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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南雪钰深吸一口气,惨白着脸一笑,“多谢王爷相告,我心中已有数,不过还请王爷对今日之事保密,臣女感激不尽。”
慕容夜微一点头,“本王自是不会说出去。不过……你要小心。”他对丞相府的事虽然不甚清楚,但南雪钰与南雪晴为一母所生之事,他自然知道,何况她一见姐姐惨死,就哭昏过去,足见她们姐妹感情之深,而当时南雪蓉和南雪梦却根本就无动于衷,这至少说明,南雪晴一死,南雪钰在丞相府,就是孤立无援的,说不定也会遭到南雪蓉的伤害。
念及此,他竟是心生悔意,当时既然看到南雪晴与南雪蓉起争执,就该提醒南雪钰多留意的,可他之前一直冷漠惯了的,别人的家事,他亦不想过问,结果……
“多谢王爷。”南雪钰对他感激莫名,这态度上就冷不起来了,略一思索,还是直言道,“王爷之前甚少回京,对这京中之事,可还清楚吗?”
第十一回
哦?慕容夜眼眸中精光一闪,气息瞬间变的凛然,“雪钰姑娘此话何意?”皇室之事,身为皇室之中,他怎可能不知!不过,南雪钰只是丞相之女,似乎不该过问这些,她此一问是试探,还是故意算计他——别忘了,她是钟情于三哥的,而他跟三哥,却从来都不是一路!
“王爷稍安勿躁,臣女绝无恶意。”南雪钰暗暗苦笑,“臣女只是……感激王爷替臣女着想,所以投桃报李罢了,并无他意。”自己这一问,还是太过唐突了。谁让这一世痴傻的她眼里只有慕容耀呢,慕容夜怎可能不对她设防!
慕容夜眼里现出冰冷的嘲讽之色,“雪钰姑娘既钟情于本王的三哥,难道还有心思关心本王?”不过,他倒是越来越觉得,南雪钰根本不似外面传言的那样痴傻,相反却是相当冷静的,很清楚自己要做的是什么。她明明知道南雪蓉有可能是害死自己姐姐的凶手,却还能这般沉得住气,这份气度,身为女子而言,已少有人及。
还是说,她先前的痴傻都是装出来的,只为骗过所有人,好实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那么,她真正想做的,又是什么?
“王爷恕罪,是臣女唐突了。”眼见他神情数变,眼里透出怀疑和警惕的光,南雪钰暗暗后悔不该多此一问,“王爷想必是心中有数的,不过请恕臣女再多言一句,该狠时就得狠,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王爷是明白的,是吗?”
慕容夜虽表面冷漠,其实心肠很软,谁若对他真心以待,他就恨不得将整颗心剖出来相许,是个重情重意的主。
其实,他原本并非是如此心性,皆只因他的母妃,也就是大夏国飞烟公主和亲来到大燕国,原本该被封为皇后,可先皇迫于某些方面的压力,将皇后之位许给了别人,只封了她为贵妃。
当然,飞烟公主性子宽容,也并不计较这名份上的事,何况先皇对她宠爱有加,没多久生下慕容夜之后,她更是不再争来夺去,而将所有精力都放在教导儿子上,过的倒也舒心。
可谁料不出几年,在慕容夜十岁时,飞烟公主却突患重病,多方医治无效,弥留之际,她一心想要回到大夏国,先皇却怎么都不肯同意,花重金遍寻天下名医,非要治好她的病。
结果没过多久,飞烟公主就带着莫大的遗憾离世,而慕容夜受此打击,原本宽容温和、时常面带笑容的他既变的性情冷漠,不苟言笑,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平日里只有封地,很少回来。不过,对于正值好年华的飞烟公主因何会突然患了病,且越治越重,最终香消玉殒之事,却一直是个未解之谜,无人能破呢。
先皇对他心有愧疚,也就不干涉他,任意他来去,只是不断地将大量钱财玩物送到他的封地去,也省得委屈了他。其实,慕容夜对自己的父皇谈不上怨恨,只是觉得因为他,母妃才没有完成最后的心愿,所以总是有心结而已。
而且去年父皇大去之时,曾握着他的手,流着泪请求他的原谅,他是答允了的,只不过这么多年不将什么人、什么事放在心上,他已经习惯这样的自己,没想过去做什么改变罢了。
慕容夜忽地眼神一变,“雪钰姑娘,你到底想说什么?”看她这高深莫测的样子,莫非是知道什么吗?
