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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我知道你担心她,不过你好好想想,或许透过我你可以看清自己的心,也能明白自己对她到底是感激还是爱,而不是盲目的和她在一起,爱不是怜悯,你应该知道,如果,如果一个月后,你还是不能接受我,我会像昨天晚上说的那样,永远消失在你面前。”
洛剑宇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答应凌馨的要求。
记得现在的中国应该是秋天才对,而现在的美国已经进入了冬天,低温,寒冷,连呼出的气都变成一团白色,像淡淡的云彩,慢慢的飘走。
机场的见面,她冷得像一块冰,连笑容里都带着三尽寒冰,可是,她很从容,很淡定,不论我说话是怎么样的夹枪带棍,她都不恶不怒,似乎我是谁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可是在酒吧里,她知道我送给了甜歌那颗黑色的坠子作为定婚礼物时,她的反应居然那么强烈,还有在咖啡厅里,她连说我爱你的时候都是那么冷漠,要她跳楼,她也毫不犹豫的跳下去,她不可能不知道跳下去之后不死也没半条命了,可是她还是跳了,不死的代价就是要我娶她,娶她,这看似一笔可笑的交易,用婚姻来做交易,结果却弄到了报纸上,电视上,弄得满世界风雨。
是不是我太自私了,我只站在自己的立场上考虑这件事,却没有站在她的立场上看待这个问题,一个女孩,她对一个陌生的男人可以说出我爱你,难道是一见钟情吗?她只要一个月的时间而已,一个月后如果我不接受,她就会离开,我为什么不答应她呢?如果答应,这应该不叫背叛吧。我不忍心让甜歌伤心,可我又怎么能让她这么失望呢?一个月,如她的愿,看清我自己的心。
凌馨一个人走回酒店,迎着阵阵冷风,也带着破碎的心,洛剑宇的态度非常的坚决,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更何况这种事情又能商量几回呢?
他已经两次拒绝了,我还能再跟他说第三次吗?为什么我觉得自己那么可怜,可怜要去乞求别人来爱我,这一世,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不像天恩那样对我一见钟情,至死不渝,为什么还没有开始就要宣告结束,为什么已经第十世了,路辰晓还是可以跟他在一起,父亲,你骗了我,骗了我对不对,不管经历多少世,他永远都不会再爱上我,永远都不会。
回到酒店,凌馨在服务台订了第二天回国的机票。九世的折磨和挣扎,已经累了,太累了,既然没有缘份,那就面对现实吧。
吵闹的机场,凌馨提着简单的行李,白色的围巾轻轻飘起,还是孤独着,还是不能有天恩。真的甘心吗?漫长的九世,漫长的等待,换来一个坚决的不字,甘心了吗?真的能放得下吗?
美国,让梦破碎的地方,让心死去的地方,下辈子,记得,一定要喝下十碗孟婆汤,把这十世的记忆忘得干干净净。因为一切,都已经成为过去了,成为过去了,从今以后,不会再有天恩了,也不会再等到天恩了,所有的一切,都过去了,九生九世,都忘了吧,没有毒咒了,没有等待了。
凌馨......
天恩......
都将会变成一个故事,或者只是一个传说而已。
☆、心已死如灯灭,缘来缘去
走出机场,找不到熟悉的感觉,这个自己出生的地方,成长的地方,有天恩的地方,却感受不到一点点温暖,可能,是因为心死了吧。
降温了,下雨了,才短短的四天而已,秋天,已经准备好要过冬了吗。
此时的凌馨,看上去是那么疲惫不堪,原本就很消瘦的身体越是感觉弱不禁风了,苍白的脸看不见一丝血色,她像一具站立的尸体,没有了温度,没有了人气。
安静的办公室里,裴圣安不安的走来走去,凌馨走了四天,四天没有见到她,连电话也关机了,一直不开关,也不回家,不知道她在哪里,过得怎么样了?
看着窗外的大雨,裴圣安只觉得心一阵阵的往下沉,像个无底洞一样,沉不到底也不着边,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爱上了那个冰冷的女人。
天地间混沌一片,也不知是不是快天黑了。大雨还在拼命的下着,冰凉的雨水打在脸上,全身也温透了,可是已经感觉不到冷了,不,是没有任何感觉了。从下飞机就一直在走,也不知走了多久了。
该去哪?哪里可以让我待下去,我想,我应该去找父亲,然后让凌馨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凌馨,就没有人会再找天恩,就再也没有阴阳八卦毒咒,什么都不再有。
洛剑宇的拒绝,让凌馨变得一无所有,带着麻木的身体,死去的心回到国内,漫无目的的飘荡着。
所有的坚持和等待,都成为过去了,心死的那一刻,已经宣告结束,那么,还带着这副躯壳做什么呢?
雨水流过车窗,落在地上,裴圣安把车子放慢了速度,这个秋天突如其来的大雨让他心烦意乱。
车子后镜中隐隐约约映着一个人,裴圣安的心刺痛了一下,他突然想到了凌馨,于是便把车子的速度降为慢滑行,他有种预感,会有事情发生。
雨水不停的打在后镜上,后镜中的人影还是很模糊不清,裴圣安只好停下车子,等待那个人影走近后遥下车窗。车窗外,肩上微卷的长发映衬着一个熟悉的侧面,这一发现让裴圣安的心狂跳了起来。
顾不上大雨,裴圣安下了车,站在凌馨的面前,看着那张苍白的脸,头发,衣服到处都滴着水,才四天不见,她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凌馨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似乎没有意识,只是没有原因的停下脚,眼神空洞,没有焦聚,也没有眼前的裴圣安。
“凌馨,你怎么了?”裴圣安上前一步,双手握着她的双肩摇晃了两下。却没有反应,她的眼神像一潭死水。她出事了,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凌馨,你说句话,不要吓我,你跟我说句话啊,不要让我担心。”凌馨依然没有任何反映,这一刻,她像一只任人摆布的木偶。
裴圣安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凌馨抱上了车,直往帝豪轩而去。
钟点工蔡阿姨因为下大雨回不去,所以还留在家里,看到主人回来,她赶紧下楼开门。
“裴先生,您回来啦。”蔡阿姨打开门,这才看到裴圣安怀里抱着一个人,她认识,前段时间她一直住在这,裴先生对她非常好,“裴先生,发生什么事了?”
