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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紫凝默不作声听着她一个人唱全场,赵紫君只作她心情不快,也不在意;反而她已经顺利将话题往赵晓潼身上扯,接下来只要说出她此行的目的就成。
“说起四妹妹,大姐你知道吗?她前些天为救三太子受伤,还曾在三太子府住了一晚;三太子为了感谢她特意亲自送她回府来着。”
提到梁泽,又提起那天让她妒忌得发疯的事;赵紫凝终沉不住气了,冷声嗤笑道:“知道,这事府里谁不知道;赵晓潼好本事。”
赵紫君装作听不出其中浓浓的酸意,顺口接道:“四妹妹确实是个有本事的,你说遇上惊马那么危险的事;她都敢扑上去救人,还真是让人佩服。听筑梦居的丫环说,她身上伤得可厉害了,连手臂上的守宫砂都被伤给损掉不见了。”
“看来三太子也是个怜香惜玉的性情中人,不然也不会留四妹妹在三太子府住上一晚再送回府来;许是他日……。”赵紫君无声笑笑,意犹未尽的笑容里泛过几分暧昧色彩。
他日如何?难道梁泽会不顾伦常纳赵晓潼进府?
瞥了瞥旁边美艳少女脸色越来越难看,赵紫君心里的得意便越发浓烈;但表面上还装作对赵紫凝的心思一无所觉的样子,又自顾道:“你说四妹妹的伤也奇怪,什么地方不磨破皮,偏偏将手臂那守宫砂给弄没了。”
听她这么一提,赵紫凝也觉得奇怪。守宫砂有那么容易弄没吗?肯定不可能。
据说三太子送那个贱东西回府的时候,可温柔了。
怎么好好的惊马?赵晓潼救人就救人,受伤便受伤;可伤在手臂在三太子府留宿一晚,那印记便没了?
赵紫凝这会已经完全被心里熊熊燃烧的妒忌之火烧得失去冷静,在赵紫君的暗示下;她已经自动脑补成赵晓潼趁着留宿三太子府那晚勾引梁泽,那手臂上的守宫砂就是因为赵晓潼的不检点才消失的。
一个残花败柳还敢趾高气扬让人送回府?
“大姐,你说这守宫砂从小就点上去的;年深日久的,就算是磨破皮也损不掉才对;按我说,除非整块肉都剜下来,否则那印记是绝不会消失的。”赵紫君在美艳大小姐被忌火烧得理智全失之时,很适时的添了把柴。“大姐,你说是不是呢?”
“我呸,什么救人受伤;我看赵晓潼就是天生妖媚的狐狸精,她那守宫砂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消失,她一定是……”
一定是什么?赵紫君淡淡笑了笑,长睫颤动掩着眼底嘲讽。
很好,这个草包大小姐就如她预料那样。一扯上梁泽与赵晓潼的事就怒火遮眼,什么真的假的轻的重的也拎不清了。
于是,她很委婉很负责的提醒一句:“大姐,耳听为虚,眼见方为实;我们不应该在背后议论四妹妹的。”
赵紫凝想了想,觉得确实是这么个理;她一定要亲眼证实赵晓潼已经是残花败柳之身,到时……送只猪笼给赵晓潼那个贱胚好了。
想到这里,她几乎按捺不住想要立刻跑去筑梦居,扒光赵晓潼亲眼验证一番。
赵紫君见目的达到,随意敷衍了两句就告辞离去。
赵紫凝随后立刻让人打听清楚,得知赵晓潼每日早中晚分别会上三次药。她恨恨在心里暗暗盘算着,待会在赵晓潼上药的时候;她带人冲进去,一定要让大家都看清那个贱胚是什么货色。
“明心,给我拿瓶药来,我给四小姐送药去。”赵紫凝吩咐的时候,眼里在阴阴冒着邪火,美艳脸庞上笑容扭曲而狰狞。
明心被她表情所惊,当即吓得垂下头去,颤颤应道:“是,奴婢这就去拿药。”
但明心一会再回来时,一脸战战兢兢看着赵紫凝,“小姐,锁月楼没有治外伤的药。”
赵紫凝不耐烦地瞪她一眼,“那有什么药?随便拿瓶给我就行。”
随、随便吗?明心惊愕抬头,半晌反应不过来。有些是安神的有些是治伤寒的……可四小姐不是皮外伤吗?
