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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笙已经是好几个月未曾见面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还未等司徒映寒拆开信封,林安风已经淡淡开口道:“云瑾笙她怀有身孕了。”在场的几人均是一惊,就连司徒映寒也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惊喜地追问:“是真的吗?”
林安风笑道:“自然是真的。”
姬煞儿也是激动地站起身来,“这可是大喜事啊,”不过姬煞儿喜悦的脸突然垮了下来,“只是这场仗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我想早点回京城去看看小主子去。”
静静坐在那里一直没有开口的南宫度眸光清亮道:“放心吧,很快了。”因为只是固蔺国中的内乱已经够那妖后头疼的了,自己在朝中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会没有自己的势力,而且自己的势力还不仅仅是在朝中,这场仗很快就会结束的。
几人又是聊了一些战事的布局,便也是离开了,只留下司徒映寒依旧坐着未动,南宫度眸光扫过一脸轻笑的司徒映寒,脸色稍暗地走出林安风的军帐,帐帘即将落下之际,他看到那眉目清雅的女子仰头看着一身戎装的林安风巧笑倩兮,眼睛里满是柔情似水。
姬煞儿看到南宫度这般落寞的表情,随即拍拍南宫度的肩膀,一副我理解你的模样,“二皇子,你也别太难过,天涯何处无芳草,以你的条件还找不到好女子吗?”不得不说,脸伤慢慢痊愈的南宫度果然英俊非常,这容貌、这气度……只比她的疏行差一点而已,还是很有前途的。
姬煞儿继续道:“二皇子,你也别怪我说实话,就算没有林安风,映寒也不可能会喜欢你的,你也给不了她想要的,你以后是要当皇帝的人,三宫六院,佳丽无数,映寒不是能够生活在后宫中的女子,如果真的喜欢她,就要为她着想。”姬煞儿叹息着走开,走了几步之后,突然得意地勾起嘴角,回想自己刚刚跟南宫度说的那番话真是有道理啊,连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了呢。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边关的战争依旧在继续,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云瑾笙不免有些担心。
这一日,黎融墨早早下了早朝,回到晋王府陪着云瑾笙,竹青接过黎融墨递过来的大氅放置在一旁的衣架上,随即退出房间,把房门关好,此时房间里燃了银炭,很是暖和,云瑾笙散着满头的青丝倚靠在软榻上看书,因为怀有身孕的原因,云瑾笙越发地懒散起来,困意也是越来越重,每每黎融墨下了早朝的时候还是在睡着,今日倒是叫黎融墨有些意外。
“今日怎么起这么早?”黎融墨本想把云瑾笙搂入怀中,却是担心自己身上未尽的凉气沾染上了她,便也只是在旁坐着。
云瑾笙放下手中的书,淡淡道:“整日里这样睡着,感觉恍惚了不少。”尽管云瑾笙自从怀了身孕之后,整日里都不怎么出门,吃的也都是补身的膳食,可是她身上依旧是没什么肉,这都要怪云瑾笙害喜得太厉害,吃什么吐什么,闻到饭菜的味道就想吐,完全控制不住,这也让黎融墨心疼不已。
这怀了身孕的人还这么瘦,不免让人有些担心,“用过早膳了吗?”黎融墨问道。
“还没有,竹青已经去传膳了。”虽然云瑾笙自己也不知道能够吃下去多少,但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多少还是要吃一些的,也不知道这害喜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云瑾笙有些头疼。
片刻之后,跟竹青一起进来的,还有寒松,看他的神情似乎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寒松把手里的信递到黎融墨的面前,“跟上次一样,这封信是由一个小孩子交到王府门口的侍卫手中的。”
黎融墨微皱眉头,接过那封信,仔细看了一遍,随即递给云瑾笙,云瑾笙看过之后,神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轻声道:“你要去见她吗?”
