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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萧锦,自己被困在元沐宫夺了权,眼下便让容晴来夺宠了!
“娘娘,”祁兰不知何时走了进来,“奴婢去打听过了,皇上今儿下午是临时起意去的景梅苑,身边只带了王公公,不知怎的就遇上了容贵人,两人相谈甚欢……”
她话还没说完,面上就狠狠挨了容嫣的一巴掌,“没用的东西,好一个相谈甚欢!连容晴都能知道皇上的去向,本宫却还被蒙在鼓里,要你们何用!”
“娘娘息怒。”祁兰捂着脸,眼底一抹恨意被硬生生压了下去,“王公公向来爱财,您忘了以前庄美人的所作所为了?”
在祁兰的提点下,容嫣这才想起了萧锦曾借机发作过的初一十五侍寝之事,王太监似乎就是在牌子上做了文章……这刁奴倒是会讨巧。
“倒是本宫疏忽了,那刁奴向来爱财,说不得也是被买通了……”
容嫣自以为拿着了把柄,可她却忘了,若是王公公当真只是爱财无脑,又怎能在夏望之身边得宠那么久?
“说起来,本宫记得依稀曾听闻前些日子安乐王也去了景梅苑……”容嫣托着下颔,不经意道。
祁兰的眼睛微微一亮,随即迅速收敛了起来。
容嫣没发现祁兰的神色变化,自顾自道,“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祁兰神色微微一动,随即轻咳了一声,“娘娘,此事万万不可。”
容嫣一时头脑发热想借着安乐王的名义除掉容晴,却也不想想安乐王是什么身份!
“有何不可?”容嫣皱起了眉,“反正那小贱人惯来勾三搭四的……”
“娘娘慎言!”祁兰急忙喝止,“安乐王爷乃是太后最宠爱的儿子,您这般行事绝讨不得好!”
容嫣也不过只起了个念头,见祁兰如此,之前那心思也便动摇了。
“……既然如此,再看便是。”
元沐宫。
萧锦面前摆着一盘鲜灵灵的紫玉葡萄,这放在平时自然不算什么,可眼下正是隆冬,元沐宫又是这等处境,出现这种东西便容不得人不生疑了。
“娘娘,奴婢就说太后娘娘只是一时被人蒙蔽,最疼爱的还是娘娘!”芝华兴高采烈地站在一旁,比萧锦还高兴。
正主儿却伸手拈了颗葡萄,放在面前打量了半晌,“你尝尝看。”
芝华说得正高兴,不想萧锦凭空来了这么句话,她天性单纯,倒也没往别处想,“这是太后娘娘送来的,奴婢可不敢。”
萧锦笑了笑,“你吃了告诉本宫是甜还是酸。”
就算芝华再傻,眼下也看出不对劲了,她接过萧锦手中那颗葡萄,小心翼翼放进嘴里,随即便睁大了眼,“娘娘,是酸的!”
“这是告诫本宫别拈酸吃醋,”萧锦嗤笑一声,“这才几日,个个便争先恐后来本宫头上撒野,真当我萧家无人了不成!”
“娘娘千万别这么说!”芝华吓了一跳,“这要是被人听到了可怎么得了!”
“被人听到?”萧锦淡淡反问一句,“这宫里除了这几个人,还有谁能把消息传到外边去?”
芝华闻言一愣,“奴婢不明白娘娘的意思。”
“父亲对本宫的消息了如指掌,你芝华不说居功至伟,却也不可小觑,你说……本宫应不应当谢你?”萧锦随手将那盘葡萄移到一旁,好整以暇地看着芝华。
“娘娘冤枉!”芝华大骇,腿一软便跪在地上,连嘴唇都在颤抖,“奴婢、奴婢从不曾背叛过娘娘!”
“不敢?”萧锦轻轻地笑了一声,“本宫同秦端传消息一事,想来也是你传出去的,巫蛊一案,你也不曾消停,父亲究竟是许了你什么,你这般为他卖命?”
