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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六个人骑在马上,很多行着的人向他们行着注目礼。窃窃私语声不断。
越向前行,周围的人越多,逐渐道路就被拥挤的越来越窄,人群行进的速度越来越缓慢,很多人下了马,一点一点的向前。
前边五百米远的位置,左右路边都搭了凉棚,数名年轻美貌的女子站在路中间,当头的几名拿着一面金色令牌,正在疏导前来贺喜的人到路两侧的凉棚休息。
这几名女子长得美貌动人,只是脸上冷若冰霜,丝毫不近人情。拿着贺喜客人递过来的拜帖,只简单说一句:左边二号或者右边五号,语气冷漠,无丝毫迎接客人的喜庆。
黑压压的人群就这样蜗行前进,锦书的耳边有人抱怨着,说博情宫太托大,客人来了竟然不让进门,只在外边撘了棚子让暂住,真是不把天下人放在眼中。另有人说,你别看你住凉棚,人家还有住客栈行馆的呢,只是你不到那个级别,人家自然不把你当头蒜。
前后五个人都下了马,但是锦书没下马,居高临下,看的才清楚。
“你,怎么还不下马?”一名身着皂黑紧身衣的女子点指锦书,锦书还在嘻嘻傻笑。“大胆,何人将这傻女子带到此地?”这名黑衣女子叱喝。
锦书身前身后的女子她也不看,就是对着锦书呼喝。
“这位姐姐,她有什么不妥?”冷面见那女子如此霸道,忙将手里的马缰交到身后的晚秋蝉手里,上前答对。
“你是什么人?”横眉女子转头问。
“我是沙门郡的统军教头。”冷面回道。
“怎么,你们郡侯不来倒派了统军教头来,也太不把我博情宫放在眼里了吧?谁不知我家安夕宫主乃是当朝皇帝亲自命定的。”那女子极轻蔑的神情,丝毫不把冷面这个教头放在眼里。“既然你们是一起的,就往左边第十五间帐篷去吧。”打发叫花子样,对着几个人挥手。
“我们六个人六皮马,怎么就给分配了一间帐篷,至少要两间大凉棚吧?”廿朝安不满。
“你们自己长了眼睛朝后面看看,来了这么多人,有你们打尖休息的地方就不错了。这个傻女人你们看好,不要惹麻烦。”
“势利眼。”走过身边,廿朝安骂了一句。
那女子清楚的听见了廿朝安的话,转身拽住了廿朝安坐骑的马尾,“你给我站住!”
“我站住怎样?”廿朝安早被她刚才的态度惹了一身火,准备教训教训这些不醒目的奴才。
锦书他们这边和那分配地方的女子起了冲突,后边排队的人群开始骚动。“喂,怎么回事?磨蹭什么?还分不分了?”
“就是,博情宫再大牌,也不能把客人干晾在一边吧?”
“姑娘,你不是看见美貌男子就挪不开步了吧?”
“要我说啊,就是迈不开步也情有可原,这博情宫里都是正值芳华的女子,从不允许陌生男子进入,那可是灭人欲啊。”
“就是,听说新任宫主安夕本是古云郡侯的千金,美的如仙子一般,只是这等女子也只能一个人寂寞终老,真是可惜啊——”说此话的是个粗犷的江湖汉子。
那皂衣女子面对众人的起哄,气的脸上白一块红一块,可又不能对着这么多人发脾气,羞恼不堪。
“啊——”突然听见一声大叫,方才说话的那名粗犷汉子忽然七窍流血倒地,浑身抽搐,片刻后就停住呼吸。
周围众人都惊呆了,明明刚刚还好好的,一下子就死了?
