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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发生什么事令他如此着急?
------题外话------
咳咳,赵紫君不会轻易放出来的,就算到时出来,也肯定不死也得脱层皮。
第86章 作死谁拦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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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财,快去,先派人到一品香设法将那个人截住,我随后就到。”一出正屋,赵书仁立即马不停蹄的下达命令。
这个时辰正是饭点,有人在一品香闹事,牵扯出相府的大少爷曾买凶杀人。
且不管这事是真是假,赵书仁都必须以最快速度将那个闹事的人悄悄拿下,先将这闹心的事情压下去再说。
旺财应声飞快转身去安排了。赵书仁望了望天,默默叹了口气。希望今天在一品香吃饭的人不太多,希望那些雅间里没有他的同僚死敌……,否则相府的声誉……。
可是世事岂能事事如意,赵书仁越是希望它不存在的东西,偏偏事实越是相反。
一品香可是京城为数不多的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好酒楼之一,这会的一品香当然人满为患了。而且好巧不巧的,有人闹事时,正有赵书仁的几位同僚在雅间吃饭,其中还有一位是负责监察百官品行的御史。
一品香到底发生什么事令赵书仁如此着急呢?
这事得从半个时辰前说起,华灯初上时分,一品香的大门迎来一拨又一拨的客人。有一位肤色偏黑长相憨厚的外地人刚好来到附近,刚好听说一品香的饭菜出了名的好吃,于是他低着头随着人潮就进来了。
他孤身一人进入一品香之后,独自寻了张角落的桌子;安安静静坐下,然后点菜,安安静静吃他的饭。
问题出在就出在他结帐的时候,左摸右摸上摸下摸,全身上下能摸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在伙计伸长脖子等待中,他愣是半天也没摸出一角银子来。
“我的银子……不见了?”这个外地人长得有些黑,但长相看着憨厚;伙计暗下给他取了个名字叫憨黑。憨黑将空空手掌摊在空中,满脸呆蠢的憨样,诧异的咕哝,“刚才明明还在!”他记得刚才进店还摸了块银子给店伙计带路兼给他找桌子呢。
可惜眼前这个等着他拿银子结帐的伙计不是之前得到他打赏的伙计,这会伙计伸长脖子望穿秋水的等,结果只等来一句银子不见了!
伙计的怒火蹭一下就蹿上头顶,立即就露出狗眼看人低的本性,阴阳怪气道:“我看不是银子不见,是你根本没带银子吧。”
“看你生得一副憨厚老实样,谁知道是个吃白食的;真是人不可貎相,海水不可斗量。不过你也不打听打听,一品香是什么地方,你居然敢到这来吃白食。”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写的。
憨黑面对伙计轻蔑的指责,愤怒地挺着胸膛,腾地朝伙计站的地方踏了一步,怒道:“我不是。我的银子……刚刚还在,一定是刚才有人趁我不注意的时候,顺走我的钱袋。”
伙计被他大声一吼,气势一弱顿时怔了怔。虽然明知憨黑说的可能是事实,不是事实的人没胆这么理直气壮吼人。但这会憨黑没银子付帐也是事实,他可不会因为憨黑银子可能被偷就不用付帐。
“我管你有没有被偷,你现在只需将饭钱结了就行;至于抓小偷的事,你自己到官府报案。”那是官差的事,跟他一个店伙计没关系。
憨黑被伙计一吼,顿时呐呐住口,一张脸涨得通红。这是个实诚的孩子,知道自己没钱付帐理亏呢。
憨黑果然弱了声,为难地讪讪道:“可是……我没有银子,怎么结帐?”
伙计一听,怒火又蹭蹭直冒了;他收回刚才称赞憨黑的话,没有银子不会想其他办法筹银抵帐吗?真是死脑筋的笨蛋!
