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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此一言-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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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太医不认得锦言,但见任昆的神情,也能猜出这奄奄一息的女子是侯夫人,他摸着脉,神色凝重。

然后起身,对任昆拱手:“侯爷,能否请冯太医会诊?”

真是要命的差事啊!

此行堪忧!

任昆点头,换了冯太医上前,把了把脉,心里咯噔一下,也是一脸苦相。

两位太医互换视线……这可怎么禀告!

永安侯浑身散发的阴寒之意能将人冻个半死……

冯太医暗自叫苦,这侯夫人明明之前诊出怀了身孕,不好好坐胎,怎么会折腾成这样?

就是那贫家妇女,若有了身孕,也要尽能力补一补,最不济的,也会少操劳些,累活重活少干点。

侯夫人,明显是数日未进米食……流产后又失血过多,救治不及,如今只剩一口气而已!

堂堂侯夫人,先是饿个半死,后又流产失血?怎么可能啊!

这明显有要命的内幕啊!

“……侯爷,”

永安侯在一旁虎视眈眈,冯太医不敢迟疑,知道必须实话实说,眼下不是粉饰太平的时候,侯夫人能不能活过来,他们可心里没数,她活不活得来,不是大夫说的算了,那得看老天爷的……

现在不讲清楚,过不了半天,黑白无常来收人,这么大要命的事,他们可不敢往身上揽!

“下官无能,切不到夫人脉相……”

ps:  晚间还有一更。谢谢笨笨7402的粉粉。

正文、第二百三十七章 无策与自救

……

永安侯眯了眯眼睛:“开方子吧。”

啊?

两位太医面面相觑,怎么开方子?侯爷没听懂他们的意思?这连脉都切不出来,怎么开方子?

“下官无能……”

“……你们要本侯节哀顺便?”

永安侯声音平平,不悲不怒,不容置疑,听到耳中却让人毛骨悚然:“开方子,夫人好了,大家才好。”

夫人好了,大家才好?这是要他们以命相抵?

冯太医苦笑:“侯爷,夫人久不进食,胃虚脾弱,胃土不动,气血不行,药力不收,开了方子也无济于事……”

用药用药,药力起效才管用,如夫人这般,自身不用,就算是灵丹妙药,总也得运于血脉,药力相溶才行。

“半柱香之后本侯要见到有效的方子,”

永安侯顿了顿:“太医令与左太医何时到?”

太医令是太医院医术最高的,左太医擅长妇科。

“回侯爷,正在赶来,盏茶之内可到。”

外面传来毕恭毕敬的回话声。

“要快!”

“是,属下派人接应。”

张太医与冯太医一对难兄弟,苦着脸互相看了看,知道此事不会善了,站在一边冥思苦想救治之法。

言儿,你忍忍,再坚持一下,一定会有办法的!

任昆握着锦言的手,她白嫩软润的小手如今苍白消瘦,那些肥美美的小涡涡一个个都不见了踪影,他痴痴地望着她惨白的脸,若有若无的呼吸:

言儿言儿!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

不要……不要舍了我……

任子川!

不要慌乱,冷静!冷静!

“来人,让殿下即刻派人进宫,暗卫、大内。各类保命秘药,有什么要什么!”

既然青凤有护心脉的药,青龙必定也会有,大内中或许还有别的。母亲知道怎么做。

内室一片沉寂,气氛压抑地很。

“侯爷……”

一道哽咽的声音突然打破了室内的沉默,夏嬷嬷睁着通红的双眼,看向任昆:“侯爷,太医说夫人久未进食,失血过多,所以药石无效?”

不是质问,是陈述。

是问询确认。

任昆艰难地点点头:“……”

如果,他能早两日回来!

如果,当初在庄子里。他没有避人耳目!

如果,他能早早明了自己的心事,如果……

都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

急火攻心,喉头发甜,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他强咽下了满嘴的血腥……太医令怎么还不到!

