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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这尼玛还是智力题啊!个北漠皇帝真是有情调。
“这道题目难倒了不少学富五车的才子,只要你能在三炷香的时间内回答出来,就算过关。来人,点香……”北帝笑眯眯地大手一挥,正要派人去点香。
“不用了。”小银子扬起嘴角,抬头直视前方,一派胸有成竹的模样,“微臣已经知道答案了。”
“哦?”北帝微微眯起那双老谋深算的眼睛,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能想到,不由愣了一下。
在场众人也是议论纷纷,面上全是半信半疑之色。
镜月未央见状忍不住偷偷拉了一下小银子的衣角,她不是不相信他,只是觉得在别人的地盘上这么出风头,是很不礼貌的有木有?!怎么说也要卖给北漠帝君一个面子么。
被镜月未央那么一扯,小银子很快就会意过来,乖乖地听话:“等等……那个,还是点香吧,仔细想想好像又不是太对……”
此言一出,周围一片哗然,连带着看向镜月使臣的目光都多了些轻蔑与鄙夷。只有拓跋炎胤看见了那两人私底下的小动作,即便肯定了那个跟班小厮的真正身份,果然是她!
在第一柱香快要燃尽的时候,小银子再次开口:“大公子分得六颗,二公子分得四颗,三公子分得三颗,加起来总共是十三颗。”
“好!”
在众人尚且没有回过味来之前,镜月未央激动地鼓了两下掌给小银子捧场,自high的情绪闹得小银子一阵红脸,却是带动了现场的气氛,把大家激得一愣一愣的,跟着拍了拍手掌。
北帝转眸看了一眼那个瘦削的身影,发觉到拓跋炎胤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得特别久,不由轻声问他:“胤儿,那是什么人?”
拓跋炎胤敛眉,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故人。”
“太子妃携良娣前来拜见!”
在公公尖利的嗓音下,一位头戴凤冠插着金步摇的女人挺着大肚子在侍女的搀扶下缓缓走进,昂着下巴像是一只骄傲的孔雀。
镜月未央的目光在那身怀六甲高高隆起的腹部一掠而过,转而在她身后搜寻了一阵,才看见小媳妇似的小心翼翼跟在那人身后的镜月未雪。
只见镜月未雪身着浅绿色长衫,面上略施淡妆,看起来气色很不好,脸颊瘦得能看见突出来的颧骨。
才几年没见,她那个光鲜动人伶俐可爱的皇妹怎么就混成了这幅鬼模样了?!
“清婉见过父皇、母后。”
太子妃微微屈膝行礼,举手投足端庄而高贵,占尽了众人的视线与满场风光,镜月未雪就跟在她身后俯身行礼,连字句都不曾有半个,足见其境况之落魄。所谓一物降一物,就是曾经那样有心机的女人,如今也免不得被别人压得死死的。
镜月未央摇摇头叹了口气,眉眼间却不见有任何的怜惜和同情,好吧,她承认她是开看笑话的。
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就算镜月未雪变得再怎么落魄,她也不会看她顺眼。只不过,镜月未雪现在顶着的可是镜月公主的身份,那个劳什子敢这样欺负她,就是欺负她镜月,欺负她镜月未央!
特么的还敢怀孕?还敢大肚子?!
尼玛那死二货不是说他不能碰女人吗?这野种又他妈是打哪儿来的?!
北后命人搬来一张椅子给太子妃坐下,继而亲切地拉起她的手嘘寒问暖:“身体不舒服就不要出来了,算算日子也快临盆了吧?万一不小心出了什么岔子,谁能担待得起?”
“劳烦母后费心,清婉逾越了。”
见不得两人父慈子孝的情行,镜月未央暗暗推了一把小银子,小银子很快就明白了镜月未央的意思,款步上前朝镜月未雪躬身行礼:“微臣桑银参见四公主。”
明白自己的处境,镜月未雪根本就没脸出来见镜月使臣,一路上都是垂着脑袋掩着脸,直到小银子这么一说,才勉强抬起头来看他。
一见到那张似曾相识的面容,镜月未雪先是一愣,继而脸色大变。
怎么会是他?!
