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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赵晓潼窝在闺房里忧愁地想,该怎样才能打消两大老爷对她的过度热情。她怕真相还未明,自己就被府里那些眼高手低的人给惦记着妒忌上。
“想什么呢?”眼前光影一暗,赵晓潼抬头就见一身墨青衣袍的司马晨玉立眼前,“叫了几声都不应人。”
赵晓潼有些恼怒地瞪他一眼,“离我远点说话,那么高个人不知道会分薄我面前的空气吗?”
最主要,她坐着他在站;很明显这种高度差距让人心生压迫。而她讨厌被压迫,就算阴影迫近也不行。
司马晨摸了摸鼻子,对她的迁怒表示不解;不过他明智的没有跟她对着干,而是很听话的稍稍站得远一点。
“你怎么进来了?”赵晓潼瞪着仍有阴影笼罩的男人,没好气地望向门外。心想是她的人警觉性太低还是这人神通广大,没声没响的大白天就飘到她跟前。
“从门口走进来的。”他没瞎说,他进来时她的两个丫环还看到了。
“真的?”赵晓潼假笑,明摆着不相信。当她的人是死人呢,从门口走进来!
“怎么进来的不要紧,反正我已经进来了。”司马晨朝她用力地眨眨眼,忽然上前不容拒绝的捞起她,“走,我带你去看样东西。”
“放手!”赵晓潼恼极,在他手臂搂上她腰肢前灵巧躲开,“先说去什么地方,又干什么。”她又不是他属下,没有随传随到的义务。
少女恨恨瞪他,凶狠眼神表示:少毛手毛脚占姐便宜。
司马晨看着她,眼神明亮又无辜。咳,他绝对没有在想占她便宜的事,他不过是想这样带她出去比较方便一些而已。
“司马公子,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少女抱着双臂,避得老远,上下打量的眼神摆明她的怀疑与拒绝。她可不记得什么时候与司马晨熟到可以随便把臂同游的程度。
他孤男,她寡女什么的一起出现人前,惹是非好不好!
非奸即盗?
司马晨皱眉,斜眼睨她。他的人品——真有这么差吗?他默默看她站的距离,心情忽然郁闷起来。这丫头,当他是吃人的洪水猛兽呢,避那么远!
“你院里的树就是长得快!”司马晨忽然扭头盯着外面的绿树,悠悠吐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赵晓潼明显怔了怔,忽然飞快道:“走,我跟你去!”左右这个男人不会将她扔去什么刀山油锅,再说她也不是吃素的娇小姐,怕什么!
不待司马晨反应,她径直走近他身边拽他衣袖。此刻她早看明白司马晨进来一定没走正道,同理,他带她出去估计也只会走捷径。
没办法,她没有这些古人高来高去的轻功,只能放下面子先出去再说。
识时务者为俊杰,偶尔失失面子什么的也不会死人,对吧!
司马晨眼神亮了亮,忍住笑在心里暗赞一声这丫头反应真快。送到眼前的便宜不占白不占,咳……他没有真要占她便宜;他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不搂着她的腰,他怎么带着人飞出这片围墙呢!
要知道,筑梦居的下人可不少,要瞒过她们的眼睛,他自然要加快速度。为免她中途不小心掉下去,手自然要搂紧一点。
“你轻点行不行!”赵晓潼恨恨盯着搂住她腰的手,半是恼半是羞的嘟嚷了一句。
那么用力,不怕折断她的老腰!
馨香窜鼻,司马晨耳根莫名一红。手掌随即一松,“我们上马车。”
赵晓潼眨了眨眼,看着停靠在围墙外的马车,呆了呆。随即斜眼似笑非笑瞟了司马晨一下,准备得很充分嘛!
司马晨别过头,容光潋滟的脸庞飞过一抹可疑红晕。随即郁闷地瞥她一眼,这丫头那什么眼神。他带她出来不过是想让她高兴而已,他准备充分那是应该。
她那眼神,活脱脱像在看一个拐卖少女的恶棍一样!
