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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泽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慢条斯理扫了扫众人,问:“刚才似乎有人说要拿下晓潼,将她关进什么废园子;赵夫人,这话是你说的吧?”
他俊朗明贵的脸庞本来带着三分笑意,这时忽然脸色一沉,冷眼往人群扫了扫,浑身上下立即透散不怒而威的气势,“晓潼她到底犯了什么事?连她满身是伤都不能好好静养?嗯?”
冷冷清清“咽”一声,将他身为皇子的尊贵高傲与威重都散发出来了。
被他目光扫过,在场的人无不惊了惊,胆小一点的浑身都止不住发抖;夫人脸色也白了白,对于赵晓潼失贞的事;可以成为相府内公开的秘密,但绝不能在梁泽面前公开。别说按“推测”梁泽就是那个与赵晓潼有那啥的奸夫,就算单单为了相府的声誉,这事也不能在梁泽面前公开。
夫人很清楚,老太爷有多看重相府的声誉。如果这事从她口中宣扬到梁泽面前,她敢肯定,老太爷事后一定会恨不得揭了她的皮。
再说,梁泽现在摆明来给赵晓潼撑腰的。刚才那句“连满身伤都不能好好静养”就是提醒她,也提醒相府众人;赵晓潼是他梁泽这个三太子的恩人。
夫人深吸口气,急急望了众人一眼,警告她们这会最好给她闭紧嘴巴别胡乱说话。
但是,她能管得住所有人;赵紫凝却不在这个她能管的所有人里面。
赵紫凝一见梁泽那般维护赵晓潼,还对夫人咄咄逼人嘲讽质问的模样,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忌的;总之在夫人开口让她们都退走之前,她抢着说话了。
昂着头极度不屑地斜了赵晓潼一眼,忿忿道:“殿下,这是相府的家事。赵晓潼她不检点勾引野男人失贞,没将她浸猪笼只拿她关进废园子,已算对她仁慈了。”
别人家事,你三太子身份再尊贵也不能插手管吧!可惜,赵紫凝不了解梁泽。
梁泽没有发怒,反而云淡风轻的极好脾气地笑了笑。
夫人闭着眼睛掉过头去,她第一次怀疑自己将赵紫凝纵容成现在这副样子,是不是做错了。
赵紫君惊得脸色惨白,她悄悄瞄了眼梁泽,努力往夫人身后躲呀躲。
可那个连累众人被梁泽记恨的罪魁祸首,却兀自未觉自己刚才的言论有多么惊人。
赵晓潼眼睛转了转,望见夫人郁卒掉头想掩面痛哭的模样,嘴角不自觉扬了扬。
回头,她朝梁泽挤了挤眉,一脸促狭的看着他。
梁泽眯起眼睛笑了笑,赵晓潼眼尖的发现,他落在美艳少女身上的眼神比腊月的冰刀还要冷酷。她垂眸,忽然就想起了千刀万剐这个词。
如果梁泽的眼神能杀人,赵紫凝这会估计死得连渣都不剩了。
“大小姐,说完了吗?”梁泽声音淡淡,俊脸上甚至还带着迷人的笑。“野男人是谁?你亲眼看见晓潼失贞了?”
赵紫凝兀自沉浸在忿忿不平的怨恨中,闻言直觉接口道:“野男人当然是……当然是……”意识到自己刚才愤怒之下惹了什么祸之后,她对上梁泽笑眯眯的目光,却再也没有勇气大声嚷了。
诬蔑皇室?这罪名追究起来够灭赵紫凝九族了。当然梁泽不会追究,真灭九族的话赵晓潼也要被这个猪一样的姐妹连累。
“是谁呀?”赵晓潼嫌吓她不够,突然凑近她眼前又问了句。
赵紫凝不敢得罪梁泽,可一个赵晓潼她还不放在眼内,想得罪便得罪,分分钟都能将赵晓潼踩死的事。
赵晓潼一见她那燃起兴奋火苗的目光,就暗下在心里叹息一句:这个傻大姐,没救了。
“殿下,你看看她手臂;上面代表女子贞洁的守宫砂都没了;她不是失贞是什么!”赵紫凝眼神一横,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居然一把牢牢捉住了赵晓潼;还生怕梁泽看不清的模样,死命拽着赵晓潼手臂往他眼前凑。
赵晓潼极度嫌弃的瞟了这位胸大无脑的大小姐一眼,蠢到家了!刚才不是说她的妹奸夫是梁泽来着;她有没有失贞梁泽会不清楚?还需要看她手臂那点红来证明吗?
