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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瑾笙慢慢坐起身,并不去接过黎融墨手里的衣服,只是歪着头轻笑,“摄政王殿下要亲自帮我穿衣服吗?”
黎融墨把衣服放到床上,转过身去,稍稍打开房门,露出一条缝隙,隐约可见外面的白雪皑皑,云瑾笙眼中瞬间光亮,外面竟然下雪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看看外面地上雪的厚度,应该是从昨晚开始下的吧。
心情颇好的云瑾笙一脸轻笑道:“行了,今天就不逗你了,降火什么的,还是留到明天吧。”
他们夫妻二人用过早膳之后就乘着马车出府而去,一路上,云瑾笙愉快的心情都不能自抑,执意要掀开厚重的帘子,看外面的雪景,一开始黎融墨担心云瑾笙受不住飘进来的凌冽寒气,但是不忍打扰了云瑾笙这愉悦的心情,便也随她去了,只是把怀里的佳人更加搂紧了一些。
外面的雪依旧在下,而且那雪花大如鹅毛,片片飘落而下,到处都是银装素裹,云瑾笙把手伸到外面,那晶莹的雪花接触到温暖的肌肤,立刻化作水滴,蜿蜒滴落。
马车慢慢进入小巷,车内也开始有些颠簸,黎融墨把云瑾笙稳稳地护进怀里,马车停下,黎融墨把云瑾笙小心翼翼地抱下马车,寒松轻叩门扉,前来开门的依旧是宇文景的贴身侍卫耿影,耿影看到云瑾笙的时候,面色有些不自然,“见过摄政王殿下,六公主殿下。”
云瑾笙踏上石阶,“我们又见面了,耿影。”语气中有说不出的意味,却是让耿影浑身一凛。
“请进。”耿影恭敬地让开,让云瑾笙进入。这个女人是第一个能从自己手中安然无恙逃出的女子,虽然让自己有些懊恼,但是也不得不佩服于她,这样的女子倒真不像宫中那些娇生惯养的公主。
院中有一排脚印,是刚刚耿影来开门的时候留下来的,可见这里并没有人打扫,地上一片白雪茫茫,黎融墨唯恐湿了云瑾笙的鞋袜,于是把云瑾笙横抱在胸前跃身而去。
“皇后娘娘,云昭国摄政王殿下和六公主殿下已经到了。”耿影轻声道。
里面的女子清脆出声,“进来吧。”
一进到屋内,云瑾笙便闻到浓浓的汤药的味道,看到床头摆着的药碗,应该是刚刚喂宇文景喝过药,这药应该还是自己为宇文景开的那一副,不过现在看来,这副药对宇文景已经完全不起作用了。
再看向坐在宇文景床前的女子,云瑾笙不得不感叹,这女子果真生得是明艳不可方物,也难怪固蔺国的皇帝对她如此痴迷了,看她细心地为宇文景擦干净随便的药渍,才慢慢地站起身,云瑾笙只觉得这气氛有些奇怪,她看宇文景的眼神分明是一个女子看着自己爱慕的男子时的眼神啊,难道说……
在云瑾笙打量宇文子兰的同时,宇文子兰也在打量云瑾笙,对于这个云昭国的六公主,她也是耳闻已久,也许是女子的天性吧,对于这样一个女人,宇文子兰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对她有着敌意,本来以为送那盆毒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云瑾笙给杀死,而以黎融墨对云瑾笙的宠爱,如果云瑾笙出了事,云昭国的摄政王殿下大概也会一蹶不振吧,可是没想到竟然被她给看出来那盆花有问题。
“六公主殿下,久仰大名。”宇文子兰脸上有着明艳的笑容,但是眼里却没有丝毫的笑意,如果云瑾笙没有看错的话,她的眼睛里甚至有些敌意。
