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幸好她及时醒悟,没有将后半句说全。
回答完全不是重点,老太爷一见她这态度,顿时火冒三丈。事关到他的身家性命,他当然难以保持冷静,是以根本不留意吴妈这话的破绽。只当吴妈有意维持赵紫君,当下冷哼一声,耐心尽失。大手一挥,咬牙道,“不认?事到如今,认不认也没关系。”
吴妈是听风苑的人,换句话说,这事就是赵紫君指使的。至于动机,肯定是赵紫君心里怨恨他上回罚她关暗室的事。
好,很好,真当他老迈昏庸了,什么人都敢算计他!
“来人,送她上路。”老太爷冷冷瞥了吴妈一眼,在他眼里,吴妈已经是死人一个。招不招有什么关系,敢挑战他的权威,死不足惜!
吴妈一听,当即惊得魂飞魄散,张嘴便要大喊,可老太爷绝对不会给她机会喊出声来。贵叔在他大手挥下那霎,便已领了人进来,吴妈一张嘴,立时被破布堵上。
玉珠看着吴妈被拖破布似的拖出外面,只在心里轻轻叹息一声。不管证据是否确凿,就凭她现场捉赃加上吴妈刻意隐瞒与李娘子的关系,就已经注定了吴妈的下场。
老太爷以雷霆手段处置了吴妈与李娘子,仍然余怒难消。上一次,赵紫君怂恿赵子默一起设局欲将赵晓潼置于死地,他看在夫人周氏正室的面子上,宽容以待。
可不想,这才过去多久,赵紫君从暗室出来不但不知感恩;不反思已过,还一再弄些阴谋诡计暗算赵晓潼。
如果是平时,他绝对不会在乎赵晓潼的死活。不就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那个庶女在出生时还克死了老夫人。
但现在不一样,空智大师给他批命时直言。在短时期,起码三年内,他若想身体康泰,必不能让赵晓潼有性命之虞。
这件事虽是保密的,但该知道的人都知道。比如说他的儿子赵书仁,再比如说夫人周语柔。
但现在看看,这两个知情人纵容他们的子女做了什么?
一次又一次罔顾他的性命算计赵晓潼,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不留情面。
如果夫人知道他此时的想法,一定会大呼冤枉;她是知情人她也极力约束赵子默与赵紫君两人不去招惹赵晓潼;但奈何赵紫君不听劝,这次的事她完全不知情啊!
可惜,老太爷不会再看她的情面,也没兴趣再纵容赵紫君。
处置完吴妈与李娘子之后,他立即让人不惊动旁人将赵紫君传到了南院。
“紫君见过祖父。”说是请,不如说押到南院来得恰当。赵紫君瞄了瞄身后身强体壮的婆子,低着头,胆颤心惊的走进正厅对老太爷行礼。
------题外话------
咳咳,人都是怕死的,尤其年纪越大的人。
第60章 做绝了
左等右等不见吴妈回来,赵紫君当时就心知不妙,然而她还没想出对策,南院的人就突然上门将她“请”到这来。
老太爷阴沉着脸,面无表情盯了她一眼,那表情就如狂风骤雨来临前夕一样吓人。
赵紫君被他有如实质的阴森眼神一瞪,顿时惊得浑身打颤。
“孽障,跪下!”
赵紫君张嘴想说什么,可对上老太爷阴冷凶狠的眼神,她不自觉的双腿一软,“咚”地慌张跪了下去。
老太爷阖下眼皮,冰冷的声音如同从地狱飘出来一样,“再过两个月就是你祖母的冥寿,一个时辰后你就出府到水月庵为她祈福。”
“去水月庵……祈福?”赵紫君脸色惨白,嘴皮开合几次,才勉强吐出这几个字。
冥寿?给一个死了十几年的人祈福?赵紫君听闻他冰冷无情的话,顿时觉得天都塌了。
“祖父,为何……?”为何突然让她去什么名不见经传的庵堂给一个死人祈福?还是无期限?