萧锦的话已经说得明明白白,芝华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端端正正地跪在了萧锦面前,“娘娘,此事当真并非奴婢所为。”
这倒是出乎萧锦意外了,她身边之人排除下来可疑的唯有芝华,不然又是谁将巫蛊一案明里是鞑靼所为,实则幕后之人是她一事捅给了萧�
“奴婢从小同娘娘一起长大,”芝华轻声道,“虽然不知奴婢是为何让娘娘有所怀疑,但奴婢愿以项上人头担保,绝对不会做出背叛娘娘之事。”
“首辅大人在娘娘出阁前的确曾对奴婢说过要及时劝导娘娘,以免行差踏错,可奴婢自知资质愚钝,能留在娘娘身边也是因为娘娘垂爱。娘娘行事举止,看人看事也远非奴婢所能置喙,奴婢只求能在娘娘身边效犬马之劳,至于旁的,万万不敢多想。”
言罢,芝华端端正正地跪在萧锦面前,磕了个头。
她如此坦荡荡,反倒让萧锦犯了嘀咕,难不成真是她疑错了人不成?但是所有的线索都指向芝华,若是当真不是她……那她身边还有谁能如此之能耐?
“行了,你先起来吧。”萧锦有些头疼,她原本也只是想一诈,不想竟然得到的是这样的结果。
芝华跪在地上不起身,“若是娘娘不信,奴婢愿以死明志。”
“无需以死明志,”萧锦沉吟了片刻,“既然有人嫁祸于你,那你便去找出那人来。”
芝华的眼睛亮了亮,“娘娘?!”
正当此时,门被轻轻敲了敲,“娘娘,奴婢有事汇报。”
萧锦挥了挥手,示意芝华退下,后者原本还有话要说,见势也只能先行告退,在和青浣擦肩而过时,还狐疑地瞪了对方一眼。
青浣:“……”
待到芝华出去,青浣满脸茫然,“娘娘,芝华方才?”
“不必管她,”萧锦淡定道。
青浣满头雾水,却依旧按着萧锦的意思,“娘娘,今儿下午王公公提及景梅苑的梅花,成功让皇上去了景梅苑,容贵人也一早便在景梅苑等候,两人已经成功见了面。”
“嗯,接着说。”
“容妃娘娘果然在容贵人住处外安排了眼线,容贵人行事谨慎,离开住处时也不曾被眼线发现。”
“倒还算个聪明人。”萧锦颔首道,“皇上眼下在流云阁?”
“正是……”青浣迟疑了片刻,“容妃娘娘似是一早便安排了羊车,如此做派,娘娘……”
如果按照上辈子萧锦的行事习惯,恐怕就算夏望之一早把她打入冷宫,她也依旧不得不去以家国大义去进行劝说。
谁让天下给她上了个妇德的枷锁?
可若是这辈子……她连这大夏都不在乎了,还在乎此物?
“关本宫何事?”萧锦随手拈起一颗葡萄,“尝尝看。”
青浣满脸茫然地接过葡萄放入口中,眼前顿时一亮,“好甜!”
萧大皇后终究还是耐不住好奇,伸手拈了颗自己吃了,顿时被酸倒了牙。
萧锦:“……”
青浣终究还是不死心,“娘娘,您既然能够影响到皇上的行程,为何要让容贵人前去?”
“难道你想去?”萧锦温柔鼓励地看了她一眼,“如果你当真想,本宫倒是……”
青浣顿时毛骨悚然,“奴婢绝无此心!”
为了确保可信度,她还一字一顿道,“如有此心,天打雷劈!”
第32章 祸深根深种
萧府。
外面鹅毛大雪纷飞,屋内却是暖意融融,案上黄石异兽镇纸被摩挲得温润光滑,镇纸下纸已铺开,萧资帜チ四蛩愠米畔星榱妨纷帧�
这两父女倒是在这方面习惯上异常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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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递上告老折子之后萧惚彰判豢停竺挪怀龆挪宦酰舱且蛭耍镁蠖嗍厦诺南舻扯汲粤吮彰鸥幽持忠庖迳隙裕橇顺械陌盗饔慷�
刘管家是萧府老人,若是连他都劝不走来人,那便说明来人的确是铁了心一定要见他。
这个夏衍,倒是当真贼心不死……萧×艘⊥泛蟊闶樟残纳瘢ㄐ男醋帧�
直到写完手头一整幅字,满意地打量了一番后,萧首辅这才想起外边还站了个忠心耿耿的老管家,敷衍地应了一声。
“说我正卧病在床,不便见客。”
“阁老,安乐王说,您这次不见他,他便等在外头不走了……”老管家眉头几乎拧成了个“川”字,却还得把这话传到首辅耳中,原本就已经白了一大半的头发似乎又多白了几根。
果不其然,里头的萧垢兔换匾簦豕芗以谕馔氛玖税胩欤负醵吵闪税敫鲅┤耍梢谰擅患阶约掖笕擞谢匦淖獾囊馑肌�
……这可如何是好?