“怎么结帐?”伙计真正火大了,如果不是看着憨黑长得比他高大,他就要冲上去扯憨黑的领子质问他。“看看你身上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值钱的东西?”憨黑一阵茫然,但随即想起似乎他还真有值钱的东西可以用来抵饭钱。
于是,又在身上摸索一阵,终于摸出一块硬硬的凉凉的滑滑的——玉佩出来。
“这个给你抵饭钱,够了吧?”憨黑留了个心眼,拿着玉佩在伙计眼前晃了晃,在伙计点头之前并没有将玉佩交出去。万一伙计拿了玉佩却赖帐说不值钱他该怎么办?他全身上下已经再拿不出其他值钱的东西来了。
伙计皱眉,伸手要抢他紧攥在手的玉佩,“你拿来给我看看到底值不值再说。”
“怎么不值。”憨黑露出一个果然如此,幸亏他早有防备的眼神看着伙计,愤怒的举高玉佩在空中扬了扬,“这可是你们京城有名的贵公子给的信物,怎么可能不值一顿饭钱。”
“如果不是我身上的钱袋被人偷了,我才不会拿这块玉佩来抵帐;要知道这可不仅仅是块玉佩,它可是要回尾款的信物,拿着它可以拿回一大笔钱。”憨黑小声不满嘀咕,他说得快声音又小,又不是纯正的本地腔,是以伙计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不过,前头那句伙计可是听清了,“贵公子的信物?那家的贵公子?你不肯拿给我瞧瞧,那你说出他家的名号来总可以了吧?”
伙计这话本是好意,只要憨黑报出玉佩主人的名号,他自然就可以判断出那块玉佩值不值钱了。要知道,在京城有钱的贵公子多如牛毛,可真正富贵的没几个他不知道的。
而那些所谓贵公子的底蕴他自然也是知道一二的,有些平日爱滥竽充数,有些是实打实的富贵,从不屑干以次充好丢面子之事。
谁知憨黑对伙计的好意并不领情,反而紧张地将玉佩往怀里一收,警剔地望了望四周,才看着伙计,故意压低声音道:“按照我们行规的规矩,不能泄露买家的身份。”言下之意,这玉佩的来历他不能告诉伙计。
伙计一听,再三压抑的怒火终于爆发了,指着憨黑立即不客气地大大咧咧骂开了。
“好你个黑大个,我好心好意帮你出主意,你却推三阻四,我看你压根就不想付饭钱,就是来这吃霸王餐的。”
“我……我没有。”憨黑憋红了脸,不自觉提高了声音反驳。
说罢,为了证明他没说假话,小心翼翼将玉佩递到伙计眼前晃了晃,“诺,看清楚上面的字了吧?现在知道我没有骗你,这真是一个贵公子的玉佩。”
这一晃,伙计还真看清了,看清之后他吃惊地叫了出来,“赵?默?”
不错,玉佩一面的纹饰里就钳着一个赵字,而另一面是个很清晰的默字。
憨黑所在的位置虽然是大厅角落,但他人高马大,那口外地腔调又明显;在他与伙计僵持的时候,已经吸引了不少食客往这边围过来看热闹。
靠得近的就算没看清玉佩那两个字,但伙计的惊叫声他们绝对听得清清楚楚。
“赵、默?”有人诧异插口,“京城姓赵的人不少,但姓赵又取默字为名的贵公子倒真的不多呀。”
“你认识这块玉佩的主人?你快告诉他,这块玉佩很值钱的,对不对?”憨黑一激动就要跨过来将那人抓住。完全忘了不能泄露买家身份的行规了,果然是个实诚的孩子。
伙计斜眼盯他一会,露出怀疑的眼神,“你这玉佩是不是偷来的?丞相家的大少爷怎么可能会将玉佩给你?”
“丞相?”憨黑声音陡然拔高,吓得伙计身子都晃了晃。“这么说这块玉佩确实很值钱了。”伙计翻白眼,这黑大个关注的重点也与常人不同。
“那就用它给你抵我的饭钱,足够了!”确定了玉佩的价值,憨黑嘿嘿笑了笑,将紧攥的玉佩往伙计手里塞。完全将伙计说他偷玉佩的话给忽略了。
“你站住。”伙计抢过玉佩,却在憨黑转身欲走的时候大声喝住他,“你这小偷,跟我去官府。”他替赵家大少爷寻回被盗的玉佩,不知赵家大少会不会特别记住他?