黎融墨轻笑,“既然她都这么千里迢迢的来了,自然是要去见的,不过恐怕来这里还不止她一人。”看这笔迹应该是一个男人的笔迹,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他吧。
而云瑾笙也没有再问下去,只是轻声道:“那你小心一点,那个女人恐怕不简单。”从上次她送给自己的那盆花就可以看出来了,只是没想到在两国正在交战的这种特殊时刻,她竟然会冒险跑来云昭国的京城,不知是胆子太大,还是早已有所布局,有恃无恐。
黎融墨仿佛不在意这件事一般,只是盛了那清淡的汤递到云瑾笙的面前,“今天的菜都很清淡,你尝尝看吧。”看云瑾笙没有一闻到饭菜的味道,就十分难受的表情,黎融墨也放心了很多。
今天这饭菜似乎格外合云瑾笙的胃口,也没有任何害喜的反应,黎融墨不禁哄着云瑾笙多吃了一点,云瑾笙摸摸已经吃不下的肚子,轻笑道:“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吃撑了,行了,你去见她吧,看看她怎么说。”能够让她冒着这么大的危险来到云昭国,必然是有什么十分重要的事情。
黎融墨拈了桌上的素巾为云瑾笙擦了擦嘴角,随即把云瑾笙重新安置在软榻上,“我让寒松从外地搜罗了几本医书,无聊的话,你可以先看看,等我回来之后,我陪你下棋,好不好?”黎融墨轻抚了一下云瑾笙的青丝,极尽温柔。
云瑾笙纤细的手指轻轻划过黎融墨为她仔细盖好的绒毯,轻笑道:“知道了,你快去快回。”虽然云瑾笙也知道,他不可能会这么快回来的。
097 宇文子兰
今日的天气格外地阴沉,坐在暖和马车里的黎融墨甚至能听得到外面的寒风呼啸,闭目养神的他暗自思索着来人的目的,马车走了许久之后,终于停下,外面响起寒松似被冷风冻住的声音:“王爷,到了。”
黎融墨慢慢张开深如寒潭的眸子,凌厉如往昔,仿佛能够洞察人心一般,走出马车,冷冽的寒气顿时席卷了黎融墨的全身,却是让黎融墨眉目清明。
破落寂静的小巷中,寒松上前敲了门,很快就有脚步声传来,门轴似生锈一般,吱嘎作响,门内一张算是熟悉的面孔,寒松不由得怒目而视,这个人不就是固蔺国丞相宇文景的随身侍卫吗?就是他把皇上给劫持了,然后还带走了六公主,想起来都是恼火。
“见过摄政王殿下,皇后娘娘跟丞相大人已经等了许久了。”耿影的态度也算是恭敬。
黎融墨无视耿影的话,径直走进院内,里面是一派凋零,枯草一片,没有一丝生机,耿影知道黎融墨对自己心有芥蒂,也不再开口说话,只是带着他到了后院。
耿影指着其中的一个房间道:“皇后娘娘跟丞相大人就在这里了。”
黎融墨嘴角扯起莫名的笑意,语带讽刺道:“没想到堂堂固蔺国丞相如此偏爱这种凋敝之所,如鼠辈一样藏身于此。”
黎融墨话音刚落,房门就从里面被人打开,那若削葱根一般的手指置于门扉之上,一张明艳的面孔探了出来,明眸善睐,樱桃樊口,妆容精致,却不知为何眉宇之间有些憔悴担忧。
“不知发生了何等大事,竟然劳烦固蔺国的皇后娘娘亲自到云昭国来。”黎融墨似笑非笑,眼含凌厉,就是这个女人竟然松了一盆毒花给瑾笙,如若不是瑾笙精通医术,只怕早已是香消玉殒,此女当真是心肠歹毒。
宇文子兰也算是经过了大风大浪之人,可是竟然被黎融墨凌厉的目光震慑住,他的目光比呼啸的寒风还要冷冽,竟然叫她心中一颤,不敢与之对视。
“摄政王殿下请进吧。”宇文子兰知道黎融墨对自己有敌意,不过既然是自己有求于人,自然是要放下身段的。
