莉的错。远扬、茉莉,是我对不起你们,都是因为我,要不是因为我,席介天也不会这样报复我们……”昕月抢着自责。
但是,她心里真的非常难以接受,以她对席介天的了解,实在很难相信他会在放过他们之后,还在背后捅上一刀。
只不过,现在着实不是探讨席介天这个人、或是为他说话的时候,所有的事情都因她而起,她不能坐视不管。
“你们两个都不要自责,原本公司在我手上时已经因为转投资而亏损不少,是我不够谨慎小心,才会给席介天这个乘虚而入的机会。”
尹远扬感到心力交瘁,他扛起男人的责任,安抚心爱的两名女人。
“我去找席介天谈。”昕月果断决定。
“不!我闯的祸让我解决,是我的错、我的责任,是我把爸爸打好的根基给毁了,如果之前我把远扬经营得够好,别人没有乘机的机会。”茉莉抢着承担。
“你们都不要争了,我绝对不会让你们任何一个人去承担这件事情,你们都给我乖乖的。我在想……也许还有可行的方法……”尹远扬抚着下巴低思。
“什么方法?”昕月、茉莉期盼地看向他。
“我们没有能力抵抗席介天入主远扬,股东也全都失去信心,也许可以结合第三者进来收购股权……”
“对!这是可行的!”昕月眼中燃起了希望。
茉莉则沉重地垮下肩,她不看好这个方法。
父亲在商场上的能力虽然极好,待人也忠义厚道,但是除了他视为自己人的家人、股东、员工以外,他强硬的个性始终秉持着“商场无朋友”的信念,对于竞争团体总是无情而强势,现今他落难,只怕周围全是些看好戏的人,怎可能有人伸出援手?
她无奈地和父亲交换了个默契的眼光,果然,他接着说:“不过国内实力足够的大企业,都让我给得罪光了,恐怕……”尹远扬自个儿苦笑起来,幽幽地沉叹口气。
愁云惨雾的气氛仍然凝重。
* * *
茉莉烦闷愁思多日,恰好接到好友魏汉青的电话。
“茉莉,救我!”他在电话那头求援。
“你怎么了?”
茉莉蹙眉。他一个大男人哪里轮得到她这小女子来搭救?
“我爸逼我马上结婚,不然就要把我调到墨西哥的分公司去。”
“那就结婚啊!”
她淡淡地回答,恬静的容颜似乎漠不关心。
“茉莉——”
魏汉青语气里满是责备,她明明知道他爱的是男人,要怎么结婚?
“好,不开你玩笑了,你打算怎么办?去了墨西哥就没有办法跟你的爱人在一起了,不是吗?”茉莉耐心地问他。
“唉……一言难尽,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他颓丧无比。
“好吧!大家出来聊聊,我也好烦!顺便约白慕和舒芳一块出来。”
“那见面聊了,五点,凯悦见。”
白慕叽哩呱啦自顾自的跟前来服务的服务生讲个不停,舒芳则紧持手机情话绵绵。
魏汉青与茉莉呆滞互视着对方,两人无奈地叹气。
连久久一次朋友相聚,那两个女人都各自热衷地忙着自己的事,反观尹茉莉和魏汉青这各怀心事的两个人,脸色是愁苦得要命。
白慕终于结束跟那个帅帅服务生的哈啦了。
“刚刚说到哪里?啊!对,我想起来了,茉莉啊,那个席什么东西的,真是可恶耶!他到底要做什么?我叫我老公明天就带一票兄弟去砍他!”
之前听完茉莉的一席话,白慕忿懑地咒骂席介天,身为黑社会大哥的老婆,她也慢慢染上那种暴戾之气。
此时舒芳也满脸歉意地收了线,加入话题。
“对不起喔!我老公才出国一天,我就好想他了。”
“得了吧,舒芳,要不是你老公出差,你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