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磁铁两级
咚咚咚,敲门声让子言从痛苦的泥沼中挣脱出来,听着门外女儿软软的甜腻嗓音叫着妈妈,她忙把眼泪擦干,挣扎着站起来迎接女儿大大的拥抱。
“妈妈,妈妈,这里我们这个家好大,好漂亮啊,有个婶婶做了好多好吃的,爸爸说你不舒服不想吃了,可是我生病的时候你都硬要我吃东西啊,妈妈不乖,你要是不吃我也不吃了”,天月扑进妈妈怀里左蹭右蹭的撒娇,自以为的跟妈妈讲道理。
“天月很喜欢这里吗?”她单手推起女儿的小脸蛋,爱怜的望进她天真的没葡萄里。
“恩,很喜欢,很喜欢跟爸爸、妈妈一起在这里。”天月抬起头,小心的看着妈妈小声的说:
“妈妈,我们可不可一直住在这儿啊,跟爸爸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子言没有回答她,只是搂抱女儿的手更加用力些,冰凉的脸庞跟女儿红红的小脸蛋更贴近些,她随即感到什么东西润湿了她的脸,伸手去擦,原来又是自己的泪水。
不能让女儿饿肚子啊!她抱着天月勉强站起来,抬头对上齐昊幽深的目光,她身体一晃,齐昊灵敏的疾步接过女儿,牢牢的扛在肩上,大步往餐厅走,没有看过子言一眼。
她女儿坐在他的肩膀上,他快步跑起来一直走S路线,天月感觉像飞在天空的小鸟一样,她伸着双手愉悦的大笑。子言忽然想到她自己小时候爸爸也这样扛她在肩上游戏过。是啊!每个人都有小时候被爸爸扛在肩上的回忆,可是她女儿天月没有,因为她没有爸爸,……,一个声音跳进她思想,谁说她没有爸爸,她没有爸爸也是你徐子言造成的,天月现在好不容易找到爸爸,就在她眼前,她有这样的回忆了,以后还会接连不断产生更多美好的童年回忆,徐子言你跟齐昊是不可能的,这意味着你将失去你的女儿,你可以吗,可以承受失去她吗?
子言从坐在餐桌到他们父女俩吃完饭,她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连面前的事物都没有动过。不知道怎么就一直跟着齐昊,看着他把玩累睡着的天月抱进温馨浪漫的女儿房,看着他仔细的把被子给女儿盖好,亲吻她的额头,她如梦似幻,因这个场景在她脑海中实在出现过太多次,眼泪不受控制的缓缓蔓延。
齐昊从女儿房出来,看见她站在门口,盯着门眼神涣散,满脸泪光,他心里拧劲儿的疼,觉得泪水太刺眼,手开始不受控制要往她脸上爬,子言的话阻止了他的手,“你放我们母女走吧,我必须回去的,求求你了。”她的苦苦哀求让再次受感情支配的齐昊硬起心肠,他无法忍受子言把他像当个主人一样的畏惧着,他痛苦,他心里矛盾,他到底要的是什么?他弄不明白,刚知道天月是他女儿时,他暴跳如雷,恨不得掐死这女人,对她厌恶至极,就想把女儿留在自己身边,可是对着子言的时候,以前的所有想法都不好用了,他就像磁铁正极对上她徐子言的负极一样,不管离多远,多恨对方,只要进入一个有限距离的空间,他们就会融合成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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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家人吗?
