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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锦书是吧?本神问你,你可要诚实回答啊?”阎王探着身子,伸长脖子说。
锦书横了一眼阎王,不情愿的说道:“问吧!”
第一七二章 斗智
锦书这里等着阎王的问题,阎王呢,却从自己的位置上下来了,踱到锦书跟前,围着她前后左右的转了几圈。然后突然冒出一句:“你可有前世?”
锦书愣了愣,她是从二十一世纪穿回风烈国的,当然是有前世,这么说也不对,应该说是有后世。难道地府里有她所有的前世今生的档案?想到此,她点了点头。
“那你有什么可以证明的吗?”阎王又问。
自己穿过来时啥也没带,哪里能证明她是后世的灵魂啊?!摇了摇头。
“真的没有?!”
还是摇摇头。
“哎,这就难办了。”阎王终于不问了,摇头晃脑的坐回去。心说,好啊,司文啊司文,上次你把本神害的差点被玉帝责罚,现在你一没法力,二没天宫的记忆,哼哼,看我还买你的账?可是,他即使不买账,天宫也是有明令下达的,不在人间呆够六十年绝不准她投胎的肉身送命。这次,她自己跑进阎王殿,他还是要想办法送她回去的。
一边跟阎王磨牙,锦书还是偷眼瞧着死神,明明就是行云师傅那张喜怒不形于外的脸嘛,怎么他不肯认她呢?
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了。
忽然觉得头晕晕的,整个地府天旋地转起来,她猛然间就来到了另一个世界。金碧辉煌,鸟语花香,竟是九霄之上的天宫。
一个女子,笑吟吟的对着她。她手里拿着一杆金色朱毫,一张纸上写满了字。她曼妙的身材毫不掩饰的裹在轻纱里,美丽的面庞娇如芙蓉。在她的身边有几名男子屈身服侍着,研磨的,裁纸的,托着茶盏的,拿着熏香的……
“来,你来——”那女子忽然点手唤她。“看看我写的是什么?”
锦书走上前去,仔细看了看那张纸,竟是满篇的《洛神赋》。
“你这娃怎么如此死心眼呢?惹的那梦神把我鞠来点化你。哎,也是我的错,上世让你太短命了,要不然何苦去那个地方熬了这十年。锦书,记住,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可不要丢了自己。对了,我记得下界之前我拿了我的神符,你把那个给阎王看看,他会送你回去的。”
说完,袖底生风,香云一晃,霎时人去屋空。再睁开眼,她的脑海里如闪回的镜头,充斥着她的记忆。
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她忽然如梦初醒般,原来是这样!
哈哈哈哈,肆无忌惮的狂笑着,将脖颈上她自小佩戴的一个金色小盾牌扯了下来,朝着阎王扔过去,“老阎王,你自己看看!”
那阎王被锦书突然的变化弄懵了,等她拾起那个小盾牌一看,正是司文的神符,上书:女,司文,掌天下奇文华章。正是玉帝钦赐的牌符。
浑身被紧身的宫服裹着,让她感到极不舒服,怪不得刚才梦见自己穿那么轻薄纱软通透的衣衫,正是舒服第一。她扯掉外衣的扣子,将那外袍闪掉,置在地上。
她这一举动,可把阎王吓的脸白了。举着那盾牌形状的颈链,完全不顾形象的双手作揖状,疾步跑过来。“我信,我信了,司文奶奶,您就别玩这个了。”顾不得周围属下们投过来的惊恐眼神,他一把捞起地上那件衣服,披在锦书的肩上。
“姑奶奶,您快把这个带上吧,有什么事您就吩咐,您这次是上天还是下海,我绝不拦着。”阎王给锦书作着揖,一张大磨盘脸上堆着笑,皮笑肉不笑。
“别笑了!”
