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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数日以来,结果都是一样,他只能推算出她在一个男人身上,而此人的具体方位、对方的身份等他仍然算不出来——无论他用什么手段都无法看透。
无极谷?确实是个好地方,她在这个地方长大,怪不得身上总有一股不染尘世的味道。第一眼看见这个地方,影帝就感觉到了亲切和熟悉,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里的空气、花草、鸟虫都带着那种熟悉,于是,一个人孤独留守在这里的日子,也在心里对自己不断的说:她是在这里长大的。所谓的爱一个人,就连他住的屋顶上的乌鸦都是好的,影帝现在的心态就是百分百的爱屋及乌了。不但是乌鸦了,连脚趾缝里钻进去的小石子都是好的。
今天,在这一刻,他忽然感觉到强烈的不宁静,焦躁、烦闷,同时夹杂着兴奋和热烈的感觉,整个人隐在一棵树上,按奈住强烈的心跳,也许——她要来了。
他隐身的这棵树枝叶繁茂,树冠横伸出去,如一把巨大的蒲扇,这是一棵古槐树。这样的古槐这里有很多棵,都已经长到粗壮得两个人抱不拢。
三个人影跳入了视野中,很迅速的向前移动,影帝的心疾速跳动了数下。
果然来了,三个人,不知是新交还是旧故?
终于到了目的地,三个人迅速止住步伐,收起真气。离开这里已近十年了,还是熟悉的那些地形,可是当年他们居住的院子已经毫不见踪影了,连燃烧过后的焦黑的木炭也看不见一根,可见十年风雨,又加上她当初不小心放的那把大火之后,这里如今还是一片葱茏绿意。
互相对视,各自心领神会,三人谁也没动,更没说话,相信那个人是早已经发现他们了。
锦书他们准备以静制动,于是三个人纹丝不动的站着;影帝则躲在密密的树冠中仔细查看着这三个人,也不想先出声暴露自己。
三个人,原来都是故人——都曾经被自己关在“天字一号”。影帝仔细端详了一会儿,认出了他们,只是,眼前这三个人均身着男装,不言不语,哪一个会是锦书的寄魂之人?
这样的各自沉默还是被影帝打破了。他从树冠上跳下来,飞到三人面前。近距离的又仔细查看了三个人,有些不太确定到底哪个会是她。
“我们来打赌吧——”廿朝安开口,“第一个,如若你能从我们三个人中准确的找到锦书,就算你赢,否则你就输。”
“第二个,认出她之后,你若能将她的魂魄逼迫出现在的身体,就算你赢,否则你就输。”
假面说。
“三,打的赢司文就赢,否则就输。”黑子说。
不容易啊,为了让黑子非常流利顺畅的说出这两句话来,昨晚锦书整整让他练习了大半夜,果然很有效果,语气流利,一点不结巴了。
这三场赌局的输赢可不存在三局两胜,在这个赌局中,只有一个个的赢下去,才有机会继续,每一次的输赢其实都关系着第二局能否开始,如果一开始就失败,那也就没的玩了。
为了对付影帝,锦书可谓是很费了些脑细胞,这样的招数也是这几天一边赶路一边想出来的,只是她不知道这时候的影帝是个什么态度,会不会像在三年前一样,接受她的条件。如果他不接受,那她也是白给自己搭台子。
“锦书,你还是如此调皮。”影帝听这三个人讲完,不怒反笑,这才是锦书想出来的鬼点子,换个旁人,断断不能在这样的时候还提出什么赌局这样的玩笑话。
“不过,你想做什么我都奉陪!”
“那好,现在可以开始了!”锦书说完这句,三个人都很迅速的闭上眼。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如果说从人的眼神能看出破绽,那现在他们三个都闭了眼,看那影帝有什么能为分辨出锦书来。这招也够绝的,本来锦书的身体就是假面的,抛却眼神,站在这里的人就是假面,她一闭眼谁知道他是她啊?
