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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忙将字条抖开,上面有八个大字:武侍郎现下在京中
我咧嘴笑了笑,心中不免松了口气,想来是京中近日事务繁多,慕容离他看漏了信中内容,这才特意补了一封。
我心中漫过暖意。将迟暮买回来的包子如数吞入腹中。
“老子还没吃呢。”他哭丧着脸瞧我:“你吃包子的时候到底考没考虑过老子的感受。”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莫吵,等爷吃饱了带你去城主家吃。你且去梳洗打扮一番。”
洗梧城城主姓白名义,家中三代皆为洗梧城城主,旁的不说,这份责任心想必他还是有的。毕竟是故土,总有些难以割舍的情怀。
我带着迟暮上门时,见他府上老小皆在门口等候。瞧见我后恭敬行礼:“下官见过迟县令。”
迟暮理了理袖子,而后端起了官架子,正要说出口的话被我一巴掌拍回腹中。
第五十九回
第五十九回
“城主快快请起。”我虚扶他一把,而后拉着一脸茫然的迟暮跟在城主身旁进了屋子。
“若县令不嫌弃便赏脸一起吃个早饭罢。”
城主这话让迟暮将不满暂压,转而换上一副兴冲冲的模样。
我笑了笑:“城主破费了。”
白城主将我们让进一间偏房,而后吩咐下人去准备饭菜。众人走后,城主亲自为我斟了杯茶:“不知县令今日前来有何吩咐?”
我瞄了一眼正负手打量着屋中摆设的迟暮道:“那些人近日可曾来过?”
城主视线有意无意朝迟暮瞟了瞟,大抵是不知迟暮是不是自己人。
“城主但说无妨。”我浅酌清茶。
城主在屋中那一处柜子中翻了翻,而后手中便多了一张字条。献宝似的将字条递到我手边,默不作声的望我。
我拿过字条瞧了一眼,大抵意思便是若不归顺他们,五日后便屠城。
我瞧见那屠城二字时,心一惊,登时坐直身子:“这字条是何时送来的?”
“今早便见钉在府外匾额上,大人今日若不来,下官便要去叨扰了。”
我慌忙将手中茶盏放下,因动作过猛,尚冒着热气的茶水溅到我手上些许,手上登时起了片红印子:“城门打开了?你可做了什么防范?”
“大人莫慌,下官早已下令将城门关闭,除去清晨时分大人家的小斯拿着大人的腰牌进城买包子外,并无其他人进出城。”
我默默回身望着同样默默回身望着我的迟暮,将笑意忍了回去:“此事非同小可,我须得向上通传一声,你且将城门口的守卫换成自己的心腹,切记要熟面孔,日后在守卫中再见陌生之人一律杀了。另,你差人疏散城中百姓退至临城,将城中成年男子留下。”
白城主一愣,随即点了点头,着手去安排了。
迟暮见城主走后,也走了过来:“现下该如何做?若你信得过老子,老子必然会全力助你,实不相瞒,现下袭族王室是老子恨不得除去的眼中钉,老子毕竟是袭人,是以他们的习性老子还是了解的。若你不信老子,老子也随他们一道走。”
我瞧了他一眼:“爷怕你临阵倒戈。”
他忿然将腰牌塞到我手中:“老子这就去临城,青山常在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无期。”
我大惊,急忙拉住他的袖子:“我是说笑的,你气愤什么?”
他冷哼一声:“老子去跟城主一同布置防守,你近日莫要同老子说话。”话落一把抢过我手中腰牌,一步三摇往外而去。
我摇了摇头,这孩子委实傲娇。
他们都走后,我也出了白府。站在街上,心中不免有些烦乱,以往在京中,有慕容离在身旁,我从未想过若有一日天塌地陷剩我孤身一人时我该如何。
现下突然生出这么个情况,让我有些恐慌。
迟暮正带着一队人马挨家挨户的叩门,另一头白城主正将眼下城门的侍卫如数换了下来,但这也无法保证城中没有袭人。
我有些茫然,不知布防后该做些什么。
“老子真想糊你一熊脸,你不给郡尉通风报信你等什么呢??你仰个头天上就能掉馅饼了?????”
