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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景悠闲地走到自己的侍卫身边,他并不担心黎融墨会突然出招,因为他断定黎融墨不会轻举妄动,这世上如果说黎融墨只在乎一个人的话,那就是云瑾笙,云瑾笙对黎融墨来说,就是他的全部。
云烨宸被黎融墨护在身后,看着代替自己被劫持的云瑾笙,云烨宸心中很是自责,云瑾笙被那男子劫持着上了他们来时驾着的那辆马车,这时候云瑾笙还不忘安慰自责中的云烨宸,“宸儿,别担心姐姐,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好好的等着我,知道吗?”
云烨宸重重地点头,“宸儿知道。”
看着马车走远,黎融墨跟云烨宸依旧站在原地,云烨宸愧疚道:“姐姐会有事吗?”
“放心吧,你姐姐她不会有事的。”而自己也不允许她出事,这辆马车上是有标志的,出了城门口之后便有自己的人紧紧跟着,而且途径之处皆有自己的人。
马车一路往城门口狂奔,到了城门口,照例有守卫过来检查马车,云瑾笙拿出自己手里的令牌,那城门口的守卫皆是恭敬地放行。
而早已守在城门处的暗卫们,也悄悄地跟上这辆马车,为了尽快地远离京城,马车一路狂奔,受不住这样的颠簸,宇文景的脸色愈加地苍白,嘴唇也是毫无血色,额上冒着冷汗,云瑾笙却仿佛看不见这一切一样,只一心盯着窗外,这里的每个人都让她心里很不舒服,看了他们的脸就添堵。
宇文景虚弱的出声,面上依旧是带着笑意,“都说医者仁心,看来六公主殿下果然是铁石心肠。”
云瑾笙依旧是看着窗外,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有仁心也要看是对什么人,以德报怨的事情我还做不到。”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德报德,以怨报怨。
由于一直忙着赶路,错过了客栈,他们几人就只能露宿野外了,云瑾笙并没有什么不适应的,以前自己跟竹青和无名也露宿过野外,倒是云琼容最不适应,也是,从小就生活在皇宫中养尊处优的公主怎么可能适应这种野外的生活。
车上备的干粮很充足,这是宇文景侍卫送来的信上要求的,云瑾笙本也不是吃不得苦的人,尽管这干粮比不得平时的吃食,但是为了裹腹,倒也吃了不少,反观云琼容脸上不情愿的表情,这种粗粝的食物对她来说只怕是难以下咽吧。
云瑾笙也不看他们,也不说话,吃了干粮之后,就靠在树上闭目养神,宇文景见了只觉惊奇,难道她一点都不害怕吗?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才惊觉自己已经问出了心中的疑问,本以为云瑾笙不会回答,可是没想到云瑾笙还是开口了,尽管并没有睁开眼睛,燃烧的火焰映红了云瑾笙的脸颊,那清澈的嗓音无端地让人静下心来,“在安全离开云昭国之前,你们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对他们来说,自己就是他们的护身符,如果自己出了什么事的话,他们也是在劫难逃,所以云瑾笙并不担心自己的处境,只是担心京城中那些关心自己的人,一定要担心了,还有娘,年纪这么大了,还有为自己担惊受怕。
云瑾笙闭着眼睛,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此时宇文景刚刚喝了药,看向云瑾笙,“怎么?睡不着?不如我们聊聊吧。”这个女子,他对她很好奇。
云琼容诧异,自己跟这个固蔺国的丞相一起躲在那个破烂的宅子里很久,他从来没有跟自己用过这样的语气说话,为什么所有的人对云瑾笙的态度都很特别,她到底是好在哪里?
云瑾笙睁开眼睛,正好看到云琼容投过来的恶狠狠的目光,随即轻笑道:“云琼容,你还挺有意思的,我还没这样看你呢,你倒先这样恶狠狠地看我了,这就叫倒打一耙吗?”