大小姐,你这样做真的好吗?就算做样子,也专业一点吧!
当然,明心只能在心里默默腹诽;这些话打死她都不敢对赵紫凝说的;既然小姐吩咐,她只能硬着头皮回头随便拿瓶药过来。
好不容易挨到傍晚,赵紫凝几乎将锁月楼所有下人都带齐,一行人浩浩荡荡往筑梦居去。而筑梦居负责守门的两个婆子眼见她们这群人来势汹汹,当下只是意思意思问了两句,便拦也不拦就放她们进去了。
如果是平时,赵紫凝没有被妒忌冲昏头脑的话,她肯定会发现这事不对劲;可这会,她只顾着要尽快闯进去,当着赵晓潼上药的时候证实失贞的事实;哪里还有心思多想。
说起来也奇怪,平时杜若在房里替赵晓潼上药,半夏肯定会留在门外把守不让别人乱闯;可这会赵紫凝带着一群人直接闯到赵晓潼闺房外,却没看见半夏身影。
赵紫凝半分迟疑都没有,直接一个眼神示意;她身后两名粗壮的婆子立即上前推开了门。
听到响动,杜若不满地扭头,未看清来人,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冷叱:“是谁这么没规矩,连门都没敲就乱闯;不知道小姐在上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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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宫砂,束缚女性放纵男性的坏东西,磨掉最好。
表急呀,赵紫凝被潼潼记着呢,一定会给她一个深刻而难忘的教训。
嗯,赵紫君其实最坏了。
第79章 垃圾,嫌弃她呢
6
“哼,好大的口气,跟我讲规矩!”赵紫凝一声冷哼,脚步已大步跨来;转眼就从门口走入房内,她将杜若当不存在般;直接带着一群人闯了进去。
“大小姐?”杜若愕然看着转瞬近在咫尺的美艳脸庞;半晌才记起赵晓潼还露着背部趴在床上等着上药;这会见赵紫凝带一群人风风火火的闯进来,连忙回头去扯被子盖在赵晓潼背上。
赵紫凝凑近过去,只来得及匆匆看见赵晓潼将两条雪白手臂收进被褥下;她懊恼地瞪了眼杜若,随即回头扫了扫身后一群锁月楼下人。
眼里闪过得意之色,嘴角同时噙出冷笑;虽然只是匆匆一瞥;可她已经看清楚了,赵晓潼手臂上根本没有那朱砂一点红;她相信她身后这么多双眼睛也看清楚了。
“大小姐,有事?”赵晓潼声音冷冷清清,态度从容不迫;丝毫没有因为趴在床上就局促尴尬,更没有低人一等的自觉;相反,即使她趴在床上随意侧头看人,浑身仍散发着让人不敢小觑的高贵尊华。
赵紫凝瞪大眼珠看着这一幕,美艳脸庞扭曲得越发难看。
尤其对上赵晓潼那双似乎洞悉一切的冷静眼睛,她就觉得赵晓潼嘴角那抹笑容特别碍眼;明明赵晓潼才是残花败柳之身,明明该自惭形秽的是赵晓潼;为什么她偏偏觉得赵晓潼高贵冰清,觉得自己比不上赵晓潼!
赵紫凝瞪着趴床少女,几乎咬牙切齿挤出一句:“听说你受伤了,过来看看你。”说罢,也不管赵晓潼会怎么想,直接抢了明心手里的药瓶发狠般往床上扔去;然后狼狈转身夺门而出。
赵晓潼瞟了眼落在被褥上的药瓶,讥讽地笑了笑。她受伤都多少天了,赵紫凝这会才想起来看她;这借口找得是不是不太敬业?
赵紫凝带着一群人糊里糊涂又跑回了锁月楼,待到她回过神;才想起她去筑梦居是做什么的,然后望了望天色,问:“明心,告诉父亲,我待会过去跟他一起用膳。”
明心恭谨应是;可转身出去之后她就忧愁了,这会老爷都该开始用晚膳了;等到小姐过去黄花菜都凉了。
但是,不管黄花菜凉没凉;主子吩咐的事她就得做好。
结果,赵书仁因为她一句话,只得将吃到一半的饭菜硬生生让人撤了;然后重做。
赵紫凝这时去见赵书仁,绝对不是真心想陪他用膳。她心里一直盘算的,是赶着去告赵晓潼的状呢。
这顿饭,赵紫凝吃得绝对心不在焉;在赵书仁几度关怀的眼神下,她放下筷子,直接道:“父亲,你也不相信赵晓潼能救三太子的,对吧?”
