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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激灵让天月从睡梦中醒来,小肉手揉揉惺忪的眼睛,看看空无一人的病房,喊了两声太爷爷,没有人回应,她突然觉得这房间大的吓人,到处都是白白的一片,还伴着各种仪器的滴滴滴,往常有人在,她从没注意过这声音,害怕起来。
她立刻掀开被子跳下床,也顾不上穿鞋,光着脚就往外跑,大声的喊着妈妈,泪珠哗啦啦往外奔涌模糊她的视线,小脑袋瓜里全是幼稚园小朋友给她讲的吓人故事,越不想想这些吓人故事就越是把脑子塞得满满,妈妈,太爷爷……天月害怕。
一路闷头乱跑,终于还是撞上一堵铁墙,天月跌坐在地,膝盖处擦破了皮,她摸摸流出的红色液体,小嘴念叨着血、血,她哇哇哭的更大声,连同刚才的害怕都一下子全部宣泄出来。
齐昊拿着手机,愣在原地,很是莫名其妙,难道在医院楼外打电话都不行?他走的好好的,冷不丁冲出个小子弹,他正在讲电话,给小陈交代工作,等他反应过来想躲开时已经来不及,这不是讹人诈骗司机的伎俩吗?他实在不能联想在这团小肉球身上。
天月一直埋头猛哭,衣服前襟湿了一片,齐昊就这么瞅着,对小孩儿他一向是敬而远之,打算就直接走开,看见她膝盖和脚丫擦破的地方,心里不知名的刺痛一下,这是顶奇怪的一件事。算了,无奈地摇摇头,他蹲下身,耐着性子哄小肉球,“乖,不哭啊,你爸妈在哪里,叔叔抱你去找他们好不好?”
天月感觉有人在对她说话,她不是一个人的,怪物不敢出来抓走她了,也不再害怕,用小脏手去摸眼泪,像看看解救她的叔叔,结果把小脸摸成只小花猫。
齐昊对上两只又大又亮的水晶球,不,是钻石,他从没见过如此明亮清澈的眼睛,除了徐子言!他是怎么了,连个小孩儿都能想起她,不要这么没种行不行,人家避你如毒蛇野兽,别这么卑贱。可是这孩子怎么越看越像她!
“爸爸!”
齐昊还沉浸在他心灵深处那块属于徐子言土地上,天月这一声爸爸叫醒了他也碎了他的一颗心。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各位亲,工作实在是他妈不是人干的,累死,看在我凌晨码字的份上,原来我吧,thank you
通知:近期都会隔日更新滴,时间是11:00 谢谢亲们喜欢我的文(*^◎^*)
那个啥,喜欢的多多更新,多多留言,我不怕爆点
骨肉相惜2
天月眼眶里泛着泪光,小脸蛋红的似个大苹果,爸爸、爸爸激动的叫个不停,更是忘记腿上的擦伤,一猛子从地上跳起来,扎进齐昊怀里,小脑袋像只穿山甲猛劲儿往里钻,总嫌贴爸爸贴的还不够近,想要再贴近些、更近些。真暖和啊!怪不得幼稚园的lily爸爸每次来接,她总要让她爸爸抱着才回家,天月站在门口就会带着嫉妒跟羡慕的语气在心里安慰自己是lily长不大。原来爸爸的怀抱是这样好,看幼稚园小朋友还敢嘲笑她,这回一定不饶他们。她心里美滋滋、酸涩涩的,两只小胖手把爸爸搂得竭尽全力的紧,小脸埋在爸爸怀里憋的喘不过来气,也不肯松开。
齐昊被这突然阵仗吓住,对投怀送抱的小人不知如何是好,像身上绑个炸弹似的,双手上举,无所适从。想推开她,瞧见她兴奋的样子,像接到外星人通知就算地球灭亡,她还是会好好活着一样。哎!实在不忍心扫她的兴,抱就抱吧,反正他想抱的人对他不削,其他谁都一样,想来他也是越来越没市场,以后只能在十岁以下混了,齐叔叔,齐昊笑一笑,老啦,都是叔叔辈,可是这孩子怎么总是管他叫爸爸?他也纳闷,自己怎么唯独对她这么有耐心,换做别的小朋友,他早揪起他们,躲的老远,不过这孩子一直埋头在他身上,不会憋出问题吗?
