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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其心肠委实好,刚被他抽了鞭子,回头还要给他吃饭,若是换成我,非给他下点劳什子药,让他尝尝甜头。
“也罢。”武其说着便将他的外氅脱下来披在我身上:“现下天凉了,你也不知穿的厚些,着了凉便知后悔了。”他替我理了理衣裳:“乘我的马车回去罢。”
我定定的瞧着武其,他俯身系外氅上的带子时,我同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的慕容离对上了视线。慕容离满面寒霜,额角青筋暴露,一双眸子更是酝酿着愠怒。
武其系着系着也察觉到了身后的视线,缓缓站直身子,估摸着是感受到我同慕容离之间的诡异,冲我挤了挤眼,打趣意味浓厚,让我老脸蓦然一红。我这脸一红不要紧,要紧的是我脸红过之后,慕容离的脸便黑了,黑的天崩地裂惨绝人寰。
气氛一时有些紧张,下人们皆躲的远远的,有托盘子端菜的见状更是及时顿住脚步,转而换了个方向,绕正堂一圈把菜端进去,而后再绕一圈出来,尽最大努力避开我们三人。
“我走了。”我因心虚,小声对武其说了一句,而后遥遥向慕容离行了个礼,郎声道:“臣告退。”
说完便落荒而逃。
身后隐隐传来一阵“恭送皇上。”
我加快脚下步伐,挑了条小巷一头扎了进去,小巷两旁皆为墙壁,时不时出现一两座废弃的府宅。
拐了几道弯之后,一堵墙呈现在我眼前,什么是自寻死路,我此刻终是深刻体会到了,作为一条被荒废的小巷,尽头是堵墙这合适吗?我哭丧着脸回头瞧着紧咬牙关从容向我走来的慕容离,我好似还瞧见他双眼放着绿光,着实骇人。
“跑啊。”慕容离在我身前五步站定,冲着我身后的墙扬了扬下颔:“你怎么不跑了?”
我双腿有些发软,僵着朝一旁靠了靠,打算自他身边过去,无奈这小巷道路逼仄,慕容离往这一站已空不出多余的地方来。
“麻烦让让。”我壮着胆子,粗声粗气朝他吼了一声。
他闻言似远山一般的眉挑起了抹弯度,朝一侧靠了靠,匀出来些地方。
我紧了紧大氅,马不停蹄朝来路往外跑,经过慕容离身边时特意侧了侧身子,生怕触碰到他。
他冷笑一声,伸出手臂揽住我的腰身,一把将那大氅拉下,随手扔在一旁。
我愣怔的功夫,慕容离已欺身过来,清俊的脸庞倏然在我眼前放大,那有着好看弧度的唇随即压了下来。因上了年纪,我有些反应不及,瞪大眼望慕容离。
他似是察觉到我的不专心,在我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
“你你你。”我含含糊糊嚷了起来。
慕容离长舌直入,加深了此吻,动作委实粗暴,活似要将我吞入腹中,双手也不规矩起来,拉开我前襟便探了进来,他一双手冰凉,我不禁哆嗦一下,急忙拉住他的手腕制止他依然向上。他腾出右手抬高我左腿卡在他腰身,甩开我的手又向小腹下伸去。
“慕容离!!!”我使了全身力气才将他推开,喘着气瞪他,先皇为他取的这个名字当真是太文雅了,我瞧应当叫慕容无耻更妥帖些。
他被我推的倒退两步,站定后毫无预警朝我大吼:“你是我的!!!”
吼的我一愣,见他双眸晶亮,竟好似哭过一般。
“你……你。”我手足无措的望着他。
“我如何了!!!!”慕容离今晚的情绪很是激动,依旧朝我咆哮。
“没……没。”我结结巴巴说不出话。
“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嫁作人妇啊!!!!”慕容离一声比一声高,气急败坏的瞪着我,胸膛起伏明显。吼的我半分脾气都没了。
我急忙靠过去给他顺气:“离哥,别这样,大晚上的,孩子们都在歇息呢,您这一嗓子将他们吼起来影响多不好。”
“商黎玉我告诉你!!!!”慕容离抬手指着我前额:“你别欺人太甚了!!!!!!!”
