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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遇到,依司马晨的谨慎,一定早就暗中查探了。
对方竟然有能耐至此,连司马晨也摸不清他们底细?
司马晨暗下默默叹了口气,他是早就查过了,但是当中的情况却不是三言两语就说得清的。
“晓潼,凤国公的子侄中,有一人是驸马,那个公主是皇后所出的嫡公主。”
什么?也就是说,派人刺杀子轩的有可能是后宫的女人?
赵晓潼眉头皱起就没法舒展,既然凤子轩的身份暴露了,对方不得手的话,绝对会一直偷袭刺杀下去。
唯一解决问题的办法,就是送凤子轩回百越去。让凤国公府的力量来保护他,将那些野心勃勃的危险分子一个个全灭了,凤子轩也就安全了。
赵晓潼既然决定要亲自将凤子轩送回百越去,也就暂时不回大梁了;也因为这样,她考虑一段时间之后,最终接受了楚千浔的好意,将五姨娘与赵紫茹重新安葬在郊外那处幽静清雅的山谷,那个正面有一片花海环绕之地。
半夏则在养伤,而面对再次惊吓过度的凤子轩,赵晓潼与楚千浔都不得不花数倍的耐心来开导。
一个月后,半夏的伤好了七成,但是她的手却再也恢复不到以前了。即使赵晓潼按照现代的医学手段,用针线缝合了断掉的筋脉,但长好之后她手腕的灵活性最多只恢复到以前的五成左右。
也就是说,半夏这辈子再也不能拿剑了,至于日常生活自理什么的,倒是没有问题。
赵晓潼没有时间给半夏消沉,她直接用最残忍也最有效的办法告诉半夏,如果半夏不能接受现实,半夏可以一直留在楚国替她打理五姨娘与赵紫茹的陵墓。
如果半夏还想跟在她身边,那么半夏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收拾心情,恢复身体的与心理的创伤。
最后,钢铁战士半夏姑娘,果然不负赵晓潼期望,将什么消沉自怨自艾的情绪统统丢掉,表示只要她还活着的一天都要跟在赵晓潼身边。
搞掂半夏,剩下的就是凤子轩了。
在对待凤子轩的问题上,赵晓潼觉得有些事她应该让凤子轩有决定权。
“子轩,姐姐不强逼你回忆过去;姐姐今天跟你商量一件事,你自己考虑一天再给姐姐答复。”赵晓潼将凤子轩抱在椅子坐好,蹲在他跟前与他保持同高直视着他,“前段时间半夏为了保护你受重伤,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凤子轩绷着玉雕的小脸,微带紧张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那姐姐今天就告诉子轩。”赵晓潼面带微笑的看着他,声音很轻柔,给予孩子足够的决定权,才能让他从小明白每个人都应有自己该承担的责任。“那是因为有些孩子认为子轩的存在影响了他们的利益,所以他们才会不择手段的想要伤害子轩。”
“如果子轩不愿意回去面对他们,姐姐也不会勉强你。”赵晓潼声音不高,但眼神绝对认真,“只不过从此以后,子轩和姐姐就得随时面临危险,不知是明天或是后天,就会再次发生半夏为了保护你而受重伤的事。”
“当然,如果子轩是个有勇气面对困难的男子汉,姐姐愿意陪着子轩一起去面对解决这个问题,直到以后我们走到那都不会再有人来刺杀为止。”
“子轩不用急着回答,你可以考虑一天明天再告诉姐姐,你是愿意跟姐姐一起回百越面对困难,还是跟姐姐一起回大梁隐姓埋名过随时会面临危险的生活。”
赵晓潼说到做到,也不管凤子轩是否理解她这么做的理由,说完拍拍小家伙的肩头,完全将他当大人一样看待;留一个鼓励的眼神与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难题,转身就走了。
第二天一早,挂着两个明显黑眼圈的凤子轩就跑去找赵晓潼了。
“姐姐……”敲开门,凤子轩一脸严肃的站在门口,“我想清楚了,我和姐姐回百越将坏人打倒,然后再跟姐姐一起回大梁。”
赵晓潼一边随意的将披散的头发绑起来,一边蹲下来保持与凤子轩同样的高度,也表现得很严肃的看着他,“子轩考虑好了吗?我们回百越,要面对的坏人也许很多很多。”
凤子轩握着小拳头在她面前用力的扬了扬,童稚的声音微含彷徨与无助,“可姐姐不是说过,不敢面对困难的孩子不是勇敢的孩子。子轩不怕困难也不怕坏人,子轩只怕……以后再也不能见姐姐,就像再也见不到爹娘一样……。”
凤子轩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小脑袋也垂了下去,隐隐的童稚声音夹了几分难掩的哽咽与害怕。
赵晓潼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好吧,也许她过分残忍了,再怎么说凤子轩也只是一个不到六岁的孩子。
可是,想到未来他们要面对的,赵晓潼就不得不硬起心肠来。
她得让凤子轩随时保持警剔性,就必须让他明白随时都可能面临危险;而除了依靠大人保护之外,他也该有自我保护的意识与能力。
赵晓潼张开双臂,将凤子轩搂进怀里,“子轩是个勇敢的男子汉,你的爹娘都在天上看着你呢,我相信子轩以后会保护姐姐的,对不对?”
