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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心一横,反正怎么也是个死,不如说个清楚:“是,侯爷。丰废自认没有做错事,你不应该这样咬我。”我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如此对待。
他似乎很错愕,继而叹了一口气,哑着嗓子说:“丰废,那个不是咬,更不是惩罚。”
我呆呆的问,“那是什么?”
他浅笑,好脾气的回答我:“那是吻。”
说完,他迅而猛地低下头,真的“吻”住我。
我的脑中一片空白,就这样被他吻了一次又一次,然后似乎是他把我抱上马去……,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端坐在雁安居的椅子上,而侯爷在坐我面前,似乎已经许久了。
我“啊”了一声,他看到我回过神,淡淡的问:“似乎是醒过来了,你可饿了,晚饭已经备好了。”
什么?晚饭!!!吃饭最大!!!!!这是我多年来得出的宝贵经验,更何况心里乱糟糟的斩不断、理还乱,正好借吃饭这个机会把心情理理顺。
于是我连忙走到外间去,桌子上果然摆好了热气腾腾的饭菜,却静悄悄地没有一个人。我连忙拿起饭碗,低头闷吃起来,等到我吃饱肚子之后,脑筋才渐渐清楚,糟糕,我怎么能这么放肆的自己先吃饭,而他,那个黑脸侯爷,居然也放纵我?!
我狠狠的摇摇头,乱套了,自从今天早上开始,我就一直乱套,脑子简直搅成一团浆糊。不行,我一定要让自己清醒回来。我静静地放下饭碗,尽量保持平静的看向侯爷,未想他正目光深沉的看着我,这一下就把自己的冷静给击碎了。
我连忙别开目光,轻声说:“谢侯爷赐饭,丰废吃饱了。”
侯爷没有作声,我动也不敢动的低着头,许久,方才听到他缓缓说到:“走吧,我们今天应该读‘中经’了吧。”
如同往日一样,我们一个读,一个听,然后会讨论一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今天就是心神不宁,总盼着时辰走得快些,再快些。
也不知道今天究竟读了些什么,又说了些什么,好容易侯爷轻声说了一声,“累了一天,歇了吧。”
我答应一声,赶忙跑到自己的小床边去,翻身上床,希望可以早早步入梦乡。可是,偏偏我心里乱得很,好像有一个小老鼠在来回的跑,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心慌慌,不知怎么办才好,干脆抱着被角开始咬。
一定有什么地方出了错,可是我偏偏想不出来,只好咬被角,咬,咬,咬,非把被角当年糕。
正慌着,忽然感到身子腾空而起,接下来就被人压到棉被上,双手紧紧的固定在头部上方。侯爷温热的身躯压在我身上。
我结结巴巴的问:“侯,侯爷,您,您,您有什,什么吩咐?”
他轻声的问:“你在想什么?居然还咬被角,连我看你那么长时间都没有发觉?”
侯爷温热的气息吹到我的脸上,借着月色,我发现他眼底流动的光芒,不由一阵紧张,这气氛太过暧昧,我连忙回答他的问题,“没想什么,我睡不着。”
他低声浅笑,胸口隆隆的抖动传到我的身上,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开始越跳越快,越跳越快,似乎一张口,就可以从喉咙里蹦出来。
他望着我说:“你撒谎!”然后低头吻向我。忽然间,我福至心灵,我明白了,原来,他喜好男色!就象以前书里描写的那样,什么断袖、分桃、龙阳之好。尽管先生们不许我看,可是我还是偷着看了,虽不甚了解,但知道所谓男色,不过是以色侍人的男宠而已。
一股冷水从头顶直冲而下,我连心都是凉的。为什么要拼命的治好我的脸?为什么会忽然对我好?为什么会把我调来当贴身小厮和伴读?现在一切都有了答案。原来,不过是我的美色,让我当他的宠物,一个以色侍人的“男宠”!!!!
