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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你们纹水国的女皇很厉害的,但是你们向来与风烈井水不犯河水,这次为何有这样大的举动?”晚秋蝉又问。
“国母病危,太女长期不归,我们家主子当然就义不容辞的担当国任了。主子说,现在是天赐良机,风烈国内早已四分五裂,朝中又有人作乱反戈。只不过,你们几个却是风烈国的皇帝亲口答应要送给我们家主子的。”
“哦,如果两国能从此平定无纷争,甚好甚好。”晚秋蝉说着话,忽然感觉心中宛似火烧刀绞似的,疼痛到一时难以支撑,汗珠“唰”的就滴下来,他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大叫一声:不好!人就昏厥过去了。
凤姑娘正沉浸在和晚秋蝉对话的羞涩与朦胧的情意里,听他一声喊叫后就直挺挺向后倒去,再探鼻息,已经没了呼吸,乍然大惊。
“子雀、子鸢、子燕、子鹤,你们快来——”介子凤大喊。
四个女子在外面听见子凤凄厉一声喊叫,吓得不轻,等到匆忙跑进来,看到她们负责押运的那名绝色男子面容惨淡的倒在椅子上,眼帘低垂,已经没有了丝毫生气。
“凤姐姐——”四个人看见这幅景象都吓住了。
“刚才还好好的和我说话,一会功夫就不行了,这可怎么办?”介子凤痛苦的眉头皱在了一起。
“那怎么办?我们也都活不成了吧?”子燕害怕了。回画姐姐说什么来着?人在她们就在,人不在她们也就不用在了。
“真可惜啊,这么美的男子,我们纹水国内怕连半个也找不出来,怎么就这么短命呢?”子雀已经惋惜的快掉眼泪了。
“……”这话说对了,五个女子一起为这个半途殒命的美人哀叹。
随船的大夫来过后,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果然红颜薄命啊红颜薄命——”一步三叹着走了。
冷罗煞被叫进晚秋蝉的船舱,看着突然暴毙的晚秋蝉,他有些不相信,以为是自己的二弟在玩心眼骗这些女子们,等他低低的连唤了数声,“二弟,二弟——”却并不见一丝一毫的回应时,才感觉到这是真实的了。
一下子失去一个同伴,失去一个兄弟,失去一个朝夕相处了几年的战友,冷罗煞冰山似的脸上终于绷不住了,眼底充斥着痛楚和悲伤,一副几近绝望的神色。
直到这个时候,黑子和廿朝安才被允许行动,三个人一起坐在了晚秋蝉的身边。
“不可能,不可能,二哥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死?”廿朝安盯着晚秋蝉的那张脸,一直在摇头。
在这样的时候,失去谁对他们四个来讲都是一种精神打击,更是心理创伤,他们四个人是彼此看着对方的,在争抢比较的同时也相互倚靠,可以说他们既是最亲密的战友了,也是最亲近的敌人。
让我们怎么送你
亲爱的兄弟
淌泪的河水啊滔滔不息
可不可以再听听你的笑语
怎么能就这么离去
怎么狠心如此背弃
那些过去的日子满是凄风冷雨
你谈笑间
挥洒如风的神奇
让所有的邪恶弹指远离
那些所有的记忆
该怎么记取
莫不是艰难的未来
你也惧
就让我们来送你
截取那些深厚的情意
颠簸的水流啊载着你
回到你的天国去
第一七一章 地狱故人
幽幽暗暗,在一个狭长而悠远的隧道里穿梭着,不是用走的,而是用飘的。锦书疑惑了,这里是哪里?她不是已经死掉了吗?
好奇怪的隧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时空隧道?
她飘着飘着,准备伸出自己的手碰一下旁边的墙壁,等她的手伸过去,却发现什么感觉也没有,她的手臂已经处于一种半透明的状态。
她终于有些明白,这大概就是她的魂魄了。
她的魂魄脱离开身体,已经独自行动了,而目的地肯定就是——地狱!