就算以前的事她大多都记不清楚了,但却绝对不会忘记如今端坐在镜月皇宫中的那个女人!但凡是跟那个女人相关的人事,她一概都记得清清楚楚。
她现在沦落至此,全拜那个女人所赐!
要不是那个贱人,她的母妃就不会死,她也用不着在这个鬼地方处处遭罪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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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虎口夺子
震惊过后,镜月未雪极力忍下怨怒,抬眸冷冷扫了小银子一眼,略带苍白的面容上早已没了当初娇俏的伪装,像是长年得不到宠爱的深闺怨妇。唛鎷灞癹晓
“是你。”
“没想到四公主还记得微臣,微臣还以为四公主早就把微臣忘了呢。”小银子勾起一丝浅笑,挑衅着对方脆弱而激愤的神经。
当初被这个女人毒打的切肤之痛还历历在目,当初他就发过誓,这笔账迟早要讨回来,不过话又说回来,他或许还要感谢她。如果不是因为镜月未雪,他也不会遇到镜月未央,算起来,这个女人还是半个媒人。
“哼!”镜月未雪怒极反笑,缩起眼眸剜来一记眼刀,“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两人说话声音不大,靠得又近,旁人远远看着以为他们是在叙旧,只是见一个冷笑一个剔眉,表情看着有些奇怪。主位上,北后还在笑盈盈地握着太子妃的手各种疼爱,拓跋炎胤却是目光如炬地盯着小银子身后耷着脑袋的随从,想着要怎么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第一关被镜月使臣轻松破解,北帝的面子多少有些挂不住,不过多时即便命人抬进来一个两米多高的大笼子,上面罩着一层厚厚的巾布,看不见里面装着是什么东西。
众人见之又是一阵议论纷纷,不知道这里面卖的是什么关子。
镜月未央拿余光微微扫了一眼北帝的神情,见他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就知道这葫芦里装的定然不是什么好药,这第二关恐怕没第一关那么容易就能闯过成功。
“把布掀开。”
话音一落,笼子的一角就被掀了起来,镜月未央眼尖,一眼就瞅见了笼子里轻轻摆动的那根毛茸茸的尾巴,暗黄色的纹样就算没有亲眼见过,也绝对不陌生——
尼玛果然是老虎!
当遮挡的黑布被整块掀开,在场的众人纷纷会意,目光烁烁,又是惊惧又是兴奋,在老虎低沉而慑人的吼叫中揣着一颗惴惴的心看好戏。
“听闻镜月之人智勇双全,在沙场上所向披靡战无不胜,朕与众臣一直心生向往,今日不妨以虎相试,也好让大家开一开眼界。”
“陛下想怎么试?”
小银子瞅了眼笼子里那浑身煞气的老虎,倘若只是放人进笼与那猛虎肉搏,虽然惊险万分,倒也不是完全做不到的事。
北帝抬手捋了一把胡子,老谋深算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凌厉的寒光。
“使臣大人可任派一名勇士进入笼中,从那母虎怀里将那幼崽抱出来,且不得伤了母虎分毫。”
听他这么一提,众人又将眼光在笼子里搜索了一番,这才发现依偎在母虎怀里的一只白白胖胖的小幼崽。
大概是感觉到周围密集看过来的目光,母虎逐渐变得警惕起来,目光凶悍地扫了四周一圈,张嘴又是一声骇然的低吼,尖锐的獠牙看起来触目惊心。
众所周知,母虎对幼崽的保护欲极强,就算是有人靠近自己的领地,都会发起攻击,更何况是要从她的怀里把幼崽抢走?而且,还不能伤了母虎分毫?吓,这不是天方夜谭是什么?!北帝的这个难题也提得太刁钻了,这不是诚心让他们下不了台是什么?!
