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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晨眼神幽怨的瞥她一眼,那意思就是默认她说得难听了。
赵晓潼没好气瞥他一眼,冷然道:“难听又怎么着,我说的是事实。”再难听你也得听着。
司马晨吸了吸气,决定撇开这个让自己郁闷死的话题。“嗯,红枫山庄的事有结果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怎么用?”
虽然赵晓潼从来没怀疑过他的能力,但听到这个消息,她还是忍不住惊喜了一把,“很不错嘛。”她毫不吝啬她的赞美,一天内二度竖起大拇指。
“至于什么时候怎么用?”
赵晓潼眼睛亮亮看着他,意味不明地笑笑,“现在秋意正浓,枫叶正红,不是吗?”
对他还要卖关子?
司马晨无奈地摇了摇头,“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让人带个话。”
有免费劳力用,不用白不用。横竖她欠司马晨的人情债也不是一次半次,债多不压身。到时的事肯定需要他帮忙,于是,赵晓潼老实不客气的点头,笑道:“那就先记下了。”
也就是说,司马晨既然应承这事;她需要帮忙的时候,他就得随叫随到。
终于正视他存在了,司马晨没有半点不悦,反而痛快点头:“你记得还有我就行。”
赵晓潼侧头睨他一眼,这话——她怎么听怎么别扭呢?是她想多了吗?还是司马晨最近太奇怪了?
“待会我该用晚膳了。”赵晓潼探头望了望天,目光扫过他俊脸时凝了凝。似是感叹的道:“听说最近粮食收成不太好。”
还不走,打算待会跟她一起吃晚饭吗?她是不介意他留下来的,可关键是不一定有饭给他吃啊;收成不好,米价自然就贵了;她很穷的,买不起高价米。
司马晨猛地站了起来,淡淡瞥她一眼;眼神透着无奈与恼火,每次谈完正事就赶他走,连多留一刻都不行。连粮食收成不太好这种话都说得出来了,这丫头,让他蹭她一顿半顿饭怎么了,难道他还能真吃穷她不成。
赵晓潼无辜地笑笑,眼神在说:她真就怕他吃穷她。
司马晨垂眸悻悻瞟她一眼,衣袖一拂,墨青身影嗖一下就消失眼前。
他离开相府没多久,忽然往暗处打了个响指,随后便有一个玄衣人出现他身边。“将赵子默利用杀手刻意将赵晓潼引到那间宅子的事透露给那个人知道。”下完命令,那弧度美妙的薄唇噙出了冰凉笑意。
赵子默……,哼,他答应了让赵晓潼出手收拾,但不代表他能管得住别人不出手收拾。
自己要作死,别人就是想拦也拦不住的!不是吗?
天很快黑了,赵子默风尘仆仆快赶慢赶;终于在城门关闭前赶了进城,可从内城门回到相府,还有一段很长的路程。为了尽快回府歇息,他决定拣人少僻静的捷径走。
谁知他穿过一段林荫道时,突然有数十蒙面人无声无息跳出来;一上来就对他形成包围圈,甚至连招呼也没打一个;将他这一人一马困在包围圈之后,一半蒙面人呼呼生风的耍起大刀,对着他胯下坐骑四蹄就扫来;而与此同时,另外一半蒙面人则刺出长矛悉数对着他身上招呼过来。
赵子默又不是靠武力吃饭的江湖人物,他习武不过是为了强身健体而已;跟这群专门拼拳头的蒙面人相比,他那点武功根本不够看。只一会功夫,就打得他东倒西歪,浑身生疼。
“你们什么人?”赵子默险险避过劈向他面门的大刀,气喘吁吁半天才又问了一句:“为什么在这截杀我?是为钱吗?”
“我把身上值钱的都给你们,求各位好汉放过我了,行不行?”赵子默狼狈地左避右闪,可大刀长矛仍密集地往他身上招呼;还专门挑他痛得要死却又看不出明显外伤的地方打。
他一边狼狈还击一边往身上掏值钱的东西。
蒙面人一件不落的接过他抛来的财物,但大刀与长矛仍然不停地往他身上招呼。
不是为钱?
