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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闭嘴!”不知为何,听她说起对方阅执的感情会让田丝葵这么难以忍受,心口噗噗地跳,恨不得扑过去把她掐死。
邹琴果然很明智地停了下来,田丝葵深吸一口气,以为平复了火气:“我早就说过,想和方阅执在一起,得先问问我同不同意。我说行那就行,我说不行,那就没门儿!”说着扬长离去。
一路上,田丝葵脑子里都是邹琴略有些得意又很是得逞的表情,这个女人六年来可真是一如既往,还更添了几分自信。
当年的邹琴不过是一个自卑的小女孩,失去双亲寄住在外婆家,过着贫苦的生活,即使漂亮却因自卑而显得平凡,而田丝葵恰恰相反,即使生来有缺陷,可是因为方阅执和那一群发小的撑腰,自信爆棚,因此连那块胎记都看得顺眼了。
她已经有些忘记是怎么和邹琴认识的,总之她们成了朋友,最好的那种。直到有一天邹琴说她喜欢上方阅执了,彼时与谢长斐如胶似漆的她竟然开始烦躁。
再后来…田丝葵才知道邹琴从一开始接近她就是为了方阅执,她哪里是后来对方阅执日久生情,明明是第一眼就一见钟情的预谋,她也是第一次看清邹琴楚楚的外表下深藏的心机。然而让田丝葵恼火的是,方阅执却上钩了。
田丝葵最恨别人骗她,更恨别人利用她,即使邹琴再苦求,她一样狠心地斩断了两人的联系,逼着她滚,逼着她离开方阅执。她就是这么恶毒又霸道。彼时的那一口气她早已分不清是对邹琴欺骗的憎恶还是她与方阅执两情相悦让她恨得咬牙。
一直回到方宅,本想着过一阵消火的,结果越想越气,直到听方母说方阅执今天有事回不来,简直到达了怒火的顶点。连方阅声都敏锐地感觉到了她身上熊熊燃烧的烈焰,乖乖喊了声嫂子就钻进房间给他哥打小报告。
作为专业灭火三十年的救火员,方阅执的电话第一时间打了过来。田丝葵才不管他的语气多么有礼,直接开口反问:“你在哪儿?”
方阅执那头似乎愣了一下,才笑着道:“在公司加班。”“下次说谎请串好词,我已经给简颂临打过电话,他说你早走了。”
方阅执忍不住在心里啐了简颂临一口,查岗这种事情攸关生命,竟然不给他想几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看来这兄弟是没法当了,明天就去拆伙!
第一次,田丝葵感觉到了方阅执的紧张和犹豫。田丝葵冷冷地哼了一声,啪地挂点了电话,扣掉了电池丢在一边。
“椒椒,你好像不太高兴呐,是老大惹你了,还是老幺惹你了?”方母见田丝葵愤愤的表情,连忙询问。
方阅声来不及把嘴里的米粒吞下去就连忙解释:“不是我!不是我!”米饭随着他紧张的心情喷了一桌。
方母嫌弃地往他碗里夹了些菜,手指着前厅沙发道:“到那边吃去。”方阅声一脸被抛弃的委屈模样,小媳妇似的抱着碗蹲在了茶几前头。
“椒椒啊,老大又干什么蠢事了?快告诉妈妈,妈妈给出气!”方母支开方阅声之后,循循善诱地问起。
田丝葵瘪嘴,老半天憋出一句:“没事。”虽然她的表情完全就是有事的意思。“椒椒啊,你和老大订婚这么多年,啥时候结婚呀?”方母笑眯眯的模样和方阅执简直如出一辙的狡猾。
