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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否夜风太大之缘故,将军仿若未闻,烈马依旧奔驰在荒野之上。
我克制着心中的恐惧抖着身子转过头又惊又惧的对着他耳朵大喊:“我他娘的说让你慢点,吓死爹了。”
我气血涌上心头的时候,往往胆子会变得奇大,此时也不例外,只是将郁气发泄之后我心中便悔了,拼了全身的气力朝前移了移。
身后许久都未听到将军的回话,在我安慰着自己他是未听见后,胯。下马比起先前奔的更快起来。
我被这惯力甩的向后靠去,身子发出一声闷响,若是我未猜错,应当是撞上了将军的胸膛。
他闷哼了一声,速度却丝毫未减退,他左手微微使力,马便向左侧山头奔了上去,那是一片荒山,未生长树木,倒是免去了被树枝划伤的皮肉之苦。
不知向前行了多久,马终是有了减速的迹象,我趁着此机会喘了口大气,鼻尖处是夜晚独有的气息,甘洌醇厚。
“你在此处等我。”他说完便翻身下马,身形一闪便不见了踪影。
我趴在马背上,右脚用力勾着马蹬子欲下去活动一下酸痛的身子,我刚抬起屁股,这马便动了一下,骇的我又老老实实的趴在上面再不敢逾越半分。这马倒是通人性,我不动它也不动。我双臂环着它的脖子,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准备美美的睡上一觉。
许是这一日奔波太过劳累,脸一贴在马背上我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梦中的场景有些杂乱,醒来时早已记不得了。只懵懵懂懂感受到马又动了起来,只是不如初始时那般猛烈了。
“到了。”
我抬手擦着横流的口水时,将军的声音再度响起。
第九回
第九回
我睁着尚有些困顿的眼瞧了瞧四周,依旧是一片荒无人烟之地,只不过已不是荒野之外,而是一处暗巷。
可谓是狡兔三窟,这些人的心思到底缜密。
我随着将军翻身下马,将军往前迈步时,我堪堪自地上爬起来。
将军早已视我于无物,迫不得已下才挟着我自树上跃入院内。
我依着将军的形容侧耳细听。
“属下该死,至今还未找到兵符。”
回应他的便是一阵碎裂声以及一道低沉的嗓音:“按理说他现下出宫,那兵符定然不在宫中,不过他生性狡猾,那便要另说了,对了,将军府可去查看了?”
先前那人犹豫片刻:“兄弟们回报,将军府也未找到。请大人治罪。”
“接着去找。他此去没个半年定是回不来的,若是半年之中你们还没进展,就莫怪我不留情面。”
而后便再也未有交谈声。
我在心中闷笑,这皇上同将军的一举一动竟也在旁人的掌握之中,皇宫委实复杂。
不过他此去竟要用得上半年之久?这半路上该不会当真生出什么变化罢?
思及此我急忙啐了几口,似皇上那般无耻之人定然是有天庇佑的,再者说刘璃此时正心不甘情不愿的同贵妃待在一处,那贵妃亦不是个吃素的。如此想来,心中稍稍安了些。
回到府上时,已晨光微启,一进房门我便瞧见一只信鸽在窗棂处蹦跶,我将它捞过来扯出它腿上绑着的字条。
一排苍劲有力的字龙飞凤舞于字条之上:如何追求姑娘
我找出被我堆在墙角的笔墨,大笔一挥,四字跃然纸上:死皮赖脸
而后便将信鸽放了出去。
我丝毫不担心这信鸽途中被刘党之人射杀,只因我那堂哥是个变态,是以他家的信鸽也属变态中的战斗机。
我将身子往榻上一扔,枕着双臂闭眼睡了过去。
正午时分,那信鸽再次拍着双翅落到桌案上。正巧被如意瞧见,她瞧了我一眼:“晚上就吃烤乳鸽罢。”
我心一惊,这鸽子若是被如意逮去烤了还不知我那堂兄商黎阳会想出什么变态的方式来折磨我府上之人。
“我今儿想吃素,吃素。”我干笑几声将信鸽抱进怀中,抖开字条。
四个字:她不就范
我回道:先奸后杀
傍晚时分,商黎阳面上扬着淡淡笑意光临府上了。身后还跟着个怀中抱着一堆油纸的明谷主。只不过明谷主面上并不见欣喜之色,还躲在暗处朝我翻着白眼。
我假意未瞧见,朝堂哥迎了过去:“来就来呗,怎的还带了这么多东西。”说着便从善如流将油纸接过。
一阵熟悉的味道在周身散了开来,这是我小时最爱吃的猪肉馅包子,据说我挺没追求,但爷就好这口。想来是我计策得到了他的首肯,于是他登门拜谢来了。
我心中感动莫名,一手一个包子大快朵颐起来。
“来,慢些,别噎着。”堂哥将手里的桂花酿送至我嘴边。
我抽空瞪了他一眼,但见他面上隐隐有些期待,待我吃完之后问道:“你有什么感觉?”
