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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始终站在锦书的旁边,今天干爹对锦书说的这些他也是第一次听闻,内心的震撼不能言说,原来干爹是王爷,原来锦书是郡主,他曾一直以为干爹仅是赤花宫的一名头领,却原来——
和锦书一起送走了干爹,黑子不自觉的挺了挺胸膛。
干爹临走时偷偷对他说了一句话:记住,以后无论遭遇了什么,都不要去对抗皇帝。
第七十七章 锦书戏五男
一条崎岖陡峭的山路从山脚下漫延直上,山势不高但很险,这条被人为践踏出来的山路窄巴的很,只容得下一个人通行。六人前后拉开,在山路上穿行。
翻过这座山,前边还有一道山梁,再翻过去就出了凉寮郡了。几个人均有良好的轻功功底,从山脚一路向上,行进起来并不费力。
找到了自己的父亲,了解了自己的身世,锦书终于有了澄明的心境,尽管她与父亲的相聚是短暂的,尽管父亲还活在皇帝的阴影里,尽管她的前路也不可能平静,但锦书坚信,明天她与父亲会有更多共享天伦的机会,锦书是乐观的,这种乐观来自于她的自信,她的能力,来自于她努力之后享受到的成功。
心情格外的轻松了,行在山路上,轻哼着欢快的小调,看苍山翠柏满目葱绿。锦书的前边是流行云和黑子,身后跟着廿朝安、冷罗煞、晚秋蝉;但奇怪的是,今晨,父亲走后不久,回来的四个男人一个比一个沉默,脸色也一个比一个凝重。启程上路到现在,几个人都没有一句话。
男人总有自己的事情,他们不愿意说,女人就不当问,这是《红颜至宝》里的一条男女相处之道,可是锦书还是想弄清楚,到底他们心里装着什么事。行云师傅倒罢了,本来也不是多嘴多舌的人,冷罗煞不多话也是一贯的,晚秋蝉和廿朝安也变得沉默寡言就有些不太对头了。
锦书的心情很好,步伐都是欢快的。这样闷着走,也实在太无趣。
“哎呦哎呦——”锦书突然蹲在地上,双手捂住肚子,表情痛苦。
行在前边的流行云骇了一跳,一手迅速搭住锦书的脉搏,皱眉道:“奇怪,无中毒迹象啊?”
廿朝安蹲在锦书前面,观察着她的脸,“锦书,你是不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没有,今晨喝的白开水,还是吃的那些烧饼,并无杂物。”黑子赶紧否定。
“哎呀,你们急什么?我看她准是来了天葵,怕是昨夜没休息,又被夜里的寒气打了身子,所以才会肚子痛。”晚秋蝉十分在行的朝着几个男人解释,“煮些开水,泡两片生姜就好了。”晚秋蝉说的极轻松,却遭来来几个人的白眼,开水、生姜,以为是在自家厨房啊?
“这样怕是行不了路了,来——我背你吧!”冷罗煞躬下身,背对锦书扎稳脚。
本来就是装着肚子疼,看这几个人都不说话,想着逗他们玩玩,却没想到一下子惹的这么麻烦,连天葵这样的女子私下的秘事都被晚秋蝉给说穿了,这个男人是不是天生就在女人堆里长大的,说起这些话来居然脸不红心不跳,锦书这下台阶也没得下,非得继续装下去了。