若能得赵家大少在官爷面前提点一两句,说不定他九根以后也可以横着走了。
伙计喝住憨黑的时候,就不自禁的做起了白日梦。
“这块玉佩不是偷的。”憨黑皱眉,停住脚步解释,“我说了,这是信物。”
“信物?丞相家的大少爷凭什么把他的玉佩给你做信物?再说你是哪方神圣呀?”看热闹的食客中有人问出伙计的疑惑。
“我是……咳,我是谁不重要。”憨黑环视周围双双发亮盯着他的眼睛,总算及时将后半句吞了回去。
“他刚才似乎说了什么行规,不能泄露买家身份什么的。”伙计搔着头,一脸困惑的看着他;但随即似是想到什么,立时像是受到惊吓般腾腾后退几步,带几分小心翼翼问道:“你……你该不会是什么杀手之类的吧?”
听说只有杀手一类的,才会只问价钱不问目标,还约法三章不得透露买家身份。
“去,他?就他这老实样能做杀手?伙计你别逗了,这年头不流行冷笑话。”旁边立时有个食客冷笑着一脸轻蔑的指了指长相憨厚的外地人。
“我这样子怎么了?我怎么就不能做杀手了?”伙计听闻他义愤填膺的拍胸膛,立时一头黑线,露出不敢恭维的眼神看着憨黑直摇头。好吧,憨黑关注的重点永远跟别人不一样。这也许就是老实人的本质,他不该对憨黑要求太高。
憨黑眼神一冷,瞪向那个轻视他的食客时,双目明显流露出骇人的冰冷杀气,加上他身形高大皮肤又黑,这一瞪直接吓得那食客双腿发软。
“不……你、你是杀手。”食客抱头蹲了下去,不是他想丢人,实在是他双腿不争气啊,都软得站不起来了都!
“哼,有句话叫做人不可貎相,知道不?”憨黑很威武的拍了拍胸口,斜睨一眼那吓得腿软的食客。那姿态……咳咳,确实像个狂妄嚣张不将人命放眼里的杀手。
“这位大哥真是杀手?那大哥一定知道黄金眼了?”食客中有胆大的小心翼翼又问了一个问题。
“黄金眼?我当然知道了,我就是……咳,不是,你问这个问题干什么?难道你想找杀手帮你杀人?”憨黑虽然老实,但并不笨,感觉到食客似乎在套话,立即转了话题。
其实他更想做的是离开一品香,可惜他走不出去,因为这大厅的食客酒足饭饱之后,都好奇地朝他围了过来。
那食客被他识破,也不觉得尴尬,反而又接着问:“按你这么说,那丞相家的大少爷是不是曾经找过黄金眼的杀手杀人?”
这个话题太敏感,后果也太严重。看热闹的食客不自觉的悄悄噤声,一个个睁大眼睛看着憨黑,竖起耳朵来听,就想知道憨黑会怎么回答。
憨黑瞪了他一眼,微恼道:“刚才不是说了不能泄露买家身份,还问。”这不是明摆为难他嘛!
他嘴里在说不能泄露,可他拿着不知何时又从伙计手里抢回来的玉佩,一个劲的举高空中在众人眼前晃呀晃。
食客中聪明大胆的一些见状,眼里露出了然的神色,很默契的发出长长“哦”一声。
而那些神色茫然的食客,立即围着那些发出哦声的食客们,七嘴八舌的询问起来。
“这位兄弟,你的饭钱我替你结了,你现在不想再待在这了吧?”就在众人的注意力都转移的时候,有位长相普通的男子悄悄靠近憨黑身边,轻声说了这句,然后抬头往门外望了望。
谁也没注意憨黑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一品香,更无人注意到他手里还招摇拿着那块令众人好奇的玉佩。
不过,憨黑的消失,并不影响食客们继续八掛的热情。
已经有聪明又联想力丰富的食客在自动脑补,又在众人面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