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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天子一朝臣,谁都在心里盘算着千靖王即位后朝中到底会发生怎样的变革。
这一天的早朝,各人也就来的分外的早。
殿外的朝钟刚刚敲过,千靖王就到了。凤冠凤袍,身前身后一片灿烂的金色。前边的敬事官手中托着圣旨,身后跟随着数十名金甲武士。
姬煜欢坐在金殿正中,开口道:“纹水国格桑女皇受上天之召唤,行将魂入九天之上,口谕将帝位传于姬煜欢——因此,本王将成为纹水的第时代皇帝。”
底下压雀无声,无一人说话,大家似乎都在等待下文。
“千靖王——这位置似乎轮不到你坐吧?”大殿外进来了轻飘飘一个身影,根本没人注意的落在正中。
“姬煜蝉,你——来晚了!”坐上了那个位子,谁能轻易就下来?
话说,来的人正是那日已经到过木袭宫的纹水国太女姬煜蝉。而这姬煜蝉如何恰巧的就回到了纹水,她又是哪一位人物呢?
其实,姬煜蝉就是我们大家早就认识的一个人——晚秋蝉。
晚秋蝉,纹水国的太女。第八代女皇姬格桑身体不好,于二十八岁上产下一子后再无所出,而纹水国位历来传女不传男。
于是,姬煜蝉一出生便被当成女儿来养,知道他男子身份的只有三个老宫人,其中包括他的父亲。
格桑皇帝开始并未向让这个孩子装一辈子女人,只想拿他当女儿养,也盼着能让自己再添风胎,谁知——肚子里一直没动静,这煜蝉的身份只好一直隐藏下来,八岁时在朝内朝外大臣们的不断施加的压力下被立为太女。
然,虽他貌美出众,可十四岁那年还是忍受不住这样的生活,尤其是不断有大臣将自己的儿子送往他身边,这纸里终究包不住火。格桑皇帝也知道这事情早晚会被人知晓,可事情既已如此,她也没有其他办法,一天对着儿子时总是愁眉紧锁,不得开怀。
姬煜蝉十四岁时悄然离宫,不知所踪,连母皇都没告诉。
而这位纹水的太女,实则以男人身份到了风烈国,更是凭借美貌和武功巧遇了江湖缘分,成为绝世三公子之假面公子。
当然,现在金殿上的这位太女实际上是锦书。不过,晚秋蝉早已将自己的身世以及这次来纹水之后的所有前后因果和错综关系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锦书,锦书才能有条不紊的开展活动。
朝中大臣们多是没见过太女模样的,但姬煜欢认识她。因此,见殿下走来的人正是自己的妹妹,心中恼恨,心道她早不来晚不来,赶的还真是巧。
“欢姐姐不远万里,接妹妹回来,我正是感激不尽呢——不过,才一回国就听说母皇病重,欢姐姐要继承帝位,可是吓了妹妹一跳,我心想姐姐要是做了皇帝,那妹妹岂不就没的做了,因此,今天特地赶来时想让姐姐还是不要做皇帝了,皇帝这么累的差事还是妹妹来做吧。”
“妹妹真是说笑,姐姐为纹水的江山国政忙碌这么多年,为的就是这个位置。妹妹说让就让了?以为是小时候吗?你要什么母亲就让我都让给你?你凭什么?出宫五年,音讯全无,如今一回来便说要姐姐让给你,哪有这样的便宜事情?”姬煜欢撕破脸,不再讲姐妹之情。
“姐姐说错了,妹妹出宫说来也是受母皇差遣,要我出宫历练的。五年来,我走遍各地,方知百姓生活之苦,更感一国君主的担上有千斤之重,一头担着的是国家的强大繁荣,一头担着的是民众的安乐和平,实在不是每天颁布一两道旨意就可以国泰民安、天下太平的。比如,千靖王前月对风烈用兵,我就不赞同——虽说风烈皇帝残暴不仁,但风烈是男性为天,女子做附属,于我国国情有天壤之别,无论我们打赢还是打输,对我们都无甚好处。”
太女一席话,说的满朝臣子暗中点头,更有本来就反对黩武的大臣更是面上做出了反应。
“你说是受格桑皇帝差遣,何以为证?你说对风烈用兵输赢皆无益?何以见得?”
