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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薇冷哼一句,露着森森白牙,接着又迅速道:“太子殿下如果非要搜凤国公府,也不是不可。只不过,万一到时搜不出刺客来,太子殿下打算怎么办呢?”
总不能让你劳师动众占尽风头又占理的,一点血也不用出吧?
太子看见凤薇那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痞气模样,就鄙夷得直皱眉头。凤国公怎么会养出这么一个难登大雅之堂的女儿,简直……有辱门风。
咳……太子殿下这会绝对是得了失忆症,他都不记得自己眼下的情况也比凤薇好不到哪去。
而且,凤薇故意表现出这副咄咄逼人的样子,完全就是为了对他激将,挖坑给他跳而已。
“搜不出来……”
“咳……”太子身后,有个低着头的瘦小男子及时的轻咳一声,太子被他咳声惊醒。终于回过神来,他差点在激动之下上了凤薇的恶当。万一许下什么不该许的承诺,到时他这太子的颜面还真丢大了。
想到这里,太子终于明白过来凤薇一直在试图激怒他。他皱着眉头,默默看了看凤薇,目光就像两把淬毒的剑一样,带着无边的怨毒与恨意。
凤薇却坦然自的直视着他,清雅面容上完全不见半丝畏惧之色。
瞪她?瞪她又如何!就算他是太子,也不过两只眼睛,再瞪也不能让她少块肉。
回过神的太子,深吸口气,半晌终于平静下来。
“凤国公再三阻挠本宫搜查刺客,这实在很让人怀疑凤府是不是有人与刺客勾结,所以才不敢让本宫搜府呢!”
太子这话说得可谓恶毒之极,这是将凤国公逼到了极处。
就算凤国公再清白正直,被他这么一说,在场宾客看凤国公及凤府其他人的眼神,立时就变得微妙起来了。
只不过无数眼睛那闪烁的精光,却怎么也掩饰不住他们心里的怀疑。或许,他们根本就不想掩饰心里的想法,有意无意的透露出怀疑,这是等同默许支持太子让人搜府的态度。
凤国公皱着眉头,脸色极为不好看。却一时只是沉默着,并没有答话。
太子眼角往席上某处掠了掠,随即有人站了起来,不太客气的直接道:“凤国公,且容我说句不好听的实话,你再三推辞不让太子殿下搜查刺客,我等实在很难相信刺客与凤国公府无关。”
凤薇扭头瞟了一眼,认出那个人是太子少年时的侍读,这是正宗的太子党,会站在太子那一方为太子说话,一点也不奇怪。
只不过,有一人起了头,席上其他宾客自有不人或明或暗也是支持太子的。这会自然就纷纷有人附和那侍读的话,表面上看,一个个对凤国公的态度也算客气,只不过言辞上却大有逼迫凤国公非同意太子搜府不可之嫌。
凤国公看了看眼前的局势,知道再坚持下去,只会让人愈发怀疑凤国公府与刺客的关系。
“太子殿下既然一心为众位着想,那就搜一搜凤府也无妨。”凤国公缓缓开口,喟叹着同意了太子搜府的做法,只不过太子眉眼得意之色方显,凤国公又冷声道:“但是,太子殿下搜查刺客的时候,可千万要小心认真,断不能将可疑之人放过了。”
太子听闻这话,刚刚涌起的好心情忽然便似吞了块冰一样,凉凉的,那寒气瞬间直达心底。
凤国公很明显话中有话,可他想了想,却思索不出凤国公话中另外含意为何。
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做到了这份上,就算太子心里怀疑什么,也容不得他这时候退却说不搜。
无论如何,只能硬着头皮,摆出极有把握的姿态,笑道:“凤国公尽管放心,本宫一定会将这事追查到底。”
太子这会学乖觉了,开始也玩咬文嚼字的文字游戏了。
追查到底么?凤薇只安静的站在旁边垂眸听着,心里却开始琢磨起太子这极富含义的话来。
太子早就让人暗中将凤府内外都包围起来了,这会他心里其实十分肯定凤致就藏在凤府内。尤其是刚才凤国公与凤薇仪态尽失的几番阻挠他搜查刺客,他心里越发肯定凤致绝对躲在凤府。
