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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碧还能怎么样,话都是她自己说的,只能是把苦果往肚子里咽,能怎么办,总不能跟个断了肋骨的人计较吧,她就这么个想法,别的一时都没往她脑袋里涌。
兵行险招,苦肉计什么的最伤身体,却是成果最为卓著,再一次的对决,张放完胜,胜的毫无悬念。
结果,他躺在床里,她坐在床边,抽不得身。
张放动了,所谓人有三急,一动,就疼得很,即使不疼,在她面前也得装出十分疼来,他这么会算计,人要是留下的,不叫她走,走出去了就走出去了,能不能叫得回来都不知道,得一时就保得一时,这才是硬道理——
“你要干嘛?”她想把他按回去,又怕动到他伤处,两手在那里纠结着,不敢乱动一下,两眼乌溜溜的瞅着他,“你说呀,你要干嘛呀?”
张放才动了一下,就疼得气喘吁吁,手指向卫生间,“方、方便——”
她顿时脸红,两手躲在身后,没敢上前相扶,“呃,那你去吧。”
“……”他没动了,两眼巴巴地瞅着她,一个字都没说。
陈碧那心真软,经不起一点儿小考验,眼看着平日没少吓她的张放成了这个模样,一切都握在她手里的莫名自满感,叫她一下子就雄心万丈了,哪里还管得想别的什么,把人给撑了起来,拖扶着他,走向卫生间。
男人方便,那是得把裤子往下拉,放出那玩意儿才能方便,他现在一动都疼,根本不能动,跟随时就会挂点一样,这话虽然有点过,可张放看上去就随时倒地的弱模样,哪里能不让人起了怜惜之心,更何况陈碧这脑袋里不知道藏着什么东西的软心肠。
“你按着我肩头……”她下命令了,感觉太好,想着张放完全没能力自主,都由她来安排,都有点得意忘形了,“别弯腰……”
把他的裤子往下一拉,那物事儿就与她来了个照面,她顿时不淡定了,连忙站起身,不敢看那里一眼,侧过头,人往后退,退在他身后,不敢往前看。
张放双手自然是听话地按在她肩头,低头瞅见她扒拉开他的病号裤子就往后退,活儿做得很粗糙,让他就这么方便——
张放差点黑了脸,“等、等会你替、替我换裤子?”
她顿时低头,瞅着软当当的物事,没有支撑物,此时就挂在病号裤子外,要真这样子方便,非得把病号裤全弄湿了不可,看看都脸红得跟烧火一样,现在他摆明是让她把那个握住,好让他方便,顿时,她的脸不止是烧红了,是血得都快能滴出血了,殷红娇艳的花朵般。
她急得半死了——迟疑了老半天,她终究是豁出去,闭上眼睛,根本不敢看他那里,两手就凭着印象,把他那里给握住,天鹅绒般滑腻的触感,让她更加不敢睁开眼睛了,耳朵只听见那一点声儿,催得她两腿发软。
简直要了命了,要了她的命了。
作者有话要说:唔再给大家送上一章
留言什么的我明天回,现在睡觉去了,这个月的分还没有送完,瓦觉得挺可惜的,童鞋们的分哇,瓦明天送哇,实在是太困了——
要是明天是星期六多好呀
3324273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3…27 07:07:49 谢谢了
☆、045
张磊推开门,见病房没人;还以为他那个作孽的弟弟拉着人干嘛去了;又一想他那个弟弟肋骨断了两根,估计是有心也无力;索性往卫生间那里一瞄,结果——
便是他这样的自认是见过无数风浪的人来说,都瞬间瞪大眼睛;由着他这边看过去,陈碧那小手正撸弄着他弟那玩意儿;他那个作孽的弟弟,裤子都半褪了,挂在大腿间,那看向陈碧的目光;深情的都能叫他这个做哥的头皮发麻。
“搞什么,你想再断两肋骨?”
身为大哥,自从家里二老当甩手掌柜后,这个叫人头疼的、脑袋里不知道长了什么东西的弟弟就够他烦了,这人生都是暗无天日的,脑袋今天这个想法,明天那个想法,他就一直在后边收拾烂摊子——
哎哟喂——他的亲弟喂——确实是亲弟,好歹这里是医院,要不要这么就上手了,还用手,他都怕长针眼好不好的哟——谁都不能理解张磊心头上跑过的千万头草泥马,踩得他那心都快碎了!
他这边纠结,就是离开一下子,也能叫他看到这事儿,赶紧都移开视线,甚至都转过身,生怕再看到这种叫他的心脏都快受不住的画面来。
但是——
他那话音儿一落,“啊——”
惨叫声瞬间响起,惊得他汗毛都竖了全身,终于不淡定起来,到是还记得没转过身,“怎、怎么了?”他背着身,没敢往后转头。
“呼呼呼——”
那声儿,更让人的神经都紧绷了,像是在忍痛给自己呼气,想让自己别那么疼——确实呀,人疼了,疼的是谁?除了张放还能是谁?
张放从来没觉得有这么疼过,疼得都钻心,肋骨断了时,他都没挤落眼泪,这会儿,他真想哭,一这么想,两滴男儿泪就从眼眶里渗出,“吧嗒”一下落在他的手臂间,此时,他的双手正捂住双腿间受创的部位,到是想弯下腰夹着腿儿少那么点疼,那也得能做得这么个高难度的动作才行呀,胸带固定在那里,根本弯不了腰。
他疼得两腿都打颤了,冷汗从面颊渗出来,细细密密,牙齿重重地咬着薄唇,把薄唇都咬得没了血色,下一秒,薄唇竟然红了起来,破了皮,叫他给生生咬破的。
这作孽的双手,上一秒让她的双手给握着,他都不由自主地往硬了硬,精神头刚起来,被他亲哥那么一声打断,结果个缩头乌龟手里一缩,硬生生地捏得他疼——他是真疼,疼得都说不出话来,只能是重重的“呼呼”。
罪魁祸首呀——低着头,露出那脖子,白皙的一截子肌肤,刚好落在他眼底,还杵在他面前,没敢说一句话,叫他给硬生生地气着了——好歹也说句话哄哄人是不是?