“云瑾笙,总有一天,我会把你踩在我的脚下。”云琼容眼睛里簇簇的火焰,其实她有这样的想法已经很久了,如今当着云瑾笙的面说出来,心中只觉舒畅。
云瑾笙微一挑眉,“是吗?那我就等着那一天了。”
冷风吹来,宇文景轻咳,云琼容假装若无其事地掩住口鼻,其实是怕宇文景的病会传染给自己,经过这些日子的观察,她觉得宇文景的症状很像是肺痨,以前自己小的时候,宫中也有一个妃子得了这样的病,那时候宫中所有的人都不敢去接近她,人们都说肺痨是治不好的,很快就会死掉,而且肺痨是会传染的,果然没过多久,那个妃子就死了,她用过的所有的东西都被烧掉了,她住的宫殿也是空了许久,都没有住过人。
宇文景低头间,看到云琼容的动作,嘴角露出类似讽刺又有些自嘲的笑意,云琼容这样的动作他从小到大看的多了,所有人都说自己是肺痨,一定是活不了的,就连自己都是这样认为的。
得上肺痨这样的病只有等死的份,而且从自己幼时起所有的人都躲着自己,没有人陪自己玩,自己就只能一个人躲在房间里看书,后来坐上了丞相的位置,那些人表面上对自己很恭敬、很畏惧,其实私下里,自己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一个将死之人罢了。可是直到她,当着众人的面说,自己并不是肺痨,那刻自己真的有一种被救赎的感觉,从自己跟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这个女子就在自己心中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那天自己看到一个如水一般清澈的女子坐在一棵大树下,心中有些好奇,但是没想到那女子在跟自己擦身而过的时候,低声说了几种草药的名字,那时自己心中还有些不以为然,要看出自己身患有疾并不是一件难事,略懂些医术的人都能看得出,本来想着一笑置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鬼使神差地还是让耿影去抓了那几味药,喝了之后,咳血的状况果然好了不少,当时自己还想着,一定要找到那个女子,让她为自己治病,说不定自己的病能好呢,可是自己怎么也没想到那告诉自己药方的女子就是云昭国的六公主,摄政王黎融墨的未婚妻。
宇文景收回心思,抬起头,悠悠开口,“六公主是如何知道我的病不是肺痨之症。”其实直到现在自己还是有些不能相信,为自己诊治过的每一个大夫,甚至是宫中的御医都说自己是肺痨之症,唯独她说不是。
云瑾笙拢了拢额前被风吹乱的青丝,“你的病症看起来很像是肺痨,其实是从娘胎带出来的体弱之症,从你在娘胎中便是积弱,五脏六腑皆是羸弱,时间越久,体内的五脏更是不堪重负,咳血、气虚也不意外,但是我现在更宁愿你是肺痨了。”云瑾笙的语气半是玩笑,半是认真。
“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当初告诉我的药方,还有在皇宫的时候救我一命。”
云瑾笙讽刺一笑,“固蔺国的丞相大人就是如此回报恩人的?我还真是承受不起。”
091 逃离
阳光照在宇文景的脸上,那苍白的肌肤几乎透明,长长的睫毛轻颤,宇文景用手去遮眼前的阳光,一双如琥珀一般的眼睛慢慢张开来,眼睛搜寻,只见云瑾笙蹲在不远处背对着自己不知道在干什么。
云瑾笙站起身,回头看到宇文景正在看着自己,眼睛里闪过沉思,随后神色自然地回到马车附近,几人简单地吃了些干粮之后便又重新上路了。
马车内,依旧是一片寂静,云瑾笙兀自闭目养神,昨天晚上她都没怎么睡,昏昏沉沉间,云瑾笙已然熟睡,等她醒过来的时候马车依然在行进,云瑾笙掀开车帘看了看,天色已是黄昏,难道这辆马车从早上一直跑到了现在没停过?这样的话,马也会受不了的吧,尽管心中有疑惑,但是云瑾笙依然没有说话,马儿累得跑不动了也好。
可是云瑾笙没想到的是,他们就连晚上也没停下休息,马儿一直在跑着,难道他们是想甩掉黎融墨的人,可是这根本是不现实的,马车怎能快得过马?
