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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他们不由想,那些曾欺他辱他人真该祈祷这人不要出头,否则将来真会遭受一场苦难了。
付啸泗事情并没有引起多少人关注,只有少许百姓偶然看见了他遭遇。
这时一座茶馆里,一位百姓聊天时说起他看到付啸泗去了趟付府,然后被人打了出来,接着就他们大门口争吵声,那意思好像是付啸泗回付家要拿回属于他东西,付家人说他一切都是付家给,哪里有他自己东西之说。
付啸泗发疯般闹,就被付家后门门卫给打了,后付老爷亲自来到了门口,说了一声:“从今日起,你我父子两人恩断义绝,付家没你这样扶不上墙烂泥。”接着丢了一锭银子他身边,神态鄙夷冷漠转身离开。
这个亲眼目睹了这一切老刘夸张对好友说:“你不知道,那付家公子可算是气疯了,地上又哭又骂,跟泼妇似。付老爷丢给他那银子,还没有被他拿到手,就被门口守卫给抢了,抢走了他银子不说,还往他身上吐口水。啧啧……”
“付啸泗本来就是恶棍,有这样下场也是他咎由自取!”一个旁听人说。
老刘眼珠子一转,又说:“这事看到人不多,付老爷走后,大家也都散了。不过还是我聪明,留到了后,跟着那付啸泗走了一段路,然后看到付家有个小丫头跑出来,一个巷子追住了付啸泗,交给了他个包囊。”
“哦?”大家来了兴趣。
老刘左右环顾,悄悄说道:“我看到付啸泗似不想要,与那丫头推拒,包囊里就露出了点东西。我可看得清楚,那是女人项链,白珍珠,可亮了,肯定值钱得不得了。那包囊也鼓鼓……”
话说到了这里停下,与他说话大伙儿都明白了他意思。
“你意思是?”一人也悄声问。
老刘一本正经说:“付啸泗作恶多端,平日可没少欺负我们这些普通百姓。我听说他身怀武功,可是却也就比普通人厉害些,我们这些人合起来,总该打得过他。”
他好友不确定又问了一声,“你真看清楚了,那包囊真……”
老刘重重点头,“我真看清了,我还看见他往城外走,现这会儿应该没有走远。”
他与几人对视几眼,然后一起付了茶水钱,往城外赶去。
“公子?”
这小茶馆不远处处就有一座茶楼,茶楼二楼一间雅间里,窗户正好对着这小茶馆,里面坐着人也正好将老刘他们话听得清楚。
“呵,这就是人虚伪,分明是去做贼,非要将自己说成为民除害侠盗。”
方俊贤冷笑说着,一双狭长眼眸划过冷意。
这时一人走进了雅间里,对他恭敬说:“公子,华阳郡主府那边回绝了您邀请。”
“该死白水珑!”方俊贤冷酷神情化为恼怒。
站他身边人都没敢说话。
方俊贤喝了一口清茶,略沉了心中怒气,问:“我让你查事情怎么样了?”
那人说:“没有任何线索。”
“把话说清楚点!”方俊贤声音冷得似能掉出冰渣子。
“是。已经可以证实,东沧海那边焚地原该是座占地不小山庄,从山庄被焚得痕迹来看,并不是别人蓄意纵火,反而是这座山庄人主动放火,否则不会烧得如此干净,又没波及周围山林。”
方俊贤点头,眼弧如刀,“庄子主人不知道是谁?”
“不知。不过属下得知之前江湖中也发生了几起同样灭门案子,说不定与这山庄有关系。”
“难道说长孙流宪是被江湖中人掳走?”方俊贤皱眉。
他知道长孙流宪和江湖中人有些联系,不过根基大多还是放国家之中,也没有什么江湖中仇人。怎么会无缘无故被江湖人掳走呢?何况他失踪时间正好白水珑之后一天。
“……武王那边呢?”方俊贤忽迟疑问。
他心中还有一个猜想。
玉坠,一日之期。
由记得当日长孙荣极言行,毫无所惧对长孙流宪屈打,以及那冷酷告知:一日将玉坠归还。
这些都能够很好和长孙流宪失踪联系一起。
“武王府毫无动静。”
过于简单答案预示着毫无所获。
这让方俊贤眉头皱得紧,被他握手里白瓷茶杯也出现道道裂痕。
◆
“白水珑,你给我出来!”
