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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因此暴露了自己。
那到时不仅是她活不成,就是相府所有人都得承受皇帝的怒火,成为皇帝祖宗的陪葬品,甚至还会因此牵连到楚千浔。
所以,没有把握的事,她绝不会做。只要神不知鬼不觉的炸掉太庙外围部份围墙,那就是天灾。是上天对皇后不满的示警,皇帝自然猜忌皇后到底做了什么触怒上天,到时皇后……。
卫一卫二看见她冰冷凌厉的眼神,心里莫名的俱震了震。这样的赵姑娘,真是太可怕了,活脱脱就是地狱修罗,哪里还是什么温和无害的清丽少女。
赵晓潼可不管他们如何看她,分工好之后,又待了一会,直到确认太庙那边的人完全没有发觉他们,才冷静命令道:“你们现在过去,记得在引线烧尽前将炸药包扔出去,并且以最快速度撤出最远的距离。”
万一到时因为操作不慎,不小心炸伤或炸死自己,她回去怎么跟楚千浔交待。
如果不是她不会轻功,这会因连续奔波又体力不支,她还真不想用这两人。
“赵姑娘请放心,我们一定会安全回来的。”
见卫一卫二连连再三保证,赵晓潼便也压下心里隐忧,示意他们可以行动了。
要悄悄摸过去炸毁太庙,对他们来说或许有难度。可让他们远远的丢几个炸药包炸毁最外围的围墙,那就相当于挟菜吃饭如此简单。
一会之后,在赵晓潼紧张又冷静的期待中,爆炸声接二连三的响了起来。
丢完炸药包,在那些禁卫军们反应过来之前,卫一卫二已经赶回到赵晓潼藏匿之地。
赵晓潼见他们安全归来,紧抿的嘴角微微动了动,“我们走吧。”烂摊子留给皇后慢慢收拾好了。
几人齐齐策马悄无声息的折返回去,将混乱远远抛在了身后。
赵晓潼赶着回去看半夏的情况,因而进了城门之后,特意抄了近路绕人少的巷子而行。赵晓潼大概忘了她的麻烦体质,逢抄近路必有麻烦。
“问出来那小子在哪没有?”长长的小巷中,在拐弯处站着两个负责警戒的黑衣人,其中一个紧张地张望着南端巷口,略显不耐的询问。
离他们不远的地上,躺着两个年纪不大但浑身是血的男女,另外还有一个满脸冷酷之相的黑衣人在逼问他们。
负责南端巷口把风的黑衣人问的,显然是那个满脸冷酷逼问血泊中男女的人。
“没看到我正忙着呢吗?”问问问,就知道催。餮翕众这个男人若那么容易对付,他们早就完成任务离开这里了。
“到底说不说,你的儿子藏在哪?”那心里不痛快的黑衣人拿着寒光闪闪的匕首,贴着地上满身是血的男子那脸,一脸恶狠狠的道:“再不说,我就将她一只眼睛挖出来。”黑衣人指了指男子旁边早已出气多进气少的女子,放狠话满满的威胁。
那男子心里极痛,他闭上眼睛,却冷淡道:“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们找到他的。”
“好,想死是吧,爷成全你!”那黑衣人大概追问多次未果,什么威逼凶狠手段都用光了,这会实在气得呛,举起手里匕首就往那几乎气绝的女子胸口插了下去。
“哧”温热的血溅了那躺地男子一脸,他眼里除了死寂的绝望,却再无其他波动。
“喂,到底问出来没有?”负责南端把风的黑衣人又催促了,“动作利索点,我听着外面似乎有人朝这里过来了。”
“妈的,哪个不长眼的非要到这找死。”那黑衣人问不出有用的消息,心情本已极度烦燥,又再三被催促,顿时恼火的骂骂咧咧吐了口水,“你守着点,如果真是来找死的,直接放倒就是。”
那望风的黑衣人侧耳听了听急骤奔来的马蹄声,皱着眉头急切道:“恐怕不是好对付的点子,来的有三个人,其中两个身手应该不错。”
他口中所说的三个人,自然就是赵晓潼跟卫一卫二他们了。
“妈的,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好不容易逮到这狡猾的凤……,却没抓到最关键的。”现在外面又闯来几个搅局的。
“既然问不出,那就送他们上路,我们得撤了,万一让人撞上我们……这可是麻烦事。”负责北端把风的黑衣人略一思索,便果断的作了决定。