只要将凤致这个钦犯在凤府内逮出来,到时凤府……可就任他搓圆捏扁了。
怀安你的仇,到时哥哥一并给你报了。
凤国公府?不是一直不肯投靠他,不肯被他拉拢吗?得不到,宁毁掉。
凤薇掠了眼踌躇满志的太子,也不知在心里嘲笑他夜郎自大的好,还是该可怜他高兴太早的好。
八字都还未有一撇呢,就先举杯开香槟庆祝了,这太子……还真不嫌丢人。
可惜太子已经转身亲自指挥去搜查刺客了,他根本没看见凤薇在他身后目含讥讽轻轻摇头的否定。
名义上说是在凤府内大范围搜查刺客,可实际上,太子似乎一早就得到了风声。也对凤府的结构布局早就了然于心,只是做做样子在花园四周搜了搜,然后就直接领人往后院而去。
后院乃凤府家人居住所在,其中凤致所住的院子,有一大片梅林,而梅林旁边则有一口清澈的水井。
太子行踪上看似边搜边往里,实则他根本就是直接往他的目标奔去。
他重点关注要搜查的目标,自然就是梅林旁边那口进水清澈的深井。
据线报得知,这口深井其实并不是真正的井。而是凤府地道入口所在,眼见那清澈映人的水,不过是障眼法而已。
毕竟不知底细的人,绝对想不到会有地道挖在水井之下。
“殿下,现在怎么办?”太子手下在梅林里摸索半天,却也找不到什么打开地道的机关。
太子这会就站在那清澈可见底的水井边上,想了一会,才道:“都搜到这里的,你说该怎么办?”
真是蠢货,自然是继续找,直至找到开关,打开地道入口为止了。
今天若是不能从凤府搜出凤致来,他都不敢想像会有什么后果。他费心布下这个局,还与凤国公直接对上将关系闹理如此之僵……。
属下是做什么用的?当然是做得了苦力,当得了智囊,无论何时何地都要积极发挥任劳任怨的劳模精神。
太子一个白眼扫过,他的属下自然只好认命的继续在这个院子敲敲打打摸摸找找了。
这个院子说小不小说大不大,可要在这院子里找个不知是针眼般小还是巴掌般的机关,他们实在像只无头苍蝇似的,除了一寸寸一分分的摸索,根本一点取巧的办法也没有。
又过了一个时辰,某个士兵不知敲到什么,只听得井底下忽然传来“哗啦”一声。
太子一个激灵,连忙探头往井下一望,这一望面上郁郁阴沉之色立时一扫而空。
因为这一声哗啦水声之后,井底下那清澈无波的水竟然瞬间消失无踪了。
一段阶梯就在眼前缓缓的露了出来,太子俊脸上顿时难掩惊喜急切之色。
“找到了,终于找到了。”太子虽然欣喜若狂,却也没有昏头到迫不及待率先往下冲。
也不知他这话中找到的意思,是指找到了地道入口,还是指很快就能找到凤府窝藏的钦犯凤致。
太子高兴,那些为找机关找到抓狂的士兵们更高兴。
眼见阶梯自进口处缓缓露出来,一个个都站在井边伸长脑袋去瞧,不过也没有人敢先往下冲。
毕竟没有太子命令,就算再想争功,他们也不敢做得过份。
而下面那阶梯,在他们望穿秋水的漫长等待中,终于完全露了出来。
太子高兴的大手一挥,就近随意的指着一个小兵,道:“你先下去探探情况。”
被太子金贵手指点中的那个小兵真是高兴坏了,当即屁颠颠的探出双脚,顺着井下露出的阶梯就往下爬。
太子与其他人便在井沿上面耐着性子伸长脖子等呀等,等了老半天,才见那探路小路灰头土脸外加垂头丧气的爬上来。
“怎么样?”太子实在等不及了,那小兵才从进口冒头,他竟然放下身份主动询问起来。
小兵苦着脸,两脚一前一后的踩在阶梯上,却不敢往上爬,因为太子还在上面等着他回话。
“回禀殿下,里面根本没有人,没有刺客没有逃犯,只有……”
“只有十八坛新酿的桂花醉与十坛果脯。”凤薇轻描淡写的插进话来,她在门口站了站,方施施然走进来。而她身后,除了凤国公,还有一大拔来宴的宾客。
这些人,想必是从凤府中人打听到太子在这个院子搜查时间最长,都想着跟进来看热闹。
谁料到,热闹没看成,反倒看到了太子的笑话。
看太子那张俊脸蓦然泛黑,就知道凤薇这话对他的打击有多大了。
可这会不是发疯撒气的时候,太子寒着脸,恶狠狠地瞪了眼下头的小兵,“你仔细看清楚了没有?地道真没有其他东西?有没有通往外面的出口?”