时候接近中午时,华阳郡主府被人硬闯进来,紧接着就是用内力扩散喊叫。
这闯门人容貌艳却不女气,眉宇犀利如剑,身着黑紫衣袍,腰系双佩,行走间衣摆荡漾,颇具风流潇洒之气,不过过大步伐昭显了他心中急怒。
水珑懒懒倚靠门沿站着,冷眼望着向自己走来方俊贤。
方俊贤也看见了她,脱口便说:“昨日我邀请你一聚,你为何拒绝?”
“你请我就必须应?”水珑冷淡说。
她冷淡口气让方俊贤一怔,甚至觉得陌生又熟悉,回想起来才发觉,他似许久没听到水珑这样冷言冷语了。
前段日子,哪怕他嘴巴被烫,脸面被损,可对方都是对他轻声细语着。
这时水珑冷漠态度,让他许多话都不自觉有些难以脱口,心中暗骂一句:她莫非真疯癫了,怎么性子一时软一时硬,真不招人喜欢。
他却没有发现,自己这种想法,似不满委屈水珑对自己态度变化。
“你这是什么态度!”方俊贤声音也冷了。
水珑淡说:“你大摇大摆闯我家门,还想我有什么态度。”
海盗头子对于地盘意识可是很重。
华阳郡主府现算是她定所,里面都是她人。自己地盘被人闯了,她没有直接动手都算是轻了。
方俊贤动了动嘴巴,没有说出反驳话。他这样硬闯人家门事确失礼,何况还是一个郡主单独居住府邸,被外人瞧见了必又是一番风波谣言。
可他也没办法,谁叫水珑就是不出去见他。
“进去说。”方俊显望了眼周围,朝大门走进去。
水珑见他神色凝重,也没有阻止。
两人一起进了大门,围桌而坐。水珑挥挥手,让里面人出去,独留下了沐雪。
方俊贤本连沐雪也不想留下,可水珑态度让他明白,沐雪是她信任人,便没有出口驱赶。对水珑开门见山就问:“流宪哪?”
“不知道。”她也知道自己离开后,山庄就被烧了,长孙流宪去向,她确不知道。
方俊贤盯着她皱眉,觉得她不似撒谎,劈头又问:“武王哪?”
“不知道。”
“那你总该知道前些日子,你自己去了哪里,又或者该说被谁绑去了哪里吧?”
“我为什么告诉你?”
“白水珑!”方俊贤拍桌而起,居高临下瞪着她,“你知不知你做什么?现全城都传遍了,都说禹王是被你掳走甚至杀害,你可明白无论你多天才,皇室威严都不容侵犯,这些谣言一旦被传得以假乱真话,你也吃不了兜着走!”
“假就是假,永远真不了。”水珑淡淡说道。
方俊贤有种自己全力一拳打棉花上无力感,怒意上头,又口不择言了,“你要有自知之明,如今你虽坐拥郡主府,可已不是往日那个少年武学第一,以你年纪别说再当第一,哪怕是练回往日武学功底,都需要不少年时间。”
“现你不过是有名无实华阳郡主,你对国君和西陵价值随着时间过去,就如你名气一样,渐而消减,这样你还怎么获得国君宠信,获得国君纵容!”
方俊贤双手撑着桌面,倾身向前,对水珑缓缓说:“你已从云颠跌下了谷底,如果我现对你出手话,你连反抗都做……”不到!
