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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离垂眸瞧我,似笑非笑道:“什么便宜能有你这个便宜大?”
心中被温暖溢满,我笑而不语,伸手揽着他,片刻后道:“你也歇着。”
他睡觉时很是安静,嘴角微翘,长睫在眼下投了阴影。
我小心自怀中掏出散放在他鼻尖晃了晃,他微蹙的眉头便舒展开来,放在我腰间的手也渐渐失了力道。
尽管如此,我依旧是小心翼翼的起身下榻,往地下城方向去。
牢中静谧异常,不像是关了人的模样,我踩在泥泞之上,小心往深处走,直走到暗牢深处的拐角才能听见刻意压低的声音。
“你为何不说出地图藏在了哪?”是迟暮,他有些气急败坏:“左右你是我们这边的不是吗?”
“不是我不想,是我实在不能说,那地图它……那地方……”狗剩壮士也气急,声音时断时续:“反正我不能说。”
听他话语中好似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我摒住呼吸继续往下听。
“是不是跟她有关?什么事只要一同她扯上干系你便是这副模样。”半晌传来迟暮略显不屑的声音。
我心中有了分寸,便想转身往回走,不料脚下一滑,整个人扑在地上,这声响过大,他们交谈声终止。
“谁!”迟暮喝道,随后人便出现在我眼前,瞧我趴在地上望他,面色这才缓和下来:“你鬼鬼祟祟的做什么!吓了老子一跳。”说罢伸手将我扶了起来:“你来的正好,你给他瞧瞧伤。”
“什么伤?”我边问边往那雅间走,在瞧清眼前的血人之时,头皮一麻。
“你摆出这副模样算什么?不认识我了?”狗剩壮士浑身浴血,嘴角却还是挂着轻佻的笑:“你男人还真是小气,我不就亲了你几口,你瞧他把我打成这样。”
我不怒反笑,走近他身旁,抬手摸了摸他满是血污的侧脸轻声道:“你是活该,死了便死了,左右我听见了地图大抵在哪,对了,狗剩壮士您还不知道您心心念念的女人眼下正迷着我男人罢?听闻她前些日子想同我男人有点什么,不过最后被拒绝了呢。”
拓拔狗剩怒目圆睁,挣扎着便要起掌。
迟暮急忙拉着我出了地牢:“那地图你怎么想的?”
“不是跟那孤独蓉嫣有关吗?她若是不说我有的是法子问。”我瞧了他一眼。
迟暮面色复杂,似是挣扎了许久才下定决心开口:“在我们那有一种方法,是将图腾画在女子身上,平日瞧不出什么,可一旦破了身子,那图腾便显现出来了。”
他说完小脸一红,飞快的跑开了,脚底抹油的模样惹得我一阵捧腹。
回到帐篷时,慕容离还在睡,怀中抱着我塞给他的枕头。这散不过半个时辰便解了,我坐在榻边打量他。一早便知道他相貌清俊,却不成想每每再瞧他一眼竟是比上一眼还要令人惊艳。
“姑娘,皇上下了令,不得任何人叨扰,你请回吧。”
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听声音是那影卫,影卫口中的姑娘便不做他想了。
“我有要事,你耽搁的起吗?”不用瞧,我也能想出孤独蓉嫣据傲的模样。
“让她进来罢。”
不想听到吵闹声,我压低声音回了句,那影卫应当也知道了我的身份,是以不再阻拦。
孤独蓉嫣怒气冲冲掀起帘子,瞧见我后面上更是掩饰不住的厌恶。
我瞧见她心里也烦躁的打紧,不待她开口我睨了她一眼:“你瞧见我不用摆出这副模样,你要知道我也厌烦你。有什么事快说,说完赶紧走。”
但见她柳眉倒竖:“我说什么也轮不到你来吩咐,一个大男人做什么不好,偏偏做了断袖,你有没有廉耻。”
她们袭族遍地是断袖,先不说旁的,单就说说他爹,那便是个典范,是以我想她此番话也只是针对我罢了。
我不慌不忙起身,走到慕容离身前弯腰便在他唇上落下一吻,而后微微扬眉:“我断袖了你能如何?你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在这咋咋呼呼的?”
此时那姑娘已经气的失去了理智,指着我的手微微颤抖:“你再亲一次试试?”
我闻言俯身又是一吻,正待起身便觉腰间一紧,惊慌中瞥见慕容离眼眸含笑,略使力咬了我一口,我吃痛张嘴,他便趁机而入,直吻的我浑身发软,如同一滩烂泥一般倚在他胸前。
“你瞧够了没?”
抬眼见孤独蓉嫣顶着一张早已分辨不出颜色的脸愣在原地,慕容离剑眉微蹙,不耐烦朝她发问。
“你们!”