“是是,我再也不会了。”我柔声细语安抚慕容离:“要不你先来我府上坐坐?晚膳还没用罢?我回去给你做?你消消气如何?”
慕容离不肯动地方,依旧站在原地瞪我,我将衣衫理了理,又扯了扯他的手臂:“待你吃过饭我们好好谈谈可好?”
他斜睨着我:“你还有什么话要谈?”
我未敢贸然答话,只露出个谄媚的笑,又试探性的拉了拉他,见他不似方才那般抵触,这才牵着他往回走。
这位大爷来我御史府一向不喜走正门,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翻入院中后,我毕恭毕敬的将他老人家请到我的寝居,毕恭毕敬的将门推了开来,而后便愣在了原地,待我想起将慕容离推出去,已为时已晚。那一地的瓷器碎片当真是惨不忍睹。
我苦着脸瞧慕容离,他则是一脸复杂的瞧地上的狼藉,扫视一圈后又抬眼瞧我:“你竟然砸东西?你可是将它们当成了我?”
“那些瓷器怎能有您名贵?”我一副天理难容的模样:“其实这几日府中总有些外面的阿猫阿狗闯进来,今日我走时忘了将门代上,这估摸着是它们闯的祸。”说完此番话后,我仿佛瞧见我亲阿爹在角落中朝我招着手。
“要不您去另一间等我?”虽说是客套话,可我早已自觉的伸手关门,关到一半被他拦了下来。
“我只在这等,你去做饭罢。”而后一脸倨傲的迈步进屋,瞧也不瞧我一眼。
我点头哈腰连连称是,而后摸去了如意的房间,将前因后果同她说了一遍,而后摊了摊手:“我不会做饭,你说这事该如何是好?”
如意学着我的模样也摊了摊手:“我也不会。”
如意她面色平淡,分明是不愿趟浑水,哪是不会做饭。
我拖着步子挪了出去,现下天色虽晚,但总有彻夜不打烊的酒肆罢。
“你去哪?”
我避开众人往后门走,路过自己房间时还特意躬着身子,怕的便是慕容离他瞧见我,可这天公不作美,怕什么便来了什么。
“我……我哪都不去,我只是找找东西。”我讪笑着起身顺势将他推进了屋中:“您在屋中等我便好。”
慕容离叹了口气:“你想吃什么?不如我做给你。”
我目瞪口呆,半晌才缓过神来,幸福来的太突然了。
“厨房在哪?”他将袖口向上卷了卷,露出了结实的小臂,上面那疤痕依旧触目惊心。
若说之前我只是为了让他消气才作出一副知错的模样,那在瞧见这疤痕之后,我心中的愧疚已翻江倒海,几乎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我上前搂住他的腰身,低声道:“先前是我太过任性,一直未好生替你想过,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你能不能不气了?”
第五十三回
第五十三回
慕容离眸光闪动,面色柔和了许多,良久后他将我手紧紧握住:“我何时曾真正怨过你?”
我无声笑了笑,而后将头埋在他肩头:“我知道我太过鲁莽,做事从未顾及过你的感受,一味的要你迁就于我,这些是很不和谐的行为,我知道错了。”说到此处我又抬眼瞧了瞧他,见他面色正愉悦,这才敢继续开口:“我知道错了,但我眼下还改不了。”
慕容离身子一僵,我隐隐听见他咬牙切齿之音,他下巴搭在我头顶道:“你这是认错?”
我点了点头,凭着一股热血继续道:“那日刘玉说我爹若不是因她也不会死,她说那事你知道,可你从未对我说过,我心中有气是以口无遮拦也是可以谅解的,你说是不是?”
