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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
他说。
“全压。”
刹那间,莫拉比托——桑———恩德朗盖正在往数字上下注的手停顿了一下。
怀疑地微拢眉心,不过,手还是按照原来的路线放了下去。
小球,一点一点地慢了下来在众人的注视中。
第 20 章
谨一略微夸张地笑了,鼓了鼓掌。
“各位的默契很不错嘛。”
在坐的那四人,对于这一评价,各自带着讳莫如深的笑容。
除了卡蒂————奥坦。
他,面无血色。
愿赌服输,是事先就说好的。
谁都不能赖。
谨一饶有兴致地翘着腿,看着颤抖着走到自己面前的卡蒂。
“我亲爱的朋友,卡蒂。”
“您的远程导弹的项目,恐怕短时间内,是没有办法从我这儿得到帮助了。”
那个高大的黑人,在略带病态的谨一面前却颤抖害怕的像个女人。
“谨先生?我…………。”
谨一用右手撑住了头,慵懒地靠在躺椅上凝视着指尖。
微蹙眉心。
“规则就是规则,不准守规则的话,游戏就不会有趣了。”
“所以,你看是你自己来?还是要我找人来帮你?”
一墙之隔。
虽然没有听不懂那个叙利亚男人究竟在喊些什么。
可那痛苦的呻咛和一阵惨角声还是让这间房间里的剩下人们不由的凝重和紧张起来。
谨一斜靠在躺椅上,摆了一个更加舒适的姿势。
“别为了这点小事就败坏了各位的兴致,让我们继续吧。”
通过喇叭空姐甜美亲切的声音传来。
“7032号飞机已经抵达中转站,请各位乘客请把您的手机关好,并再次检查是否已经系好安全带。谢谢合作,如果,您在途中有任何的疑问,请于我们的机组人员联系。”
机舱外轰鸣中,宽广无垠的蓝天上有架飞机正在靠近目的地——德国。
“啊~~~~,你又输了。”
她得意洋洋地翘起了二郎腿,一颠又一颠好不嚣张。
手心里的小筛子晃来晃去。
“这次的不算了啦!”
身旁座位上的孩子不服气的瞪着一双大眼睛,圆嘟嘟,气鼓鼓。
隐藏下了自己的暗笑,橙色风衣的女子故做忿忿样,叉起手臂。
“咦……,怎么不算?明明我们说好要三局两胜的嘛。你看我们一共玩了三次。”
“你可是都一次都没有赢过我哦。”
“哼!!”
胖嘟嘟的小手挥开点在自己鼻尖上的纤细的手指。
“这个…………是我不当心……是我不当心输掉的!!”
发脾气的耍无赖小孩子是最有意思的。
于是她继续闹他,一点不让步。
“哦~~~~,原来有人不讲信用哦。有人要当小白猪哦……………………猪猪猪,小白猪,赌输就耍赖的小白猪………………。”
“那…………这局算,算是我猜错了,好了吧?”
小白猪也是要面子的,犟着脸闷闷地瞪着她。
飞机上那么多的人看着他,被人说成是一个是耍赖不讲信用的某些四脚动物,他才不干呢。
“呵…………”抓过可爱的如同苹果般稚气的小脸。
“不行,我们可是事先说好的。你怎么能赖皮呢?”
窘迫的小男孩尴尬地想要挣脱她的怀抱,从她的腿上下来。
这飞机上有趣的一幕,让不少的乘客都笑了起来。
尽头处空姐们端着饮料在过道上开始分发了起来,这时有些人站了起来,询问厕所的位置。
穿着橙色衣物的女子,目光嗖的冷了下来。
“小猪,给你个机会让你赢。要不要?”
她捋了下那细细柔柔儿童特有的发丝。
把筛子放到了他的手心里。
“是谁派你来的?”
水槽上的镀金手把向上扳起,热水源源不断地流了出来。蒸气弥漫开来。
三平方米的小小斗室,不大不小,一个人正好。
可是,他却呼吸困难,面色突然涨红。
反射条件想要用手扒开勒在自己脖子上的束缚。
“要知道这里偶尔消失一两个人不算什么。”
他看着镜子里,站在自己身后那个穿着橙色风衣女子,双手绞着一根细绳死死地扣着自己的呼吸系统。
她微笑的眼睛里那份杀意让人竦然。
“为什么要跟踪我?”
“没…………没有!!”
“没有?你从登机起就一直用监控器监视着我。刚才还借着上厕所的机会把窃听器放到了我的位置上。你以为我不知道?”
受缚者没有回答,开始拼命挣扎。
见他极力的想要把手伸向她企图摆脱困境。
她冷冷地一笑,蓦地松了手。
空气重新回到肺部,行动不再被缚。于是,他急忙想要掏出枪来。
却同时绷直了身体,不再动弹。
“说实话。跟着我干什么?”
顶在他背脊处的匕首麻醉枪更进了一步,位置再前一点就会刺穿心脏。
“放…………放开…………,舜慈,是我啦。”
嘶哑的喘息中她看着那个男人着把伪装卸下转过了脸。
“你!?”