他想扒开天月,手碰到她肩膀,一抖一抖的,她在哭。
齐昊硬生搬开她,再次对上这熟悉又陌生的雾状眼光,心里咯噔一下,血液在里头瞬间幻化成一种暖暖的情绪,带动他的双手,轻轻将天月再次拥入怀抱,温柔的轻拍,连带轻声的哄劝。
齐昊不等天月止住哭便抱着她转战急诊室,处理她膝盖上的伤口,说也奇怪,他自认较坚强,也比较冷情,血腥场面见过不少,怎么单单对这孩子膝盖上的一点点破皮加稍稍渗血完全无力招架呢,不能看,一点不夸张的说,他瞅一眼就浑身发颤。
抱着她冲进急诊室,一位华人医生迎过来,这孩子从他怀里伸出头嘻嘻笑,摇着小胖手,显然医生认识她。齐昊松口气,把她平安送回给她父母就可以完活,他实在跟小孩子处不来,可是心里却泛着一浪高过一浪的酸涩。
不去理会心里对她的不舍,把她转递给这医生。
“天月,怎么啦?”走向齐昊的华人医生正是李强,抱着不停挣扎的天月,柔声问。
“我要爸爸抱,我要爸爸抱。”天月大声喊叫。
“我没注意撞到她,膝盖破了,你处理一下吧。”原来这孩子叫天月,名字很好听,“你认识她父母吧。”
“恩,我认识她妈妈,已经让护士去叫了,谢谢你送她来,小孩子磕磕碰碰很平常的。”李强一边给天月处理伤口一边安慰齐昊,他脸色煞白李强以为是因为他太过自责。
天月做在诊台上,一下蔫儿了,不敢再喊叫,睁着一双大眼睛,眼眶里盛满泪水,嘴儿撇着,小声念叨着爸爸、爸爸,目光全盯在齐昊身上,生怕他如上次在游乐场里一样再度突然消失。
“那我先走,医药费这就去交。”齐昊本想亲手把天月送到她父母手中,表示歉意,其实主要是他有些舍不得。可是看着医生跟护士一起给她处理伤口,再瞧她呲牙咧嘴的小苦样儿,他的心像有人一把给握紧,疼的他只有仓皇逃跑。
今天是休息日,子言领着女儿来医院看爸爸,给他做复健,跟他说了好多话,虽然爸爸不能回应她,但子言一直觉得爸爸是听得见的,有思维意识的。
坐在他对面正跟他讲天月的成长趣事,一位护士推门进来说她女儿受伤,叫去一下急诊室。
她赶紧起来往急诊室跑,心里担心的紧,这护士也不说明白,一问三不知,孩子到底伤哪儿,严不严重啊,要急死她了。
下了电梯,一路往急诊室跑去。
作者有话要说:与时间赛跑的小龟龟在此跪谢各位大亲们,谢谢你们支持我,我会努力的,对不住更新的少,实在是没时间请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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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肉相惜3
齐昊似阵风,匆匆逃走,速度之快叫他听不到天月在后面嚎啕大哭叫爸爸和着急诊室两扇门嘎吱嘎吱不肯停歇的声音。子言一路小跑抄近道从后门跑进急诊室的时候,余光瞥见正对着她的两扇门,隐约像还能抓住最后从这儿走出去那人影子似的,门还在不停歇地忽闪。
她没有留意那两扇正门,注意力都集中在寻找女儿上,如果她留意一下,就可以清楚地从忽闪的门缝里,瞅见齐昊低着头缓慢步行的背影。
子言焦急的询问护士,终于在一排排病床中,找到赤着脚坐在病床上的天月,“宝贝,快给妈妈看看,伤哪儿了?”