一声呼喝,阎王的笑被生生的憋回去。
“我看你还装睡觉?”锦书轻扯住左侧面朝里躺着的那人的头发。
“哎呦,哎呦,你轻点!”那睡着的人转过脸,直起腰板,惺忪睡意未去,几缕青丝拂面,一张男人脸上却尽是妖娆,活脱像个妖精。
“司文,你要谢谢我,刚才要不是我去找你,给你托梦,你能这么快就弄清楚自己的身份吗?”梦神妖精将面上的青丝拂去,朝锦书抛了个媚眼。
“司文,你别听我哥哥的,其实,是我先出的力,我要是不陪你睡着,他能给你托梦吗?”刚才还在对面的横塘着的睡神听见二人的对话,怕被梦神抢了功劳似的,一窜三尺高。
睡神,和梦神一模一样的妖精脸。睡梦二神,原是双胞胎兄弟。
“要我谢你们啊?好啊,可是这里人多眼杂呢,不太好办!”锦书的手挽住梦神的发,在他耳边细语。
睡神终于坐不住了,跑到左首这边:“你怎么谢他,就怎么谢我!”
虽然长的一样,但他俩的个性明显不同,睡神单纯、善良、表里如一;可这个梦神却是集善恶于一身,变幻莫测的。
“那,我先要个见面礼不过分吧?”梦神说着,欲将两片唇印在了锦书的手背上。
一道影子快如立闪,插入了锦书和睡、梦二神中间。一只冰凉的大手抄起锦书的胳膊不由分说的拉起来就走。
梦神看了看一脸愠怒的死神,舔了舔刚才轻微擦过锦书皮肤的位置。
“阎王殿上,怎可如此胡闹?”直到他把她拉开了有几丈远,他也没松开手。
“死神是吧?若说别人胡闹也许不行,不过要是我来胡闹,那就没问题,对吧?老阎王?”
这话问的阎王左侧脸上的肌肉跳了一下、两下、三下,差点痉挛了。
“你看,人家坐殿的主神都不说话,你这副神倒这么多事?”行云师傅,今天你要是不认我,我可就不是胡闹那么简单了,我便给你看看,天上的司文女神的做派,我看你沉不沉的住气。
“大家都是神仙,公事自然公办,不要拉拉扯扯的。”锦书甩开他的手。
死神脸上的肌肉有了细微的活动。
“睡神,来——”
那可爱单纯的睡神可没看出什么问题来,听见锦书叫她,巴巴的跑过来了。
“瞧,我们可爱的睡神,长的多美啊,比妖精还美三分。”锦书的手抚摸着睡神的脸,半真半假的语气。“你和玉帝请旨,和我一起去下界去历练一次,如何?”
“好啊好啊——”睡神拍手,眉开眼笑。
“睡神不司睡,天下不知多少人失眠无寐。”死神的脸色板的难看。
“困了自然就睡着了,少睡及晚上觉又死不了,死神紧张什么?”锦书反驳。
“你?”越来越难可能的脸色。
牵起睡神的手,锦书和他闲聊起来,天文地理张家长李家短,聊的热火朝天。把其他一干人等晾在了一边。
“你先坐回去,我和司文有话说。”终于忍不住要爆发的死神走了过来。
睡神从没见过死神的脸憋成酱紫色的模样,赶紧回转身,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锦书,你——这是——要做什么?”憋了许久,说了一句话。
“锦书正想问行云师傅,为何见面佯作不认识?是因为师傅成了神,不想和凡人有牵扯了吗?”
“胡说!我只是——看到你阳寿未尽却出现在地府,很生气。”终于承认自己是流行云了。
“师傅生气,我却高兴,突然在这个地方看见师傅,你知道锦书心里有多么开心吗?”
“这里你不该来!”
“师傅来的,锦书也来的。”
“师傅在阳间是为恨活着的,恨已了,便觉生无趣。”
“是吗?只有恨吗?那师傅是因何而死的?”
“有大恨,也有深爱,足矣无憾了。”
“锦书也无憾了。”
“啊,有汗有汗啊,瞧瞧,我可是出了很多汗哪——”阎王终于说话了。敢情他手下这位副神真是司文的故交,不但是故交怕是还有着阳世的纠缠,怪不得玉帝将他派过来执掌生死,这明明就是徇私舞弊嘛?——
玉帝徇私舞弊他管不了,可眼前的二人公然在大殿上卿卿我我的,他可受不了,这冥间是不需要那些情情爱爱的东西的,要不然可就乱了章法了。
“无论如何,锦书能再见到师傅,就好!”