“皇后娘娘。”云瑾笙脸上淡淡的,不见笑容,她可没有忘记这个女人曾经送过一盆毒花给自己,而且她很不喜欢面前这个女人看自己的眼神。
云瑾笙说完之后,径直走向躺在床上气息微弱的宇文景,看他的脸色,情况只怕是很差,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应该没有这么严重才对啊。
云瑾笙疑惑着探上宇文景的脉象,而宇文子兰则是在旁边看着,眸光里有着一种意味不明,那坐在床边的女子一头青丝如瀑,侧面如月皎洁,皓腕微露,十指纤弱,神色自若,这就是他喜欢的女子的模样吗?宇文子兰轻抚过隐在袖中的玉佩和令牌。
自己知道他心里已经有了别的女人的影子,就是从这两样东西里得知的,他回到固蔺国以后,总是有些神情恍惚,每每提起云昭国的摄政王殿下或是六公主,他的脸上就有一种类似于落寞、寂寥的神色。
而自己也开始发现,他总是对着一枚玉佩跟一个令牌发呆,他开始没日没夜地看边关的地图,不眠不休地研读兵书,那枚玉佩上刻着黎融墨的名字,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这枚玉佩是黎融墨送给云瑾笙的订婚信物,那段他跟云瑾笙相处的日子,自己无处得知,但是自己却是明白自己一直爱慕着的男子情窦初开了,却也是无望的期盼。
而她却没有注意到,他在丞相府中开始不眠不休,直到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自己才意识到他开始强烈地想要摆脱自己了,不顾一切地想要摆脱自己,没有过多久,他就开始昏迷不醒了,宫中的御医皆是束手无策,而这时一直跟在他身边的耿影告诉自己,或许云昭国的六公主有办法救醒他。
云瑾笙站起身来,打断了宇文子兰的思绪,只见云瑾笙一脸的严肃,“他的身体现在很糟糕,我不知道他这些日子经历了些什么,那些药本可以慢慢调养好他的身体的,可是现在……很难。”
“有办法让他醒过来吗?”宇文子兰听闻云瑾笙的话,心中一紧,终究还是自己害了他吗?
门外雪落无声,云瑾笙转头看了一眼床上生气全无的宇文景,轻声道:“只有用银针刺激他的血脉了。”但是这种清醒也维持不了多久。
“哥哥他能好起来吗?”尽管她对面前的云瑾笙有着敌意,但是不可否认,她现在是自己所寄托的唯一的希望。
“如果你说的好起来是指跟常人无异的话,这辈子恐怕都无法做到了,但是只要小心调养,不过度劳累的话,生活下去还是不成问题的。”从宇文景的脉象上来看,他之所以会昏迷不醒,就是因为这些日子他太过于劳累了,而且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这些日子,宇文景应该没有喝过汤药。
宇文子兰从袖中拿出那枚玉佩和令牌递到云瑾笙的面前,定定地看着云瑾笙道:“那就有劳六公主殿下了。”
云瑾笙接过玉佩轻巧地系在腰上,随即把令牌抛到黎融墨的手中,并且示意身后的寒松把自己的药箱递过来。
“这次施针要很长时间,你们最好都坐着等。”云瑾笙轻声道。
黎融墨担忧道:“你的身体受得住吗?”她现在可是还怀着身孕呢。
“放心吧,没有问题的。”她本没有那么娇弱的,只是黎融墨一向都太保护自己了。
银针闪着寒光铺开,云瑾笙素手拈起快速地扎进宇文景的穴道里,说起来,自己跟这位固蔺国的丞相也真是一段孽缘,从当初的清凉寺开始,本来医者仁心,医治他也无妨,可是用自己的东西来要挟自己,则显得有些卑鄙了。
外面茫茫大雪依旧是密集地落下来,房间内也是寂静无声,宇文子兰看着一根根的银针扎在宇文景的身上,不免有些担忧,这云瑾笙该不会趁机报复吧?