正烦躁着,又听北帝加了一句:“想来以镜月勇士的能力,两柱香的时间便已绰绰有余。”
操!
听到这话,小银子差点就忍不住冲上去揪起北帝的衣领狠揍一顿,给他几分面子就蹬鼻子上脸,未免也太不上道了!
“好,我去。”
不等小银子回话,镜月未央忽然走上前两步,俯身朝北帝作了一个揖。
“哎!陛——”小银子闻言一怔,忙着追上去拉住她,“不行,这太危险了!”
这种事,怎么能让女君亲自去冒险呢?!
镜月未央回头朝他安慰地点了点头,挑眉笑得无畏:“不用担心,我自然是有办法的。”
上下打量了那个身材瘦弱的小厮一番,北漠帝君目露怀疑,对镜月这种轻慢的态度略微有些不满:“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一进去,不小心的话很可能就出不来了。”
镜月未央回眸微微一笑,满眼睥睨:“小人自然是认真的,只不过还望陛下给小人一些时间准备。”
虽然不知道这个小厮打的是什么鬼主意,但这一关绝非轻易可以过关,而且北帝也并非真心想叫他们就此打道回府——这些主意都是胤儿的想法,所以就点头答应了下来:“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不过分朕都可以答应你。”
“多谢陛下体恤,小人的要求很简单,只要一张虎皮就行。”
看着镜月未央闪烁着那双亮晶晶的眸子一脸神秘,拓跋炎胤不由也生出了几分好奇,想要看看她能耍出什么把戏来。
很快,宫人就奉了一张毛色光鲜的虎皮上来,镜月未央拾起虎皮左右翻看了一阵,继而反手就披到了身上,像是披着袍子一般把自己裹在了整一大张的虎皮里,就差头上带一个虎头。
“哈,正好合身,不错。”
镜月未央笑盈盈地裹着虎皮走了几步,看得众人目瞪口呆,完全看不懂她在干什么。
北帝忍不住问了一句:“这……就好了?”
“嗯,可以了,点香吧!”镜月未央拢了拢虎皮,回身对小银子仰头学着老虎低吼了一声,“怎么样,像不像?”
小银子先是一愣,在明白之后却是哭笑不得,她这是要把自己扮成老虎去套近乎拉家常吗?我滴个奶奶,亏她想得出来!这装扮得未免也太拙劣了,她以为老虎那么蠢吗?真以为披了张虎皮就是虎皮啊……
“噗嗤——”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清脆的笑声,像是忍不住才笑出来的,但笑的时机恰到好处,众人闻声跟着掩嘴讽笑起来,越发觉得这镜月小厮的行为甚是荒唐,一个个都等着看好戏。
镜月未央对他们的嘲笑充耳不闻,一蹦一跳就朝笼子跑了过去,全然是无惧无畏的模样,只在经过太子妃前面的时候侧头瞟了她一眼,陡然间凌厉的目光像利剑破空刺来,看得太子妃一阵心惊。
“哐啷!”随着一声沉闷的响动,铁笼子被轰然打了开。
镜月未央动作极快,一眨眼间就躬身蹿了进去,眼见着那个瘦小的身影就要凑到母虎身边,拓跋炎胤顿觉心头一紧,胸口骤然加速,好像要失去一件很重要的东西,甚至是比他的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
小银子的目光紧紧攫着镜月未央的背影,纵然再怎么信任她,也是恨不得立即冲过去陪她。
一手抓着虎皮,镜月未央快步走到母虎身边,趁着它没来得及反应迅速弹了颗药丸射进它的嘴里,她才没那么弱智,真的以为披了张虎皮就能拿自己当老虎。这张虎皮不过是障眼法,一来可以掩护她的小动作,而来也可以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怀抱着幼崽的母虎警觉非常,一察觉到镜月未央的靠近瞬间就暴怒起来,立刻张开血盆大口作势要去咬她,拓跋炎胤在身后看着,差点连血液都要凝固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