黎融墨举步进入房间,里面燃了炭,很是暖和,房间里的器具也是精致鲜亮,跟外面那些破败的景象形成鲜明的对比,然而床上却躺着一个更加颓败之人,这个人黎融墨更是熟悉,这容颜苍白、呼吸微弱的人不是固蔺国的宇文景又是哪位,黎融墨嘴角微微扯起,既然他来了那就更好,还省得自己多费劲了。
“你就说明来意吧,本王恐怕没有那么多时间。”黎融墨瞥了床上的宇文景之后,表情平淡地转过身。
宇文子兰轻启红唇,语带娇柔,神情也是楚楚可怜,“还请六公主殿下能够救救哥哥。”
黎融墨忽然朗笑出声,声音中却是一丝笑意都没有,更多的只是森冷,“你这是在说笑话吗?让云昭国的六公主救你们固蔺国的丞相?皇后娘娘你还真说得出来。”面前的女子这般娇弱的姿态,可是黎融墨心里却是清楚得很,这个女子比男子还要狠厉,心计深沉,手段狠辣,‘妖后’也不是白称的。
宇文子兰丝毫没被黎融墨的讽刺笑声影响到,素手倒了一杯茶递到黎融墨的手边,继续道:“本宫愿意跟你们和谈。”
黎融墨没有接过宇文子兰递过来的茶杯,只是缓步踱到宇文景的床前,淡淡道:“皇后娘娘又在说笑了,你有什么资格跟我们和谈,这场仗,你们固蔺国一直是处于下风的吧。”床上的人依旧没什么动静,看来应该是进入了昏迷状态。
房间外,寒风刮得愈发地猛烈,门窗都传来了晃动的声音,宇文子兰语笑嫣然,“本宫知道摄政王殿下跟二皇子做了交易,他能做到的交换条件,本宫也能做到,而且能给更多,摄政王殿下是一个聪明人,这交易,摄政王殿下一点都不亏,这场仗再打下去,不仅固蔺国要元气大伤,云昭国也好不到哪里去。”
黎融墨转过身去看如画中走出一般的宇文子兰,眸光如剑,直直刺向宇文子兰,声音更是冷硬如寒冰,“可是本王从来不跟自己讨厌的人做交易。”他可没有忘记这两兄妹对瑾笙做过的事情。
“如果摄政王指的是那盆毒花的事情的话,本宫向殿下郑重地道歉。”宇文子兰淡淡道。
黎融墨冷哼一声,“如果皇后殿下所说的重要的事情就是指这件事的话,我想我们应该是不用再谈下去了。”黎融墨迈步走到房门口,指骨分明的手刚搭上木门,身后便传来宇文子兰急切的声音,“等一下,摄政王想要的条件是什么?”她自认为自己的和谈条件已经足够诱人的了。
“那就交出你最为看重的东西吧,皇后的位置与权力怎么样?”黎融墨回过神,嘴角扯起冷笑,静静地看着宇文子兰,这应该比杀了她更让她难受吧。
宇文子兰终究是脸色微变,不解道:“我相信提出的交换条件要比南宫度的好很多,摄政王殿下如此聪慧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孰轻孰重?为什么要执意偏帮南宫度?固蔺国朝中的变化并不会影响云昭国,既然能得到更多的利益,为什么不接受我提出的条件呢?”宇文子兰心中实在是有些着急了,如果黎融墨执意不同意的话,那宇文景他……
“我想你还没有搞清楚,于本王而言,你跟宇文景都是敌非友,在本王这里,是没有跟敌人和谈的先例的,当然,你们也不会例外。再则,南宫度跟本王有约在先,而恰好得很,本王向来是一个守约的人,若是如此出尔反尔,岂不是让全天下都笑话。不过这件事情也不是完全没有转机,既然本王已经答应了南宫度的条件,自然也应该做到,如果你主动把皇权还给南宫度的话,这样本王也算是守了约,这件事还是可以商量的。”黎融墨字字铿锵。
宇文子兰听了黎融墨的话,心中正是挣扎,他想让自己交出手中的权利,可是这是自己好不容易才坐上的位置,这其中自己跟宇文景还有弟弟付出的血和泪是常人无法想象的,让自己放弃这好不容易才拿到的东西,这太过于残忍。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