呵呵,原来是给他出一步必死之棋来下,以为他就没了办法,这也太小看他了。
影帝挥出一道黑云,就见锦书的那具本来的身体突然浮在在黑云之上,朝他们的位置漂移过来。
“你们来看——我这里的才是锦书。”他大喝一声,黑云挥散,那具身体突然没了依托,直直的从空中摔向地面。
“啊——”“呀——”一声惊叫,两声急呼,三双眼睛,都看向落地的身体,廿朝安和黑子同时蹿了出去,只有锦书还在原地站着,嘴巴张成“O”型。
等二人接近那落地的尸身,各自伸手去接的时候,却发现明明近在咫尺的身体,他们却根本触摸不到,只能瞪眼看着眼前那具身体坠落在地面,只是——竟是悄无声息,也毫发无损——
影帝重新将那具身体收回自己身边,安置在古槐树下的阴凉处,回过头朝假面笑了笑:“不必说破了吧?”第一局,他赢了。
锦书朝自己的那具身体望着,看起来他把她的身体保存的相当完好,没有一丁点的不妥,她也就放心了。
第一九八章 决胜(一)
关于第一局的胜负,锦书是有预料的,她相信以影帝的实力和能力,绝对是能找到她寄魂的身体的。可关于第二局的“迫魂”她实在没有一丁点的把握,她不了解自己的魂魄既然已经进入了假面的身体里,该以什么样的方式通过什么手段才能将其引出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如果她此刻是司文,那便不用说了,直接施法运功,自然便能将自己的凡间魂魄吸引到原本的身体内,可她现在还不是司文,只能等魂魄回到自己的体内时,她的元神和七魂六魄合二为一,她才能真正成为司文。而那时,也意味着她和影帝之间又有一场神魔大战。
稳了稳心神,锦书朝影帝站立的位置走近。“我不知道你要怎么做,能告诉我吗?”
“这本没你的事,我现在是要破解当初这个男人设下的寄血追魂的灵异心法,你找个位置坐下别动就行了。”
“如何破解?会伤害到他吗?”
“你很关心他?”
“当然,如果没有他,我已经死了两回了。”
“如果他体内的魂魄不阻止我的话,或者不会太费力;但如果他尽全力阻止我,我不能保证他的安全。”
“那不行,你必须保证不损害他的魂魄和身体。”
“那你要先保证他不会阻挡我施法,还有那边那两个男人,最好在我施法时都不要接近,否则死伤我概不负责!”影帝说完,也不管锦书再说什么了,直接盘坐于地面。“你到槐树底下,自己的身体旁坐好。”
还指望和他打商量呢,锦书咧了咧嘴,一张嘴就知道自己的天真了,还是那个霸道蛮横的皇帝,哪有那么多道理和他讲!