“侯爷。老奴曾听夫人讲过,若多日不曾进食,要先用食盐水再用葡萄糖水,蜂蜜水也行,注射最好,没有条件就口服,一次少量。多次喂服……”

从回到榴园,胆颤心悸的事一件接一件!

先是侯爷抱回了全身是血昏迷不醒的夫人,然后是太医说夫人流产失血过多!然后太医又说夫人久未进食,服不得药!

夫人何时有的孩子?又怎么会几日不见踪迹,回来后就是脸上带伤、久未进食,奄奄一息?

前后一联系。再想想她们几个贴身服侍的都被软禁,何嬷嬷又是那一番说辞,内情就猜了个大概:

定是长公主对夫人肚中的孩子有了怀疑……不是怀疑,这般模样是想要了结夫人的性命啊……

夏嬷嬷惊怒之余,也知道漫说自己一介下奴跟长公主讨不得公道。就算三爷还在,眼下哪还顾得上公道不公道?

事情已经发生了,当务之急是救活夫人,夫人好了,比什么都重要!夫人若有个三长两短,说什么都没用了!

开不了方子?

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夫人就这样去了!什么狗屁太医!全是庸医!

夏嬷嬷心里如沸水滚过,突然就想起往日闲聊时锦言讲过的一则小故事,情急之下,哪还管什么身份与逾越,难不成要她看着夫人无药可医?

哦!

任昆眼里就多了丝神采,这是夫人说过的?

“拿来!”

这时,外面传来凌乱而匆忙的脚步声,随着一声禀告,太医令与左太医急步迈进来。

“下官……”

太医令刚拱手,见礼的话尚未说完,就被永安侯打断:“快看诊……”

太医令坐过去伸手把脉,然后换给左太医。

“如何?”

任昆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目光中带着急切的希翼。

对上他的目光,太医令微顿:“……下官……”

“开方子医治夫人,别的,容后再叙!”

永安侯再一次急急地打断了太医令的话,迫切焦急惶恐冷厉与企求,语气十分的复杂。

太医令闻言跪倒:“侯爷,下官医术不精……”

“太医令何出此言?本侯请你看病,不是吏部考核……”

永安侯固执地不去理会太医令的言下之意:“快些诊治,夫人片刻耽误不得……”

随行的太医就都跪下了,医者不医必死之人,不是他们不救,而是没有救了,侯夫人已是油尽灯枯,尚余一丝心脉苟延残喘而已,无法用方也不敢施针。

“侯爷!”

食盐水与蜜糖水取来时,太医令等正在诊脉,夏嬷嬷不敢多言,见视若救星的太医院第一高手也是这般说辞,她再也耐不住了,夫人已经等不得了!

“侯爷,老奴信夫人的!”

太医若有好法子当然听太医的,既然都措手无策,那我就听夫人的。

在夏嬷嬷的心中,谁说的话也不如锦言的正确,侯爷同不同意,她也要照做不误,谁也不能阻她!

“夫人当时怎么说的?”

没想到太医令竟也无法,任昆又急又怒又惶然,锦言怎么说的?

“……夫人曾与老奴讲过,有一个女子被埋楼底。无水无食,五天后获救,竟还有一线生机,大夫先给她喝淡盐水又给她注射葡萄糖水。身体机能恢复后才开始进流食,后来就好了。老奴问夫人什么是注射什么是葡萄糖,夫人说注射是用带孔的针连上管子将药水直接射进血管里,葡萄糖是种特别的糖,需要特别炼制,若没有,用蜂蜜水代替也行。”

夏嬷嬷说得又急又快,尽可能把事情交代清楚,事关夫人性命,侯爷问个究竟也是应当。

“好。”

对上夏嬷嬷直视过来寸步不让的双眸。任昆点头。

既然是他家小丫头讲过的,那一定是可行的,她虽常有诡异之思,人命关天的事,却从来不会信口开河的。

他相信小丫头的。

“我来。”