她现在应该处在生死巡回的连接处。
原来,人的灵魂是这样的,不但有意识,而且和自己的身体形态并无二致。
不紧不慢的飘着,恍恍惚惚间,觉得自己忽然被使劲拉了一下。
“烟灰,又来一个,这回该你去送!”有人说话,不,有鬼说话。
“老规矩,谁赢了谁去!”
守在生死轮回隧道尽头的两名鬼差,一名叫烟灰,另一名叫浮尘。
“我不跟你猜了,我就从来没赢过。”浮沉不满意的甩了下腮帮子,样子很是坚定。
锦书刚才不知是被哪个人拽了一下,出来看,两名鬼差都很小,在那世应该是两名还未长成的少年娃。
烟灰、浮尘,谁给起的名字啊?整个就是禁不起风吹雨打,不夭折才怪呢?
这两名小鬼,明明是自己的工作却谁都不积极,左边的脸向左,右边的脸向右,都看也不看锦书一眼。
“喂,两位小哥,麻烦问一下,这是地府冥间吧?”先搞清楚到底来了哪里再说。
左边的浮尘侧了下头,看了一眼锦书,本来老大不情愿的脸上忽然就开了花。“当然是地府,你阳寿尽了才进入生死轮回隧道的。不过,瞧你长的这么标致,怎么也轻生啊?”声音如金石撞击,干净悦耳,仿佛和刚才斗嘴的根本不是一个人。
烟灰撇了撇嘴,“这下不用猜拳了吧,你就去吧!”说完,自己懒洋洋的坐下,打起了瞌睡。
锦书随着浮尘向前走,不久就看见了一处黑压压的殿宇。不待锦书询问,浮尘就开始介绍起来。“这是地狱的第一层,拔舌地狱。凡在世之人,挑拨离间,诽谤害人,油嘴滑舌,巧言相辩,说谎骗人。死后就被打入拔舌地狱。”
走进拔舌地狱大门,浮尘和两名守门鬼差打招呼。那名鬼差生的难看,长了一个树枝似的犄角。
“又送来一个?”听犄角说。
“是啊,阿牛——不跟你聊了,回头办完事回来找你玩。”
“好啊,赶紧去吧。”
俩人说着话,锦书已经走远了。她心里琢磨着,地狱十八层,一层一层的下去,要走好久的。
浮尘从后边追上来。“你在阳界肯定听说地狱十八层特别特别恐怖,其实不是的,那些酷刑好多都是摆出来装样子的,极少有人真的被施以严重的刑法。再早以前的阎王不知道如何?总之我们来了之后,基本只见过死神、睡神、梦神,都是很帅很好的神仙呢——”
浮尘也不管锦书听没听,自顾着说。“这三个神仙啊,被称为冥界三大帅哥呢。回头你看见了就知道了,我不是蒙你的。我和烟灰是因为偷下水捞鱼结果遭了水难的,来了之后,死神就说我俩聪明伶俐,去当个小差,也好挣些功德,早日转世呢。”
说话间,已经过了孽镜地狱。
“你想转世吗?”锦书问。
“想啊,呆在这里没有伙伴,一天光来来去去的走这条地狱通天路,多无聊啊——”浮尘回答。
“那你就多做功德,好早日投胎去啊!”
“哎,还差的远呢。死神说我们只要引渡够三十五亿人就可以投胎了,我都不知道要熬到什么时候去了。”
“没关系,不要灰心嘛,也许死神一高兴,就提前放你去转世了呢。”锦书笑着说。
在地狱十八层里穿梭着,耳边并没有那些恐怖的哭喊声和鬼叫声,安静的好似一个静谧的庄园,环境也很优美,一点也没有阴森恐怖的感觉。看来,人间对冥界的印象确实是有太大误解了。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前边就到了一条小河边了。河水不浑浊,清亮亮的,一个老婆婆坐在河边的渡石上,态度安详,身后是一座石桥。
“孟婆?奈何桥?”
“不是,奈何桥不在这里,在幽冥界里,你并没有过奈何桥,也没喝孟婆的汤,而是直接走了生死隧道,应该是还有因缘在阳界未了。我们眼前这条河叫忘川,过了这条河的人心中就不再有仇恨了。这座桥叫无恨桥,是去往神冥界的必经之路。”
“那个老婆婆是谁?”