就在宇文子兰惴惴不安之际,床上的人终于有了动静,苍白的手中轻轻动了一下,宇文子兰简直要惊呼出声,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动过了。
而云瑾笙却是继续专心地施针,宇文景感觉头有些昏昏沉沉的,仿佛睡了很久,慢慢睁开有些沉重的眼睛,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张很熟悉的脸,经常出现在自己脑海中的脸,宇文景只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就这样怔怔地看着云瑾笙,而云瑾笙也没有开口,旁边的宇文子兰的声音告诉宇文景,这并不是在梦中。
“你终于醒了,有哪里不舒服吗?”宇文子兰趴在宇文景的床前。
云瑾笙眸光中闪过若有所思,这种语调,这种表情根本不像是兄妹之间的感情,说是一对有情人还差不多,看到云瑾笙有些奇怪的目光,宇文景也猜得出她心里在想什么,于是挣扎着要坐起身来。
云瑾笙是淡淡道:“现在还不能乱动,等我拔下银针。”一贯清澈空灵的嗓音,这般熟悉,令人怀念。
云瑾笙的话音刚落,宇文景也便是不动了,这期间他并没有看向宇文子兰一眼,眼睛扫到云瑾笙腰间的玉佩,宇文景也是明白了一些什么。
而旁边的宇文子兰则是心思复杂,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让他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云瑾笙,可是为了让他醒过来,自己只能带着他来找云瑾笙,这个让她心有芥蒂的女子,自从他醒过来之后,目光就没有从云瑾笙的身上移开过。
099 突变
云瑾笙把银针放回针盒中,站起身,走到另一边的书桌旁,重新写下一副药方,“先用这副药试试吧。”宇文景的情况不容乐观。
这般不确定的语气,停在宇文子兰的耳中,又是心中一紧,伸手欲抚上宇文景的侧脸,却是被他躲开,眸中也是冰冷之意,宇文子兰只得黯然地收回手。
他们之间的这番举动,黎融墨跟云瑾笙皆是尽收眼底,两人心中各起心思,云瑾笙想的是,这固蔺国的皇后娘娘心中爱着的人必然是宇文景了,他们应该不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妹吧。而黎融墨想的却是,这两兄妹的感情似乎不怎么好,从宇文景刚刚的眼神中,甚是可以说他是有些厌恶宇文子兰的。
云瑾笙把药方递到宇文子兰面前,“他很快便会重新睡去,有什么话,你就尽快说吧,明日我再来为他施针。”云瑾笙走到黎融墨的身边,轻声道:“我们回家吧。”
“抱歉。”身后传来宇文景的声音。
云瑾笙并未回头,表情也是淡淡的,为什么而道歉呢?掳走自己?拿走自己的东西?还是要挟自己?他们本就是敌人,说出道歉的话,反而让现在的情况变得更复杂,宇文子兰看自己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在回去的马车上,云瑾笙偎在黎融墨的怀里,外面的雪依旧在下,只是雪花没有那么大了,开始变得细碎起来,“宇文景好像是故意寻死的。”云瑾笙仿佛是在自说自话,自己的身体只有自己最清楚,他明知道自己已经过度劳累,还是坚持故我,甚至断了汤药,这些都说明他已经不想活了。云瑾笙有些想不通,他的病并不是不治之症,只要仔细调理,长命百岁还是没有问题的,而他又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固蔺国丞相,他为什么会想要寻死?
“他喜欢你。”清冷的声音,云瑾笙嘴角扯起一抹轻笑,抬起头去看黎融墨的眼睛,那里面别扭的神色让云瑾笙只觉有趣,主动吻上黎融墨的唇,一触即刻分开,“摄政王殿下吃醋了?”她还一直以为他对这样的事情并不是很敏感。
虽然黎融墨很想狠狠地吻上那带着满满笑意的红唇,但是最近瑾笙已经把自己折腾得有些神经衰弱了,每每总是把自己撩拨的无法自拔,她却清清淡淡地一句:“去洗澡吧。”把自己给打发了,最近几天她好不容易收敛了一些,自己还是不要自讨苦吃了吧。
“放心吧,我只喜欢你。”云瑾笙重新埋首在黎融墨的胸前,自己从什么时候知道他喜欢自己的呢,应该是他带走自己的时候吧。
云瑾笙收回思绪,开始转移话题:“映寒他们应该可以回来跟我们一起过年吧?”
“当然可以。”黎融墨很是自信。
接下来的几日,黎融墨每天都要陪着云瑾笙去给宇文景施针,而宇文景每日可以清醒的事情也越来越长,但是从宇文景的神色里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