不过,她倒是很配合的将扯掉衣袖的雪白手臂往梁泽面前递,关键是梁泽瞥见少女雪白如玉的肌肤,连忙君子的转过身去不肯配合赵紫凝。
他虽称不上正人君子;但非礼勿视他还是懂的。况且,不管赵晓潼什么出身,他也不会趁机轻贱她;他记得她说过,真正尊重一个人不是用嘴巴说说的。
梁泽本来是不屑与赵紫凝一个草包小姐计较的,可她刚才粗鲁拽扯赵晓潼手臂的举动真惹恼了他,“大小姐,不管你多憎厌晓潼,她也是你妹妹。”
拽着晓潼雪白的手臂叫一个男人看,相府的教养真是好。
跟猪同等智商的赵紫凝竟然奇异的听懂了梁泽口中讽刺,她身子陡然一震,拽着赵晓潼的手无力松开。
“大小姐,如果我是你,就不会仅凭一个小红点咬定别人失贞。”在美艳少女失神片刻,赵晓潼“好心”的提建议。
赵紫凝茫然扭头,正撞上赵晓潼张着嘴,含笑无声对她道:我会让人扒了她裤子,亲自验证她是否已被人破身。
赵紫凝俏脸轰的羞红一片;奇怪,她竟然看懂赵晓潼的唇语;随后脸色是一片慌张的惨白。赵晓潼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难道没了守宫砂她还能证明自己是清白的?
赵晓潼吓完这个与猪为友的大小姐之后,眨了眨浓密长睫,掩下眼角的讥讽;优雅转身,却是举起雪白如玉手臂,正对着夫人眼前,幽幽道:“夫人,大小姐口口声声诬我失贞,还将脸丢到三太子面前去了;现在就请你仔细的好好看看,看清楚了也好为我正名;我手臂上的守宫砂还在不在?”
这话就跟直接质问夫人她的清白还在不在一个样。夫人死死盯着她雪白手臂上那一点朱红,盯得眼睛都冒出火来了。
夫人半天不说话,赵紫凝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了,顺势扭头睁大眼睛往赵晓潼手臂望去。
登时见鬼的眼神瞪着赵晓潼,指着她手臂那点刺目的红,结结巴巴道:“你、你……这、这不可能,刚才明明什么都没有。”
“这一定是你自己点上去的。”赵紫凝似乎突然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指着赵晓潼手臂,大声理直气壮道:“对,一定是你刚刚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自己描上去的。”
赵晓潼懒得再费唇舌,直接举着手臂对准夫人眼睛,淡淡问:“夫人,你看清楚了,这是我自己后来描上去的吗?”她是做了手脚没错,不过是趁着赵紫凝拽她的时候将贴在上面的东西撕下来而已。
是吗?夫人苦笑一下,她倒是想点头大声说是。可她看得清楚,赵晓潼手臂上的守宫砂就是从小点上去的。
“不是。”夫人叹了口气,声音不高,但足够在场的人听得清楚。
“怎么会不是?你骗我!”赵紫凝突然发了疯般转过身来,她接受不了赵晓潼没有失贞的事实;那守宫砂肯定是假的。也不知她怎么做到的,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赵紫凝已然捉着赵晓潼雪白手臂,狠命的搓着那点朱红的位置;似乎这样就能将那点刺目的红给搓下来一样。
只要能搓下来,自然就证明赵晓潼失贞是事实了。
可惜,任她再怎么用力搓,那点朱红都似与赵晓潼的血肉长在一起般;非但搓不下来,雪白的肌肤反而因她粗暴用力而泛起一片殷红;而那点朱砂更是红得跟血似的,似在无情嘲笑着她闹的笑话。
夫人看不下去了,忽然伸手大力一把将赵紫凝拽离赵晓潼身边;牢牢禁锢在自己身后,免得再给她添乱。
眼前的情形,除了低头告罪灰溜溜退走别无他法。夫人吸了口气,低下头,带几分小心翼翼道:“殿下,我们先告退,不打扰四小姐养伤。”
梁泽看了赵晓潼一眼,见她没有为难这群女人的意思,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顺着她的意思挥了挥手,让夫人带着那群人滚出筑梦居。
赵晓潼转身进屋换了件衣裳才出来,梁泽也回到屋内优雅喝茶。
“梁泽,谢谢你。”
她差人送信让梁泽上门给她撑腰,梁泽二话不说就来了。这声谢谢她说得很诚恳。当然,让梁泽给她撑腰不过是表面的,她想见梁泽,自然还有别的更重要的事。
“你大张旗鼓弄这一出,就为了落她们面子?”梁泽眼角瞟了瞟门外已经空阔的院子,那是刚才夫人一群人站的地方。
不惜污了自己名声,咳……还顺便污了他的名声;就为今天在他面前狠狠甩她们一巴掌?这事怎么看都似小题大做,赵晓潼会做这么无聊的事么?