“受母皇差遣,当然要由母皇来作证;对风烈用兵,输了,我国人财都有损失,赢了故可以掠得风烈的人和土地,但因风烈与我国有重大差别,我们所得到之人和土地免不了要在人力、物力、财力上花费较多时间和较多功夫去教化——试问,一个男性为主的国家突然要求他们以女子为尊,难道他们会欣然接受吗?肯定不会,他们会不断的产生反抗、摩擦,大到聚众谋反,小到暗杀行刺,都有可能发生。如此一来,我们得到了什么?不过是名义上的一个赢字罢了。”
“你——”姬煜蝉一番话,说的姬煜欢一时难以批驳。
“姐姐,母皇曾私下密授我说,我国历届太女都曾学有一身异术,可保身处各种险境而不绝命,姐姐知道是什么秘术吗?”此时,锦书站着,朝着面朝文武,泰然自若。“而且,我敢保证,母皇从未请法师为姐姐传授过这些秘术。”
“什么歪门邪道之术,我不屑于知道!”
“姐姐看好了——这可不是邪术,这是我国皇帝所必学之国术。”锦书说着,拿出一支箫,放在嘴边,一声悠然的箫音从金殿上响起。
众人耳听的不过是一首曲子,瞪大了眼睛瞧着,并无特别,姬煜欢大笑:“原来妹妹就是说吹箫啊?!”
笑声还没停,忽然殿外传来轰隆作响。众人齐转头,数头金毛豺狼和一只白额虎已经奔进大殿。吓的一群人大惊失色,然,少时看这群野兽并不伤人,而是随着那箫音踏着节奏在殿上转圈表演,仿佛根本没看见这么多人在旁边。
突然,箫音高了八度。空中啁啭啾啾,是百鸟来朝。只见这些鸟儿围着锦书,随着箫音翩翩飞舞,正是应了百鸟朝凤之意。
大殿之人目瞪口呆,突听箫音顿听,再看时,殿上空屋一物。
“此乃御兽训鸟之术——自然万灵皆可听我号令。”锦书微微一笑,众臣子们眼前生辉。
第一七八章 就要气死她
姬煜欢和金殿上的众臣都被锦书这奇异的表演所震慑,皆不知眼前看见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若说是真的,这些珍禽猛兽皆是平生未见,现在居然能被人为召唤并听从箫音的号令,实在让人难以置信;若说是假的,众人都是睁大了眼瞧着的,总不会是各人都产生了幻觉啊。
一时,大家对锦书心底充满了敬畏。无论她所说的传国秘术是真是假,单凭这本事,纹水国内也绝再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哼,雕虫小技——”姬煜欢冷哼,一脸杀气毕现:“拿下!”
隐在后殿的几名武士从两边跃出,齐奔锦书扑过来,一看身手便知都有多年功底了。
原来,这个姬煜欢也是个沉不住气的主儿——锦书心道,她这么做明显会使金殿上这些人对她产生抵触的消极情绪,甚至会使那些本来心存疑虑的人出来反对她。
果然有两三位老臣见那几名武士已经制住了锦书,便出列阻拦:“千靖王且慢——这名女子既自成是我国太女,必是有来路,老陈虽未见过太女,但听其谈吐学识,确有匡国济世之才,待查明其真实身份再治其不敬之罪也不晚。”
不出所料,众人对锦书的身份并不认同,都以为不过是身怀才学的女子借太女失踪、皇帝病重的机会来冒明顶替的。身后也必有谋划之人,这是一场豪赌,输了便是身家性命,赢了便飞上枝头,足见来人的胆色之非同常人。
然而,姬煜欢并不买账,她自然知道来人是谁,但既然底下的人怀疑,她也就不必说破。“如此狂浪不轨之人,留之无用。拉下去,打入死牢!”