这话真是把田丝葵吓了一跳,说实话,往时方母总顾虑着她还在上学,不催不促,现在她都毕业了,方母的焦急就暴露出来了。
“那个…我和方阅执…”田丝葵总不能像面对方阅执的时候那么干脆直截了当地说不,半天也憋不出一个好听的理由。
方母见她这么犹豫,深深地叹了口气,用她认为最沉痛的声音道:“前几天住院,我本来以为老毛病嘛,肯定没什么问题的,但是医生把老大叫出去好几次,老大也总是顾左右言他的,我猜肯定不是什么好消息。”
说着假惺惺地抹了抹眼睛:“后来我偷偷让老战友把病历掉出来看,他们说…”到这儿戛然而止,一副根本没法往下说的模样。
“方妈妈,没事的,我也问过医生,他说没什么大问题。”田丝葵心里咯噔一下,重病患者最忌讳自己吓自己,“您别胡思乱想。”
方母苦笑:“椒椒啊,你知不知道你说话的时候,最喜欢搓小指,慌撒得越大,搓得越厉害。”
田丝葵错愕,一低头果然发现左手搓着右手的小拇指,这还真就是她的习惯,没想到被方母逮个正着。
“方妈妈,现在医疗技术这么发达,肯定治得好,我们找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肯定能治好。”结果反倒变成了田丝葵哽咽得说不清话。
“妈妈都这把岁数了,死不死的也无所谓了,就是遗憾可能看不到你和老大的婚事了。”方母这是真的被椒椒感动了,“妈妈最大的心愿就是能看到你和老大有个好结果。”
这一刻,田丝葵有点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方母可能随时离事的悲痛和要不要嫁给方阅执的纠结,总之乱成一团。
田丝葵抹了抹眼泪,猛地站起身:“我去洗碗。”端着盘子进了厨房,当然没有看到方母一秒钟变笑脸的把戏,还有点无耻地朝方阅声比了个V字手。
方阅声太无语了,他妈简直是奥斯卡级的影后。“妈,你这样骗她,不怕报应吗?”方母一本正经地点头:“怕呀,所以我昨天去庙里许过愿了,请菩萨原谅我,如果要遭报应,就让你哥和你受了,子代母子过嘛,这才是孝子。”说着愉快地进厨房和田丝葵洗碗去了。
谁说他投胎投了户好人家的…方阅声几乎要哭出来:“我还没吃完呢你们就收碗!”最后只能就着一点肉汤吃光了白米饭。
田丝葵坐在床铺上,壁钟显示已经过了晚上11点,方阅执这个混蛋竟然还没有回来?!她在房间里来来回回好几趟,完全是毫无睡意的状态。
脑子里胡思乱想,这个混蛋支支吾吾的,会不会是和邹琴约会去了?这个点还不回家是要夜宿香闺的节奏吗?
装上电池才发现,方阅执这个混蛋竟然一个电话也没追过来解释?一瞬间心拔凉拔凉的,手上的力道几乎能把手机捏碎了。
就这个档口,方阅执踏月归来,摸着漆黑的楼梯上来,在拐弯口遇到了一声长睡裙的田丝葵,吓了一跳。
“椒椒,人吓人,吓死人。”方阅执微喘,显然是真的被惊道了。“不做亏心事,不怕不鬼叫门。”田丝葵阴阳怪气道,“把你吓成这样,是做了多大的亏心事啊?”
方阅执沉吟一会儿:“椒椒,我对你说谎,总是有理由的。”“比如?”田丝葵不依不饶,忽然鼻尖清晰的消毒水味道引开了她的思绪,竟然不是女人的化妆品味道?