南雪钰淡然一笑,“王爷不必多问,到时一切自见分晓,王爷只要相信,臣女对王爷绝无恶意,也就是了。”
慕容夜清冷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许久,到底还是缓缓点头,“好,本王信你。”除了自己亲手培养出来的人,他从不相信任何人,也没想过去相信任何人,可是面对南雪钰这双清澈的眸子,他觉得自己不自禁地就相信了她——这真的很不像平时的自己!
“如此,多谢王爷。”南雪钰忽地松了一口气,心中一块大石落了地一般,“臣女姐姐的事,臣女自会处理,时候不早,王爷请回吧,后会有期。”
慕容夜原本觉得,还有话没说,听她下逐客令,才要皱眉,可她那句“后会有期”却让他瞬间释然:她还是愿意见自己的吧,那也不急在这一时。
“本王告辞。”
“恭送王爷。”
慕容夜深深看她一眼,从窗户中飞身而出,眨眼不见了踪影。
“好身手,夜,你的功夫,从来不会让我失望。”南雪钰低语,眼里是温柔的笑意。夜,你放心,此生我绝不会再对你有丝毫伤害、欺骗之心,就算拼尽所有,我亦会助你除去障碍,还你一世指点江山、神采飞扬!
少顷,冬易走了进来,说是热水准备好了。
南雪钰微一点头,起身道,“知道了。”
——
依照大燕国的风俗,有人去世之时,其家人要为其守灵三日,请高人来做一场法事,而后再将其下葬,期望死者可以早日超生,投胎做人。
可南正衍顾念着太后要到南家来选妃之事,还要大做准备,哪有心思让南雪晴的棺木在府上停留那么久,岂不晦气,因而在第二日,就随便找了人来做了场法事,即匆匆将她下葬,算是了了这桩事。
府上众人都是随意到了到场,根本无人会真的心疼、难过,唯绮灵和冬易哭的稀里哗啦,眼睛都肿的睁不开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可见一斑。
看着姐姐的棺木一点一点被黄土掩盖,南雪钰心中如撕裂一样的痛,那汩汩流淌着的、心里的血,又有谁看得到!不过,她既已决定继续装傻,以实行自己的复仇计划,就不可能显得太冷静,就如同在别苑当中时一样,没命地往棺木上扑,大喊大叫,像个疯子一样。
“拉住,拉住!”管家在旁喝道,“别误了时辰,快快盖土,快!”
立刻有几名家丁和丫环过来,死命拉住南雪钰,不冷不热地劝她几句,把她拖到一边,免得坏事。
因南雪晴是小辈,加上又不受谢以莲她们待见,所以她下葬,丞相府几位夫人是不可能到场的,只有南雪蓉和南雪梦百般不甘愿地前来送行,远远站在一边,看着南雪钰疯狂的样子,两人都是嘲讽地冷笑,“白痴就是白痴,不知道什么叫丢人现眼!”
南雪梦嫌恶地皱眉,看一眼四周的坟头,一阵发冷,“二姐,咱们回去吧,有什么好看的。”
“好,回去。”南雪蓉不置可否地挑挑眉,转身往回走,笑的很不屑。南雪晴,别怪我狠,也别觉得冤枉,谁叫你不听话,活该有此下场!你若觉得冤,来世投胎,别再当有钱人家的千金大小姐,做猪做狗,做牛做马,也比做人强,是不是?
那旁,最后一锨黄土扬下,姐姐的坟头终于无比寒酸地立了起来,南雪钰疯了一样挣开众人,扑过去跪倒在坟前,咬破嘴唇地发誓:姐姐,此生此世,如果不能替你报仇,我誓不为人!
