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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公公和青浣一样,对帝后鹣鲽从来都是乐见其成的,见状更是着力鼓吹,几乎将萧锦之所以行此事绝对是表示对望帝子嗣的关心,更是对望帝本人的牵挂云云吹到了天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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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公公说话自然只捡着好听的说,正当夏望之信心爆棚,觉得萧锦绝对没有生他的气,反而这是对他在乎的反应之后,一个突然前来禀报消息的小太监打断了他的好心情。
“启禀皇上,刘大人求见。”
刘希?
夏望之方才还上扬的唇角立时定了下来,自从战事开始之后西厂就变得无比忙乱,身为厂督的刘希更是忙得脚不沾地。
能让他在此时赶进宫来汇报的,必然是出了大事。
“让他进来。”
王公公自然是知情知趣的退了出去,夏望之和刘希之间的谈话向来不喜第三人所知,他在夏望之身边服侍了这么多年,这点基本的眼色还是有的。
刘希进门之后朝着夏望之匆匆行了个礼,“启禀皇上,关东军发生内乱!”
眼下夏衍在漠北,若说是定西军发生哗乱倒还有可能,可钱孟起和钱启武现在都在关东,断断没理由是在关东军处出了问题才是!
“怎么回事?钱孟起没有对流言加以控制不成?”夏望之沉下脸道。
自从这次钱孟起赶回关东之后,关东军内的军心一直就没有彻底稳定下来过,也是因为漠北那边先行开战,将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向了那处,关东这里一直不温不火才没有引起注意。
可若是当真细细查起来,这内里问题可一点也不少!
关东军不同于定西军,其中绝大多数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地居民,祖祖辈辈多少年来都一直住在此处,其眷恋故土自然不必说。
而东北向来多血勇,就算是为了保护自己身后的妻儿父母,也断断没有后退半步的道理!
就是这样的军队,又怎么可能打不赢仗,守不住疆土?
刘希神色凝重,“流言是控制住了,可鞑靼接连对主要征兵地的村庄进行偷袭,钱将军已经扑了好几个空,民愤根本压不住。”
“怎么回事?钱孟起不是没有打过仗的愣头青,怎么可能连人都找不到?”夏望之的脸色终于沉了下来,“是不是有人把消息传出去了?”
“应当是。”刘希道,“关东军战力强盛,鞑靼狡猾的紧,根本不和关东军正面对上,只派出精兵悄悄接连血洗了三十二个村庄,气焰极为嚣张,声称一定要见到钱老将军才肯详谈。”
闻得要见钱老将军,夏望之终于露出了一个冷笑,“关东军本来都是本地人,家中说不定妻儿便被屠,钱孟起带兵出去却连对方一根毛都找不到,也难怪民怨沸腾,说是要钱老将军出来做主了。”
“朕这个弟弟,看来手倒还当真伸得挺长的。”
“安乐王怕是鞭长莫及,”刘希却微微摇了摇头,“关东军内部抱团严重,安乐王根基不牢,对付他们怕是根本压不住。”
“故意把消息泄露给鞑靼,好激起民愤,从而把钱老将军逼出来的……怕是另有其人。”
“有人将钱老将军被软禁的消息传了出来,”刘希垂下眼道,“现在关东军内已经发生了哗变,那些武将要求一定要见到钱老将军,否则绝不出战!”
“那么……这是压根已经不服钱孟起的管束了?”夏望之轻而又轻的笑了笑,“这个手段瞧着当真眼熟,你且看着,说不定还当真是故人。”
第116章 言听计从
夏望之这话说得颇为有些没头没尾;但刘希闻言却皱起了眉,“您的意思是……”
“你不觉得;这和当年萧阁老的手段简直是如出一辙?”夏望之轻而又轻的笑了笑;可随即却又想起了萧锦,这笑容不自然的便有些僵了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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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论起当年萧诹兼梢话傅乃魉荒强烧嬲嫠愕蒙戏治聘彩治辏辉玖鹊鄱家晕臬|站在己一方;断断能保下良嫔一条性命;不料萧谷恢型痉此锤暌换鹘兼芍糜谒缆罚�
这样的一手两面三刀之策;竟然还真让他笑到了最后。
刘希能跟在夏望之身边这么久;若说到对天子的了解,怕是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夏望之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对诸事皆毫不关心,可真真要论起来,他心中一直都对当年良嫔的死耿耿于怀,当年知道此事之人原本便不多,在先帝的有意隐瞒之下更是死得七七八八。
除开先帝已死之外,最有可能知道实情的萧⑶辖⑻笕耍蝗耸窍臬|之父,一人已经喏喏不能言,而另一个……还在跳上跳下,替自己的儿子争取那个最高的位置。
看起来,倒还当真是处处危机。
这厢夏望之还在和刘希就究竟是不是故人展开揣测,虽然目标已经定了七七八八,可真正的事主儿眼下可还坐在遥远的关东鞑靼军营中,听着下面的鞑靼探子返来的汇报。
容恨水安之若素地坐在大汉身边,面上甚至还笼着面纱。他在鞑靼军中的地位并不低,而鞑靼大汉显然对他也是异常倚重,连这等机密军情都能毫无芥蒂的任其坐在旁边旁听,甚至他还会不时对大汉提出自己的建议,而大汉也对他多有优容……此等诡异之事,那探子却只是将头埋得更低,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开玩笑,他可不觉得自己命长!