“对,子轩是个勇敢的男子汉,以后遇到坏人一定会保护姐姐。”
赵晓潼看着面前握着拳头,几乎以发誓口吻一脸严肃看着她的小大人,心里一时酸酸软软的,滋味杂陈的笑了笑。
决定了起程前往百越的日期,可又为随行人员起了争执。
“楚千浔,你一个楚国皇子,无缘无故与百越凤国公的孙子走一起,这不妥吧?”司马晨将行动如轻风流云般潇洒的温润男子堵在花园无人随意看得见的死角,开口就充满了火药味与酸味。
楚千浔看着一脸酸意的司马晨,淡然地笑了笑,“六殿下错了,我随行去百越,只因为我是大夫。”那是患者需要。
言下之意,大夫无国界,跟他什么皇子身份无关。
司马晨想用这条将他困在楚国的理由不成立。
“再说,六殿下现在应该在大梁京城,我记得百越与大梁的十年之期还差一月未足呢。”楚千浔平平淡淡的语气,可反驳起来也绝对不留情面。
想将他困在楚国上京,司马晨还是先摆平自己的事再说吧。
“我的事我自有办法解决。”司马晨暗下磨牙,说起这事他心里就无比郁闷,他千恳求万哄骗的让赵晓潼晚一个月再启程去百越,可赵晓潼就是铁了心般,不管他好说歹说硬是不肯改变主意。
非说什么,这事拖得越久,凤子轩就会越危险。
在楚国上京楚千浔的府邸里,再怎么危险也危险不过去百越的路途。
好吧,想到这里,司马晨更郁闷了。为什么横看竖看他的女人都得靠楚千浔一个外人来保护?他突然无比烦燥的踢了踢脚下刚长寸高的嫩草,心里恨死了自己什么质子的身份。
“哦,六殿下的事我无权干涉。”楚千浔绝对好脾气的温和说道,只不过他的语气怎么听都透着一股讽刺味,司马晨听得浑身不自在,真想一拳挥去打掉楚千浔脸上淡然宁静的笑容。
楚千浔这是告知他,他也无权干涉楚千浔的去留。
我……!他是要干涉楚千浔的去留吗?他只是、只是……唉,谁让他看上赵晓潼那么个犟脾气的女人呢。
楚千浔看着垂头丧气转身的司马晨,心里就一阵愉悦。
司马公子,未到最后,晓潼最终会选择谁还说不定呢,他若这么轻易放弃他就不是楚千浔了!