趴在冷罗煞的背上,略有些不好意思,她可不是诚心要耍冷面的。冷罗煞背起锦书迈开大步,几个人重又前后分散开,却是更加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四周草木上的蝉声嘶叫的厉害,“滋拉滋拉——”火车笛似的那般响亮。
“黑子,把那几只叫的响的知了给我捏死,吵死人了。”锦书眼珠一骨碌,突然吩咐前边的黑子。
黑子极听话,一听锦书下命令,飞身便奔着前边叫的最响的一处地方去了。
“廿朝安,你把扇子给我用一下,这天气要热死人了。”扭回头朝着跟在后边的廿朝安说。
“那,我给你扇风好了。”竹扇是廿朝安的武器,他不能轻易脱手,否则劲敌来袭时必当吃亏。廿朝安掏出檀香竹扇,将扇面轻轻一甩,一股香风从锦书的背后吹过来,正是檀香的味道。
“廿朝安,你那把扇子上画着的美人真漂亮呢,是你自己画的吗——”想起第一次看见那把扇子时,就被上边的女子出浴图吸引住,锦书好奇。
“不是我画的。”廿朝安摇头。
“那太遗憾了,我还以为是你画的呢,想着以后也让你给我画一幅这样美的图画多好!”锦书遗憾的说,语气的极惋惜,直把个廿朝安悔的差点当场咬掉自己的舌头。话说廿朝安到底后悔什么——他一是后悔自己干嘛这么实在的说了真话;二是后悔自己为啥子没学丹青绘画之术;若是以后有机会在自己的扇子上画上锦书的样子,他就是死了也能闭上眼啊。
“说到美女,我倒是觉得——晚秋蝉的面貌长的实在不是人——”锦书继续慢吞吞的说着,几个人听她说晚秋蝉不是人,都极力耸住耳朵想听她下边说什么。
“人哪有长成那种男女不分的样貌的,所以我就怀疑晚秋蝉八成是个人妖。”锦书八竿子打不着的乱扯,“行云师傅,要不然咱们让晚秋蝉当场脱下衣服来验看,看看我猜的对不对?对了,你们知道什么是人妖吗?人妖就是……”
“若说你要验看,我便不反对,若是他们几个一起验,那是被人占了便宜,我可不干。”晚秋蝉和锦书一唱一和起来。
冷罗煞暗暗调匀自己的呼吸,只觉得锦书在他的背上左扭右转,跟旁边的人闲扯,一刻也没有安分。她的呼吸不时的喷吐在自己的脖颈处,他的背偶尔摩擦到女子身前的柔软,汗顺着他的脸颊噌噌的冒着,在林荫下的小路上淌成一条湿线。可背上的人却不自知,继续左右摇摆。
“啊!冷大哥,你快放我下来吧,你看你背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全是汗水呀——”一只小手抹了一把冷罗煞的右侧下巴。
一阵强烈的热电流迅速打遍冷罗煞的全身,从发丝至脚趾,他整个人立刻僵硬住了,再也迈不开步子。
“丘锦书——”流行云“哗”的转过身,盯住锦书滑稽百变的样子。
锦书赶紧从冷罗煞的背上跳下来,被流行云一喝,自然而然的站直了身子。流行云这个师傅真不是白当的,想当初高中军训也没把锦书训的这么听话,几乎形成了条件反射。
“你肚子不疼了?”锦书那套指东问西的把戏在流行云这里早就玩不出手去了,看她故意给大家出难题,流行云知道她必是有什么难为的事情要讲。“你有什么话就说好了。”
锦书暗道,行云师傅就是行云师傅,立刻就能猜到自己有所意图,弯起嘴角,露出一个甜美的笑。“我想问,今晨你们是不是去见了什么人?是不是已经知道我的身份?”