言儿她。已经不会自己进食了……

他站起身来,将手臂垫在锦言的后颈,半搂着将她的头抬高:“言儿,来,喝水了。”,说完,含了食盐水口对口的哺了过去。送至口腔深处,依旧如前般按摩她的下颌与颈部,促使她下咽。

如法炮制,用了小半碗后,夏嬷嬷道:“侯爷,先用这些。老奴记得夫人说过,首次少许即可,多了内脏受不得,要少量多数逐渐增加。”

任昆从善如流,轻轻擦了擦她嘴边的水渍。又小心地放她躺回枕上,动作轻柔如珍如宝。

太医令愈看愈心惊,永安侯愈看重他的夫人,他们几个的下场愈好不了!

谁能告诉他到底怎么回事?

明明是断袖的侯爷,怎么实际上竟爱妻如命?

明是是堂堂的侯夫人,怎么却如饥民无食无水,渴饿至这般地步?

明明以长公主府的情况,若有子嗣,定是千呵护万小心,怎会小产?胎儿不保母体失血严重?

……几位太医行走宫廷豪门,阴私之事耳闻目睹皆有之,知道这其中定是隐藏着了不得的秘辛,一时两股战战。

既苦不能妙手回春,又见永安侯死马当成活马医,听从下仆给她的夫人哺喂盐水,闻所未闻的救治方法,在太医们看来,如同濒死前去求所谓仙姑神僧给的符水香灰水无甚区别——

那只是求个心安!

真要死了,怎么可能管用?

若喝盐水有用,还请医用药做什么?谁家没有一把盐?谁家不能烧壶开水?淡盐水能治病,可笑至极!

至于那什么用带孔的针把药水射到血管里更是愚蠢透顶,药怎么能直接溶于血?历来汤药都是喝到胃里的!这哪是治病?是妖法邪术!

听说这侯夫人是道观里长大的,定是被所谓仙家法术迷惑了心神,天下有哪个医生是这样看诊治病的?

永安侯竟会听信蠢妇惑主之言!

这回惨了!

侯夫人是必死无疑,他们几个也必要受到牵连,怕是难以活命!

医生们或多或少都是唯物主义者,有心要劝永安侯别听信谗言,迷信妖术,却又拿不出别的诊疗方案,太医令急得头上冒汗,这真是无妄之灾啊!

“半个时辰后再给夫人喂一次,”

慌恐中听永安侯发话道:“太医分做两拨,随时诊脉,施针用药。”

还施针用药啊,这般折腾,不知能不能挺过今晚……

侯爷有命,不敢有违,太医令将自己与冯太医分做一组,在旁守候,将张太医与左太医并一块,让他二人先下去休息。

太医令想得明白,此番不会善了,冯太医负责公主府,罪责难逃。他身为太医令,有失察之责。张左两位,纯属无辜,侯夫人不测,永安侯要抵命,拿他二人开刀即可。

冯太医是不成了,他或有幸能得太后与陛下一丝垂怜……

诚惶诚恐的两位太医呆站在一旁,只见永安侯旁若无人地给他夫人梳理头发,又取了白玉膏,给他夫人的脸伤抹药,动作轻得仿佛怕惊醒她……

“你们出去想!”

不知想到了什么,永安侯头也不回低沉地吩咐了一声,太医令看了看冯太医,这屋里就他们两个外男,忙施礼放轻手脚走出去。

“言儿,我们换身舒服的衣服,可好?”

耳边是永安侯温声细语的商量声,温软得浸了水,仿佛被询问的人不是人事不醒,而是好端端地佯睡在那里……

正文、第二百三十八章 命在一线间

夏嬷嬷取出干净易穿的衣物,要为锦言换上。

衣服上凝固的血渍粘合在一起,夏嬷嬷抖着手,眼泪成串往下落……

“剪开吧……”

任昆盯着几乎被血染遍了的衣裙,两眼酸涩,她,流了多少血?

她躺在阴寒的地面,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清醒地被自己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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