偏她一句话都没有,两眼就盯着自己的脚尖,恨不得找个地方把自己给埋了,视线慢慢地收起,盯着自个儿作孽的双手,刚才还握着那里,那里慢慢地硬起来,都叫她不敢再握了,谁曾想,偏就张磊那么一出声,她给吓得半死,手里一子就没了轻重——
阴差阳错,身上的伤还没好,又添新伤,肋骨都好说,不是那种最严重的,主要叫他疼,现在这个才重要,疼得张放那个男儿泪“哗啦哗啦”流,就怕自己不行了,这男人最怕是什么,最怕自己不行——
医生来了,同情的意味很明显,“有些事嘛,得禁一禁,不急这一时的嘛,小伙子就是血气方刚呀,为了以后也得忍着点嘛——”
这话让陈碧脸红得都快烧着自己了,一直躲在卫生间不肯出来,在里面听到医生说没事儿,疼过就没事的结论后,她才从里面慢吞吞地走出来,走得叫一个慢的,一步能走成十步的时间。
张磊站在床边,瞅着跟蜗牛一样出来的陈碧,到是没说什么,身为大伯子,虽然是最近才晓得他莫名其妙地升级为大伯子,可又看看如今躺在床里蔫了吧叽的张放,心里才觉得舒坦一点。
果然是恶人自有恶人磨,这两个人到真是投一块儿去了,他决定当甩手掌柜,这都结婚的人了,他不管了,有什么事儿,他们两个人商量着玩就成,他这多少天没回家了,估计老婆都得抗议了。
“人你照顾着,我回家——”
他说得直白,也没给人家拒绝的时间,走得那叫一个潇洒的,头也不回,走得还老快,生怕他家那个作孽的弟弟脑袋不知道会涌起什么鬼想法来连累他。
陈碧刚张了张,抬眼一看,人家都走了,要追上去跟张磊理论一下到底谁来照顾张放这个事儿,她估计也是不敢的,没那个胆子,讪讪然地凑近床,想看他,又不敢看,心里那个不安的劲儿叫她老纠结了,更纠结的是时间过得快。
“疼、疼不疼?”最最是个没眼力界的人,这个份上了,她还这么问。
她两手垂在身前,不知道要放哪里好,那个心纠结的,想着要走,这里又走不掉,瞅着这病房里就他一个,连他哥都走了,顿时脑袋里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觉得人家挺可怜的——
这脑回路得有凶残去了?
她自己到是没觉得,反而是纠结自己的心思,嘴巴问他,心里到是想走,又狠不下心来硬走,没个主意,又突然间有了主意,“你要不疼,我就走了啊——”
她脑袋里的主意就跟六月的天一样善变,上一秒还觉得人家可怜,下一秒,这话都能叫老天狠狠给她劈道雷下来,最好劈得她灰头土脸。
张放本来就疼,给她那么一问一说,感觉那处疼得更厉害了,但凡医生怎么说没事,他还是认为有事,也许以后他就是他妈的个太监了?他到是想说话,那气一急,更加说不出话来,两眼死愣愣地盯着她,连个眨眼都没有。
陈碧还不算是太笨,被他那么一直盯着,粗大的神经难得有了点反应,至少知道他不高兴,非常不高兴,怎么看都认为他那眼神都是怨毒色,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试图拉远点瞅他,“你想说什么??”
离得都有好几步远,她居然还能是一副殷切的表情问他,差点没让张放的喉咙底涌上血腥味儿,那个气闷的,那个气胀的,都让他恨不得当时就把她给撞没了,大不了他陪着一起去了就得了!
但是——
估计是表情太阴狠了,表现得太明显了,陈碧那个心呀跳得跟什么似的,瞅瞅他如今动弹不得的模样,她那个小得不行的心眼到是动开了,反正张磊不在,张放如今动不了,跑还不是容易的事儿?
都说她脑袋里的东西都跟跑偏了一样,什么想法都能冒出来,这会儿,冒得到是好,一冒出头就有了主意,当下笑得一脸谄媚,也不计较他那个坏脸色,“你想不想吃什么?”问得那叫一个柔情蜜意的,还是头次这样子,都让她自己都要吐酸水。
张放受的刺激实在太大,根本不想理她了,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就算有心里有话想质问她,也得他能开得了口不疼,最近真倒楣,倒楣的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了,瞅她眼珠子乱动的怪模样,就知道她肯定在动什么主意。
他是力所不能及,想拦也拦不住,索性瘫平在床里,“跟、谁、有、约?”他这个人就是能对自己狠,狠得都没得比,就算是疼,也忍得一时之疼,咬着牙问。
“没、没有,没有的事。”心事被他看穿,陈碧连忙否认,一点都不肯承认,心里到是“咯噔”一下,怎么就叫他看出来了,她下意识地用双手捂住脸,鸵鸟一样的认为挡住脸他就再也看不出来,“你乱说什么呀。”
她嘴上否认,心跳得更厉害,生怕叫他看出来她是要跟方同治一起走,时间都快来不及了,她得赶紧走,走得越快越好,万一赶不上时间,她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