她坐下抱起天月,看她膝盖的伤势,医生已经给包扎好,根本看不出伤的如何,但她还是仔细的、小心翼翼的查看女儿膝盖上包好的伤口。
“会不会留疤?”把女儿的伤口四周看了一遍,赶紧寻问医生对于女孩子特别重要的问题,如果膝盖有疤痕,天月长大后怎么穿短裙啊!她一直特别注意保护女儿,希望等她长大了,能变成盛开娇艳的花朵,女人没有美丑,只有惜心与否。
“不会,只是擦伤表皮,没有损坏皮肤组织,过两天就好了。”
子言这时才注意到坐在一旁的医生是一直对她锲而不舍的李强李医生。
“那就好,谢谢你李医生。”子言装作没有看到他眼神里的热光,想要抱起女儿离开。
“不走。”子言也是在这时才注意到女儿哭红的眼睛里充满伤心、失落的神情,她以为是她受伤疼了才哭的,所以没有注意,现在想想自她进来天月都没跟她说过话,“怎么啦?”她柔声寻问女儿。
“天月不走,要呆在这里。”
子言站起来低头看着女儿每回发脾气都会翘起老高的红嘟小嘴,心里盛满暖暖母爱,伸出手刮下天月翘挺的鼻子柔声说:“为什么?”
“天月看见爸爸了,他会回来找我们的,要是走了,爸爸找不到我们他会哭的。”说着天月一双大眼睛又啪嗒啪嗒地下暴雨。
“乖,你是妈妈的好宝宝,咱不哭啦!”她赶忙抱起女儿擦她掉的小珍珠,女儿在面上流泪,她便在心里流血,可不敢这样,真会要命的。
“我要爸爸,我要爸爸,爸爸还抱我呐,可是他突然走掉了,天月一直大哭他都没有回来。”天月哭的更大声,小肩膀一耸一耸的上气不接下气。
“天月你是乖孩子,听妈妈说好不好?”得到女儿的点头,她方才继续说下去;“天月今天看见的不是爸爸,只是一个你认为是爸爸的叔叔而已,还记得妈妈前阵子带你去看的海吗,天月的爸爸就在海的那边,但我们是看不到海平面另一头是什么的,所以我们见不到爸爸是正常的,但是你有妈妈啊,妈妈会带着爸爸的那份爱一起都给你,我们天月最乖的不是吗?”子言哽咽的对女儿说着内心如遭锥子扎般叫她疼痛的话。
天月看着妈妈红红的眼眶,有些懂了,也许是因为单亲家庭的缘故,她一向都是非常早熟的孩子,也非常敏感,她从妈妈的眼神里看出些东西——爸爸和妈妈,她只能要一个,“妈妈。”她可以没有爸爸,但不能失去她的母亲。孩子依赖的爱——这是赋予人类伟大母爱的成果,子言应该感到欣慰、高兴,可是女儿扑在她怀里流着泪跟她撒娇时,她的心好痛,五味杂陈,无法用词语形容心中苦痛的感觉,只能说“好痛”。
齐昊埋头一直走到室外,爷爷在身后拍他,他才恢复意识。
“你看没看见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儿,穿着白色碎花上衣和粉色短裤,扎两个小辫子,看见没有,她一直在我病房的,我出去做检查她就不见了,我让何秘书看着她,何秘书一个不在岗,小丫头就不见了。”
爷爷还在那里焦急埋怨,齐昊打断他的话说:“我看见了,已经把她送还给她母亲,我们回去吧,看您有些累。”
天月睡着后老爷子便去做个项检查,非常耗人,检查完回来又找不到天月,这一路折腾下来,老爷子相当很虚弱,齐昊不等爷爷阻止,推着他的轮椅往住院区迈步。
走回病房,老爷子眼尖发现地上一双粉色的小皮鞋,想到一定是小丫头落下的,忙催着齐昊给她送回去。
齐昊拿他爷爷这个老小孩儿完全没辙,只有硬着头皮,拿着一双还没有他手掌大的小鞋子沿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