我冷笑,知道了答案的我不再紧张,根据忠仆守则第四条“无论主人提出什么样的要求,忠心不二的仆人都要努力的为之服务”。那么,无论是扫地还是念书,无论是打水还是种树都一样。如果主人需要,就算是在床上服务,也是一样的,谁让我是一个忠心的仆人呢?我在心底冷笑,而表面上却面无表情的仰面躺着,冷静的看着房梁,一动不动,任他轻薄。
侯爷很快就发现我的不对,是,没人身体下压了一个毫无动静,身体僵硬的人还能毫无感觉激|情洋溢。他的热情也迅速褪去,姿势不便,可是神色却已经说明了一切,我们僵持许久,他才问,“为什么?”
我恭顺的回答,“丰废身为侯爷的奴才,此身所有无非任侯爷取求,就算是一条命,也在侯爷一念之间而已。无论侯爷要什么,丰废都得乖乖的听话,难道不是吗?”
他又是沉默许久,我虽不怕,但也紧张,暗暗咬着嘴唇,等待着他的雷霆雨露。不想,他却长叹一声,伏在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话,“犹言无心,何以遣情。”一句话,就让我怔住了,他是何意?然后他撤身退去。
那具温热的身体离开我后,我才警觉胸口的凉与痛。我狠狠的摇摇头,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恐惧还是在期待什么。
猛地,我被一双坚实有力的臂膀举起,腾云驾雾般被抱到侯爷那张华丽的大床上,轻轻的把我埋在锦被之中。然后,他自行的贴了上来,抱紧我,用鼻子在我脖颈处蹭了几蹭,好痒,我不由的向后躲开,他却没有趁机再靠上来,含含糊糊的说了句话,自行睡去了。
我被他抱住,自然不敢再动,只能睁眼望着床帷,“这算什么呢?难道书上说的男宠就是这个含义吗?”我在心底思量。
而他那句低沉温柔的话,反复的在我脑子中盘旋不去,“犹言无心,何以遣情”,我拼命的咬着嘴唇,力图把所有烦躁都挤出大脑去,直到三更,我才昏昏沉沉的在侯爷的臂弯中,迷糊的睡去。
21
当我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走到房檐之上。侯爷自然也不在我身旁,诺大的雁安居里只有我一个人。
我坐起来,发现自己正盘踞在侯爷的大床之上,这才肯定原来这一切都不是我的一场春梦。忽然发现在一觉之后,事情非但没有清楚,而是更加糊涂,我悲哀的承认自己已经不能思考问题,用力把脑袋扎进被窝里,拼命捶打。
最后,我终于还是下地了,穿戴整齐的出去——吃饭。
日子过得这么辛苦,我没有必要再继续虐待自己的胃,趁有吃的时候要多吃一点。再说,人吃饱了才有精神思考、斗争或者是睡觉。
我磨磨蹭蹭的走到大厨房去,一路之上臊眉搭眼的不太好意思,暗骂自己真没有用。其实,其实我们根本什么都没有,我干嘛这么心虚,真气死我了。
转到大厨房后,发现已经错过了饭口,厨房里静悄悄地没有声音。根据我已往偷吃的经验,丰登会在下面的饭桶里留上几个馒头,偶尔还会有一盘子剩菜什么的。我蹲下去,悉悉簌簌的翻找着,猛地就听见一声,“什么人又在偷东西吃,快出来。”
我连忙一缩头,后来想想躲不开,只好慢慢地站了起来,附赠一个人畜无害的大大笑脸,那人见是我,不由一怔,“丰废,是你?!”
我连忙点头,来人正是丰登丰大厨。
他见是我,挠头笑着说,“啊哟,这儿可真是贵足踏贱地,听说你升到侯爷身边作伴读去了,可有此事?”
我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他见我点头,又说,“我说呢,怎么好长时间不见你来厨房了呢,这儿话说起来,快有半年了吧?唉,你不是伴读吗,怎么跑厨房来了?”
