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于是,在太子身后,很快又尾随了一批爱玩爱闹的公子哥们。
太子在小厮带领下,似乎走得很急,心似乎更着急。一时之间,竟然没有留意到身后跟来的大串尾巴,直接让小厮领着他往凤致所在的厢房走去。
未靠近那间僻静的厢房,远远便似乎闻到了空气中弥漫浮动的香艳气息。太子怔了怔,脚步随之一怔。跟在他身后那长串尾巴也是齐齐愣住,一个个回头挤眉弄眼的,不时朝前面那似乎还飘荡着暧昧味道的厢房呶呶嘴。
一个个见状,一边交换着眼神,一边流露出几分意味深长又恍然大悟的笑容。
太子在门外不远,里面那混着男女情欲回响的低吟嘶吼声,自然声声皆清晰可闻。
他本欲转身掉头就走,可却在听闻那小厮嗫嚅着说了一句之后,皱着眉头又按捺着站住不动。
直至里面哦吟喘息声渐渐低下去,他方皱着眉头,压抑着怒火,冷硬的高声道:“凤二公子,本宫真想不到你竟然是这种人。本宫诚心邀你参加宴会,你却趁着换衣裳的时机,偷偷摸到胡姬房里对她行不轨之事,你知不知道胡姬她是……”太子似乎说不下去了,恼怒之后似乎无奈得恨恨的哀声长叹了一下。
他身后那些人,似乎有人听说过胡姬是什么人物。小声的人群中说了一句什么,那些人竟然不再顾忌身份,轰的一声涌了出来,有人挑唆着太子,有人干脆直接奔过那厢房处,用力撞开了房门……。
谁也没有看见,太子看见他们一下涌出来并没有半分意外,眼底还隐约的流闪过一分充满得意的算计冷笑。
然而,太子心内小心翼翼掩饰着的得意维持不到一会便被人惊散了。
那些勇莽撞门的公子哥们,似乎是一下子就挤进房里并且看清了里面那人的长相,有人立时意外的惊呼:“啊……殿下,他、他不是凤致那小子……”
“什么?”太子似乎连掩饰自己的情绪都顾不上了,竟然意外而焦急万分的拔开众人,直接大步往那厢房跨去。
太子这边的闹剧,趁着凤薇小憩的片刻,杜若很快就源源本本的禀报了上来。
“哼,他倒是好算计。”凤薇低声哼了哼,眉宇间浮现着冰冷肇戾气,看得杜若莫名惊心。
“一计不成,还接着重复的,他也不怕招式用老。”
杜若看见她神色杀伐冷吟,一时愣愣的低头不敢接话。心想她已经很久没从小姐眼中看到这样的神情了,细细想来这种决绝冷杀的模样,还是在楚国刚刚知道五姨娘与七小姐被害那会……。
“二哥对进献给皇帝的胡姬不轨,这样的事这样的罪名摆不上台面,皇帝不会因此杀了二哥却一定会找个明面的理由要了二哥的命,他这会倒是聪明了,只可惜太过心急!”
凤薇猜测得没错,那异邦女子就是太子前些日子刚刚搜罗回来的,准备调教一些时日进献给皇帝。
而他搜罗到绝色异邦美女的消息,自然已经秘密的透露给皇帝知道了。只不过对于皇后,他当然会瞒着。毕竟他这样的动作,虽讨好了老子,却也得罪了自己亲娘。
凤薇可以想像得出,如果她那蠢二哥真掉进太子的陷阱,宴会之后绝对逃不脱皇帝的黑手。
毕竟这天下的男人,没有一个会对被戴绿帽子的事情忍气吞声。尤其是那个男人,还是掌管一国万民性命的皇帝。
虽然说那个胡姬未进献之前,都不算皇帝正式女人。可名义上已经属于他的,自然也就等于归纳入皇帝的私有财产一类了。而且,皇帝知道了还没吃到的,却被一个臣子先吃了,这无异让皇帝更加觉得愤怒憋屈耻辱。
他堂堂一国帝王还没吃到,却让一个臣子尝了鲜,这口憋屈的鸟气不发泄出来,他还怎么配为帝王!