“她啊,是孟婆的母亲,叫姜婆。”
过了忘川和无恨桥,浮尘突然拉住锦书的衣摆,两个人像氢气球似的,直向上飞。
白蒙蒙的雾气,伴着耳边呼呼的风声,再睁开眼时,锦书已经站在一个宏伟的建筑旁边。抬头看去,五彩斑斓的牌坊造型,铜色的长方形悬匾悬挂在高高的门庭上:地宫。
从大门里走出一黑一白二人,黑的脸如墨碳,白的面似冬雪,两个人走在一起分外惹眼。他俩走过来,朝浮尘挥了下手。
“二位判官辛苦了。”浮尘转身要走。锦书一把拉住他,“和我一起进去吧,里边的人我都不认识,就和你熟点,两位判官不会这么小气吧?”
黑白无常鼻子拧了拧,没说话,转身领路去了。
“今天阎王爷在,你们小心点。”白无常冒出一句。
一直朝前走,是一个大院子,一阵阵馥郁的花香和鸟叫声,但看不见景致。
进了一处大殿,光线立刻暗了许多。
“黑判,有事吗?”听见最上边传来的声音。锦书仔细瞧着,那最上首位置的就是阎王。身上穿着黑红相间的一件长袍,长相有些凶,两只豹眼,大耳如扇,耳上缀着银色的粗比小指的两个圆环,说话也不睁眼,似乎是很不满自己的职业,有点消极怠工。
阎王左下首位置有一个长长的躺椅,一个人面朝里躺着,长发垂洒下来。右首位置有两个座位,其中一个和对面的一样,连姿势都一样。另一个——另一个——另一个——
怎么可能呢?
锦书的心“咚”的就跳到了嗓子眼,怎么可能是他?她按捺住自己的心,朝着阎王右首跑过去——“行云师傅,你怎么在这里?我是锦书,我是锦书!”
阎王爷听见这话,一屁股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使劲抹了把脸,揉了揉眼睛,瞪大了瞧着锦书。不像啊,哪里都不像啊?可怎么就说是投胎的那个呢?
“咳咳……”阎王爷这会嗓子不舒服了,左一声右一声咳起来没完。
死神却面若静水,没说一句话。听凭锦书在他身边左一句右一句的叫。
“那个,云卿,这个是不是你的故人啊?”阎王问。
“既为天界神仙,何来人间故人?”死神回答道。
“哦,哦!”阎王又拼命咳了两嗓子。自从玉帝把这个新神派给地府,负责司命,他这个阎王当的就窝囊起来了,大家眼里都只有这个死神,他这个阎王都快成了摆设了。可是他不服也不行,他是极其懒惰的,本来这地宫里杂事多,而且地狱十八层里又整天破烂事一堆,他早就干烦了,只是无奈当初和玉帝是有约定的,以天界时间算,不满五亿个轮回不能辞职。现在好了,所有的事物都被死神打理的井井有条,他清闲的很。
今天很例外,一大早他就被梦神给叫醒了,梦神在梦里说今天会来个大麻烦,让他务必上殿等着。然后,梦神又把睡神也鼓捣醒了,死神根本不用催,天天在大殿上,有时睡觉都不回自己住所,比工作狂还工作狂。
“行云师傅,你做神仙了是吗?那锦书替你高兴。”如今相见,她能叫他夫君吗?显然不能,还是叫师傅吧。
“丘锦书,原姓风,为风烈国皇室之女,风烈第十二代公主。阳寿十六,曾为风烈国影帝之宠妃,今日子时大婚当日自断生命,永不予超生,着发往——”死神在例行公事。
“慢着慢着,云卿不必着急办公,那个,我有些事情想问问这名小姐——”阎王截住死神的话。
“丘锦书是吧?本神问你,你可要诚实回答啊?”阎王探着身子,伸长脖子说。
锦书横了一眼阎王,不情愿的说道:“问吧!”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