那小兵被他瞪得双腿打颤,差点直接一骨碌从阶梯滚了下去。
他不是听不明白太子的暗示,只不过听得明白也没用,这会再说谎只会陡添笑话而已。
小兵苦着脸,两眼战战兢兢的望了望太子,“殿下,地道下面真的……”
凤薇脆声浅笑,又打断了小兵,直接抢在前头道:“殿下若是不相信,不如亲自到下面走一遭就是。”
“当然,如果殿下喜欢桂花醉与果脯,我在这里可以作主送一些给殿下品尝。”
太子看见凤薇那张笑吟吟的脸,就气得心胸中怒火难消。他明明得到确定消息,这口水井下面的地道可以通往外面……。
如果不是自持身份,如果不是凤薇在旁边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他真想亲自下去探查一番。
不过,他不能丢脸下去,却拿眼神示意着让好几个属下往下爬。
凤薇也不吭声,这会还拿话刺激太子已无必要,他们只管在这等着待会看太子变脸好了。
横竖地道就在眼前,它不会跑,也不会因为太子的人而突然就能打通到外面。
掠见凤薇笃定坦荡的眼光,太子心里简直痛恨得要死。
心里也大概明白,井下的地道根本没有什么他所猜测那样的乾坤。
这个时候的太子心里只想着他的人情报有误,还没意识到这事从一开始就是凤薇故意漏出风声布下的陷阱。
一会之后,后来下去的几个人也陆续在地道走了一遭爬上来了。
太子一看他们焉耷耷的脸色与不敢抬头的样子,就知道下面是彻底没戏了。
凤国公见状,这会冷着脸,毫不客气的站了出来,“之前太子殿下坚称刺客逃进我凤府,坚持只要搜府就能搜出刺客,不知如今殿下确凿指认的刺客何在?”
太子的人,来来回回将凤府所有犄角旮旯都仔细搜查过了,可谓将凤府搜了个底朝天,但凡能藏人的地方,无一不被他的人辗搜过。如今唯一没被动的,就差没有掘地三尺而已。
凤国公直白含讥讽的质问一出,太子的脸当即失色,可是他再内心再怎么愤怒,没在凤府找到什么刺客也是事实。
太子强自挤出几分笑容,放下了骄矜的语气,道:“凤国公且莫恼怒,本宫这么做也是担心那刺客会伤害到今日来宴的宾客,本宫若没有得到确凿消息说那刺客翻墙潜入凤府,本宫断不可能派人搜查。”
太子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都要一口咬定刺客曾潜入凤府,这也好留下些想像的余地给别人。
凤国公却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听罢只是冷笑:“既然太子殿下肯定刺客就在凤府,为何你的人大肆搜查我凤府却找不到刺客?如果太子殿下真在凤府捉拿到什么刺客,臣无话可说,可如今大伙都看得分明,刺客没有。有的只是太子殿下你企图捏造什么不清不白的污名,如果殿下非要坚持我凤府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