就这样奔跑了一夜之后,第二天一早,他们到了一个镇上,马车终于停了下来,却是在一家成衣店门前停下,云瑾笙下了马车,面上有疑惑。
宇文景轻笑着解释道:“我们总不能一路上都穿身上的这一身衣服吧。”
云瑾笙不置可否,跟着他们一起进了成衣店,那老板娘颇为热情地把他们几人引到了后面换衣服的房间,看样子这里的生意还挺好的,不少的人在这里进进出出。
以防云瑾笙逃跑,宇文景的贴身侍卫耿影就在门外守着,而云琼容跟着云瑾笙一起进到了房间里。
云瑾笙并不换衣服,只是看着云琼容淡淡道:“说吧,你们又想干什么?”刚刚宇文景偷偷跟云琼容说了些什么。
云琼容把手里的衣服塞到云瑾笙的手上,“先换上衣服吧。”
“我可没有当着别人的面换衣服的习惯,你先出去一下吧。”云瑾笙拒绝。
“云瑾笙,这衣服你不换也得换,如果你不想耿影冲进来帮你换衣服的话,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把衣服给换了,记得,身上不得留下任何东西。”云琼容见云瑾笙迟迟不动手,不耐烦道:“如果你再磨蹭的话,我就让耿影进来帮你换了,我知道你身上有暗器之类的东西,可是有耿影在外面守着,你是逃不走的。”
云瑾笙无奈只得换上他们准备好的衣服,这样一来,自己腰间的银针这类的就再不能用了,这整个过程,云琼容都看得仔仔细细,生怕云瑾笙偷偷留下什么东西。
云琼容轻拈起那泛着寒光的银针,眼睛看着那包着的药粉,“不愧是习医的人,准备得这么齐全,不过我想你以后都用不上了。”随即拿起云瑾笙一直挂在腰间的玉佩,云瑾笙怒视着云琼容:“拿过来。”
云琼容并不理会云瑾笙,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这个玉佩她很熟悉,从小就挂在摄政王的身上,这是身份的象征,也是他权利的象征,可是没想到他却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了云瑾笙。
“我说把我的东西还给我。”云瑾笙语气冰冷,眸中更像是掺了冰雪,这般语气让云琼容回过神来,却仍是不理会云瑾笙,走到门口,把房门打开,耿影正在门口站着,“进去吧。”云琼容轻声道。
云瑾笙却是奔至门外,“我说把玉佩还给我。”云瑾笙高声道,这般有威严的声音,引起了旁观的人的注意,而宇文景也是看了过来,之间云瑾笙朝着云琼容伸手手去,“还给我。”声音坚定而且含着怒意。
宇文景看着云琼容手里的玉佩,他知道那是黎融墨送给云瑾笙的定情之物,而且是很重要的东西。
宇文景走到云琼容的身边,道:“这玉佩先交给我保管,等我们顺利离开云昭国,我就会把玉佩还给你的。”
云琼容依旧是一脸的不情愿,但是宇文景淡淡道:“别忘了我们的目的,以大局为重。”
最后,玉佩还是交给了宇文景,由他暂时保管,后来云琼容又陆续拿了几件衣服进去,却一直没有见他们出来,而等着暗处的黎融墨的人终于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其中一人悄悄走了那家成衣店,却哪里还有他们四人的影子,那暗卫持着剑脸色严肃地对那老板娘道:“刚刚进来的那四个年轻人呢?”
那老板娘被他的样子吓坏了,战战兢兢道:“还在里面呢,你看他们的马车还在那里呢。”虽然她也有些奇怪,怎么试衣服试了那么久?该不会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吧。
“带我去看看。”男子冷声道。
那老板娘也不敢怠慢,连忙把他带到了试衣间,试衣间是用布帘隔开的,由于里面都是女子,那老板娘示意黑衣男子等一下,随即朗声道:“各位小姐,都把衣服穿好,先出来一下。”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