站在升降机的台阶上,她热情地朝着那个被母亲牵着小手却一脸不高兴的孩子摆摆手。
“央央,再见了。”
“呿!!”说好要让他的,结果自己还是输。根本就是骗他的嘛。
显然这位六岁的孩子很不给人面子,站在一旁的母亲也露出了一个抱歉的笑容。
橙色风衣女子微笑着蹲下身体,掐了掐她垂涎已久的嫩嫩脸颊。
“乖喔,你生气的样子真像我的一个‘小朋友’。”
俯在孩子耳边悄悄说完后,趁机用力亲亲小脸。
“哼!!讨厌!!欧巴桑。”
来不及避开被人吃‘豆腐’,只能害羞地涨红着小脸,用袖子擦擦自己的被人轻薄的地方。
“央央!没礼貌。”母亲忍不住出声嗔责道。
她不介意地笑着站了起来,骤然间闭上眼睛。
七月的德国,阳光充沛。明晃晃的让人眼晕。
迎着已经走下台阶的那个孩子,拉开一个大大的微笑。
“央央,记得下次要叫我漂亮…………姐姐喔。”
走出机场,长长的海岸线尽收眼底。
海天一色的远方,暗礁就藏匿其中。
风卷起慢慢向他走来她的衣袂,弄乱的鬓发随风飘逸。
“告诉我,为什么你会来?”
她对着在这里等她多时的人问道。
这次的德国之行只有她才对,为什么上面会突然再增加一个人,并且对她保密。
“我可爱的小慈。放心,我们执行的不是同一个任务。你完成你的。”
“而我干我的。我们互不干涉。”
斜靠着海边维护栏,看上去白白胖胖斯文的男子颇为无奈似得笑着从兜里掏出了一盒烟。
谢舜慈把两颊边的发拨到了脑后,笑微微地睨着已经重新换上伪装的男子。
“怎么这么巧?你的任务也在德国?而且还需要和我坐同一班的飞机,顺便监视我?”
‘喀嗒’一声,扳开铁皮打火机。他缓缓地点燃手里的烟,简单回答。
“那是————职业病。”
谢舜慈挑起眉,对这个解释不置可否。
可是,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意思。她在心里叹了口气。
“易俊,你对我而言,不只是同事。还是一起长大的同伴。你知道我所有的秘密。”
“所以————…。”
对方深深地吸了口烟,垂下了眼睛默不作声。
岸堤旁长长的高坝上穿着橙色风衣的女子靠着栏杆出神地望着正在空中翱翔的海鸥。
“兔子。”
听他突然叫着自己的外号,她没有转过头去看他。
“嗯?”
徐易俊自嘲地笑了笑,看着手里快要燃尽的烟蒂。
“我们任务的得失联系着我们的命运。你还记得吗?”
“嗯。”
“那就别忘了。感情是感情,但任务是任务。”
她的表情刹时一楞。
徐易俊镜片后的目光并不温暖。
嘴里有点苦。风里的夹裹着海水特有的咸味。
“呵————,别紧张嘛,和你开玩笑的,我就是想借着机会出国旅游一次罢了。”
“我们相遇纯属巧合。”
巧合?
那个穿着橙色风衣的女子,忽然单手一投,长长的一条抛物线。
从飞机上下来时就一直握在手里的瓷制筛子瞬间被海水淹没。
“也许…………。”
味道不好。
空气里大量挥发的酒精味,让人产生一种强烈的呕吐感。
呕吐感带来的是神经上更为巨大的紧张和压抑,坐在轮盘前的四个人几乎背上都已经冷汗如雨了。
就算是宋可,也不免有几分寒意。
毕竟对面的酒精瓶里已经放着好几个刚刚被取下尚有体温的人体标本了,要说他一点不怕,当然是不可能的。只是,他用手指死死地掐着手心,提醒着自己要镇定。
不像对面那个比利时人似乎快要精神崩溃的样子。
不断的用余光去偷瞄那个刚刚被装进玻璃器皿里的一颗死白滞顿的眼珠,上面还有经络和血丝隐约。
一下又一下,他看看旋转的轮盘,接着又去看那被剜出的眼珠。
事情似乎是偏离了他预计的轨道了,他开始不安,呼吸急促。甚至他偷瞄的频率越来越多,最后几乎是发愣地直勾勾地瞧着那几个装着人体的玻璃箱,颤抖起来。
“塞尔基先生,就等您下注了。”
荷官温文尔雅的声音轻轻地提醒几乎骇到忘记下注的他。
布特————塞尔基,突然如被电击。
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然后瞧了眼荷官递过来的代用赌注,蓦地竭斯底里浑身一哆嗦。
连挪动到旁边的力量都没有,就跪倒在了地上忍不住地吐起来。
“呵————呵。塞尔基,我的老朋友,你不是受不了了吧?”
谨一从衣兜里拿出一个白色描金的鼻烟壶。
倒出一些白色的粉末放在手背上,然后置于鼻下,用力地嗅了嗅。
提神醒脑似的睁大了眼睛。仿佛颇为享受。
布特————塞尔基,停止了呕吐抬起头惶恐不安地瞧着他,就像一个等待判决的死囚。
谨一却视若无睹般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掏出怀表看了看。
然后对自己的手下轻声交代了些什么后就向宋可走来,面带笑容。
“宋先生。看来是个天生的赌徒啊。”
“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像你这样,第一次就没有什么‘意外’的玩到了第九局。真是天赋异禀。”
这样的赞美丝毫不能让人感到愉快,宋可敷衍地笑着顺势从桌旁站了起来。
“我的运气不错。”
其实他知道自己背后已满是冷汗了。
谨一探究什么似的望着他,眯起眼睛。
贵公子般的长相,表情却猫一样的媚。
眼前的情景,让宋可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
转过身谨一做出遗憾的姿态,摊开双手说道。
“虽然说打断一个好运的人不够道德,不过,怎么办呢?让我们下次再继续吧,现在是用餐时间。”
“我订了一桌大餐。”
“希望你还有一个好胃口。”
宋可礼貌地笑着点点头。同在场的每个幸存下的参与者一样暗自松了口气,多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