“司文啊,你看——如今我们肯定是不能收你的,天上你暂时也回不去,我看你就顺着来时路再回去吧?!好不好?”这次,阎王笑的极其谄媚。
锦书摇了摇头。
第一七三章 追到地府
“师傅,老阎王,我此番来此并不是一时意气,若是你们送我回去,我是断断不会答应的。”锦书斩钉截铁道。
死神看了看阎王。阎王搓着手,他当然知道司文的脾气,那是绝不会被说服的,可他是在玉帝面前领了圣命的,这个差事要是办不好,让司文回了天宫,整个凌霄殿就都得鸡飞狗跳。为啥?因为玉皇金口下过的死命令,要是被折了天帝的颜面,到时候可就只有拿他当替死鬼了,这一点预见性阎王还是有的。没办法,他只得央求死神,一对眼睛朝着身边的死神眨啊眨,心说这个是你旧日相好,你可千万摆平啊——要不然……
“为什么?”流行云低声问锦书。
锦书目光微愠,“师傅这样问是不是不知道锦书将回去的是哪里?那个地方早已汪洋一片,那个人我也不想再见,我为什么要回去?”
流行云沉默了,他知道她的肉身在那个地方,她若回去定是仍将伴着影帝,无论在哪里,对她而言,确实都比回到影帝身边更开心一些。
这是个很棘手的事情,从来死而复生都是只能回到自己的肉身去的——除非,能有另一个人愿意将自己的肉身出借,可是现如今哪里有这样的人啊?!
大殿上的几个人都不说话了,静的人心慌。
“喂——你站住,你这人怎么回事?”大殿外忽然传来喊叫声,一前一后的两个人奔进殿来。
前边一人披头散发,整张脸被头发盖住大半,脸颊、额头、乃至前襟都被汗水浸透了,是一路飞跑着过来的;后边的正是烟灰,气喘吁吁的站定,手抚胸口,看一屋子人都朝他俩看,赶紧躬身给主神们行礼:“阎王爷、三位神仙主子,这人从生死隧道横冲出来,也不跟我打招呼直闯了十八层地狱,我在后边紧追慢赶的喊,他也不听!”
“哦,还有这事?”阎王奇怪的问,“你是什么人?”
只见来人伸手将半边脸上因为汗湿而沾到脸颊的头发拨开,手指着死神右侧的锦书,道:“我来找她的!”
流行云侧头,原来是他——心里苦笑,追的速度还真快呢!
锦书本来对这地府里的各种稀罕不以为意,这时听见身后的人说话声音极熟悉,转过身仔细瞧,吓的不轻——不是别人,正是假面公子晚秋蝉。
这下,她可吓坏了——心一下子悬到嗓子眼,不会是影帝出尔反尔了吧?或者他们几个半路突然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假面会来到地府?他们是不是也都……
想到这些,锦书可顾不得场合了。她急冲到晚秋蝉近前,两手死死抓着他的胳膊,急切的询问:“你——怎么来了?他们呢?”
“只有我自己,他们很好!”晚秋蝉这时看见锦书站在面前,活生生的,和阳世的她一样,不过,眉眼间似乎又多了些许狂傲和张扬。“你——好吗?”
这话问的,周边几个人差点没笑出声,这啥地方啥场景啊,俩人死都死了,还问好不好?
不过,他们还没等酝酿出笑声来,就听见这人又问了一句:“还回去吗?”
这下,可就没人笑了,尤其是阎王和睡梦二神,瞪着眼看这新来的游魂,这问题问的太对点了,重如千斤啊这句话,被他轻轻的一句问出来,犹如纤羽,轻飘飘的,却让人觉得直透彼心。
“他们在哪里?”他问的一句,她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