齐昊看着子言的眼神复杂难辨,沉默着从她身边绕过,不准备回答她的提问,笔直的往前走。
子言心里如油锅蚂蚁,咬着牙跟在他身后,想拦住他,想强势的冲他喊骂。他凭什么把她们母女绑在这儿,凭什么限制她们的自由,话几次堵到她嘴边,张张口却发不出音节。
齐昊突然转过身,她没能及时刹住脚,两人差点撞个满怀,她急忙向后倒退几步,与他保持她自认为的安全距离。
齐昊直直的站立看着她,想望进她漆黑幽怨的眸子和漆黑幽怨的心里的深处,想知道那里面到底藏了些什么,值得他这样鬼迷心窍,神魂颠倒,想知道四年前到底是为什么让她离开他,这个疑问纠结着他坐立难安。
子言镇静的定定站着,承受他激光般的注视,过了小一会儿,他失望了,这女人的心里砌了一堵墙,他什么都查不出,什么都看不到。
他放弃了,心也跟着硬起来,却还是要撕掉她冷静的外表,他倾身在她耳边,冰冷的开口:“你父亲住的病房”他停顿一下,残忍的欣赏着他的话对子言造成的颤抖,接着说:“只要你安分的呆在这儿,我会叫人好好照顾你爸爸的,你放心好了。”
子言躲到没有他气息的地方,直起身瞪着他,恨他恨的牙痒痒,攥着拳才强忍住要扇他一耳光的冲动,想到卧病在床的父亲,她胡诌着:“你这样禁锢我们母女的自由是违法的,这里是澳大利亚不是你可以为所欲为的地方,我未婚夫会来救我们。忘了告诉你,我要结婚了,我女儿会有一位好爸爸,就算闹上法庭,天月也不见得会判给你。”
“你倒是替我想到一个好办法,咱们就试试看,到时候女儿会判给谁。”齐昊脖子上的青筋直露,说出的每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的,“恭喜啊,不知道是哪个衰人,敢要你这种女人,先恭喜他即将被戴绿帽子。对了,我还是比较了解你的,一天没男人就寂寞难耐,可是你别打我主要啊!我对着你实在是抬不起来了。”他说着看看自己的裤腰带下面,坏笑着,“你以为我愿意留你吗?忍忍吧,就几天,等我女儿可以完全不需要你,我会送你离开,也随时恭候你的传票。”
子言盯着他远去的背影,身体倚着墙壁一点点往下滑,泪水大颗大颗的坠落,明知道会粉身碎骨还是停不下来,猛往冰冷、坚硬的理石地面上砸去,砸得泪花四处飞溅,分崩离析,也不能阻止接踵而来的一颗又一颗的晶莹相继碎裂。
阵阵夜风从离她不远的窗外吹进来,吹干她脸上的泪痕,吹不干地面的一池苦水;汽车发动机的声音也从那扇窗子飘进来,缠绕住她小小的心房,缠不住她飞奔而出的双腿。
跑到开启的大门口,她从车子飞驰扬起的尘土中,看见他紧绷的侧面。他走了?去哪儿了?是太厌恶她了吗?无法忍受跟她呆在同一屋檐,所以离开?去找他的莺莺燕燕?子言敲着左边隐隐作痛的心,干涩的眼里挤不出一滴泪水,管不住自己想追出去拦住他的冲动,刚迈出门口,四五个彪膀大汉立刻拦住她,齐昊的车子也已经消失无踪。
她看看这几个凶神恶煞的守门神,明白是他找来看管、囚禁她的,看来她真是连大门都出不去。
没有反抗,她转身一步步朝她醒来时的那个房间走去。
坚决不能让天月离开她,怎么才能带着她逃出牢笼呢?她想着这个问题一夜无眠。
再次醒来,已是晌午,子言捂着有些头痛的太阳穴,强撑着下床洗把脸,打开厚重的房门,女儿黄莺般悦耳的笑声立刻灌满她的耳朵,注入她的心田,她忘记齐昊给她的羞辱,忘记齐昊要分开她们母女的痛苦,她微微露出几天不见的笑容,跟随声音走近一个极大的房间。
她站在门口目光柔软的看着屋里正疯闹成团的一大一小,她不敢进入生怕走进就会突然消失,还以为是她常常会做的美梦,只是这个房间要更大些,房顶要更高些,屋内布置的更华丽些,地上摆的玩具样式更多些,而从整面都是落地窗的墙上照射进来的阳光,却是一样的灿烂,一样的温暖。