可以这么说,如果跟胡姬巫山云雨的真是凤致,那凤致的下场就绝对是等着死定了。
杜若默了默,想了一会,才有些哭笑不得的试探道:“小姐,那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凤薇冷笑,她的好二哥总长不了记性,让他好好吃些苦笑好了。
“你说他现在人在哪?”凤薇这么问,是估计着就算凤致没有真与那女子有什么云雨情,身上必然也是中招了的。她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让她那多管闲事正义过度的二哥吃吃苦,好好醒醒脑。
杜若摇了摇头,小声道:“奴婢也不清楚,不过这次幸好小姐有先见之明。”暗中嘱咐了让楚五公子盯着人,不然二公子今天还真非闯出祸事来。
“千浔可有让人带话给我?”凤薇垂眸,压下心里的叹息。无论怎样,她再恼。那个人也是她二哥,她得先确定凤致没事才行。
说到这里,杜若不禁略略有些抱怨的道:“小姐,三公子今天也来了,为什么不让他去照顾着二公子?”
她一个下人多跑几次腿没关系,可她替自己小姐感到委屈。想想也是,明明她家小姐是个姑娘,探听男宾那边的消息多有方便,三公子人就在席间为什么不多劳分忧。
凤薇眼神一沉,“杜若,今天的话以后我不希望再听到第二遍。三哥他是在席上,可他……”若非有凤远做着明晃晃的箭靶,太子又怎么可能放心出招。没有凤远在那坐着,司马晨与楚千浔又怎么可能有机会“照顾”凤致。
一明一暗,一动一静相互牵制的道理,杜若看不明白,她却深知其中的重要性。
杜若极少见她沉下脸严肃说话同,当下惊得心慌了,“小姐……奴婢、奴婢没有轻视三公子的意思,奴婢只是……”
“行了,我知道你是心疼我。”凤薇一挥手,直接打断了她,“不过你记住,他们与赵家的人不一样,他们从心里将我当成了真正的家人。”
疼爱维护,绝对不掺一点水份的假。将心比心,他们可以为她做任何事,她自然也可以为他们筹谋任何事。
“对了,小姐,楚公子约你出去见他一面。”杜若敛了心神,认真的点头应下,表示自己记住。然后想起正事来,连忙又道,“他说太子府的后门无人看守,他现在就在后门不远的马车等你。”
凤薇点了点头,默默盯着与自己身量差不多的杜若看了一会,然后低声交待了什么,再然后与杜若换了衣裳才匆匆往太子府后门而去。
为了安全起见,暂时让杜若扮作她的模样在这吸引住太子府的监视,还是非常必要的。
凤薇按照杜若打听出来的消息,很顺利的从太子府后门摸了出去。
出了后门,是一条不算热闹的街道,离太子府不远只有一辆马车停靠。凤薇一眼就看出了那马车上挂着只有她才懂的标志,确定了那辆马车就是楚千浔所在的无疑。
脚步一快,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
在马车的车辕轻重不一的敲了三下,得到里面的人回应之后,凤薇警剔的环顾一下四周,确定无人跟踪监视,这才弯腰错身上了马车。
可她一掀开帘子往里钻的时候,就霎时觉得有些不对劲。
马车的光线微暗,但看得出楚千浔正危襟正坐的优雅静坐。凤薇感觉不对劲的地方,那是车厢里面的热度。猫腰进入里面,她不禁秀眉略蹙,“千浔,你没事吧?”她怎么觉得车内的热度比外面高了好几度?
还有,她隐隐觉得眼前的楚千浔也有些不对劲。虽然表面上看,楚千浔仍然一如初见般,是那么温润儒雅圣洁宁静。可从他如玉洁净的脸庞上,她却隐约的看见一片淡淡红影。
是她错觉吗?因为光线微暗的关系?
还是因为楚千浔刚才也喝了酒,所以酒劲上头让他脸色看起来较平常红润?