“为何?”老太爷顺手拿起桌上的杯子往她面前重重一摔,“哼,你还敢问为何,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自己心知肚明。”
赵紫君盯着被杯子碎片划伤的手背,死死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内心恐惧流泄出来。
她低着头,楚楚可怜跪在地上,一脸凄弱无辜,“求祖父明示,紫君不知哪里做错了。”
“好个不知!”老太爷冷哼一声,怒极反笑,“吴妈是你的人吧!她把一切都招了。”
“吴……吴妈?她、她招了什么?”赵紫君惊恐流泪,在老太爷阴鸷凶狠的眼神下,只觉天旋地转。心里反复只有一个念头,她做的事情败露了,看老太爷的模样是绝不肯放过她!
她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老太爷一声冷笑,没有再开口,只丢了一个极度不屑与失望的眼神给她。
“呯!”
赵紫君身子一歪,惨白着脸,咬着嘴唇倒了下去。
“晕了?”老太爷面无表情瞥了倒地的少女一眼,眼里怒色更浓。在他面前还耍手段,想装晕逃避责罚,做梦!
他冷哼一声,拂袖站起,将桌上的东西扫了落地。噼哩啪啦的声音惊得屋内众人大气也不敢呼,人人屏气敛息,生怕一不小心成为下一个倒霉鬼。
“哼,晕了更好。”
老太爷站起,连看也没再看赵紫君一眼,只冷声吩咐,“贵叔,立刻安排马车将二小姐送去水月庵!”
贵叔上前一步,恭谨应,“是”。退出去时悄悄与玉珠交换了一个眼神。
作为老太爷的亲信,贵叔的办事效率可不是一般的高。他出去只花了一刻钟,就将事情都安排妥当。
老太爷不管赵紫君是真晕还是假晕,在贵叔禀报已经安排好马车之后。立即让人将赵紫君架着丢上马车,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将赵紫君送去郊外的水月庵;美其名曰为死去十几年的老夫人冥寿祈福。
赵子默从外面回府,在前院花园正碰上听风苑的丫环红棉出来寻找赵紫君。
“奴婢见过大少爷。”红棉看见他,掩下眼底喜色,迫不及待的上前行礼。她不能让大少爷看出心里惊慌,吴妈突然失踪,小姐莫名不见;她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
想起小姐曾再三告诫让她不得将听风苑的事透露给夫人,她只好求助与小姐交好的大少爷了。
虽然红棉掩饰得很好,可赵子默还是从她迫切的举止中嗅出一丝不对劲。
“嗯,你家小姐还好吧?”这寻常一问,是关心亦是试探。如果紫君真出了什么事,他相信以眼前这个丫环的机灵,一定听得出来。
红棉听闻这话,眼里慌张一瞬流泻而过;她机警地望了望四周,才压着声音快速道,“回大少爷,小姐她……她不见了。”
“不见了?”赵子默被这话吓了一跳,他皱着眉头,声音难掩急切。“什么叫紫君不见了?你赶紧说发生了什么事?”
红棉被他突然拔高的声音惊了惊,不过还不忘瞥望四周,确定无人注意,才小声道,“奴婢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小姐她就是突然不见了。”她默了默,又补充道,“对了,连吴妈也不见了。”
赵子默烦燥地扯了扯袖子,阴晴不定地盯着红棉,“那你知不知道谁最后看见小姐?”
“是、是奴婢,不过那时小姐说她要小憩……”红棉心里怕得厉害,她死死低着头,不停地舔着嘴唇。被赵子默那阴森的眼神一盯,她就一直觉得自己后背冷汗涔涔。
赵子默又一个阴狠眼神扫来。红棉不敢再舔嘴唇,脑里灵光一闪,立即道,“大少爷,奴婢……奴婢后来虽没再见着小姐,但是见到了南院的人。”
“你是说,祖父传了紫君去南院?”
