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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云瑾笙软软地靠在黎融墨的怀里,心中的石头才算是真正落地,她不是不恐惧的,当那些黑衣人的刀剑朝她砍过来的时候,她心中害怕极了,只是面上强装镇定而已,还好药效发挥得快,不然的话自己真要死在这破庙里了。
不出一会儿,外面便是有了声响,听声音应该是来了不少人,率先进来的是竹青,后面紧跟着舒子羽,竹青看到云瑾笙在黎融墨的怀里躺着,心下稍安,随即问旁边的无名,“公主她怎么样了?”看那满地的血迹真是触目惊心,从小打到,公主还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呢。
“伤得太重,已经是筋疲力尽了。”
说话间,黎融墨问寒松道:“准备马车了吗?”
寒松也不敢耽搁,“在外面。”
黎融墨抱起云瑾笙径直往庙外的马车走去,边走边道:“把这些人都带回去。”声音冰冷残忍。
寒松给了属下一个眼色,他们均是会意,这就代表着这些人绝不能就这么简单地死去。
舒子羽看了看那地上的血迹,眼神变了变,随即转身走开,或许有些事情已经瞒不住了。
马车之内,黎融墨的抬手为云瑾笙整理额前凌乱的青丝,苍白的脸庞,毫无血色的嘴唇,让黎融墨深觉碍眼。
倚娇阁之内,等待回音的岑希帆也是坐立不安,琉茹为岑希帆端上热茶,“主上,我们派去的人都是一顶一的杀手,不会出问题的。”鲜少见主上有如此神色不安的时刻。
岑希帆接过茶杯,轻啜了一口,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希望那些人能得手,还是希望他们任务失败,如果这次任务失败,那对自己跟母亲大人来说,接下来的形势无疑是十分不利的,可是自己内心里有仿佛希望那个清澈的女子不要就这样消失。
晋王府,一间布置雅致的房间里,云瑾笙躺在淡青色纱幔的床上,屋外细雨连绵,被细雨冲刷过的树叶格外地青翠,屋檐下细雨如帘,青阶被雨水冲刷,有些湿滑。这雨已是下了一天一夜,床上的人儿还没有醒来,黎融墨从外面走进来,转身关好门,以防细雨冷风吹进来,虽说是夏日,但是她现在身子虚受不得一点寒。
黎融墨在云瑾笙的床边坐下,轻吻了她的额头,御医已经来看过了,说只是些皮肉伤没什么大碍,可能是有些疲乏才睡得这般沉。
有侍女叩门,“禀王爷,公主的该喝药了。”
“进来吧。”声音一贯的清冷。
黎融墨从侍女的手里接过玉盏,执起汤匙吹凉了药喂到晕谨慎的嘴边,苦药入口,云瑾笙皱着眉头张开眼睛,看了看屋内的摆设,问黎融墨道:“我睡了多久了?”
“从昨天回来之后开始睡的。”黎融墨继续喂药。
云瑾笙皱着眉头把汤药咽了下去,转头看看外面的天色,“睡得是够久的。”
一碗汤药喝完,黎融墨把玉盏放在旁边的矮几上,云瑾笙抢在他前面开口,“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这般不管不顾的确实太冒险,但是我不得不去冒险,那封信你也应该看过了吧,我的母妃她分明还活着。再说我不是给你们留下线索了吗?而且出发之前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对了,那些人你抓起来了吗?问到什么没有?”
“这些人跟之前抓到的佩儿一样,都不是缪水族的人,他们甚至都没有听说过缪水族,只是岑希帆找来为他卖命的。”
“岑希帆呢?”云瑾笙问道。
“他或许已经离开了这里。”在回晋王府的路上,他就派人立刻去了倚娇阁,倚娇阁依旧热闹非凡,可是搜遍了整个倚娇阁,却没见到岑希帆的人影。
黎融墨话音刚落,就有人走了进来,云瑾笙抬眼望去,是羽哥哥。
舒子羽走到云瑾笙的床前,开口便道:“抱歉,瑾儿。”
云瑾笙跟黎融墨皆是不解,“这又不是羽哥哥的错,羽哥哥为什么要跟我抱歉?”