锦书转身朝身后的两个人努嘴,手指着不远处的古槐树,然后一根手指头在眼前左右摇晃。她这个动作别人看不明白,身边的几个人都是明白的,那是叫他们都别靠近,别说话,安静的等她处理完再说。
廿朝安心急,“我过去看着点,不知道那个鬼皇帝要做什么?”刚要纵起,身旁的黑子一把拽住了他,说了一个字:“等——”
也知道对于锦书和影帝之间的事情,他们几个插手都完全是于事无补的,一是根本就够不上那个魔神,硬拼硬上那绝对等于鸡蛋碰石头;二呢,也都明白影帝不过也是情痴一个,最好最有效的办法当然是让锦书自己解决。
两个人找了位置坐好,眼神都一瞬不瞬的看着大槐树下的一男一女,一人一神,也是一活一死。
影帝坐在离古槐两丈远的位置,面色凝重,双手交叉摆于前胸处,目视着前方,他的周围逐渐裹上了一层浓浓的红色烟雾,从锦书的位置看过去,他的双眼在红雾中犹如两盏车灯,放射出刺眼的芒。
突然,他双手高举,仰面长嘶,声音忽如兽吼忽如禽鸣,方圆数丈内的沙石杂草凭空飞起,天空眨眼就阴暗了许多,头顶之上叠起了片片暗黑的云层。
嘶鸣声止住后,只见他的鼓掌之间燃起了两道烈火,他猛的将手臂伸平,朝着锦书坐着的位置甩去,两道火种同时飞出,落在了锦书头顶上。
眨眼之间,头上的发丝就燃着了,然后从上到下,那两道火种迅速游移,坐在那里的假面的身体已成为了“火人”。
此刻,锦书只觉得身体的左边如一座爆发的火山,而右边则犹如一道冰河,一冷一热的两种力量在体内游串。她左半边的衣衫已经被汗水浸透,右半边却冻的片片青紫。
她明白,那焰火的力量是影帝的,而冰封的力量是假面的,或者说是假面曾经设下的溶血之术的封结。
身上虽燃起了熊熊之火,然而皮肤并不焦痛灼伤,显然,那火不是凡间的烟火,而是天上的三味炙火——
三味炙火,只有天上百分之二十的仙家练成,这种仙术的修炼过程极苦,要忍受的痛楚如万刃加身,便是文曲星那老头也是在司文下界前不久才真正修成。司文没修炼这个,她觉得这种法术太难了,有些不人道(其实,她就是又懒又怕疼,不人道,她本来就不是人!)。
三味炙火燃烧起来的颜色有三种,黄、红、蓝,三种颜色交缠升腾,每一种颜色能主控住人的两道魂魄,三种颜色共能控制六道。
人有七魂六魄,如果六道魂魄皆被控制,只留下一条游魂,此人便不能控制自己了,只能任人摆布,也就是说此人将被别人控制住,只留下一条魂给自己。
影帝现在就是要用三味炙火控制晚秋蝉的魂魄,让他主动将锦书的魂魄挤走。他不断催发着体内的能量,源源不断的将炙火输进对面的身体。只是,没想到,不但那溶血寄魂的法术极其顽固难解,连晚秋蝉自己的魂魄也抵抗着真火的接近,他的魂魄在自己的身体里移动躲避,因为魂魄不但无形,又对自己的身体异常熟悉,真火的力量有百分之五十都被无端消耗了。
这让影帝很恼火,那男人果然不想放锦书的魂魄出来——
“你赶快放人,否则别怪我无情!”
“你有情无情关我什么事,我就是不放你能奈何?”
天哪,锦书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假面居然在里边和影帝对话。
“小子,我劝你不要跟我作对,否则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比狠,谁比的过魔?
“你要是让我死了,只怕你连下一世能跟她做夫妻的缘分也断绝了!”弱点谁都有,谁怕谁啊!
“你——”影帝气结无语,愤怒之下鼓掌间两道火线又窜出去了。
可苦了锦书,虽说这火外表不疼不痒,可这体内火山冰山的真是受不了。
“假面,要不然你放弃抵抗吧?”锦书难受的不行,开始向假面劝降。
“不行,我看见这个人就不爽,我就不让你出去看他怎么办?”没想到,假面要是看谁不爽,跟谁杠上还真彻底——也是啊,谁让影帝当初把人家扔在一处结界监狱里,无缘无故的关了好几年呢?!
“哼,她必须出来!”小样,跟我杠——再给你厉害的瞧瞧——
突然,锦书感觉眼前发黑,心象被人向外拖拽着一般,火势一下子猛烈许多,右半边的冰山仿佛逐渐融成了水,水又逐渐升腾起来,成为了蒸汽。
感觉身体随着那蒸汽开始轻飘飘的向上走,轻的毫无一点分量了,轻的人发慌。
低头再看,假面的身体还在底下,她则已经从那具身体里出来了。
“哈哈哈哈……”影帝的笑声喧嚣着高傲,“三味炙火不能取胜,这摘心固元你可是第一个尝到滋味的。不是我心狠,是你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