武士们推搡着锦书向外走,刚出了殿门,只见三个人闪电一般从大殿的顶上一窜而起,各执着刀枪,立刻将几名武士围住。
不消片刻,锦书已经从武士的手中转到了对方三人手里,那几名武士都受伤倒地不起。
殿外打斗一起,里边的人都听得见。
姬煜欢稳坐钓鱼台,以为即便姬煜蝉有同党来劫持,也断不会从哪些武士手中逃生。结果,恰恰相反,她看见的是锦书又好端端的满面吟笑的走上来了。
“姐姐的武士太不济事了,这样的人怎么能保护好你呢?”锦书暗讽明嘲。“这几位公子正是姐姐从风烈国请来的,妹妹我看见都是如此出众的人物,就不客气的接收了,如今他们可都是我的人。怎么样?姐姐对这几名男子的功夫可还认可?”
“姬煜蝉,你不要太过分!”千靖王已经愤怒到眼睛冒火了,“你要弄清楚,现在是谁坐在这个位置上?”
“哦,妹妹很清楚啊,暂且让姐姐坐在那里感受一下也是可以的,我这人向来很大方,并不计较。”姬煜欢越是气,锦书说的越起劲。这个女人太自以为是了,自己还有两张底牌没亮,她就气成这样了,活该她气死。
这个老头,怎么还不见人影啊?!可千万别关键时刻掉链子,要是他老人家今天喝醉了不来了,那自己在金殿上可就得血溅当场了。
虽说他们几个并不怕这个自大的女人,可——计划好的戏码总要一幕幕的演才有效果。
“国师上朝——见驾!”金殿外一声传喊,脚步声“噔噔”直响,台阶上快步走上来一个人。
来人径直来到锦书面前,鞠躬行君臣之礼,“老臣陶敏农给吾皇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锦书咬着牙,朝陶敏农咧了咧嘴角。“你要再不来,我们就得在这掉脑袋了。”小声嘀咕,只有两个人听得见,表面上还得作出该有的反应。“国师辛苦了,不必行此重礼。”锦书伸手托住陶敏农的胳膊。
这老头一只眼斜眯着她,从锦书的位置看他的脸,带了三分的玩世不恭,看他一副根本把上金殿不当啥正事的感觉,咋就这么不靠谱呢。心里犯嘀咕,最好给他一点警告:“老伯既答应蝉主子回国来作证,可不要把戏演穿帮了。”
“小丫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上边坐着的不是正主,你以为你就是了?”老头回应她。“还有啊,我离开的时候没看见五天,我可不管你在这怎么折腾,总之不能把人家给扔着不管!”
这个老头,知不知道这是啥时候啊,金殿之上,敌我矛盾,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啊——还有心思跟她提小师兄——
这个怪老头不提还好,这么一提,锦书心里也突然就多了个结,小师兄在她走后面对影帝,不知会有怎样的危险,他那么聪明,会不会就此离开皇宫,继续做他的无天?
哎,打住吧,眼前的还对付不过去呢,多想无益。
锦书这边心里这一停转的空,陶敏农已经郑重的转过身,一脸威严的面向全体文武群臣大声说道:“姬煜蝉乃我纹水太女,五年前受格桑皇帝差遣体察民情,并在风烈国内结交了各种能人义士,了解到诸多敌国情况,所以,今天本国师想说的是,姬煜蝉的太女身份是如假包换的真,大家不用置疑,眼前站在我对面的人正是我们纹水的太女,也是我纹水第十代皇帝的不二人选——姬煜蝉;帝位理应遵循礼制,焉能玩笑对之?”这话是问满朝文武,但实际也是责问姬煜欢的。
陶敏农,在纹水的地位很特殊,格桑皇帝对他极其依赖,当政二十五年间,几乎事事都要询问他的看法,朝堂之上他被尊为国师,但实际上,他却并不怎么上朝,几乎可以说是个极其自由的闲散人。但其人满腹经纶,有经天纬地之才,而且又懂得各类玄异通灵之术,而且众人都知道:国师正是太女的启蒙老师,太女从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