萧府外。
车外风雪交加,车内却是暖意正浓,安乐王就算再怎么闲云野鹤终究也还是皇亲国戚,本朝皇室子弟原本就只剩下这唯二的两根苗,兼之太后又疼爱夏衍,再如何待遇也差不到哪去。
觉着有些太热,宋翎伸手推开一道窗缝,狂风卷着大片雪花扑面而来,顿时把他吹了个激灵,忙不迭把窗户关上,“您就这么笃定萧阁老一定会见您?”
“萧夏鄙钏悖毕难苄α诵Γ八舨幌肼涞酶隹链跻亩衩袢瘴蘼廴绾巫艿萌帽就踅恍稹!�
“王爷……”宋翎玩味地看了他一眼,“微臣倒是真有一事不明。”
“说。”
“您这到底是来看萧阁老,还是借着看萧阁老的名义看皇后娘娘的未来处境?”
宋翎这话可谓问得极为大逆不道,夏衍却不过瞥了他一眼,“你就只看得到这些?”
“您特意去景梅苑等了一番人,连自己的名声都不顾惜了,下官鼠目寸光想来也算不得什么。”
宋翎微微眯起眼,神色揶揄,“也算是皇后娘娘手段通天,听闻皇上便是在景梅苑再度宠幸了容贵人……”
如此神通广大,又如何会需要夏衍来操这份闲心?
夏衍沉下脸,宋翎此言自是触到了他的痛处,皇兄又不喜欢萧锦,为何当年父皇不将萧锦嫁给他!
宋翎只做不见,缓缓勾起唇角,“王爷,若是您当真喜欢皇后娘娘,待到您大业得成之后,总有得到她的一天,若是您现在整日里挖空心思不过绕着个女人转……恕微臣直言,您怕是这辈子都别想碰着她一根手指头。”
“住口!”夏衍一掌重重拍在桌上,茶水泼了一地,显是动了真怒,“本王和皇兄自幼一起长大,视皇后如嫂,休得胡言乱语!”
见夏衍似乎是动了真怒,宋翎也便不再多说,但有些话就像毒草的种子,一旦埋进了心底,总有机会生长发芽。
王爷,若是您当真对皇后娘娘没什么念想,那为何行事总是在围绕她转?
从巫蛊之事牵扯上钱家,让关东巨擘心生忐忑,的确是栽得一手好赃。若是萧锦的打算当真是关东钱家,说不得这位皇后娘娘所图……还当真能和他们有所交集。
不过不必着急,若是天家和乐,夏衍又何需他们这帮谋臣?
眼下他既然需要谋臣来自保,将来必有一日会需要良臣来治国!
宋翎眼底滑过一抹笑意,随即轻笑一声,“王爷?”
夏衍心情不佳,只是敷衍地应了一声。
宋翎丝毫不在意他的态度,“萧阁老的告老折子迟迟被皇上扣着留中不发,朝上萧党人心惶惶……”
“一群蠢材。”夏衍一肚子火正没处发,冷笑一声,“萧阁老在朝上根深叶茂,岂是这么一点风波就能动摇得了的?”
“倒是当真有墙头草已然开始与容党接触了……您看?”
“不急,萧阁老自己都不会留下这帮人……”夏衍罕见地正色看了宋翎一眼,“你对于萧容党争如此热衷,可千万别让我发现你做了不当做的事。”
“那是自然。”
待到天色接近傍晚,萧阁老总算请在外头吹了一天冷风的安乐王进了萧府大门。宋翎眼见夏衍还特意整理衣冠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