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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馨把目光焦聚定格在了这个刚才说话的男人脸上,那句话一次次在她脑中出现:这个黑色的坠子是我送给她的定婚礼物......这个黑色的坠子是我送给她的定婚礼物......定婚礼物......定婚礼物......
凌馨紧紧的握住了手中的酒杯,一声轻响,酒杯碎了,碎片扎进了掌心。
他,还是有了婚约......
一股强大的血流疯了一样的冲进了凌馨的头部,凌馨眼前一花,身体直直的向后倒去。
一双手接住了她正在倒下去的身体,闭上眼的前一秒,她看到了一张担忧的面孔,眼里的柔情,像天恩。
☆、深夜单独相对,有惊有喜
安静的房间里,因为凌馨的不安而变得不安静了。
“天恩,天恩,......。”凌馨迷迷湖湖的喊着天恩的名字,梦里的天恩,被路辰晓的剑深深的刺穿了胸膛。
挣扎中,凌馨握住了一只手,她的手很冷,所以,她能感觉到从那只手掌心传来的温暖。额头上布满了冷汗,迷湖中又有一只手在轻轻的为她擦汗。
“天恩,不要离开我,......不要,不要丢下我,不要…。。。。”凌馨从恶梦中惊醒,睁开眼,柔和的白光让她找到了一丝安全感。
凌馨坐直了身子,轻轻的侧过头,一张布满焦急的脸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天恩......。”她轻轻的吐出了这两个字。
“真的是你吗?天恩,你回来了对不对,天恩......。”凌馨狂喜,却不敢乱动,只是眼睛紧紧的盯着眼前的人。
“凌总监,你怎么了?”
一瞬间,凌馨听到了梦破裂的声音。一股寒冷的气息从她的眼里喷射了出去。看清了眼前的人,是裴圣安,凌馨在一秒钟之内压制内心的一切,让自己恢复了那副冰冷的面容。
低下头,凌馨看到了一只手上缠着白色的崩带,崩带上被鲜血染红了一片,而这只沾满了鲜血的手却紧紧的握住另一只手。被紧紧握住的这只手居然是裴圣安的。咬着牙,松开了手,还好,会感觉到痛,说明酒吧里的相遇不是做梦,是的,我终于找到天恩了,只是,九世之前的事又重演了,他,与她,有了婚约。
凌馨安静的看着眼前的裴圣安,他眉头一直皱着,正小心把沾满鲜血的崩带一圈一圈的绕开,动作很轻,她没有感觉到一丝疼痛,不过他也很安静,一句话也没有说。
带着丝丝凉意的药水渗进伤口,却像一滴滴甘露滴在凌馨的心上,慢慢地,温暖了心,凌馨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心,小小的,轻轻地动了一下。
干净的崩带重新缠好,凌馨突然想到,自己为什么没有拒绝,他,裴圣安,只是一个不相干的人。
“伤口虽然不是很深,但是一定要注意,不要沾到水。”裴圣安看着凌馨,他的眉头已经稍稍舒展了些,说话的声音很轻,很温暖,像天恩。
“我给你熬了一碗解酒的汤,你等等,我去给你端来。”裴圣安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凌馨看着这个男人的背影,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像天恩呢?
九生九世,除了父亲,从来没有陌生男人给自己熬汤,可是,裴圣安,他做了第一个。
凌馨还是没有拒绝,带着淡淡香味的甜汤从嘴里流进了胃里,可却感觉这种淡淡的香味在慢慢的透进心里。
放下了碗,凌馨又睡了过去,即使这是别人的床,可是,依然觉得舒服多了,睡得很踏实,这是在自己的家里从未有过的感觉。
“总监,你手上带着伤,要不你先休息几天吧,SUM集团的案子我通知剑宇过几天再继续。”在车里,开车的裴圣安再一次劝着凌馨。
头一次,凌馨坐上了别人的车,而且,是一个男人的车,他还帮自己系好安全带。
“不用。”凌馨的语气,从未变过的冰冷。
坐在办公室里,凌馨用左手翻阅着文件,很不方便,又不知道该怎么签字。
“总监。”裴圣安走了进来。
“今天的行程安排好了吗?”凌馨依然低头看文件。
“好了,但是,SUM集团的洛总刚才来电话,说要取消今天和明天的会议。”
取消?为什么?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凌馨已经知道原因了。
“是,总监。”裴圣安转身要走,又被叫住了。“总监,还有什么事吗?”
“过来坐下。”凌馨看了他一眼,他的眼里有一丝讶异。
“这些文件我已经看过了,你代我签个字,然后发到各个人员手中。”凌馨指着手边七八个文件夹说。
“好的。”裴圣安坐下,凌馨没有管他,继续看着自己手中的文件。
裴圣安挥着笔,另一半的心思却在凌馨的身上,一直都不明白,眼前的这个人,凌馨,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她的脸上从来就没有笑容,当她看着我喊出天恩这个名字的时候,明显的看到了她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天恩到底是谁,梦里的她不断的喊着这个名字,喊着天恩不要离开她,这个叫天恩的人与她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感情吗?
裴圣安看着凌馨认真工作的样子,又想起自从在酒吧相遇后她的所有改变,都让他非常迷惑,就算此时此刻见到她,她仍然可以当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那一巴掌,她好像忘记了,
看着凌馨微肿的脸颊,嘴角呈淡紫色,妮可那一巴掌打得也太重了,裴圣安有些心疼起来,暗想:她为什么不哭不闹,那一巴掌,她真的不在乎吗?她跟那个坠子到底又是什么关系,她伸手只是想抓住那只黑色的坠子而已,并不像妮可说的那样想要非礼甜歌,难道她认识剑宇?