鞑靼人对一个如此装神弄鬼终日带着面纱的汉人竟然得了大汉喜爱这件事并非毫无意见,相反,这段时间以来,已经有不少人对大汉提出了汉人狡诈,不可轻信这等建议。
可这统统都被大汉视为笑谈驳回,来的人多了,大汉索性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人头就在帐篷外边的柱子上挂着,不多时便积了长长一串。
在这等简单粗暴却又威慑力十足的威胁下,很快,来的人就越来越少,直到最后的销声匿迹。
这一任的鞑靼大汉着实是心怀大志,一直对大夏这块肥肉虎视眈眈,身边也正少这样一位对大夏风土人情乃至于高层人士的性格喜好及决策倾向都颇为了解的幕僚。
作为一个决策者,他其实远比下面提意见那帮子人更为多疑,这怀疑的稍有收敛也是建立在容恨水替他接二连三解决了几个难为的大事的前提下。
有能耐,会做人,懂分寸,这样的能人,就算原本是另有所图,可若是能为我所用却也不是什么大事。
鞑靼的大汉向来对自己都充满了自信。
“先生果然神机妙算。”
闻得赤峰城内果然因为鞑靼故意放出去的风声而导致城内大乱,大批高级武将争着要见钱老将军一面以确认他的死活的消息,大汉总算露出了一个舒心的笑容。
他的汉话说的非常好,甚至都不带什么口音,可见对大夏早在多年之前就已经有了不该存有的妄念。
或者可以说是……狼子野心。
容恨水却只是笑了笑,转头用鞑靼语对着那探子问了几句,“这段时间赤峰城的守备可还是王大壮?”
那探子愣了下,先是看了看大汉,在大汉点头的情况下才答道,“是王大壮,但是这段时间赤峰城的守军整体都是人心惶惶,都嚷嚷着一定要见到钱老将军。”
这显然是被人挑唆的,钱老将军何等身份,岂是几个守城的小卒子也能乱嚷嚷着要见便见的?
容恨水面上笑意更深,“他们闹的可是若不见到钱老将军就坚决不出战?”
“启禀大人,正是。”
那探子想了想,补充了一句道,“不但是将领,连士兵都乱糟糟的。”
大汉有些诧异,转头问向容恨水,“这钱老将军这么得人望?”
“人望到不至于,”容恨水笑了笑,“只是关东军中绝大多数都是父子兵兄弟兵,比起接手还没多久的钱孟起来说,自然还是执掌关东军多年的钱老将军更可信。”
“毕竟军营中最重要的就是资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钱老将军应当是从某段时间开始逐渐出现的少了,然后发展成到最后全由钱孟起代为发号施令,虽然有了大夏天子的承认,可钱老将军本人似乎却从未在关东军面前宣布钱孟起乃是他的接班人。而这一点,一直是钱孟起所为人诟病的地方。”
“因为钱老将军身体一直很好,虽然年纪大了,有些时候的确会让钱孟起和钱启武代为传达军令,可却也不会不交代一声,甚至连亲信武将都没见上一面,就把位置给交了出来。”
“这样的行事手段,若说是背后无人捣鬼,谁信?”
大汉心中一动,“按照先生的意思,是现在关东军中很多人都在怀疑钱老将军是不是还在人世?”
“那是自然,”容恨水的笑容中带了几分讥嘲,“连名正言顺都算不上,钱老将军平素对这个儿子也是多有挑剔的,这样草率的接任,教他手下的将士如何能服气?”
“不但是大夏,在我们鞑靼也是这样,”大汉点头道,“若是没有名正言顺,起码也要有武勇,打得那帮子不服气你的人服气!”
“大汉所言极是,钱孟起自从接了钱老将军的位置之后一直没有能够拿得出手的战功,手下将士自然不服。”容恨水柔声道,但眼底的嘲弄之意却是越浓。
大夏岂能和鞑靼相比?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样的劣等种族,用用也就算了,岂会真让他踏上大夏的土地?
简直笑话!
“这次也亏得先生所言,”大汉笑道,“虽然钱孟起不得军心,但关东军最重亲情,原本还会看在钱老将军的面子上勉强听他指挥,可眼下若是传出不定钱老将军已经被钱孟起除掉的传闻,难怪关东军会触底反弹。”
“关东军向来行事都凭着一腔血勇,”容恨水道,“不让他们彼此之间产生猜疑的话,和一块铁板硬碰硬才是不智,鞑靼究竟兵力不善持久,这样各个击破,待到他们内乱的时候再一举出手,这样才好以最小的损失换取最大的胜利,大汉以为如何?”
容恨水说话向来好听,这里把鞑靼的短处给美化揭了过去,大汉如何能不心花怒放?
哪还会管什么究竟是不善还是不能?
“那依先生之见,下一次出战最好定在什么时候?”
容恨水分析的有理有据,有足够的理由能够说服人,也就难怪为什么大汉会对他如此言听计从了。
要的,就是这个言听计从。
“再等等,”容恨水道,“要等到他们闹得再激烈一些,非要见到钱老将军,甚至见了血,这样才算到了时候。”
“见血?”大汉微诧,“你们大夏不是最注重军中等级纪律,如何会允许见血,难不成会有人犯上作乱不成?”
“再说了,钱孟起本来就不得民心,若是再杀上几个带头的武将,怕是更加不得军心了,他手下能用的人不多,怎么会干这种蠢事?”
“他不杀,我们可以杀。”容恨水微微笑了,可面纱下的声音却全是冷意,“大汉何必担心,不过是几条人命罢了,杀了才当真会激起大乱,甚至引起关东军的哗变。”
“杀掉钱老将军和杀掉几个武将,这内里孰更容易,相信大汉很容易就能辨别出来。”
“而这当中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必须要在他们见到钱老将军之前,而且要给那几个跳腾的最厉害的,对钱老将军最忠心的一个消息,钱老将军已经被钱孟起所杀。”
大汉终于难得的有了些迟疑,鞑靼最敬的便是忠心的汉子,眼下居然为了哗变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引导着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