“若再有诋毁博情宫的言语,此人的下场就是尔的下场。”鬼魅似的一条白影刹那飘到众人眼前,不由分说对着刚才那皂衣女“啪啪”就是两耳光,“废物!”那女子的脸颊瞬间肿胀,却一声不吭。
白衣女子余光漂向锦书他们,见廿朝安还在拉着架势,莞尔一笑。“几位公子速速移步,这里是通路,不能久留。”
流行云掏出藏在怀中的玄字令,递给白衣女子看。那女子并未伸手接,只扫了一眼,面上吃了一惊。“原来是玄极子郡侯家有差遣,刚才实在是怠慢了。”说完,又狠狠的瞪了一眼那皂衣女子。
皂衣头也不敢抬,肿着半边脸继续分流那密密麻麻的人群。
“几位公子跟我来吧——”白衣女子作了个请的姿势,客气的邀请道。
远近亲疏,人情冷暖,真是自古皆然啊。锦书在心里慨叹。
这一路随着那白衣女子,路过两侧的凉棚、帐篷,里边都是挤满了人,马匹都随意散在外边,因为人多,显得凌乱杂混。
“因为这次新宫主即位,来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总有些是凑热闹的,博情宫又不能不接待,因此便设立了这些简单的蓬帐,不过,我们在宫外另修建了三所驿馆别院,一些重要的尊贵客人都在驿馆里。”白衣女子见几人对周围所见甚不赞悦,解释了几句。
蓬帐绵延向前大约有六七里路,然后就看见了建在路边的几处新落成的馆驿,馆驿都是三层楼高,灰色外墙,以木结构为主,建的不太复杂,没有太多繁琐的装饰,基本属于简单实用的风格。一二三四数了数,一共有七处,分别标了名字,幌子挂在最高的位置。
“前边右侧的’鲲鹏’是特为玄极子郡侯准备的留侯之所,听说郡侯有事耽搁了行程,几位公子前边请吧。鲲鹏馆外自有人接应。”白衣女子说罢,并不停留,即刻转身离去。
下一章:皇帝露头,谜团环绕。
颠覆古代之癫狂书女 琴木木 皇女卷 第九十三章 皇宫谜团
海龙郡。皇宫。
夜晚降临,皇帝的寝宫却并不如想象般的灯火辉煌,相反,庞大的皇宫里到处黑漆漆的一片,而寝殿的门却虚掩着,并没有关,里边毫无一丝动静。
“万岁——”寝殿门外传来值班小太监压低声音透着恐惧的询问。看着漆黑一片的寝殿,外边提着灯笼的太监哆里哆嗦的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半晌,并无人答话,寝殿里或者根本就没有人。可是,今夜,皇帝并没有在任何嫔妃那里留宿……
这个皇帝不近女色,是满朝文武都为之歌颂的一件功德。先帝的后宫三宫六院的共留下了上百名后妃,到了影帝手中,竟然残忍的全部殉葬了。先帝的两任皇后都是因病而逝的,如果不是如此的话,满朝文武都在猜测是不是连皇后也要陪先帝而去。
如今的后宫,没有皇后,没有贵妃、嫔妃、贵人、随侍,所有一应该有的封号一个也没有,充斥后宫的女子却有很多,也都是皇帝亲选的,不过——承宠的人很少,少到这十年来也不到十名,而这承宠的十名女子中,如今还活着的只有两名,却已是病入膏肓。
整座后宫,自影帝登基就再也不复歌舞繁华,白日里只有皇帝的昭安殿人来人往的还算热闹,到了夜晚就是死寂一片,而且总不断有各处的宫女太监暴尸,因此,后宫中所有的人在夜晚都会心惊胆战,私下里所有人都称影帝的后宫为坟墓。
负责皇帝寝殿执勤的太监哆哆嗦嗦的站在门外,对着那虚掩的殿门又喊了几嗓子,“万岁——”声音里满是恐惧,每到傍晚,这种恐惧就无时无处不在。皇帝不在自己的寝殿,难道是遭遇了什么意外?
小太监顾不得害怕,心中因担心着圣驾的安危而极度恐慌,站立不稳,一头撞进门去,宫灯的光亮柔和,只照出脚下的一小片。
“喔——”头顶一声奇怪的啸吟声,这名可怜的小太监还完全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人已经被摔出寝殿门外,当即脑浆迸裂而亡。
“晦气。”一团黑影落下,黑夜里一对眸子烁烁闪亮。
黑影并没有落地,而是盘旋一圈后直接向外飞出了,那动作绝不是武功中至上绝境的轻功,而是类似于飞行,那是人类所不能做到的禽类的飞行。
城外护城河边,一个人影在黑夜中伫立,无声无息。
“你来了——”
声音从空中传来,入耳清晰,伫立之人抬眼看,哪里有人,头上还是黑漆漆的夜空。
“不要找了,我看得见你。知道找你来是为什么吗?”