刚才她还嬉皮笑脸东拉西扯的故意捣乱,这一下子就问了这么直接尖锐的问题。四个人皆一惊,面面相觑,还未等有人张嘴说话,前边就传出清晰的兵器格斗的声音——
“不好,黑子遭敌了。”
第七十八章 堵截
一颗枝杈横生、状如大伞的柏树上,一名身着橙衣的人正与黑子交手,所以传出了兵器相撞的声音。
待五人行的近了,已进入了对方的视野,数名橙衣黄衣早已是严阵以待,显然是在这里布了多时了。只是,这次他们谁也没有贸然动手,仍然各自潜伏在自己的位置。
突然有如雨的暗器飞将过去。只听的叮叮咚咚、嘀嘀当当,各人都挡下数枚暗器,低头一看,丧门钉、铁沙、飞刀,有近十种暗器。
“对方有十几人。”流行云低声提醒。
“明白。”
暗器的突袭没成功,橙衣、黄衣便不再躲避,都从掩体后走出来,山路上,怪石上,树上,七名橙衣、七名黄衣,共十四人。七名橙衣手里拿着骨鞭,每一节上均刻着一个小小的骷髅头,那骨鞭被磨制的外表莹亮,白花花的骨头不知是人骨还是兽骨,阴森恐怖。黄衣手执长棍。橙衣在前,黄衣在后。
不用再猜,对方肯定是赤花宫的死士了,这场对阵不是鱼死就是网破。
地势险要,本不适宜群斗,所以是要单个对敌。从人数上,对方多出一倍多。几个人默契的分了工,流行云、锦书、黑子对付橙衣,廿朝安、冷罗煞、晚秋蝉对付黄衣。从树上的那名橙衣与黑子交手的功力来看,这一批人的武功要高出那些赤衣死士,并且是高出了不止一个档次。
锦书也不说话,纵身跃起,左拳便朝一名橙衣的面门而去;旁边山石的一名橙衣见状立刻加入进来,骷髅鞭由上而下直扫锦书的腰;与此同时,树冠上纵下一名橙衣,,老鹰扑食一般,右手成爪去抓锦书的双脚。
这一下,竟是三名橙衣在围困锦书。
好个锦书,危急之下并未翻身,袖中的血如意一道红光对击树冠飞来之人,同时右手抓住拦腰击来的骷髅鞭,借了鞭子的力,双腿蜷起,身子借势一个倒翻,径直翻了个,头朝后,脚朝前,对面已侧头躲过锦书左拳的橙衣向后闪跳不及,被她的双脚蹬了正着。
因为是在空中发力,锦书双腿的力道不足,这一蹬未能穿透对方内力,只是将其逼退了。三面受敌,锦书已经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对方一丝一毫的破绽也不肯放过。饶是如此,橙衣人个个武功不弱,三个人的全力进攻,锦书也略显出了劣势。数回合后,已然是险象环生。
围攻流行云的两名橙衣显然知道自己所面对的是一名高手,二人配合默契,都只防守不进攻,目的是拖住流行云,一时之下,流行云也暂时摆脱不开两个人的前后纠缠。
另外七名黄衣却是摆开了七星擒拿阵,七个人身形团转,左右穿梭,将绝世三公子围在了中间,伺机出击,这场仗他们是早有准备的。
赤花宫共有七色死士,分别是:赤、橙、黄、绿、蓝、白、黑。每一色均有七名,是受赤花多年精心培养训练的,接受特殊任务,并且绝对忠诚。可以说,这七七四十九名死士便是支撑赤花宫江湖地位的支柱,若是四十九名死士到齐,便是一道天罗地网,连个小飞虫也别想从他们的围击中活着飞出去。
但是,显然,赤花一开始低估了锦书的能力,低估了跟随锦书的身边人的能力,赤衣的全部阵亡,使赤花痛惜不已。所以,这一次,他先是收买了凉寮郡的郡侯周霸山,又慎重的出动了双色死士,如若锦书能逃脱周霸山的抓捕,以他双色死士的十四人对付三人已经是绰绰有余了。他不会想到,锦书这边又加入了三人,而且个个都是强敌。
不能不说,赤花是聪明谨慎的,设了步步陷阱,可是俗话说的好,计划总不如变化快,这些变化都不在预想之中。比如,绝世三公子的加入,比如赤花宫君后的离宫。
又斗了一会子,锦书已经淌下汗来。虽然她已经分别伤了三个对手,可是他们的进攻不但没有减弱,却进攻的越来越紧,配合的越来越默契。
又一个回合避开三人的进攻,锦书松了一口气,还未等缓劲,却见三人齐举骷髅鞭,从左、右、前,三个位置进攻,三人手腕连抖,眨眼之下,一式变三式,这一击便是九招。三招在左,三招在右,另三招却从上至下压过来。锦书若躲避,左右均不能动,若撤身则必须要纵跃,只是一纵起必然要施展轻功,头上的鞭定然就躲不过去了。
心下大惊,知道这一次必然受创。手掌紧紧攥住血如意,指甲已然深嵌进了掌中,鲜红的血慢慢染遍手心。锦书全心对敌,丝毫没有感觉倒疼痛。血如意突的悬起,猛的划过锦书的前身,转成团球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