我正深感无力之时,刚从一户人家出来的迟暮站在门口冲我嘶吼,吼的我虎躯一震,急忙去备了笔墨。
写完之后这如何去送倒是成了难题,若是让旁人去送,我有些不放心,若是我自己去送,我又怕功力不够,若是放只信鸽,我又恐半路让人劫了去。现下是横竖都是死。
我咬了咬牙,最后决定还是由我亲自去一趟。
当晚,我将此事同迟暮说了说,他面色严肃的将我请求驳回:“你半路让人杀了可如何是好?届时皇上怪罪下来这责任谁担?????你以为这是扒层皮便完事了的事吗????”
我脸一黑:“你怎知我半路会出事?”
他愣了愣:“现下袭族王室皆为无耻之徒,老子当然知道了,这险老子不能让你去冒,是以还是老子去罢,老子虽说不会武功,但老子有一颗八面玲珑心和一个异于常人的头脑。”
我轻笑一声,趁迟暮不备,一个手刀劈下,瞧他瘫倒在桌上。平心而论,这也怪不得我,若能点他穴位,他也不必受皮肉之苦。
我此次前来悄悄带了夜行服,这点倒是同慕容离相似。
屋外皎月高挂,将我影子拉的颀长。我正要迈步,便见白城主自另一间屋子步出,瞧见我后先是一愣,而后拱了拱手:“不知县令现下是要去何处?”
“我要出城一趟,会尽快返回,我走后你要严守城门,彻查城中人口。”我临走前又嘱咐一番:“无论如何,不见腰牌莫要开城门。”
“下官谨遵大人之言。”
白城主替我牵了匹烈马,听闻这马是他倾家荡产置办的汗血宝马。
我两股战战,不由记起上次慕容非带我乘马一事。但在白城主的视线下,我又不好得表现出惊恐的模样,也便翻身上了马,略一回想慕容离策马时的动作,一扬马鞭朝城外奔去。
现下已入了冬,夜里寒气渐重。这一路上不见人影,加之我又不会骑马,当真是万分煎熬。
我双手紧紧拉着缰绳,行至半路突闻身后有异响。微一侧身便见一道寒光闪过。
我夹了夹马腹,一刻不敢怠慢。所幸云水郡离洗梧城不远,我一路竟也有惊无险的到了。
“来者何人?”门口侍卫底气十足的爆喝一声。
我及时将腰牌递上,当然,眼下递上的御史大夫的腰牌。
侍卫瞧见腰牌后,双眼瞪的极大,跪在地上:“小的不知大人来访,多有得罪。还望大人见谅。”
我哪有闲余工夫同他多说其他,三催四请让他带我去见郡尉。
他将我请进营帐,而后拔腿便往帐外跑,半柱香不到的光景,帐外便传来了沉稳的脚步声。
“云水郡郡尉常为民见过大人。”
他掀帘而入,恭敬行礼,头垂的极低。
“常郡尉不必多礼,本官此番前来是有要事要同你商讨。”话说到此处便不再往下言。
他心领神会,回头示意侍卫退出帐外。
我将事情粗略说了个大概,他面色愈发的凝重起来:“下官这便随大人一同去洗梧城,大人费心了。”
夜半三更,我们一行人马浩浩荡荡赶回洗梧城。
倒不是我性子急,只是如迟暮所说,袭人行事基本不按规矩,能及早防范总比处于被动位置要好上一些。
我们到达洗梧城时,白城主同迟暮衣衫整洁在门口相迎。有了常郡尉助阵,我这心里是踏实不少,他此行带了郡中一半的兵力,应付边陲的袭人是绰绰有余的。
常郡尉到底是个武将,布起阵来也是不含糊。
一切妥当之后,天还未亮。我心中不由松了口气,也镇定不少。
迟暮双眼通红,站在一旁昏昏欲睡,我拍拍他的手臂示意他去找个地方歇一歇。
放眼城中皆是男子,大家倒也不似初始那般紧张,日子过的倒还算悠闲,如此等了三日都不见袭人那边传来动静,大抵是我们此番举动打草惊了蛇,他们不敢冒然进攻。
常郡尉也瞧出了些苗头,整日带着手下士兵在城门上谈天。
“袭人那些个乌龟王八蛋,眼下像个小娘们似的躲在一旁不敢出声了?前几日不是还叫嚣的厉害?现下怎不见他们将那王八脖子伸出来啦?”