看到蔡阿姨还没有回去,裴圣安心想多个帮手也好,要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帮凌馨处理这湿漉漉的一身,“蔡阿姨,你去放好热水,她淋了一身要先洗个热水澡。”
“好好好,我马上去。”蔡阿姨连忙进了浴室,还一边想着,小姐淋了一身,也不知会不会生病,待会要多熬些姜汤。
裴圣安把凌馨放在沙发上,凌馨紧闭着眼睛,看来是太累了。
还好上次凌馨住这里的时候买了几套睡衣,还有一套新的放在柜子,今天可算是派上用场了。
“蔡阿姨,我把她抱到浴室里去,你帮我给她洗个澡,睡衣在这,你帮我拿进来。”看到蔡阿姨出了浴室,就知道水放好了,于是抱着凌馨进了浴室,心中乞求着老天爷保佑凌馨平安的度过难关。
重新把凌馨抱回了房间里,凌馨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昏过去了。
“裴先生,您别太担心,小姐应该是太累了睡着了,您看看她的两只脚,全是血泡,怪让人心疼的。”蔡阿姨掀起被子,凌馨红肿的双脚露了出来。裴圣安一阵揪心的疼,赶紧到另一个房间拿来了药箱。
“裴先生,这些事让我来做吧。”
“不用了蔡阿姨,我自己来吧。”
“那好吧,我去厨房煮些姜汤,裴先生,您也淋了一身,赶紧把湿衣服都换了吧。”蔡阿姨是真关心裴圣安,是因为裴圣安对她也一直很照顾。
“好,我知道了。”坐在床边,轻轻抬起凌馨那两只红肿的脚,心也阵阵抽痛着。小心的取出酒精先消毒再上药,裴圣安的动作很轻很温柔,也很仔细,真担心会不会弄疼她。
窗外的天空,大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裴圣安提着药箱出了房间,蔡阿姨端着一碗汤从厨房走了出来。
“裴先生,我煮好了姜汤,您趁热喝一碗吧。”
“谢谢你蔡阿姨。”
“裴先生,您别对我这么客气,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蔡阿姨微笑着把汤放在了饭桌上,又转头对裴圣安说:“裴先生,小姐还好吗?”
裴圣安叹了一口气,坐了下来,暖暖的姜汤给了他一丝温暖,“她还没有醒,可能是太累了。”
“哦,对了裴先生,我盛了一碗姜汤在保温盒里,就放在厨房,等小姐醒过来就让她把汤喝了,淋了一身的雨一定要注意千万别着了凉。”
“好,我知道了,蔡阿姨,今天真的谢谢你了,要不你就先回去吧,回去太晚你家人会担心的。”
蔡阿姨点点头转过身就要走,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赶紧又走到裴圣安身边说:“对了裴先生,我差点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啊蔡阿姨?”
蔡阿姨一边说一边伸手进口袋里找东西,“哦,真的很抱歉,刚才我在给小姐换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把小姐的项链给弄断了,要不你先替小姐收着,我明天再给小姐买一条新的过来。”
“哦,没关系蔡阿姨,明天我去给她买就好了,你早点回去吧。”裴圣安从蔡阿姨的手中接过了项链。
目送蔡阿姨走后,裴圣安才把视线移到手中的项链上,真好奇像她这样冰冷的女人会戴什么款的项链。可是这一看,让裴圣安震惊了。
握着手中白色S型的玉坠子,裴圣安冲进了房间,凌馨安静的睡着,可他的心却惊跳不断。
看着沉睡的凌馨,裴圣安想起了老爷爷当初送给他那颗黑色的坠子时说的话,他说以后会有人找到坠子,然后会告诉自己一个很美的故事,要自己时时刻刻都要把坠子带在身上,只是因为后来剑宇一家移民美国,就把坠子送给了剑宇做个纪念,所以才会有凌馨认了剑宇的事,照这样看来,凌馨要找的人其实是自己,而不是剑宇,可是为什么她也会有一颗同样形状不同颜色的坠子呢?握紧手中的坠子,裴圣安隐隐觉得这两颗坠子真的有一个故事。
返回了客厅,裴圣安一直在想,这四天里凌馨到底去了哪里,这才想起凌馨没上车的时候手中提着一个包,后来这个包被自己扔在了车内的后座上,好像包的手提带上还有一些纸条,想到这里,他抓起车钥匙就出了门来到车棚,打开车门找到了凌馨的包,一看包上贴着的标签有大大的”USA”三个字母,他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她,去了美国。
握着手机,不知道该不该打个电话给剑宇,问问他这四天之内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是什么事让凌馨变成这样?
犹豫了好久,始终没有按下拔号键,凌馨去美国是她的自由,跟自己没有关系,这样子去查她,如果她知道了一定会很不开心的。
夜已深,瓶子里的酒也去了一大半,放下杯子,裴圣安起身上了楼,她睡了四个小时了,不知道还好不好。
轻轻的打开房间的门,看到她沉睡的脸,脸色依旧有些苍白,她的眉心锁着,似乎很不开心,额头上冒着汗珠,他马上拿来毛巾,细心的替她擦掉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