由于洛剑宇取消了原本已安排好了的两天的会议,凌馨下班前就把其它的事情做好了,今天多亏了裴圣安的帮忙,要不然这一大堆的文件恐怕到现在还堆在这里。
凌馨看着裴圣安签完最后一份文件,他专注的神情和眉宇间的神态真的好熟悉,像天恩,很像天恩。
天恩......天恩......
“总监,所有的文件都已经签好了,我这就拿去收发室。”裴圣安站了起来。
一声总监把凌馨的魂拉了回来,“你去吧。”声音很平静,很淡。
裴圣安抱着文件出了办公室,凌馨却松了一口气,身子软软的往椅子上靠了过去,看着已经关好的门,刚刚裴圣安离开的方向,突然感觉很无力,闭上眼,让自己卸下伪装,在孤独的空间里让心自由的漂荡。
☆、凝望你追随你,我不认输
水蓝色的窗帘挽向两边,透过玻璃看向夜空,点点星光挂在夜空中闪闪发亮。
室内,宽大的沙发上,裴圣安和洛剑宇各自端着的酒杯,慢慢的喝着。
裴圣安放下杯子,看着洛剑宇说:“少喝点啊,别太难过。”
洛剑宇苦笑一声,叹了口气,“难过?我很冤倒是真的。”
裴圣安嘴角扬起一抹笑,“感情这东西本身就是一把刀,一旦沾上了,那就等于是在慢性自杀,久而久之,血流尽了,人就跟着死了。”
“你啊,你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等到你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才会知道这把刀它其实不是刀,是一条加了蜜的冰棍,甜甜蜜蜜,越吃越想吃,而且并不残忍。”
裴圣安若有所思的打量着洛剑宇,认真的问道:“剑宇,照你这么形容,我倒还想再问你一句,你真的爱甜歌吗?”
爱?这个字似乎有些扎耳,洛剑宇慢慢的将酒杯放下,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婚都定了,岂有不爱之理。我当然是真的爱她的。”
真的爱她?似乎有些勉强了?“剑宇,别太勉强自己,虽然甜歌救过你,可是你不一定要用这种方式来回报她,感情要的是两情相悦,当然啦,或许甜歌是有些喜欢你,可是我却看得出来,你跟她在一起只是一种责任,时间久了,你一定会被这个责任压得很累很累,你要考虑清楚,勉强在一起,两个人都不会幸福的。”
兄弟始终是兄弟,不论分开多少年,都能了解对方的心思,洛剑宇点了点头,“好吧,你的话我听进去了,会好好考虑考虑我和甜歌的关系。”
裴圣安听到这句话,心中放心了不少,拿起酒杯示意两人干杯。
“昨天晚上的事,甜歌有没有怎么样?”
洛剑宇淡淡的回答,“她对我发了一通脾气,也不听我解释,回去后就把手机关掉了,妮可也站在她那边帮着她,我到现在也没能见上她一面。”不过说实在的,有妮可在,他倒不怎么担心甜歌会想不开。
“其实我也想知道,你到底认不认识凌总监?”裴圣安看向洛剑宇。
“兄弟,连你也不相信我?”他有种想跳楼的冲动,连自己的好兄弟都还要怀疑,太受打击啦。
“不,不是不相信你,我是担心是你自己不知道,凌总监在公司是出了名的冷美人,除了助理小鱼,她没有一个朋友,我爸跟我说过,她IQEQ什么Q都不低,只是,她却不肯交一个朋友,这让我很怀疑,只有一个人受到过严重创伤之后才有可能将心闭合,你记不记那天在机场,她对你的态度。”
“记得,冷得没话说。连笑容都带着三尺寒冰。”那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冷面孔,怎么会忘记呢。
“是啊,我第一次见到她也是这样,不管你怎么对她微笑,她都不会领你的情,她可以当作什么也没有看到,准确的说,在她面前,所有的人都可以是空气。”
“有道理,你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冷的人呢?”洛剑宇也想不通了。
“所以剑宇,你好好想想,你在国外这么多年,有没有人追求过你,然后被你拒绝的事呢?”
“这太多了,我哪里记得他们每个人呢?”是啊,追求的人排成长队,况且那时候他一门心思放在学习和工作上,哪里会有多余的心思想这些事。
“问题就在这里,或许是你们早就认识过,你无意中伤害过她,她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你这么肯定??”洛剑宇的眼里有着怀疑,但他的分晰不无道理。
“只是猜测,不过你应该知道,那个黑色的坠子只有你一个人有,他找坠子的主人,自然就是在找你,这你又怎么解释。”裴圣安说出了重点。
“也是啊,这坠子一直没有离开过我,直到两年前跟甜歌定婚时才送给她当定婚礼物,奇怪啦,她怎么在知道坠子的主人是我的时候,反应这么大呢?”
“我也不明白啊,最佳的解释就是你曾经抛弃过她。”
“哎,话可别乱说,除了甜歌我没跟任何一个女人有过什么感情的瓜葛,这一点你一定要相信我。”洛剑宇抗议,神情有些激动。
裴圣安倒是很轻松,事不关已,高高挂起嘛,可是却好像又挂不起,凌馨的样子悄悄已经闯进了他的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一股力量,吸引着他想要去解开凌馨身上的谜。
洛剑宇走了,大厅里就剩下裴圣安一个人。一个人在国外生活了五年,早已经习惯了孤独,可是现在自己一个人住了,却有一种寂寞的滋味围绕在身边,挥之不去。
凌馨的样子又一次出现在眼前。那一巴掌重重的打到了她的脸上,她没有愤怒,没有惊恐,只是轻轻的抚摸着泛红的脸颊,冷冷的问坠子的主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