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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带着诱哄。
“可是我不能离开这里。”被黎融墨的声音干扰,云瑾笙的思绪有些混乱。
“为什么?”
为什么?云瑾笙思索,因为这里有娘亲、有羽哥哥、有静姨、还有那个为了母亲还被关在禁地的上一任圣子。
“瑾笙,我们可以带着你的母妃一起回到云昭国,我想你的母妃一定也很想回到那里,因为那里埋葬着她最爱的男人,那里是她生下你的地方。舒子羽他的野心是掌控整个缪水族,瑾笙,你的存在对他来说就是阻碍。就算抛开这些,瑾笙你愿意一辈子就待在这里吗?”
“可是,那个男人怎么办?”云瑾笙脑海中纷乱复杂。
“哪个男人?”黎融墨疑惑。
“那个叫杨尘远的男人,上一任的圣子,他为娘亲扛下所有的刑罚,我们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她承认,黎融墨刚刚说的那些,她确实都有想过,那个她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她很想去看看,可是心中总是有太多的顾虑。
“他还活着?”黎融墨皱眉,他记得在云昭国的时候,岑希帆曾经说过,如果圣女不能嫁给圣子,那么圣子也是要被关进禁地接受惩罚的,来到缪水族之后一直没有听到关于上任圣子的消息,他还以为上任圣子已经死了,没想到那人一直被关到现在。
“这些年都是他在替娘亲受刑,这件事娘亲也是今天才知道的,所以这种时候,娘亲是绝对不可能离开的。”
“那我们就把那个男人救出来,不就好了。”林安风语气清淡,仿佛是一件不费吹灰之力的事情。
云瑾笙摇头,“事情没有那么容易的。”
黎融墨双手抚上云瑾笙的肩膀,“如果我们能帮你救出那个圣子,你愿意跟我们一起回云昭国吗?”
柳慕语也是上前说服云瑾笙,“瑾笙,你就跟我们回去吧,你不知道小皇帝,也就是你的弟弟他有多想你,还有啊,我已经跟于泽博说过了,如果你不回来,我们就不成亲,你忍心看着我们这样吗?”
“说不定,回到云昭国,你见到熟悉的人,就能记起以前的事情了。”林安风把匕首重新递回到云瑾笙的手中。
云瑾笙低下头,“让我再想想吧。”
看着云瑾笙走出房间,黎融墨兀自把玩手里的玉佩,指腹轻轻拂过上面的纹饰,没想到这枚玉佩竟然有被退回来的这一天,但是迟早有一天,他会让瑾笙再次心甘情愿地收下的。
细雨如珠帘般落下,云瑾笙走到顾斓雪的房间,侍女都被屏退门外,云瑾笙想是娘亲心情不好,今日姨母的那番话对自己的震动也是不小,更何况是娘亲。
071 回到云昭国
雨水顺着廊檐滴下,雨雾迷蒙,让人看不清远方,一众青衣侍女守在房门外,携着雨水的微风偶尔掀动侍女的衣角、裙摆,那些侍女仿若完全注意不到,只是微微低着头恭敬地站着,屋里静悄悄的,她们想要窥听只言片语也是无法。
云瑾笙从内室中走出,外间金丝炉里燃着宁神香,香气袅袅,可是云瑾笙的心中却是无法安宁,迈步走出房间,门外的侍女皆是俯身下拜,云瑾笙轻应了一声,便是匆匆离开。
细雨连着下了几日,却丝毫没有放晴的迹象,而在这几日中,缪水族也发生了一件大事,对于缪水族来说,今年仿佛是个受了诅咒的年头,所有不好的事情都一起发生。
这一夜子时,夜色黑暗,丝毫不见任何的灯火,几人穿行在泥泞的小道上,眼看着前方就是出口,几人却是蓦然停住了脚步。
云瑾笙微微抬起头,黑夜中看不清舒子羽的脸,依稀可以分辨出轮廓,“羽哥哥,谢谢你,还有,抱歉。”自己这么一走了之,却给羽哥哥留下这么一大堆烂摊子。
舒子羽抬手的动作稍有迟疑,不过最终还是捏上云瑾笙小巧的鼻子,“傻丫头,你何须跟我说这些。”虽然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是云瑾笙却听得出来,他嘴角应该是带着笑意的,这个决定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对是错,但是既然都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了,就只能继续走下去了。