“嗯,我很好。你坐。”
楚千浔淡淡一笑,笑容里掩饰着一丝失望。刚刚……就在刚刚,他确实存了别的心思试探凤薇。可是,他很清楚,凤薇刚才一霎只是惊诧与关心。他没有从她初见的一霎听到她加速的心跳。
凤薇也不知哪里不对劲,总之略带警剔的看了那温润如玉的男子一眼,微显局促的在楚千浔对面坐了下来。
“千浔,谢谢你。”凤薇坐下,先开口打破了这狭窄空间内流转过高的热度。她拜托楚千浔照看凤致,凤致这会能没事自然是楚千浔的功劳,所以她才会想也没想就出来见他。
楚千浔素手执壶,为她倒了杯温度合适的水往她跟前递去,“我们之间还需要用这个谢字吗?”
他递过杯子的时候,身子微微往凤薇的方向倾来,温热的气息夹着淡淡的香气随着他肩膀垂落的发丝拂来。滑过凤薇手背的时候,她不禁微微一僵。
这一僵之中,接过杯子的动作难免有些慌乱。其实慌乱的不是她的手,而是她的心绪。在她突然被楚千浔强逼袭来的气息,那带着过高热度的气息撩拨袭来时,她心跳莫名的乱了乱。
是以接过杯子的时候,指尖不可避免的因为慌乱而与楚千浔微温的指腹相碰。
这一碰,从来云淡风轻圣洁高远的楚五公子,竟然有一刹的失神。心神荡漾的瞬间似在回味刚才一触而散的美好感觉,也因为这一回味而没有察觉到凤薇那掩饰的已经乱了半拍的心跳。
也许是因为酒的关系,也话是因为一直以为不忍心为难她的压抑,今天在这狭窄的空间里,楚千浔忽然便想放纵自己一次,直接为自己争取一次,就算……就算被她拒绝,他今生也不后悔。
他想伸手握住她,只不过他的动机被凤薇提前识破,并且很巧妙的被她不着痕迹避开了。
饶是如此,面对突然收起云淡风轻变得脉脉温情的楚千浔,凤薇明知他眼眼睛看不起,却还是心虚的忍不住略略低下头避开他的“视线”。
她不想听楚千浔的心里话,也不希望他说出什么让彼此尴尬无法再收回的话,因而低下头的瞬间,直接便抢先开口,“千浔,我知道一句谢谢太轻,以后只要你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一定……”
楚千浔直接含笑摇头,“我心甘情愿的,不需要你多谢,也不需要你为我做任何事。只要……他只要……。”
“对了,你救我二哥出来的时候,他是不是已经……?”凤薇觉得自己脸上微微发烫,跟楚千浔谈论这样的问题,实在有点小尴尬。即使她与楚千浔再熟络,可仍改变不了他们之间一男一女性别不同的问题。
楚千浔暗暗叹了口气,刚才刻意散发出来逼人的热度似乎低了些,他没有看凤薇,当然只是怕她觉得面对他心生愧疚。
“嗯,那间房没有问题。是他之前跳下去的湖水已经被人下了料,他在那间厢房待的时间稍长,大概吸入了种香味与他衣裳上的东西混合起了反应,他才……。”
楚千浔心里也突然有点小纠结的尴尬,男女情事于他与凤薇来说,这会放在明面上讨论,确实有点不太合适。
“不过你放心,我将他拎出来的时候已经给他用了药。他中的药性不深,这会估计已经没事了。嗯,我已经先安排马车将他送回凤府了。”
凤薇飞快的看了楚千浔一眼,见他似乎又恢复了往常圣洁宁静淡泊的正常模样,这才在心里暗暗吁了口气。
“千浔,那个……你真的没事了吧?”她是在想,楚千浔刚才失常的模样,会不会是因为在救出凤致的时候一不小心也吸入了什么带着媚香作用的东西?
楚千浔闻言,心头滋味一时千绕百转的复杂。他很高兴她总记得关心他,可他又悲哀她只种关心永远不涉男女情爱的慌乱。
如果因为她慌乱而失了冷静,忘记这么快就想到事情轻重,他心里或许会高兴些。
他终究,是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