我不知道怎么说,只好捂着肚子冲他笑。
他看我的样子,然后用手指着我,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哦,知道了,你没吃早饭吧,呵呵,来来来,怎么不早说,等我给你露一手。”
我坐在厨房等,一会儿的功夫,丰大厨就端上一碗热腾腾的双豆粥,一盘小菜,还有一盘辣椒酸豆腐,真香。我吃得满头大汗,一边不忘记连连称赞,“丰登,好手艺。难得我能吃到这么好的粥。”
丰登坐在我对面笑微微的看着我,似乎对自己的手艺很满意,然后他问我:“丰废,侯爷那么喜欢你,恐怕你以后就锦衣玉食,出人头地了吧?”
这其实是非常平常的一句话,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觉得眼前的菜色也失去了鲜美,胃口全无。轻轻的放下筷子,没有抬眼看向丰登,只淡淡的说道:“谈不上出人头地,一样是奴才而已。”
丰登忽然靠近我,压低声音说:“听说你以前是相爷家的后人,真的假的?侯爷把你放在身边,究竟是怎么个意思,不是看上你了吧?”
我的心被揪住一样疼,不知道怎么回答丰登。抬头看时,他还一脸期待的等着听我的八卦,我忽然感到方才吃进去的饭食沉甸甸的压在胸口,化成石头。早知如此,不如饿着反而爽快。
我正不知道怎么回答,却听见丰平呼喝着,“丰废,侯爷满世界的找你呢。哟呵,你跑这吃饭来了,真把自己当成半个主子了?告诉你,丰大总管也在,你小心着些。”我从来不知道丰平呼喝的声音这么好听。
与其旁人不停的打探和窃窃私语,我更喜欢丰平一直不变的鄙夷和呼喝。我连忙起身跟着丰平离开,同时也逃一样的躲开丰登的问题。
丰平黑着脸,在前面走着,我自然也习惯的维持沉默。丰平领着我往集芳苑走去,到了集芳苑,我见侯爷正背对着我,看着丰大总管指挥丰喜丰乐他们把那盆八宝茉莉转移到土里面去。咦?!那盆花昨天明明被我丢到郊外,不知为什么,他居然一大早又差人找了回来,一本正经的往土里移植。
我默默的站在侯爷身后没有说话,却听见丰平幸灾乐祸的传禀:“回侯爷话,丰废带到了。”
侯爷这才回身,看见我站在身后,意外的挑挑眉,问:“怎么不说话?起来后你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你看我把你的奖品种到这里怎么样?”说完轻轻牵起我的手,往燕戏亭走去。
我不用回头都可以听见身后高低不一的抽气声,我用力咬紧下唇,另一只手狠狠的攥着,任指甲刺入肉中。这,又算什么?不折不扣的暧昧,想让谁看了去,又让谁耻笑了去?
侯爷拉我到厅中,想拉我坐下,我此时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问个清楚,死,也要死个明白,大不了雁安王府的刑堂再为我打开一次。我轻轻一挣,站在侯爷面前,第一次直视他的眼睛,平静地问:“为什么?”
他似乎略有诧异,温和地问:“什么为什么?”
我平静地问:“侯爷,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是恨我吗,因为我是欧家的人,因为我姓欧,所以你要不择手段的折磨我。你想把我当为男宠也行,我不过就是一个不能反抗你的奴才而已。你为什么要花这么多心思,费这些周折,为什么,侯爷?”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那是他发怒的前兆,“男宠?你这么看你自己?难道你没有心么?”
我不回答,平静的看着他,但见他的两道浓眉越拧越紧,我们相互注视许久,然后,他轻轻的一笑,收回目光,溺宠的说,“什么时候,你想明白昨天晚上我那两句话了,什么时候你就知道我要什么了。”
那一刻,我有一种无力的沦陷的感觉,多年来冰封铁围的世界开始崩,让无法再继续胡涂下去,也无法再继续逃避下去。而失去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