最终的结果,楚千浔光明正大随行护送,司马晨只能乔装成侍卫继续偷偷摸摸的隐在暗处同行。
当然,为了将危险降到最低,在出发前往百越之前,赵晓潼就让司马晨传讯回百越告知凤国公府。
他们要带凤国公府的嫡长孙凤子轩回归,同时暗示有无数人找他们麻烦,让凤国公府的人自己看着办。
有了凤国公府出面牵制那些黑手,他们前往百越这一行果然顺利多了。
在楚国境内,几乎没有再遇到任何袭击;而进入百越国境之后,虽偶有不知死的刺客混来刺杀凤子轩,但有楚千浔与司马晨这两人在,每次定教那些刺客有去无回。
只不过,他们也没能从刺客嘴里问出什么线索来。问不出来也不要紧,横竖按照赵晓潼他们所掌握的线索,幕后黑手总逃不过那几个人。
赵晓潼这一行,在长途跋涉了大半个月后,终于顺利到达了百越的元京。
“听说……凤国公与他夫人还有几位公子都会到城门口迎接子轩?”赵晓潼在马车里搂着睡得香沉的凤子轩,扭头看向旁边的楚千浔。
她声音很轻,为了不吵醒凤子轩,几乎是凑近楚千浔耳际说话。
至于司马晨,倒是想与赵晓潼共乘一车来着,只不过被楚千浔很客气的拿他的身份说事,四两拔千斤的将人赶了出去。
让一个侍卫跟主子共乘一车,这像话吗?
司马晨还想不想掩饰他的身份了?
所以最后的最后,司马晨无比郁闷的垂着头寒气飕飕的骑马跟在了马车后,眼睁睁看着楚千浔躲在马车里诱惑他的女人……。
楚千浔闭了闭眼睛,将神游的思绪拉了回来。
“凤国公痛失爱子,对长子凤逸留下的唯一血脉当然是重视的。”
赵晓潼想起在大梁小巷惨死的一对男女,也默默的叹了口气,“听说凤国公府所有子女皆为凤国公夫人所出,他们兄弟姐妹之间的感情——很好。”
赵晓潼的语气是复杂而羡慕的,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小妾,一奶同胞的感情自然好得多。
所以说,一夫一妻制才会是社会文明进步的产物。
不说其他,单论家庭和睦,这就是必须的。
楚千浔知道她为什么叹气也明白她在暗暗羡慕什么,“晓潼,虽然小茹不在了,可你身边……不是还有我这个亲人么?”
“进城的出示文书与路引,马车上的一律下来接受检查。”城门守卫的声音打断了赵晓潼突如其来的多愁善感,为了接受检查,她不得不抱着凤子轩下车。
楚千浔见状,立时伸过双手,“我来抱他吧。”
许是越来越临近百越的缘故,凤子轩极度缺乏安全感,即使睡着也不肯离开赵晓潼怀抱。这一路上,赵晓潼抱着他,抱到双手都酸麻了。
当下也不推辞,直接就将凤子轩往楚千浔怀里送。
为了不影响到凤子轩,赵晓潼的动作不得不尽量轻柔,身体也不得不尽量靠近楚千浔。双手交接之间,指尖不可避免的与楚千浔相触在一起。
指尖所感受到的温暖与包容,令赵晓潼微微一怔。而楚千浔在触到她指腹瞬间,指掌就像突然被触电一般,心神也不禁微微荡漾了一下,只不过这种让人回味的感觉很快就过去了。
因为赵晓潼很快将凤子轩交到他臂湾里,然后逃也似的退开。
楚千浔垂眸掩下飞闪而过的惘然若失,抱起凤子轩仍姿态潇洒如轻风流云般踏出了马车。
城门口不远的左侧,有一处开阔的空地,空地还建了个石头砌成的八角亭子。
进了城门,赵晓潼一眼就看见左侧的空地停放着一辆低调奢华的马车,那马车前面正正标识着清晰的凤国公府字样。
一望之后,她默默看了看楚千浔,楚千浔抱着凤子轩昂然与她并肩往那空地走了过去。
“两位可是楚五公子与赵四小姐?”还未走出两步,就有个家丁上前询问。
赵晓潼不着痕迹的扫了他一眼,眼神微微外放着冰冷与戒备。
“小人是凤国公府的家奴,夫人思念小少爷心切,一直让小的从今天早上就守在这里等着诸位。”那家丁看见赵晓潼防备他,立时露出懊恼的神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