一柄雪亮匕首搁他脖子脉搏处,成功让他停止了那些诛心毒话。
水珑抬起眼睫,轻轻说:“你可以试试,是你对我出手,还是我刀子。”
方俊贤凝眉。他竟没有注意到她何时出手。
水珑刀子近了他一分,猩红血流过雪锋,令方俊贤闷哼一声,心底也略寒。
“你今天来找我,无非是为了长孙流宪。”水珑说。
方俊贤没有吭声反驳。
“你这么急着找长孙流宪为了什么。”水珑话语似询问,口气却听不出任何询问意思,轻笑说:“因为你方家支持是长孙流宪对么。”
方俊贤双眼一瞪,很恢复了正常,冷声说:“你说什么?”
水珑不理会他装傻,收回匕首,说:“该说都说完了,滚出去。”
方俊贤心中不愿,本来他想要问都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答案,如今又被水珑突然一句话给逼出多疑问。她知道什么?她是怎么知道?难道是武王对她说了什么?
一个接着一个疑问浮上他脑海,方俊贤忽然翻身,一手抓向水珑。
水珑敏锐躲开,手中匕首朝他射去,再一脚踹起凳子。
砰——
凳子支离破碎,方俊贤左臂手袖被划破,沾着点点血迹。
“你内力怎么恢复这么,连反应也比以前了。”方俊贤惊疑说。
他本以为之前水珑制住他,是因为她出其不意,自己才一时**没有避开。这回突然出手,本来以为可以轻易抓住水珑,却意外发觉水珑内力竟比预料超出许多,尤其是反应比以前敏锐不止一点半点。
水珑站不远处,眼眸冷柔,令人看不出她情绪。
方俊贤心神一跳,撇开了目光,低嘲说:“不过比起当初,始终差不是一点半点。”
水珑依旧不言。
方俊贤顿觉没意思了,见水珑那般疏离又幽深眼神,他心情忽有些患得患失,失落着什么,纠结着什么。
“白水珑,无论你知道了什么,我却要告诉你,面对对手,我不会手下留情。”方俊贤低沉说道,甩袖离去。
原来白水珑痴恋长孙流宪,永远站长孙流宪这边,他和她自然没有任何利益上敌对。可现物是人非,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珑姐姐。”沐雪轻声唤道。
水珑对她摆摆手,示意自己没有事,一双眼睛望着门口,幽幽低喃,“让我不自人,也休想自。”
一场国储皇子之争而已,偏要弄得好像多神秘,以为别人都是傻子不知道么。
“沐雪,明天把西陵官员情报都拿来给我。”水珑踢开碎脚边断木。
这世道并不是单有武力就能解决所有问题。
“好。”沐雪点头。
……
半个月时间转眼过去,对水珑来说每天都没有什么变化,除了练功便是处理产业上事情。每天过得看似规律简单,实际上忙碌不行,所以当沐雪对她说起外面谣言时,她根本就没有去意,只说碍不到她生活就无所谓。
只是当一道太后懿旨传到华阳郡主府时候,水珑就不能不管了。
这太后懿旨内容再简单不过了——喧水珑去皇宫祥明宫觐见。
这道懿旨下来,水珑不得不放下手头上事务,坐上了去皇宫轿子。
轿子行走了大概半个时辰才停下,水珑从轿子下来,一眼扫去满目繁华,倒没有任何震撼之情。这皇宫建筑虽然庄严奢华,可毕竟是见过百层高楼各种奢华现代人,多只为这皇宫风景雅致赞叹一声。
“华阳郡主请随奴才走。”穿着蓝色宦官服侍张公公恭敬说。
水珑下轿子地方离太后居住祥明宫还有些距离,步行了半盏茶时间才到。
这祥明宫水珑记忆中小时来过一次,太后模样也模糊记得,小时那次对待她也是颇为喜爱似。
“太后请华阳郡主觐见。”前去通传人很就回来了,请水珑进去。
水珑走进宫门,没多久就走到了一座殿堂门口,还没走进去,一眼就将里面阵势给瞧清楚,心知这回又该是场闹剧了。
“华阳怎么不进来?”
里面穿来一声女子磁性淡雅嗓音,单听声音就知这说话女子年纪不小了,声虽淡雅却没有少女脆亮,反而有种岁月沉淀出来雍容沉着。
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