——
暖玉阁里,南雪蓉正仰起头,谢以莲小心地帮她擦药,边埋怨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给抓成这样!”看这几道抓痕,又长又深,都一天了,还在往外渗血,瞧着就碜人!不过,也幸亏不是在脸上,不然要是疤痕去不掉,毁了容,那就麻烦了。
“唉哟……娘,轻点,疼!”南雪蓉不敢稍动,皱眉叫痛,跟着骂道,“我哪知道南雪晴那贱人会突然发疯,掐着我脖子不放,不然我……唉哟……”
南雪钰所料没错,今日南雪晴的死,都是谢以莲和南雪蓉一手策划——当然,少不了慕容耀的一份就是了。当今皇上是个傀儡,无人不知,各皇子对皇位都是虎视耽耽,只不过碍于四大辅政大臣各为其主,意见不能统一,所以一时谁都讨不了好而已。
南家是一直支持慕容耀的,此次选妃入宫,南雪晴中选,并不是偶然,而是谢以莲他们经过商议之后才决定的,因她性子温婉善良,在他们看来,她最好控制,所以选中了她。
昨日别苑游玩,谢以莲母女先一步跟慕容耀谋划好,到时候把南雪晴叫到一边,让她跟他们一伙合作,在皇上身边替他们做内应,待到时机成熟,再毒死皇上,助慕容耀称帝。
原本他们以为,以南雪晴的性格,只要威逼利诱一番,再许她个正宫娘娘之位,她就一定会顺从,却不料她看似温婉,骨子里却倔强,怎么都不跟跟他们一路,并且还要禀告太后,治他们的罪!这一来还不触及了慕容耀他们的利益,南雪蓉也绝不可能让慕容耀有事,否则她的皇后梦岂不就此破灭,既然南雪晴不肯合作,他们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她灭口!
然而更加令人发指的是,慕容耀骨子里就是个凶残、好色的主,南雪晴又生的那般美貌,反正她是一定要死的,他竟不顾道德纲常,将她狠狠**一番,而后又将她交给自己的几名侍卫,对她极尽污辱,这才捂住她口鼻,硬生生将她闷死!
第十二回
就是在慕容耀要**南雪晴之时,南雪蓉为防她反抗,帮忙将她按住,结果一不小心,被她抓伤了脖子,这才留下了数道深深的抓痕,也算是受到了一点点的报应。
“果然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没想到南雪晴那丫头也能动起手来。”谢以莲嘲讽地笑了笑,仔细地替女儿擦药,“不过,她再倔不也还是死路一条!哼,不跟我们合作,死都太便宜她了!”杀了南雪晴,他们的计划就不会败露,唯一麻烦的是,没了这颗棋子,南家的女儿当中,没有合适的人选入宫为妃,这该如何是好。
说到这儿,南雪蓉却有点担心,摸着脖子上的痛处,皱眉道,“不过,我觉得雪钰好像看出什么了,她方才不是还问我脖子上的伤吗?”说起来那臭丫头自从哭昏过去再醒来,就变的古古怪怪,莫不是被南雪晴的死,打击的彻底疯了吧?
“她不过随口一问,能看出什么。”谢以莲不以为然,“不过,太后来选妃之事,还得好好合计合计,万一她选中你——”
“我才不要!”南雪蓉吓了一跳,赶紧摇头又摆手,“娘,我说什么也不会嫁给个白痴当王妃,我要嫁就嫁给耀哥哥,他才是我的真命天子!”
“嘘!”谢以莲吓了一跳,压低了声音道,“你小点声!这话要让旁人听了去,那可是大逆不道!你倒是不想,可你看看,除了你,还有谁合适?”
南雪蓉急了,“我——”蓦地,她眼睛亮了亮,不怀好意地笑道,“怎么没有?娘,那个傻瓜不就很合适?”
傻瓜?谢以莲愣了愣,不敢相信地道,“你是说雪钰?”那丫头倒是随她娘,长的一副倾国倾城貌,可她是个傻子啊,怎么可能得太后相中?皇上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