“你去医院了?”她意外。然而不知为什么这个答案让方阅执的反应很大,他几乎是惊愣状,几乎比“你去夜总会了”还要让他惊吓。
“是方妈妈的事吗?”田丝葵问得小心翼翼,方阅执漆黑的眸子几乎只有一瞬间的隐藏,便恢复了墨色,不轻不重地点了点头。
“这么久,是不是情况不好?”大概是受了方母晚间时候的引到,田丝葵忧心忡忡。而这一次,方阅执没有直截了当地回答她,只是微微蹙起眉头,丝毫看不出表情的面孔紧绷。
他这样的拖延让田丝葵更加害怕,小手拍着他的胸膛:“你倒是说话呀!”不料方阅执一下子捉住了她的手,连同另一只抓在一起,大掌轻易地将它们固定在她头顶上方,田丝葵愕然,还没来得及多想这个姿势是不是暧昧不堪,脑内的想法就得到了证实。
方阅执毫不犹豫地压下来,不是她的额头,也不是她的脸颊,他的唇直接贴上了她的唇,那么激烈的一下,田丝葵割到了他的牙,疼得闷哼一声,一贯心疼他的方阅执却恍如未闻,继续辗转,反复碾压她的唇畔,每一次都好像要吻得更深。
终于回过神的田丝葵开始抗拒,可是失去双手的她也毫无办法,抬脚还没有踢到方阅执的腿,对方早已预料般缠住了她的小腿,让她被牢牢固定动弹不得。试图扭动腰肢避开他越贴越近的小腹,不料挣扎间那坚硬的东西顶着她的肚皮,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一时间吓得根本不敢动弹。
☆、第26章 方阅执咦领证?
就在田丝葵觉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方阅执的手竟然摸到了她的腰间,大掌穿过衣摆往上爬,贴着她的皮肤叫她忍不住打颤,忍无可忍,一口咬住了方阅执试图侵犯的舌头,慌乱间没有考虑轻重,血腥味瞬间充斥满两人的口腔。
原本以为方阅执定然会松开,不料他纹丝不动,反倒是吓坏了田丝葵,一下子哭了出来,泪水沾到了方阅执的脸上,终于叫他慢慢松手。
方阅执的样子很吓人,就好像刚吸完血,牙齿和唇畔都被鲜血染得通红,田丝葵只觉得触目惊心,哭得越加厉害。
“椒椒,是我不好,不哭了,乖。”方阅执试图将她拥进怀里,几次三番被她推开,最后还是强行搂住了她,与臂膀的强硬力度相反,大掌轻轻抚摸着她的背脊,一下一下,格外温柔。
田丝葵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总之到最后她想自己是筋疲力尽的,将脑袋靠在方阅执的肩头,一面打着嗝一面质问:“你干嘛…干嘛要这样…”
“椒椒,我们结婚吧。”他说得很轻,只是在悄寂的夜里也是十分清晰,一字不落地传进田丝葵的耳朵里。
这一次是不同的,田丝葵明显地感觉到,从前即使方阅执那无数次的求婚,或是嬉皮笑脸,或是插科打诨,曾有那么几次,她想她或是会一口答应,可他不怎么正经的语气总让田丝葵觉得他只是在和她开玩笑。
而当下,即使那么轻的言语,可字字认真。“嫁给我,好不好?”方阅执见她并不回答,竟然紧张得要命,甚至比田丝葵一口拒绝他还要紧张。
“你这样…是因为方妈妈的病吗?”田丝葵沉默了很久很久,才终于小声地反问。方阅执却不回答,只是田丝葵耳畔绵长的叹息喜欢给了她答案。
有那么一瞬,田丝葵不知道是喜是忧,一切果然是因为方妈妈的病,仅此而已。“好,我们结婚吧。”她闭着眼睛,感觉到眼睛的酸胀,让她的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
方阅执几乎是狂喜,低头再度吻住了田丝葵的唇畔,浓郁的血腥味再度来袭,田丝葵吓得推开他:“你的舌头没事吧?”
方阅执笑起来,说的话确实截然相反:“疼。”“活该,谁让你吓我。”田丝葵嘴上倔强,可心里却很有点内疚,“我给你上药。”
方阅执坐在沙发上,田丝葵手里拿着消炎止血的药粉,严肃地对方阅执道:“伸出来。”方阅执只觉得尴尬,本来想着田丝葵为他上药该是多甜蜜的体验,不料这伤的位置…
“我自己来吧。”方阅执伸手去接药瓶,田丝葵一躲:“你在我面前装什么形象,快点儿我困了,把舌头伸出来。”
那头还在纠结,田丝葵火了,捏着他的下巴威胁:“在不把舌头伸出来,我就随便倒了!”挣扎半天,到底还是方阅执输了,尴尬地把舌头伸出来。
田丝葵果然早有准备,一下掏出身后的手机,按下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