“妈妈。”天月正跟爸爸玩的热闹,满头大汗,眼尖的看见妈妈站在门口,噔噔噔从爸爸怀里,跑到妈妈身边。
子言回过神,弯腰抱起女儿,爱怜的亲亲她,温柔的给她擦去汗水。这一幕落入慢慢走进的齐昊眼里,再次成功地让他已被挖走的心又长了回来。
“妈妈,爸爸说你不舒服,都不让我去叫你起床,妈妈好点了吗,哪儿疼啊?天月给妈妈揉揉。”说着小肉手,便往她肩上揉去。
“妈妈好了,不疼了,我的天月是妈妈的好宝贝,这么乖,这么疼妈妈。”子言有些哽咽,看着女儿眼泪就快掉下来,她强忍着说:“我的宝贝饿不饿啊,想吃什么,妈妈给你做。”
天月还真的认真想了一会儿,为难的看着她,“天月想吃的有好多啊!苏波汤,鸡蛋卷,炸鸡翅……”她一下念了十多样,咬着手指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妈妈。
子言心里不是滋味,她最近太忙,已经好久没给天月做顿像样的饭菜,她非常愧疚,用力点着头说:“都做给天月吃,每天做几样,好不好?”
“好。”天月的小嘴快裂到腮帮子,看见爸爸走过来,献宝似的投入爸爸怀里,嚷嚷着妈妈要给天月做好吃的啦,妈妈要给天月做好吃的啦。
齐昊没有去看子言,抱着女儿快步往楼下走,他生怕此时满身温柔的她,会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立刻对她缴械投降。
这么快就采取行动,连女儿要看看她都不行了,想来再过不了多久,她就会失去她的女儿。子言盯着齐昊挺直的脊背想着,记得他后背有两颗紧挨着的小黑痣,她特别喜欢去亲吻、逗弄它们,结果自己总是被他扑倒在床铺上,那还是他们在三亚的时候,他们相爱的时候,三亚……,她好怀念那里,他们曾经是那么的相爱,偏偏却要分手,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她真的配不上齐昊吗?她的心又更往绞肉机里陷下一块,疼的她眼泪直流。
站在超级大的厨房做饭,她有些不太习惯,常常忘记把东西放在哪儿?好在有天月提过的婶婶帮她忙,才能顺利完成一桌事物。当她把一盆盆菜肴端到以坐在桌子上正眼巴巴看着她的父女俩面前,她心里煞那又有些恍惚,他们是相爱的一家人,子言这样欺骗自己,她想暂时给伤痕累累的心一些止痛药。
“陈嫂是这岛上的人吗?”子言趁着熬汤的空当,试探这个有些中国血统的陈嫂。
“不是的,我是刚被先生雇来的。”陈嫂边收拾台面边说。
“这岛叫什么,那你怎么回去呢?”子言紧接着问。
“不知道,我还没有回去过呢,夫人。”
子言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夫人”这个称呼,又让她极不舒服,“不要叫我夫人,就叫我徐小姐吧。”
“可是,您不是小姐的母亲,先生的太太吗,怎么能叫徐小姐呢?”陈嫂有些不解。
“我不是。”子言忙去解释,这个称呼可不能被齐昊听见,要不然他又要以为她不安分守己,不知道自己什么地位,又该羞辱她。
“你不是什么?这么快就想把女儿撇下,去找你他妈的什么狗屁未婚夫了。”齐昊冷不丁窜出来,逮着子言痛斥。
子言疲惫的什么也不想说,伸手推开他,把熬好的汤盛入大瓷碗,端进餐厅,放在餐桌的中间,她慢慢坐下,微微笑着对女儿说:“开饭了。”齐昊有些呆愣的跟着她,坐到她旁边。
“妈妈吃饭,爸爸吃饭。”天月笑着对妈妈爸爸说。
“吃饭”,“吃饭”子言和齐昊同时出声,温馨的气氛环绕在餐厅的上空,每个人心里都有出现一个念头,“他们是一家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亲们,又更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