“羽哥哥尽管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我身上,出了缪水族他们也没有那么容易能够找到我。”
“这些事情你就别操心了,我自有办法给他们一个说法,你,自己小心一些,如果……”舒子羽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黎融墨,却没有说下去,只是抚上云瑾笙的肩膀,传递着他心中的不舍,“行了,你们快走吧,被人发现的话,就走不了了。”
黑暗中,两个男人相互交换了眼色,均是心照不宣,走出阵法,岸边停泊着一艘早已准备好的船,几人正欲上船,但是黎融墨的脚步一顿,寒松会意,也是全身戒备起来,无名此时扶着重伤在身的杨尘远也是警戒地注意着周围的动静,竹青则是紧跟在云瑾笙跟顾斓雪的身后。
舒子羽眉头微皱,难道是有人泄露了消息?黎融墨等人正等着对方先出招,不过没想到听到的却是熟悉的声音。
云瑾笙诧异,“司徒映寒?!”
黑暗中船上人影一闪,司徒映寒跃至几人面前,“我要跟你们一起离开。”
“司徒圣使,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事。”舒子羽怎么也没想到司徒映寒会出现在这里,更没想到她会要求跟瑾儿一起离开缪水族。
司徒映寒摸了摸被雨水打湿的头发,语气淡漠,“圣子,我走了对你只有好处,而且临走之前我已经给家人留书一封了,绝对不会怪到你的头上,而且我走了,也更有利于你实施你的计划,我相信过不了多久,整个缪水族都要听命于你,圣使殿应该很快也要不复存在了,到那时你想做什么,都没有人能拦得住你了。”
舒子羽沉默片刻,“如果你已经想清楚的话,我不拦你,要不要带你一起走,你还要问瑾儿他们。”
“那就一起走吧。”既然司徒映寒已经决心离开,那她们能够同行也不错,更何况她懂医术,杨尘远还有重伤在身,有她在,自己也能放心一些。
“上船。”黎融墨抱着云瑾笙的纤腰跃至船头,其他人也是相继上船,夜雨凄凉,云瑾笙看着那独自站在岸上的身影,心中只觉难受,愿羽哥哥尽快实现他的计划吧,而自己也要回到故土去找寻原来的自己,她相信,自己还会再一次回到这里的,也许很快,也许很久。
船身划动,水波荡漾,舒子羽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那艘船越走越远,站在船头的云瑾笙一直在看向自己的方向,他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但是他知道她该是有些不舍的,但是这份不舍却不足以留住她要离去的脚步。正如岑希帆所料,这些日子自己每天都生活在恐惧中,害怕她哪一天早上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已经恢复了记忆,害怕她想起在木屋里的那一幕,如今瑾笙离开自己,这种担忧恐惧的日子却仍旧没有结束,果然是一步错,步步错,他也不是没有想过跟瑾笙讲出那天的实情,可是那种会永远失去她的恐惧,让自己始终无法开口。
当她跟自己说她要跟黎融墨一起离开的时候,自己的心里没有丝毫的压抑,相反地,却似松了一口气一般,他有预感到最终瑾儿还是会离他而去,尽管她已经忘记了黎融墨,所以当瑾儿跟自己提出离开的时候,自己并没有阻拦,若是瑾儿这一生都未能想起当日在木屋发生的事情,这已是自己最大的幸运,再不敢奢求她能够继续留在自己的身边。
那艘在海面上飘荡的船儿已经完全不见了身影,舒子羽依旧直直地站在原地,未曾动过一步,就像斓姨跟杨尘远一样,就算是青梅竹马,也比不上那人出现在最合适的时机,这一次就当自己最后一次为她送别吧。