“上车再说。”司马晨别过头,亲自挑起帘子。不过力道有点重,说是挑不如说是带着暴力的扯。
他不能对赵晓潼表示不满,拿这块破帘子出出闷气总行吧!
赵晓潼狐疑地看着眼前高颀俊美的贵公子,司马晨仍旧是司马晨;一身风华潋滟高贵无双;可她怎么觉得他的表情很别扭?是她想多了吗?
打量归打量,有气质贵雅美男在旁边挑着帘子为她服务;赵晓潼心里虚荣心莫名满足一把。头一低,弯着腰钻进了车里。
司马晨随后也坐进车里,吩咐车夫一句:“起程。”
赵晓潼没有傻傻凑上前问司马晨要带她去哪里。横竖她已经坐上马车,再问这个未免显得矫情;不管司马晨说去哪里她都一定会跟着去,那还浪费口水问这干嘛。
司马晨没有开口,一直等着她询问;可等来等去,见她都没有询问的意思。他不悦皱眉,“你就不问问要去哪?”
赵晓潼白他一眼,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在心里默默赞了句这个男人想得真周到,连白开水都备好。
“没必要。”
司马晨一噎,看她的眼神怎么也掩不住惊讶。他该说这丫头……胆子太大还是说她神经粗线条?
可看见她自在不拘地倒水喝水,眼神立时生暖;嘴角微微翘了起来。心想他让人准备好白开水真是做对了。记得每次进入她闺房,看见她从茶壶里倒出来的从来不是茶,他就知道这丫头更喜欢没味道的白开水。
看着她有滋有味喝水的模样,就像在享受什么美味一样。司马晨心中一动,不动声色也为自己倒了杯白开水;微温的清水入口,淡淡中似乎带着甘甜。
嘴角上扬弧度加大,果然喝无味的白开水也要看跟什么人一起喝。
“咳……说吧。”赵晓潼轻咳一声,打断了司马晨傻笑式的神游太虚。虽然依司马晨的长相,离傻笑还很远,不过这除了她,也没有别人看到;所以她大力踩踩用心损损什么的,她相信司马晨不会介意。
就算司马晨要介意,她也会大力一巴掌拍回去。顺道说一句:驳回!
她会坐上马车,不问目的地,可不是为了在这喝一杯白开水的。给她损损又怎么着,他又不会少块肉。
“说什么?”司马晨装傻,大袖轻挥,不着痕迹将两只杯子靠近放在一起。
赵晓潼眯起眼睛朝他友好地笑了笑,白牙森森,眼神阴阴。她可以发誓,她绝对没有威胁的意思;她不过想快点听到司马晨说实话而已。
“说你院子那棵长得快的树?”司马晨压下眼中笑意,很正经很认真地看着她,“你这个主人不是比我这个外人更清楚吗?”浓睫如扇,在玉颊落下一道弧圆阴影,顺便掩住眸内精光。
“什么外人……”瞄见他嘴角上扬的弧度,赵晓潼后知后觉的及时住嘴。
丫的,这个男人用心险恶。果然,拥有好皮相的男人天生腹黑狡诈一肚坏水,她怎么就因为他长得好看又气质不错而掉以轻心呢。
她皱眉,昂头恶狠狠地瞪着他,“说重点。”
可她装得再凶狠,这会也掩饰不了她懊恼的眼神。司马晨愉快地哈哈笑了起来。
赵晓潼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实在完美得让人妒忌。什么都是一流的好,就是笑声,也比别人更爽朗动听;还自动带有让人心情放松的本事。不过,这事她不打算让他知道,免得这个男人傲娇的拿乔。
司马晨看了她一眼,暗笑着瞄了瞄茶壶,正经无比的道:“口干了。”赵晓潼心里念头刚转过,这个男人果然就开始拿乔了。
倒了水,赵晓潼将茶壶重重一顿,然后才将杯子往他面前递去,“给。”
司马晨欢快一笑,谁知下一秒乐极生悲了。赵晓潼在他手拿到杯子前,手“不经意”的抖了抖,她垂眸,无辜扫了眼洒在他膝上袍子一片水渍;司马晨一怔,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少女,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丫头,果然是不肯吃亏的主。
这丫头狡诈弄湿他的衣裳,他改变主意了。司马晨盯着她,笑得亲切友爱,可是他接下来的话却让赵晓潼差点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不急,还远着呢。”
小气的男人!赵晓潼翻了翻白眼,睨他一下之后,决定抱臂靠着车壁闭目养神。
司马晨原本只是想逗一逗她,见她闭上眼神面容略显倦色;便也干脆闭上眼睛靠着车壁另一端养神去。
车轮辘辘辗过不算平整的官道,单调的声音就如催眠曲一样;赵晓潼不多时居然真的睡了过去。
听闻赵晓潼呼吸声均匀绵长响起一瞬,司马晨睁开眼睛,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脱下外袍轻轻披在她身上。为少女披衣的一刻,深邃眼眸流漾着连他也不察的淡淡温柔。
“哐当”奇怪的声响过后,赵晓潼吃痛之下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好痛!”她摸着自己生疼的额头,一时还搞不清状况。
“你痛?我比你还难受!”司马晨的声音从头顶飘落耳朵,不用分析,她也听得出他的声音隐忍中还透着一丝尴尬。
隐忍?尴尬?