梁泽含笑,斜眼定睛看着少女,摆明不相信刚才看到的。
“当然不是。”赵晓潼没有让他失望,就在梁泽眼色一喜时,她却淡淡瞥他一眼,道:“我的目的已达到。”所以才暂时懒得再跟她们计较,是暂时;不是永远。
有些帐,要一笔一笔清算;有些人,要一步一步诱入深坑,坑死为止。
她说完这话,便不作声。意思很明显,她告诉梁泽她不惜牺牲名声大张旗鼓弄今天这一出,确实是另有目的;但目的是什么,她却没兴趣让他知道。
好吧,她不肯说他也撬不开她的嘴。梁泽有些无奈地收回目光,当时就不该一接到她被人诬与他有染的消息,便风风火火赶来救她。
梁泽绝不承认,其实他来得那么迅速完全是抱着看戏的心情。失贞对她,不过小事半桩;连一桩都算不上,哪用得着他出手救她。
梁泽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将赵晓潼与一般的闺阁女子远远区别开来;那一日在书墨斋后堂见过赵晓潼的冷静狠辣之后,他已经在潜意识里将赵晓潼看成了别人打不倒的铁金钢。
“这是谢礼,看看可还合心意。”少女双眉一挑,不着痕迹将手里一张纸往梁泽面前推了过去。
京城安全防卫图?
梁泽头一低,就被撞入眼帘这几个字狠狠吓了一跳。幸亏他从小受着严厉教育,即使再吃惊,也没有失礼大声叫出来。
他刷一下将纸拿在手里,那速度快得生怕慢一秒就会有人将这东西抢走一般。随即双目放光,盯着上面的说明粗略扫了一遍。
“这东西你哪来的?”梁泽拿纸很用力,硬度极好的纸在他指尖下都皱了起来;而那张纸还在眼前一直微微震动着。
赵晓潼将他的激动收尽眼底,慢悠悠喝了口茶,才道:“非偷非抢,合法得很;你大可以放心。”拿去用。
我不会坑你,不过会借你用用而已。少女别具深意瞄他一眼,却含笑不语。
梁泽,我赵晓潼的东西是好拿的么?暂且先让你乐呵乐呵几天吧。免得到时想哭也流不出眼泪。
她为了弄好这东西,可是花了大力气的。自然不会单单只用来答谢今日梁泽为她撑腰这点鸡毛蒜皮大的小事了。
要画好城防图不难,但要做好内部防卫图;还要标出哪些地方哪些部门有哪些布防,做好详细说明哪些势力可为梁泽所用,又该用什么手段收为已用,这可不是一般般难做的事。
她这些天,除了养伤开导紫茹,一直忙的就是这件事。
梁泽要是不震惊他所看到的,她才会要哭。
既然合法,梁泽就放心了。放心之余,当然立刻小心翼翼将东西收好。
赵晓潼说的,别人送给你的好东西不一定就是你的,一定要放进自己口袋才是自己的。
赵晓潼刚才不是说这是给他的谢礼吗?他拿得心安理得。
可再心安理得,也难掩他内心此刻的震惊与激动。
“你就不怕我将这东西交出去?”梁泽斜眼看她,俊脸笑意还在,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