云瑾笙站在甲板上,依旧望着舒子羽的方向,黑暗中哪里还能看得到人影,云瑾笙却是固执地不肯回头,黎融墨轻揽着云瑾笙的肩膀,给予她无声的安慰,不知怎么地,云瑾笙就落下泪来,胸中五味陈杂,自己也分不清究竟是为什么而落泪。
此时司徒映寒从船舱里走出来,看到相拥的两人,轻咳了一声,“进去吧,外面这里冷,容易受凉,这里的病人已经不少了,可别在雪上加霜了。”刚刚在船舱里她已经大致看过几人的情况,每个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内伤和外伤,还不知道这黎融墨的情况怎么样呢。
云瑾笙闻言微怔,随即问向身旁的黎融墨,“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那些守卫禁地的侍卫武功都不弱,他们几人能把杨尘远救出来一定颇费了一番功夫,刚刚急着赶路也忘了问他们的情况。
“我没事,胳膊上受了一点小伤。”黎融墨语气清淡,仿若完全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三人进入船舱,柳慕语正在为林安风包扎伤口,那瓷盆里的血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寒松也是脸色苍白地靠在木板上,半裸着的肩头隐约可见白布上的血迹。云瑾笙转过头去看黎融墨,墨色的披风掩盖着黎融墨的身躯,云瑾笙索性接下他的披风,藏青色的衣衫上洒落着点点的血迹,云瑾笙皱眉。
“这血不是我的。”打斗中难免会沾染上血迹。
云瑾笙看向黎融墨仍在渗着鲜血的胳膊,伤口深可见骨,“麻烦司徒圣使帮他看看可有内伤。”云瑾笙示意旁边的司徒映寒。
司徒映寒正欲上前,却被黎融墨躲开,“不用了,没有内伤。”
这时候柳慕语插话进来,“瑾笙,你赶快给摄政王上药吧,除了你他不让别人碰的。”
司徒映寒把药递给云瑾笙,“把这药涂上就可以了,我先进去看看杨叔叔的情况。”这里最严重的伤者就是杨尘远了,经过这么多年的酷刑,他的身体已经千疮百孔,想要恢复只怕是不可能的,只能用药慢慢拖着了。
为黎融墨上过药之后,云瑾笙走入隔间,杨尘远脸色苍白地躺在木板床上,呼吸微弱,顾斓雪就坐在他的旁边神色黯然,看到云瑾笙进来,顾斓雪轻声问道:“他们几个人要不要紧?”
云瑾笙的双手抚上顾斓雪的肩膀,安慰道:“他们的伤没什么大碍。”
司徒映寒收回为杨尘远诊脉的手,“他们几个好好调养一段时间就好了,您不用担心。”
“尘远怎么样了?”
云瑾笙这才仔细观察了一下躺在床上的杨尘远,经过这么多年的折磨,这个男人已经是风尘满面,消瘦如材,但是依稀可见眉目之间的俊朗,年轻时候大概也是个英俊少年。
“只要好好调养,该是没有什么大碍的。”司徒映寒说得一脸的自然,但是顾斓雪又怎会不知,尘远这般模样哪有司徒映寒说得那般简单,不过是安慰自己罢了,但是顾斓雪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能把尘远救出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苦了这几个孩子了,只怕也要给羽儿添不小的麻烦。
经过一场恶战,林安风他们已经累得昏睡过去,云瑾笙却是毫无睡意,司徒映寒坐到云瑾笙的身边,脸上却满是轻松,“怎么?舍不得缪水族?”
云瑾笙摇头,“只是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像做梦一样。”
司徒映寒抱膝,眼神迷蒙,“我也觉得这一切都像做梦一样,没想到我真的会有离开缪水族的一天。我从小到大都想去看看缪水族以外的地方,却从不敢奢望能真的离开,现在我却真实地坐在离开缪水族的船上,这一切简直是不可思议。”
接下来两人皆是沉默着,各自想着心事,慢慢地两人也是进入熟睡,也不知是过了多久,竹青进到船舱叫醒云瑾笙,“公主,船已经靠岸了,可以下船了。”
云瑾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