赵书仁挑了挑眉,却沉默着目光古怪盯着她。
“不瞒父亲你,我也一样不相信她能救三太子。”赵紫凝瞄了瞄脸色不太对的赵书仁,半是撒娇半是试探的口吻,“所以我去试了一试她。”
“试?”赵书仁狐疑看着她,不是他小看自己这个女儿;而是他太清楚她的斤两了。当然清楚归清楚,不涉及原则问题,他是愿意宠着她顺着的,“你试出什么来了?”
赵书仁也搁下碗筷,被赵紫凝这么一搅和;他也没有胃口了。
他这么一问,也就是顺着她的话随口说说而已;他根本不相信这个女儿能从赵晓潼身上讨得什么好。
赵紫凝的能耐他清楚;同样,赵晓潼那个孽障的能耐他亦无比清楚。
“父亲,你别不相信,女儿这一试还真试出问题来了。”赵紫凝坐直身子,定晴眼巴巴看着赵书仁;那模样大有只要赵书仁露出一丝怀疑,她就不罢休的架势。
赵书仁失笑道:“哦,发现什么问题?”能发现什么问题,这个女儿能在赵晓潼手底下无伤无损他就该偷笑了。他可记得那个孽障曾让人送了只血淋淋的猪脚来警告他。
赵紫凝没有发现赵书仁对她宠溺的无奈,只当他相信了自己;当下难掩兴奋的道:“父亲,我发现赵晓潼她——失贞了。”
“失——贞?”赵书仁心中打了个突,声音陡然冷了下来;实在是赵紫凝这句话对他冲击太大了。如果是真的,这绝不仅仅是赵晓潼一个人的私事。
“紫凝,这种事可不能乱开玩笑。”赵书仁皱眉,不赞同地看着她,平静的语气透着无奈。
“父亲,我没有开玩笑。”连父亲也不肯相信自己,赵紫凝激动了,这一激动猛地就站了起来,“我亲眼所见她手臂的守宫砂已消失不见了,这不是失贞是什么!”
赵书仁表情也严肃了,“你确定?”问虽这么问,可他看赵紫凝的眼神仍旧透着狐疑。
不会看花眼吧?
赵紫凝委屈地跺了跺脚,声音带了哭腔,“父亲,这事不是我一个人看见;锁月楼的下人都看见了。”
赵书仁脸色沉了下来,淡淡问:“这是怎么回事?”
赵紫凝当即将她带人闯入筑梦居,无意看见赵晓潼手臂没有守宫砂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父亲,事实摆在眼前;赵晓潼她……肯定是勾引了三太子才、才……”
赵紫凝俏脸羞红一片,吞吞吐吐终是说不完整;可她话中之意已暗示得够明显。赵书仁皱着眉头沉吟了一会,想起那天梁泽亲自送赵晓潼回府时的情形,再想到梁泽维护赵晓潼的情景。心里渐渐倾向于相信赵紫凝这个推测的真实性。
“父亲,她那样一个残花败柳简直有辱门风;你应该下令将她浸猪笼。”见赵书仁沉吟不决,赵紫凝恼恨之下又补了一句。
赵书仁仍旧皱着眉头,可他看赵紫凝的眼神明显透着为难,“紫凝,这事我还得再想想。”
主要是赵晓潼的事不是简单一个人的事;她一个人关系到老太爷,也关系到三太子;他得谨慎处置,绝不能像紫凝说的那样随便浸猪笼了结她。
赵紫凝没料到会是这个结果,按她理解;只要父亲相信了赵晓潼失贞的事实,不是应该立刻处死那个胆敢勾引三太子的贱人吗?
为什么父亲还要犹豫?还要再想想?
赵紫凝极度不解,恼怒之下连口气也没了恭敬,“父亲,她不知检点,做出有辱门风的丑事;你还有什么好想的,这事得及早处理;万一让外人知道这事,我们相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