慕容离咬着牙:“是。”
“那你是不是应当同我说说那事的前因同后果?”我趁热打铁,末了抬头一直瞧他,将自己一双干涩的眸子硬生生瞪出几滴泪水来,他这才松了口。
“她也只同我说师父错将她认成了你。”慕容离眼中有挣扎:“黎玉,刘玉她无论如何也是对我有恩,你……”
我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不过是要我莫要同刘玉动手,只是一想起我爹,我这心中总是有个疙瘩,我良久未搭腔。慕容离见状紧了紧手臂:“罢了,这是你的事,我信你自有分寸。”
我点了点头。
他抱着我又沉默许久,轻轻推了推我的前额:“你要饿死我?”
慕容离走时已天光初亮。
早朝我刚进宫门便觉气氛有些不对,进了大殿更是瞧见众同僚很有秩序的凑做一堆在热火朝天的探讨着什么,见我来了后,各自散了开来,规规矩矩站好。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但碍于身份又不好得上前去问上一问,当然,即便是我上前去问了,他们也不会同我多说其他。
慕容离此时还未来,众人你瞧我我瞧你的在神交。这让我不得不有一种被他们排挤了的感觉。我清了清嗓子正欲同他们探讨一番,便见慕容离衣冠楚楚而来,一撩下摆落座于龙椅之上:“今日可有事要奏?”
“臣斗胆请皇上考虑册妃立后一事。”众人动作整齐统一,双膝一曲跪在地上。字句铿锵有力,振聋发聩。
我立在偌大的殿中,当真是显眼极了,慕容离视线扫过众人后,落在了我身上,无声的扬了扬嘴角,而后一掌拍在了龙椅上:“现下贵妃毒还未解,你们竟有功夫琢磨这些事?是不是齐相这些时日未来上朝你们便要爬到他头上了?”
殿中一片静谧,众人头垂的更低了,我也显得更加挺胸昂首了。
“朕问问你们,前些日子宫中混入刺客,城中流民温饱无法解决,贵妃身中剧毒现下上尚在病发之中,这些时候你们去哪了?那刘福山叛国一事也只有齐相同尚御史尽心尽力的辅佐朕,众位爱卿又身在何处?现下乱臣贼子未平,你们竟有心思来劝朕册妃?是不是日子过的太逍遥了?”
慕容离不算疾言厉色,连声量也不算大,甚至带了些调侃,但偏就是如此的语气,使得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我见跪在我旁边那几位,前额顶地,双手正紧紧抓着地面,瑟瑟发抖。
殿中鸦雀无声,慕容离大抵也深觉满意,这才语带诚恳道:“好了,朕不过是同爱卿随意探讨探讨,若众位觉有登对的女子,不如现下将名讳报上来。”
我十分想笑,他先前那番话一出口谁还敢在老虎头上拔毛。
“皇上圣明。”
众人无语之时格外喜欢将这话甩出来热热场子。
“既然众爱卿并无合适人选上报,那此事便容后再议罢。”慕容离好似还有些惋惜。
退朝时,众同僚满面羞愧,不经意同我视线相对时,飞快将头扭至一旁,健步如飞,疾步离开。
隔日,朝中便有了变动,不少四五品的官员去了地方任郡守,而不少偏远地界的官员晋了品阶,以往同刘福山关系密切的那些大臣倒是未变动,依旧在慕容离眼皮子底下。
“你何时解了齐贵妃身上的毒?我瞧齐相近日愈发的沧桑了。”
这日慕容离在明文殿批阅奏折,我在一旁为他磨墨,小安子则时不时的过来添茶。
慕容离视线一直留在折子之上,斟酌着开口:“你若想一个人感激你,只对他一片真心是不够的,你需得在他坠入悬崖之时救他性命,如此才事半功倍。”
我想了想:“那现下齐忠不是正在悬崖上吊着呢?你怎的还不救他。”
慕容离分神瞧了我一眼:“他还在坠崖的路上。”
我明白了他话中含义,意思是贵妃这毒还得再拖些时日。
“那你可查到刘福山现下在何处?”我边说边望着他,袖口上不慎被溅上了几滴墨黑。
“在袭族王室。近日未听说有何举动。”
他说完便再没了下文,只一心扑在奏折上。我也不方便再扰他,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