“这件事虽不是我直接造成的,但是这其中我也有错,”舒子羽看了黎融墨一眼,继续道:“那封信的确是你的母妃亲手所书,而且那把能打开木盒的钥匙不是你父皇给我娘亲的,而是你母妃给的,你的母妃她……的确还活着。”
云瑾笙坐直身子,眼睛直直地看着舒子羽,声音都带了颤抖,“你说什么?”
“我说你的母妃,上一任的圣女,顾斓雪她还活着。”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因为你的母妃她不想让你知道她还活着,她不想你因为她而回到缪水族,参与到这无尽的争斗之中,终生困于孤岛,不得外出。”
“这么说母妃她现在在缪水族?她过得怎么样?”她想起那天岑希帆说的话,他说若是圣女不肯嫁予圣子,按照缪水族的族规要关进禁地之中,受尽火烤、水浸之苦,终生不得自由,那母妃岂不是……
“这个你不用太过担心,你母妃只是被软禁了起来,并没有受那火烤、水浸之苦。”
云瑾笙不放心地追问:“羽哥哥可有骗我?”
舒子羽轻笑,“瑾儿已经这般不信任我了吗?羽哥哥保证这是真的,你的母妃并无大碍。”
“既是被软禁,岑希帆又是如何得到那封信的?”黎融墨问道。
舒子羽收敛的笑容,“现在缪水族的圣女一脉被岑希帆母子掌握大半,能随意进出禁地已不是难事,如今事情到了这般境地,我想瑾儿还是跟我一起回缪水族的好,此番刺杀,你虽惊险躲过,但是难保以后不会中招,只要你一日不死,那岑希帆的母亲便一日不会放过你,若是有一天整个圣女一脉都被她掌握,那你们母女对她来说就没有了丝毫的用处,必然会除之而后快。所以不管你跟你母亲会不会与她作对,你们母女的存在对她来说都是一种威胁,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主动出击,或许有一天,瑾儿能改变整个缪水族也说不定。”
舒子羽的话音刚落,云瑾笙便开口道:“我要跟羽哥哥一起回缪水族。”
舒子羽轻叹了一口气,“你放心,回到缪水族之后,我跟我娘都会帮你的。”
“不管怎样,还是谢谢你,羽哥哥,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舒子羽脸上扯出苦笑,“但愿你母妃不会怪我,她是不希望你回到缪水族的。对了,如果你下定决心要回到缪水族的话,那汤药你就不要再喝了。”昨晚,他看见云瑾笙虽在昏迷之中,竹青仍然坚持要喂她喝下那晚汤药,他心生疑惑,便询问了竹青,竹青只说那是是她从小就喝的补药,那时他就明白了这药是什么药。
云瑾笙思绪一转,“你是说我每晚必喝的那种汤药?那是父皇嘱咐我喝的,而且叮嘱过我一日都不可断,你知道这药?”