那负责审问的黑衣人一听,只得恼恨的拿着匕首又往那男子胸口插去。抽出匕首之后,还谨慎的伸出手指往地上一对男女鼻翼下探了探,确定他们完全没了呼吸才放心。就算他们要撤,也不能留下活口暴露他们身份。
那三个黑衣人听着巷口越来越近的马蹄声,只得迅速往北端出口撤去。
不过,他们出了巷口之后并没有立即撤走,而是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先藏了起来,准备看看从巷子出来的人有没有带走他们想要的东西。
赵晓潼一口气策马奔进巷子,可刚进巷子她就感觉不对劲了。她这个人对危险与血猩一向敏感,这条又长又窄的空巷子空气中居然隐隐浮动着危险的气息,而且还有股浓重的血腥味随风飘了过来。
她略略放慢了速度,已经进入到巷子里面,想要调头再出去,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她身后的卫一立即紧张问:“姑娘?”他们也同时闻到空气中的血猩味了,是不是倒退出去别走这道了?
赵晓潼放眼一扫,前面并没有看到半个人影。
“没事,我们继续往前走。”
尽管嘴里说没事,可她心里警觉暗暗提上来,继续策马奔进巷子深处。
奔到巷子拐弯处,差点被突然横在路中间的男人绊了马脚。
“救……救命……”原来那被黑衣人刺了胸口的男子,知道外面有人闯进来,闭着一口气装死骗过了那三个黑衣人。然后艰难的拖着满是鲜血的身体,往路中间挪呀挪。
赵晓潼当然可以勒马直接跨过那个男人去,可是见死不救她实在做不到。就算今日她策马跨了过去,他日她也过不了自己良心那一关。
看样子,这个男人伤得这么重,大概也活不了一刻钟。也许是有什么临终遗言的想交待她这个过路人吧,既然遇上,她就听听罢。
暗暗叹了口气,赵晓潼勒停了马,跳下来直接蹲到那男人旁边,“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跟在她身后的卫一卫二见状,立即紧张得同时跳下马护到她跟前来,右手按在剑鞘上,两眼警剔的盯着地上那个还会呼吸的男人。
赵晓潼暗下翻了翻白眼,这两人也紧张过度了吧。就这个只剩一口气的男人,也想伤她?就算她蹲在这不动,这个男人也没这能力。
“姑、姑娘……凤、凤……”那男人见她蹲下问话,激动之余颤着手巍巍的摸上发间,两眼却充满期盼的望向不远处一个泔水桶。
“拜托姑娘……照顾……他。”男人从发间摸出一个牙状的饰品想要递给赵晓潼,他的眼睛一直斜着泔水桶的方向。然而饰品未递出,他的手便无力垂下,而眼睛还是不甘的瞪得大大的。那双漆黑眼眸里,充满了担心与怜惜还有无奈歉意。
赵晓潼皱了皱眉,捡起从他手中掉到地上的牙状饰品,心里竟然莫名的一痛。她扭头望了望泔水桶,这才发现这条巷子甚少有人家,只有零星两三户。大概在听闻巷子的杀戮声时,就个个都吓得关门闭户的躲了起来,那个泔水桶就摆放在那几户人家的外面。
卫一是个极机灵的,见赵晓潼望向泔水桶,立即大步跨了过去。不过谨慎起见,他并没有直接伸手去揭上面的桶盖,而是拿剑鞘撬开。
确定没什么动静之后,才凑过头去看了看。可这一看,真让他惊得嘣了起来。
“姑娘,里面……有人。”确切来说,是有个闭着眼睛状似昏迷的小孩。
赵晓潼一听,立即腾的蹿起,三步并作两步流星般奔了过去。
卫一这时已经将小孩给抱了出来,他怕小孩那身又臭又脏的衣裳弄到赵晓潼,便在赵晓潼靠近之前,道:“姑娘,他只是昏迷过去。”
这时巷子的光线十分昏暗,赵晓潼也没仔细看孩子的脸,只知他小脸苍白异常。
“孩子给我,你们找个地将他们两人给埋了。”赵晓潼弯腰抱起孩子,半点也没嫌弃的意思。她眼角瞟了瞟地上一双气绝的男女,默默叹了口气。
卫一不太赞同的看着她,尝试劝道:“姑娘,这孩子……”只怕来历不简单。餮翕众地上倒在血泊中的一双男女照年纪来看,应该就是这个孩子的父母了。
有人以凌虐的手法逼问这对男女,目的显然是为了问出这个孩子的下落。赵晓潼这样将人带回去,那不是给自己带个大危险回去?