我蹙了蹙眉:“好吃,美味。”
他霍然而起,上身前倾:“没了?”
我点了点头:“没了。”
他回头指了指门口站着的明灭:“你来感受一下。”
明灭一听,面色一紧,小眼神时不时的便向我这瞟,已然快哭了出来:“教…教主,能不能不感受?”
我一听这话有些不对,连扣带吐将包子又吐了出来:“你这畜生对包子做了什么?它还是个孩子。”
堂哥抚了抚袖袍,面色淡然:“没什么,不过是近日研制出来的新品种,教中人都防着我,是以我便来找你叙叙旧,顺道请你帮个忙。”
我连推带搡将他赶出了院子。
“我听闻近日有一批人马往十二岭那边去了?据说是出了什么事。”商黎阳顺着我的力道向后仰着身子:“哦对了,好似是有个模样俊俏的骚年突然不知去向。啧啧,天可怜见。”
我改推为拽,又将他扯回屋中。
“什么意思?”
商黎阳风淡云清的挑了挑眉:“十二岭那边天气恶劣,当地百姓近日又暴。乱不断,天灾中又搀着几分人为这事,也不是没可能发生的。”
我喉咙一紧,知道他定然是探得了什么消息才特意登门的。
急忙将《那些年我们一起调戏过的小娘子》《男追女不得不说二三事》等数十部巨作说与他听,陪他挑挑拣拣定下了几条入得了他老人家眼的法子。而后又差下人们张罗了一桌子好菜。
“几个意思?”商黎阳围着桌子打量了一圈后抬眸问道。
我谄媚的朝他贴了贴:“那小骚年后来如何了?”
他两手一摊:“这我就不清楚了,要不你亲眼去瞧瞧?”
是以我连夜随同商黎阳出城,临走前给如意留了封家书,叮嘱她莫要将我不在城中之事说出去,即便是将军来问起,也要守口如缸。
当然,至于届时如意会如何做,那我便不知了。
“那人是你情郎?”
路上,商黎阳笑问道。
我困意登时被骇走了大半,义正言辞道:“即便是白日,也请你莫要说此类恐怖之谈可好?”
商黎阳满意的点了点头:“我当真是越发的聪慧了。”
去往十二岭的路上可谓是艰难险阻,一路上发现尸体已是寻常之事,大抵是逃荒而来死在沙漠中的流民。
我撇过眼去,由初始的不敢瞧改为不忍瞧:“还有几日能到?”