常郡尉是一代武将,自小在军营摸爬滚打,粗话于他们而言已是家常便饭,说来上一段便来上一段。他话音落便有小士兵跟着起哄。每当此时我便拉着迟暮躲的远些,生怕迟暮他一个激动冲上去同常郡尉拼命。
谩骂声一日接着一日,话语亦是愈发的过分,终于在第五日夜晚时分,城郊火光通亮,伴着马蹄阵阵,大地登时震颤起来,树枝摇曳,搅乱了月色,将那一地皎洁如数割破。
城门上倏然响起鼓声,激奋人心。
“放箭。”
我爬上城门时,正见常郡尉长臂一挥,而后万千长箭直奔城门下的袭人士兵而去。
袭人军士将盾牌挡在身前,一时见不敢上前攻门。
因离得有些远,我瞧不清袭人将领的模样,只能依稀辨别出他身形魁梧,在混乱中大声吼着什么。
“那人是袭王室的求败将军。”迟暮闻讯赶来,在瞧了眼那将领之后对我道。
“求败将军?”这名字起的忒得瑟:“他姓独孤?”
迟暮愣了愣:“还真未差多少,他姓孤独。”
我撇撇嘴:“瞧那模样生的就孤独。”我往后撤了两步:“快,你且听听他在那嘶吼什么?可是袭话?”
迟暮微闭双眸,眉头微蹙:“他在安抚将士,让他们改变攻法。”话毕微顿:“老子怎的那么像个奸细?”
我无声摸了摸鼻尖,心道就眼下情形而论你可不就是个奸细,但这话我须得烂在腹中,免得他听了去又要同我大闹一场。
第六十回
第六十回
城下军士盾牌高大,将一众人身子遮的严实,常郡尉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再一扬手便见藏匿于树丛中的士兵纷纷放箭,箭雨自高处而下,有不少袭人军士中箭倒地,没一会便全身抽搐而死。
“你他娘的使毒??”求败将军扫了眼地上躺着的尸首,气急败坏的朝常郡尉吼,愤慨的连袭话都忘了说。
“将军好眼色,听闻你多年来一直求败,今儿爷爷便让你领教领教。”常郡尉顺手抄起手旁的长刀,使了些力气,长刀便向袭族军旗而去,刀身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度,而后旗杆当腰折断,那声音当真是清脆。
孤独求败见状面色一变,狠狠瞪着有些抑制不住气愤的袭人军士们示意他们沉住气,而后大声朝我们吼:“他娘的,若是不给你点厉害你们当我们大袭族是好欺负的!”
我闻言忍不住笑出声,声量未把握好,是以有些突兀。却不想我一笑,城门上士兵都跟着郎声大笑,直笑得袭人面色铁青。
孤独求败手放在嘴边吹了声口哨,而后城下便有一阵骚动,我忙回身瞧,只见城中有不少士兵将身上衣裳扯下,露出一身袭人的军服。手起刀落,我朝军士身子上便多了几道口子,好在我方兵力皆在城内,袭人虽混进来些,但还是我方占多半。
片刻后,耳旁传来响彻夜空的喊杀声。
一直未出声的迟暮突然扯了扯我手臂:“你瞧瞧老子穿这衣裳好不好看?是不是很玉树临风?”
我一回头,见他长衫中套着的袭族军服。
“你作甚?”我讶异瞧他。
“老子当然是去捣乱,老子真是不能再机智。”他一边夸着自己一边一脸欢天喜地的朝城下奔去:“等着老子的捷报。”
我顾不得搭理他,瞧着袭人两面夹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