“我答应了,要照顾他。”赵晓潼瞟了瞟地上那个面目慈爱的男子,抱孩子的手莫名紧了紧。
卫一知道自己说服不了她,只好道:“那我们先护送姑娘回去,回头再让人来给他们收尸。”他们的责任,是保护赵晓潼安全。
收尸埋葬这种活,实在不该他们来干。
赵晓潼默了默,也没有强求。从这抄近道到楚千浔的小楼,花不了多长时间。万一外面还有人等着伏杀这个孩子的话,有他们在,起码危险程度降低。
死人再如何,也没有活人重要。那个男人,最后哀求她照顾的,就是这个可怜的孩子吧!
守在巷子北端的那几个黑衣人,听着他们渐近的马蹄声,心里都不禁一阵紧张与欢喜。
不过,他们的欢喜还来不及浮上眉头,便被人打散了。
一个青墨锦袍有如玉树般孤挺傲然的男子,忽然骑马朝这条巷子奔了过来。在进入巷子之前,他竟然在巷口外停了下来,还若有所思的扫了扫黑衣人隐藏的位置。
然后才策马,继续往巷子深处奔去。
黑衣人看见是他,立时惊惧不安的悄悄退了去。
司马晨并没有往巷子跑太深,便望见赵晓潼身前绑着一个孩子,策马跑了出来。
“晓潼,你没事就好。”司马晨扫过她染血的衣裳,眼神一缩。随即不待赵晓潼开口,便催促座骑往巷口退去。这狭窄的小巷,连让马调头的空间都不够,司马晨不得不倒退着出去。
“你?你怎么来了?”赵晓潼缓缓往外走,有司马晨在前面缓慢退走挡着道,她只能放慢速度。可扫向他的眼神,却莫名的夹着戒备与警剔。
刚才那对男女与她怀中的孩子,显然因为某些原因才遭人追杀,她刚刚救出这个孩子,这个时候司马晨就来了。
这种巧合,实在让她难以心安。在那一晚,司马晨向她吐露过幼年的遭遇后,她隐约就觉得司马晨有问鼎皇位之心。一个被押在异国为期十年为质的皇子,想要问鼎大位谈何容易。这个男人若真有这个心思,那么一定早就做了准备。
他背后的势力,一定也庞大得惊人。
所以,赵晓潼下意识的,对这一刻出现此地的司马晨起了防备之心。
她眼中防备的颜色很淡,若非司马晨认真看她,也许根本发现不了。可这会他宁愿自己没有发现,嘴角微微动了动,似有抹若隐若现的苦笑闪过,“晓潼,我收到你被皇后召去太庙谢恩的消息,本想早……没想到,我终归晚太多。”
赵晓潼疑惑地挑了挑眉,司马晨欲言又止为哪般?如果是为了她前去太庙的事,这会确实迟太多了。
眼睛往那容光潋滟的身影扫了扫,这一望之下,赵晓潼才发觉司马晨衣袍上,似乎还隐隐沾了些血迹。
血迹?难道他遇袭了?
京城之中,除了他自己的侍卫,就是皇帝也派了不少人保护他,谁敢明目张胆袭击他?
就在赵晓潼满腹狐疑间,他们已经出了巷子。
“半夏伤得很重,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