赵晓潼迷糊的睡意立即被脑里跳出这两个诡异的词拍飞。她睁大眼睛细看,俏脸顿时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咳……赵晓潼,你还想……那个到几时!”好吧,司马晨虽然很享受眼下这种意外状况给他带来的痛并快乐;可他担心赵晓潼脸皮薄,万一因为这点小事甩他冷脸那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没办法,在赵姑娘傻眼晕乎乎不会反应之下,他只能担负起提醒赵家姑娘松手的重任。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赵晓潼闹了个大红脸,手忙脚乱从司马晨怀里坐了起来。
真是糗大了,她怎么睡着睡着睡到这个男人怀里去了?更丢脸的是,她的手什么地方不放,偏偏搁到男人那个容易热血沸腾发生反应的地方。
呜呜,她不要做人了,实在是太丢脸了!简直把脸丢到姥姥家去了。
就在赵晓潼羞红着脸尴尬到不行的时候,她的手很巧地碰到了原本生疼的位置。
疼痛一起,立刻让她因尴尬而慌乱迷糊的脑子清醒过来。
不对,她绝对不是那种随便睡到男人怀里去的女人。投怀送抱这种事,她这两辈子都难以接受,根深蒂固的潜意识,她一定做不出这种令自己也鄙夷的事来。
她的额头撞得好疼,刚才朦胧间似乎还听到什么不寻常的声响。
赵晓潼深吸几口气,努力让自己脸色看起来正常一些;当然不忘武装到眼睛,绝不让人看出她眼底压不下去的些微心虚。
“咳……司马晨,外面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她坐得笔直,眼睛也绝对目不斜视;可马车才多大点地方,就算她再回避,眼角也不可察的瞄见旁边的司马晨。
那个容光潋滟的男子,这会略蹙着眉,揉着胸口肋骨处。如果单看他含笑的脸,绝对不知道他现在痛得咬牙。
赵晓潼刚刚硬气起来的眼神立即又因心虚有些飘忽起来,他揉那位置似乎正巧是她刚才额头所搁的地方。呃……刚才她撞疼他了?
“公子,车轴出了点问题。”隔着车帘,传来了车夫一条线般毫无起伏的声音。
司马晨拨了拨被赵晓潼弄皱的墨袍,慢条斯理往身上套,问:“能修好吗?”
车夫迟疑了一下,“能。不过需要点时间。”
司马晨穿好袍子,靠着车壁坐得优雅随意,却让眼角瞄见他潋滟魅惑轮廓的少女,心不在焉生出男色误人的感慨。
“多久?”
“大约一个时辰。”
“看来我们要走路上去了。”司马晨看了赵晓潼一眼,无奈地吐了口气;他挑开帘子,头一低,率先走出了马车。还在车内的少女自然错过他长睫下一闪而过的欢喜。
“上去?”赵晓潼只得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