“我想这药方应该是你母妃留下的,缪水族的圣女在年满十二之前都要喝这种药,用来抑制自己体内的灵力,以防发生什么意外。”
“灵力?意外?”云瑾笙不解。
“缪水族的圣女天生就有一种灵力,灵力聚于眼睛之处,凝聚灵力注视人的眼睛,便可以指使那人做任何你想让他做的事情,也可以说是蛊惑人心,在圣女年满十二岁之前,以防她们年幼无知,乱用灵力,圣使们就会派专人每日送去汤药,亲眼看着她们喝下才会离开。”
云瑾笙轻叹,“这么厉害!不过,不是圣女的人也有这种能力吗?上次那个女人闯进我宫中也是用眼睛弄昏了竹青和灵月宫所有的宫女、侍卫。”
“你是说岑希帆的母亲?她是强行往体内灌输了灵力才会这样,不过她强行灌输的灵力远远不够,她的灵力只能让人昏厥,却无法指使人行动。”否则的话,她会比现在更猖狂。
舒子羽的一番话,给云瑾笙和黎融墨的震撼都很大,舒子羽离开的时候看了黎融墨一眼,神色中有些无法言说的担忧,舒子羽离开以后,两人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管对于黎融墨来说,还是对于云瑾笙来说,这几日发生的事情都太过出乎他们的意料,原本认定的事情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你决定了吗?要回缪水族?”黎融墨平静道,脸上也是无波,让云瑾笙看不清他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云瑾笙轻应了一声,不管在缪水族等待着她的会是什么,为了母妃,她都要去闯一闯,从那封信来看,母妃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自己,以前不知道母妃还活着便也罢了,既然知道母妃如今身在何处,她又怎能在云昭国无动于衷,再说了,羽哥哥刚刚的话说得对,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为了母妃,也为了自己。
“我跟你一起去。”既然她决定了,那也便由她去吧,自己在她身边保护就好。
云瑾笙却是摇头,“云昭国还要拜托给你,宸儿他年幼,无法独自处理政事,前一段时间刚刚铲除掉岑希帆在朝中的势力,云昭国已经是元气大伤,新上任的官员还不能得心应手地处理事情,云昭国需要你来坐镇。”
“你让我如何放心你一个人去那里。”那里危机四伏,她一个人怎么应付得了。
云瑾笙轻笑,“不是还有竹青跟无名吗?再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这么多年没有你,我不是也过得很好吗?我并不是你想象得那般柔弱的女子,墨,相信我好吗?”
“瑾笙,对我来说,云昭国没有你重要。”这是他的态度。
云瑾笙心中感动,示意黎融墨坐到床边,云瑾笙偎进黎融墨的怀里,黎融墨小心地避开她的伤口,这样她如何让自己放心得下。
“可是云昭国对我来说很重要,就当做是为我好吗?等到云昭国稳定下来了,你就来缪水族找我,不过或许那时我已经回来了。”
黎融墨沉默不语,云瑾笙侧头看向黎融墨,嘴角漾起微笑,“你是怕我爱上别的男子吗?怕我喜欢上羽哥哥?”
黎融墨也不隐瞒,“瑾笙,你们的关系让我无法不在意,他是你的青梅竹马,拥有过我不曾参与过的岁月,现在他还是你的未婚夫,他让我感到不安,瑾笙。”
“那我们订婚吧。”云瑾笙语出惊人。
黎融墨看向一脸淡淡的人儿,如果他刚刚没有听错的话,“你说跟我订婚?”
云瑾笙微垂着头,“不愿意吗?那就算了。”语气敷衍,好像刚刚那句只是她的玩笑话。
“瑾笙,你不能这样戏弄于我,既然说出口了,就要说话算话,何有收回之礼?”黎融墨说得一脸的义正言辞,心中却是紧张不已。
云瑾笙抬起头,蓦地,倾身吻上黎融墨的侧脸,如玉的脸上是满满的笑意,“我刚刚说得是真心话,我们订婚吧,我要让整个云昭国的百姓都知道,他们的摄政王殿下,是我的人了。”
“要用这个说服我让你一个人去缪水族?”
“这是其一,美人计没听说过啊?我既然都是你的未婚妻了,那你就要为我守住云昭国啊。其二就是,以防我离开以后,那些对你芳心暗许的女子觊觎于你,若是我回来之后,你敢跟别的女子不清不楚的,看我怎么收拾你。还有就是,我们订婚了,你也能安心一些,我跟羽哥哥不会有什么事的,你曾经说过这一生只爱我,矢志不渝,我也是,这一生只爱你,矢志不渝。”
黎融墨吻上云瑾笙的唇,“瑾笙,你果然狠心。”这般轻而易举地就说出分离。
“好,我们订婚。”他了解她的性格,既然她已经做出了这样的决定,那自己也是无法说动于她的。
六公主几日未曾回宫,又听闻,摄政王传了宫中的御医到晋王府为六公主诊治,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虽说近一段时间关于摄政王跟六公主的传言很多,不过六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