赵子默眉头紧皱,想了想,又问,“说实话,二小姐最近有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
虽然赵子默没有明说,但红棉看见他的眼神,愣了一下便明白他的暗示。她只瞄他一眼,便畏惧垂下头,战战兢兢道,“奴婢只知道小姐最近与吴妈对药材很感兴趣。”至于突然对药材感兴趣做了什么,这就不是她能知道的事了。
红棉也算赵紫君心腹,不过赵紫君让人给赵晓潼添药的事。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也就瞒了她,是以她并不知详情。
“药材?”赵子默哼了哼,脑子在飞快旋转,在想府里有谁用药,又有谁跟赵紫君结怨。
这一想,几乎片刻便得出结论。
“赵晓潼!”能让老太爷恼怒的,又与赵紫君结怨的,除了赵晓潼不作第二人想。赵子默恨恨从齿缝挤出这个名字,袖下拳头瞬间青筋暴起。
红棉看着他咬牙切齿的凶狠模样,霎时吓得双腿打颤。
既然南院的人悄无声息将紫君带走,事情一定非同寻常。想到这里,赵子默完全忽略了红棉的存在;大袖一拂,急急忙忙往他的院子走去。他得赶紧让人去打听消息。
虽说贵叔能干,可匆忙之间要想将所有痕迹抹干净,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
赵子默的人用不了多久,就查出消息来了。
“禀大少爷,一个时辰前,南院的人安排马车将二小姐送出府去了。”
“一个时辰前?送出府?”祖父这是要做什么?就算紫君真做了什么,也用不着偷偷将人送走这么绝吧?
祖父这是要逼死紫君吗?
赵子默压抑住心里担忧,“还有什么消息?”
“还有……”下人低头作揖,迟疑了一下,闭上眼睛,飞快道,“据说二小姐走的时候是两个人架着上马车的。”
第61章 不满
赵子默心头一震,这就是说紫君走的时候意识不清!想到这里,他心里怒意横生,又急又怒的当头,生怕老太爷对赵紫君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来。也顾不得细想,吩咐下人向夫人禀报这事,随后他急匆匆往南院赶去。
不管紫君犯了什么事,他都一定要保下这个妹妹。
赵子默急冲冲奔到南院时,老太爷正在豢养金鸢的小院,享着绿叶红花的惬意,悠闲地边喂边逗鹦鹉说话。
“老太爷,大少爷求见。”贵叔弯腰站在他身后三步之遥,毕恭毕敬的声音不高不低,可让老太爷听得清楚,却不会扰了他的兴致更不会惊到吃得正欢的金鸢。
往笼里递虫子的动作一滞,老太爷皱了皱眉,面上霎时罩了层霜,“让他进来。”
贵叔轻轻退了出去,一会之后,赵子默满心忐忑的跟着走进了院子。
“子默见过祖父。”
“嗯。”老太爷不咸不淡应了声,却连正眼都不给他一个;依然拿着碟子饶有兴趣地往笼里一条条送虫子。看他认真得一丝不苟的表情,似乎喂金鸢吃虫子这事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赵子默心里挣扎半晌,不敢上前,嗫嚅着开口,“听说紫君过来给祖父请安,子默一路过来,倒是没碰见她。”
老太爷眼神一沉,将手中碟子递给贵叔。缓缓转过身盯着他。
“你是到这问罪来了?”胆子够肥的,仗着他的器重连他也不放眼里!就差明目张胆指责他惩罚赵紫君。
这么重的语气砸下来,赵子默几乎被吓得半死。双腿一颤,不由自主跪在了凹凸不平的石子路,“祖父息怒,子默绝对不敢冒犯祖父。”
“哼!”老太爷冷冷扫他一眼,黑着脸眼神阴森可怕,浑身透着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
老太爷冷哼一声便不说话,又转过身继续逗那只金毛鹦鹉;也不叫赵子默起来,也不作任何解释。赵子默跪在咯脚咯膝地面,心里暗暗叫苦;老太爷可以对他甩冷脸不理不睬,他却不能一直沉默跪在后面不吭声。
过了一会,眼见老太爷终于喂饱金鸢,赵子默暗下吸了几口气,小心翼翼道,“祖父,紫君她……还是孩子,她若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也是我这个做哥哥的教导不好;如果祖父心中有什么不快,就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