“本人愚钝,不知!”站立的人回道。
“愚钝——”声音沉吟片刻,站立之人只觉得一股劲风刮过,他便被莫名的提起,整个人被人抓着没入护城河中。稍停一会,又被提起来摔在岸上,尽管他努力挣扎,可是整个过程中他还是都没有看到对方是谁。
因为突然入水,河水有些许呛进了他的肺里了,他猛咳几声。
“你喜欢的女子我会帮助你得到,但是,你要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否则,我要她的命易如反掌——”虚无的声音,忽远忽近,让人根本无法判断声音的来源和位置。
咳声停住,蜷在地上的人慢慢站起,在这慢吞吞站起来的过程中,他的内心也在经历着挣扎,终于,他挺了挺身。“你想知道什么?”
“所有,一切!”胜利者微笑了。
“好。我告诉你——就像你所说的,君后前一段时间的确出了赤花宫,具体去了何处我不知道?还有,我们所要捉拿的丘锦书四年前确也是被君后放走的,当时,君主为了平息此事,以渎职罪杀掉了在黑云洞守护的卫士。但是,丘锦书是不是君后的女儿,我真的不知道,君后沉默寡言,从不谈论个人是非。十几年间,除了这一次外出,他从未离开过赤花宫。”回答的声音逐渐平稳了,“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请你不要伤害无痕!”
“你放心,我还不舍得杀死她,为了你,我还要留着她呢。我相信,赤花的一切很快就是你的了,草三浪。”
渗人的笑声伴着头顶的声音远去了,那略带着微寒的瑟瑟夜风透进草三浪被河水湿透的衣衫,让他从心底里钻出股股的凉气。
面对着皇城的护城河,背后海龙郡高大的城墙在黑暗中高耸,在高达数丈的城墙外,面对着身前平静无澜的护城河,他的内心却是起伏不定,突然感到自己在被神秘的黑暗所牵引,并被捉弄被戏耍,而又不得不臣服不得不顺从。
草三浪本来跟随他的师傅赤花到了博情宫,师傅要去抓当年那个孩子,他去做帮手。可是,昨夜,他收到了一个神秘的指令,要他连夜赶来皇城,在护城河边等一个人,指令上说若保所爱,需按令行事,否则,爱人将身首异地。
不知道是谁下的指令,也不知道要等的人是谁?然而,对方知道无痕的名字,知道他深爱着她,只要这一点就足够了。
他——终究撇下了师傅,独自来赴约。若得所爱,不惜一切。草三浪的心从来都是残酷的。背叛、出卖、恩将仇报,这些字眼在他的意识里本不存在。此后,这一团神秘的黑暗将主导他的人生。
黎明如蹒跚走路的老人,终于慢吞吞的从黑夜的尽头露出脸。皇宫里,换岗的人们开始为新的一天作准备,洒扫要赶在天明之前。
两名宫娥拿着竹叶扫把一丝不苟的沿着灰白的玉石桥向着皇帝的寝殿方向打扫。“刷拉刷拉”,不敢发出大的声音,轻微的竹叶划过地面的摩擦声。
“红姐姐,你看——”一名宫女停住,手指着前方。
另一名宫女连忙抬头,不远处的玉石地面上,头朝下趴着一个太监,地上是有些干涸的血渍。没水有惊慌,没有喊叫,一名宫女去找来了皇宫侍卫,三五个人抬了那太监的尸首,两名宫女用水冲净地上的污痕。当阳光升起,一切了无痕迹。
“哎,小桂子才当值半年就……”一名宫女惋惜的哀叹。
“不知什么时候会是我们呢——”另一名女子满是兔死狐悲的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