赵子默心慌了,可再慌又如何;谁让他选这条偏僻的路走,这会天已全黑,根本无人经过;他就是想求救也不能。
打斗在一边倒的形势下又持续了一刻钟,赵子默很快浑身是伤,连半条命也不剩了。
就在这时,路的另一端忽然传来守卫军巡逻的脚步声。
“救命,救命……”赵子默听闻这阵脚步声就像快溺水的人,突然看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放开嗓子不管不顾的大喊起来。
巡逻的守卫军听闻这边的响动,脚步果然停了下来;蒙面人默默对视一眼,立即决定放弃赵子默往另外的路口撤退。
这一夜,丞相府大公子在京城内被袭至奄奄一息,这条新闻成了最轰动京城的事;然而,这条新闻很快就成了过去式,因为有更加劲爆的事情在这之后发生了。
这一夜京城注定不平静,下半夜的时候,京城里连续有六七个三品官员在睡梦里被人割下首级。
在京城,三品官实在算不上什么大官;但问题是,一夜暴毙这些官员几乎全都是实权派人物;这几个官员还同时涉及到三位钦定未来皇帝的势力,这绝对不是小事。
一时间,京城人心惶惶;就连皇帝心中也隐隐不安,凶手既然能在京城里来无声去无息的一夕间割下那么多官员首级;难保凶手哪天不会潜入皇宫,趁他睡梦中割下他的头颅。
皇帝表面上是因为暴死的数位官员而震怒;所以下令彻查此事,一定要将穷凶极恶的祸首找出来正法。而实际上,是因为他害怕了。怕这个噩梦不知哪天会突然降临到自己头上,祸首未除之前,他连觉也睡不安稳。
京城治安是由二太子梁琛主管,所以彻查凶嫌的事责无旁贷落到了他头上。因为一夕间命案频发,整个京城都陷入惶惶不安的恐慌情绪中;就是相府这段日子也人人安分守己夹着尾巴做人。
赵子默奄奄一息被抬回相府之后,便没有人去关注他了。至于围殴他的蒙面人,最后被当成了劫财的流寇论处;既然是流寇,那当然行踪不定了。
也就是说,赵子默这顿打白捱了。在大氛围低气压下,不论是赵紫君还是赵紫凝都安静待在自己院子不跳出来蹦达了。
不过,生活太过平静就没有味道了。所以赵晓潼为了调剂众人生活,很“好心”的不时无意放出些风声;这些风声不外乎是赵紫君怨恨被送去水月庵过了三个月苦日子,故意在她带妹妹出府那日找了几个流氓欲毁她清白;幸亏撞上三太子才逃过一劫;但因此有了后面赵紫君唆使赵紫凝诬她与三太子有苟且之事云云。
这些小道消息,将每一件事都说得有板有眼,有些甚至还附有声情并茂的细节。
原本不怎么相信的,渐渐也从怀疑变成了相信。其中夫人对赵紫君那是恨铁不成钢的气恼,有本事惹事,却没本事收拾烂摊子。这一气之下,夫人又在床上躺了好几天起不来。
再说赵书仁渐渐相信这些小道消息后,就想起赵紫凝被那个看着温柔懂事的女儿坑害的细节;再想到他那会为了赵晓潼失贞的事跑到南院言之凿凿保证确实的丢脸情景,对这个从前看重的女儿也越发疏远了。
而老太爷听到这些消息,对赵紫君那可谓是从失望到憎恶了。送她去水月庵祈福,本就是他的意思。为了让赵紫君回府,他还受了周家那个老太婆的闲气;她回府之后非但不反省自身,还借此怨恨他,再生事端。
老太爷只要一想到因为确信赵晓潼“失贞”一事,要将赵晓潼关进废园子的决定,他心里就堵得慌。他不在乎赵晓潼过得好不好,但万一她在里面过得不好累及他,再发生上一回他突然染痢疾的事呢?