商黎阳面色亦是少有的严肃:“两日。”
我很是天真的信了商黎阳的话,直到在马背上颠簸了四日之后,我终是瞧见十二岭在远处朝我招手。
我们穿城而过,这十二岭此时已成空城,只有寥寥几位衣衫褴褛之人,眸中已失了光彩。
“你可知他们现在何处?”我扯了扯他的衣摆。
“在城郊一处营地。”
第十回
第十回
十二岭同番邦仅一山之隔,若改日袭人欲夺我江山,只消率先占领了此山,屠十二岭这座城便是分分钟的事情。
而十二岭紧邻的满玉城则是我朝的天然屏障,满玉城是一座水城,其护城河更是浩瀚如海,海中暗礁无数,若是那船身稍稍重上一些,船便会触礁沉海,听闻袭人不谙水性者居多,是以若是将这座城守住,便是守了半壁江山。
只是近些日子的持续干旱让护城河中的水减退大半,不少暗礁已露出海面,为防止他地百姓前来抢水而导致城内百姓无水吃,满玉城早已将城门紧闭,
此时便是番邦来袭的大好时机,而皇上将人马安置在城郊处,大抵亦是想到了这点。
“前面便是了,你仔细着些。”隐隐可瞧见营地时,商黎阳将我自马上推了下去:“我便不随你一同去了。”说罢自己翻身下马又递给我几只烟筒:“有事便放出烟花,自会有人前来搭救。”
“你不歇歇吗?”到底是自家兄长,虽说为人无耻了些,但待我还是极好的。
我们商家到了商黎阳同我这一辈人丁亦不算特别兴旺,但百八十个兄弟姐妹还是有的,只是这百八十人中,只有我同商黎阳最为亲近,大抵是因着我爹同商黎阳他爹是亲兄弟之缘故。
“我无妨,你快些去找你的情郎罢。”日光镀在商黎阳那一身素白上,太过明亮。只是这话语依旧有些不动听。
这一路上我已纠正过他数次,无奈他依然我行我素。
我将缰绳放到他手上:“那你骑马回去。”
“不必了,骑马太慢。”
他言毕一摇三晃转身离开:“改日带着妹婿来教中玩。”
我不再理他,牵着马继续朝前走。
离营帐还有一些距离时,便有些面生的守卫将我拦住了:“大胆刁民,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岂容你擅自闯入?速速滚回去。”
我牵着缰绳的手一松,那马便撒欢奔向远处,瞧这意思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有些忧伤的弹了弹身上的灰尘,将腰间玉佩扯下:“交给你们管事的。”
守卫愣了愣,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面上还挂着不甘,但又惧怕我是什么大人物,这才犹犹豫豫的朝营帐内走去。
没一会营帐内方向便响起一阵脚步声。我回头瞧了眼,是此次随行的一位官员,我也叫不上来名字,不过显然他是识得我的。
“下官见过大人。”起身后附到我耳旁道:“皇上两日前已秘密起身回京。”
我大惊失色:“什么情况?”
那官员顾左右而言其他,最后道:“大人请随下官到帐中叙旧。”
那官员说皇上他们一路行来确是遇到了不少麻烦,天气恶劣不说,途中还遇到几伙山贼。不过好在有惊无险,只是最近这一次,皇上受了些伤,以他专业的视角来分析,最后这伙山贼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山贼,而后另一支训练有素的恐怖组织。
我打断官员的剿匪回忆录:“皇上此次回去是作甚?”
“前几日大将军托人捎来封书信,看罢皇上未做耽搁便回京了。”
“那刘相呢?”
说到此处,官员面上绽出一朵幸灾乐祸的笑:“皇上将刘相支去城西救灾了。听闻那里有不少灾民。”
我扶了扶额,此次来的当真不是时候:“那赈灾的事现下进展如何?”
“回大人,当地大多灾民已迁至后山之上,只有寥寥几个不愿动身的还守在原地,皇上已差太医随行,下官昨日去查看过,百姓们已无大碍,日常起居也已得到保障。”
“那城中那几位不愿动身的准备如何处理?”我接过官员递过来的纯天然无污染的井水。用一口当真是透心凉。
“今日下官又差了几位口才了得的文官去劝了,大人来之前已劝走三位。”
“如此甚好,那本官先去瞧瞧,你且留在此处罢。”
“是。”官员恭敬垂首。
我登上城楼俯瞰这座空城,依稀能瞧出往日十二岭的繁华,只是现下大多房屋已破败不堪,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