还有一点最让老太爷耿耿于怀的是,夫人带人去筑梦居的时候,将相府的脸直接丢到了外人面前;那个外人还是身份尊贵的三太子。
老太爷知道赵晓潼失贞一事纯属子虚乌有之后,恨得揭了赵紫君的皮的心都有了。
府里长辈们心情都不太愉快,小一辈的自然小心翼翼降低存在感了。
与府里众人生活低气压下的紧张不同,赵晓潼在筑梦居完全不受影响;任你风雨吹打我兀自逍遥,安静养她的伤;费心开导紫茹走出自闭。
京城上空这种低气压持续了一个月后,终于因残杀官员案告破而渐渐散去。
当然这个案件的告破并不是抓到了真正的凶手,梁琛就算再怎么卖力,在短短一个月内也抓不出真正的凶手;但是不是真凶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皇帝相信了那是真凶,梁琛抓到的自然就是真凶了。他能坐上二太子的位置,能力自然也是非同一般的。
据可靠消息,赵晓潼只知道那个让她觉得危险的男人;用了些手段将杀人的证据天衣无缝的往当朝两个一文一武的大臣身上栽。
皇帝为什么会认可梁琛推出来的这两个替死鬼?那是皇帝本身对那两个大臣恨得牙痒痒,却又一直苦无把柄治那两人的罪;这次梁琛找了这么好的机会,将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皇帝自然龙心大悦。
皇帝一高兴,这件闹得人心惶惶的杀人案就结案了。司马晨看过情报之后,只露一抹高深莫测笑容,随后将情报丢一边去。
赵晓潼在筑梦居舒舒服服养了一个多月的伤,基本也好得七七八八了。
“杜若,三太子近来挺清闲的。”少女站在花坛前,看着她亲手栽种的桂树渐长成;撇去刚刚一闪而过的狡黠光芒,眸子里净是平和温暖之色。
三太子清闲?杜若怔了怔,这段时间人人自危,三太子还得为官员案奔波;怎么可能清闲!
不过,小姐说他清闲,那是表示该他为小姐效力的时候到了。他不清闲也得清闲。
杜若一点也不觉得让梁泽堂堂三太子为她家小姐效力有什么不对,在她的观念里,赵晓潼是她主子,而主子说什么都是对的。
“小姐,奴婢这就让人传讯给三太子。”清闲,就该时不时上门到相府给小姐探探病。
赵晓潼欣喜一笑,杜若变机灵了。
杜若转身就安排人去三太子府传讯,梁泽得到消息知晓赵晓潼让他亲自到相府探病;知道必是有事,当下便风风火火赶来了。
一进入筑梦居,梁泽看见清雅少女悠然自得的在树荫下喝茶看书;一双星眸立即流露出各种羡慕妒忌恨,脚下大步迈来,也不待赵晓潼招呼;自己拖了把椅子,就在少女旁边坐下。
“晓潼,我妒忌,很妒忌。”梁泽瞄着一脸惬意享受的少女,眼神要有多哀怨就有多哀怨。他这段日子以来忙得脚不沾地,连睡觉的时间也没有,赵晓潼眼前这种悠闲生活离他仿佛不止十万八千里远。
“没办法,你能者多劳。”赵晓潼合上书本,笑着看他,不怎么有诚意的安慰。
垂眸,淡紫的衣袖随风招摇,如玉洁白手指推了面烫金帖子到他跟前,“好好放松一下。”
梁泽拿起帖子看了一眼,顿时皱起眉头,“赏枫宴?”
“晓潼,你十万火急将我叫来,该不会就是让我去参加什么无聊的赏枫宴吧?”他很忙好不好,连睡觉的时间都牺牲了,还让他参加什么赏枫宴,看那些所谓才子才女们无事悲秋伤春?
饶了他吧!梁泽往椅背一靠,略仰着头两眼不满的斜睨少女。
赵晓潼伸手,将他甩到一旁的帖子捡了过来;收拾整齐又推到他面前。
淡淡道:“你需要休息。”也就是说,这赏枫宴不管他愿意不愿意,都必须去。
梁泽不解,布满血丝的眸子一瞬不瞬盯着少女,“晓潼,你还不到十六。”没必要提前让自己衰老,像个老妈子一样管起他的生活。
赵晓潼眼神一冷,斜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