她大抵是从未亲眼瞧过她爹同男宠,是以乍一见我们如此,一时有些接受不了,眼中含泪夺门而出。
见她走了,我才推开慕容离:“你烦不烦人?”
“我本也是凡人,倒是你,趁我睡觉时撩拨我,眼下是不是要负责把我这火灭了?”慕容离抬手抓住我的衣袖欺身压了上来。
“咳咳,那个什么,我要在上面……唔。”
我再睁眼时正见慕容离枕臂望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他不说倒罢,一说我还真觉有些酸疼,这厮也不知是吃了什么补药,虽说往常也算不得温柔,但起码也不曾如此热情过。我对着他翻了个白眼:“我给你闻的是散不是交欢散啊。”
话落恨不得将自己舌头咬掉,半晌不敢同他对视。
他手搭在我下颔,将我脸转向他,眸子微敛:“说罢。”
我自知躲不过,便将方才的事从头至尾同他说了一遍,话毕望着他:“你意下如何?这事你觉得可靠吗?”
慕容离沉思半晌:“可不可靠试试便知道了,如此我们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傍晚时分,慕容离一反常态,差人去给孤独蓉嫣送了饭菜,还将狗剩壮士给接了出来,命人好生伺候着沐浴更衣,而后让他们故人在一处谈谈天。
我此下总算是明白了他那句如此我们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的含义。
第八十回
第八十回
待将他们关在一处后,慕容离本意是想待事情定下后去城中随意找个临摹功夫了得的人来画。但我又觉此事不妥,孤独蓉嫣她毕竟是个姑娘,这身子若是随意给人瞧倒是不好的,是以我便自告奋勇,要去临摹,慕容离脸一沉,转头吩咐影卫:“届时把那人搬走,只留女子便可。”
我分明瞧见影卫一向无甚表情的脸上破天荒的闪出一丝无语。
“你说这事行吗,老子觉得不妥啊。”
迟暮得知此事后,也知回力无天,但依旧跟在我屁股后面念叨,大抵是觉对不住狗剩壮士。
我以为他这样的思想是要不得的,是以将他拉到身旁坐下,义正言辞道:“那个什么孤独蓉嫣你也知她不是什么善茬,你再瞧瞧那狗剩壮士,他也老大不小了,这二十几年都未曾将她拿下,你以为我们不帮他一把他此生还有望吗?再者说了,这事也就我们六个人知道,你怕什么?”
迟暮似是被我说动,面色也缓和了不少:“那也是,届时她便是狗剩的人了,即便他爹是孤独求败她也嫁不出去了。”
慕容离瞧见我俩探讨的开心,嘴角抽搐了一下,瞪了我一眼便出去了。
大抵一个时辰后,有人进来报:“成了。”
我急忙抓起笔墨扎进了帐篷,此时孤独蓉嫣脸上潮红尚未退却,因过度劳累正在闭目养神,我蹑手蹑脚点了她的穴位,借着烛光将她身上的被扯掉,瞧她肤若凝脂,险些把持不住。
我侧着脸将她身子翻了翻,又瞧见她白皙的背上泛着层引人犯罪的光,倒吸一口冷气,稳了稳心神,口中咬着狼嚎凑近她,果不其然瞧见她从脖颈至腰间有一副画工很是精致的地图,我另一只手将纸抖开,马不停蹄的开始临摹。
待我慢条斯理将落款著上之时,孤独蓉嫣已有转醒的迹象,我揉了揉酸痛的腰,弯着身子奔了出去。
慕容离同武其正守在帐篷外,瞧见我出来后武其急忙迎了过来:“这么快?给老子瞧瞧你怎么临摹的。”
迟暮伸手正要接,半路便被慕容离夺了去:“夜深了,去歇着罢。”话毕便拉着我走了,走出几步后我回头瞧了瞧,迟暮还保持着接图的姿势呆在那。
“眼下地图有了,你要去袭族了吗?”
歇在榻上后,我问道。
“去袭族之前,我准备将他们杀了。”
慕容离声音平淡,好似在说明早起身吃包子一般。
察觉到我身子一僵,慕容离将头转过来,眸子在夜中格外明亮:“他们是战俘,是在众人眼皮之下抓来的,我不可能放了他们,我是一军主帅,也是一国之君,我必须得给他们个说法。”
“但是狗剩壮士他对迟暮有恩,迟暮说他是我们的人,你即便将他放回去也没什么不妥啊。”我有些转不过弯。
良久,慕容离吐出口气:“罢了,先关着,待日后有机会再说罢。眼下重要的是那行尸。”
我知这是他的妥协,也不忍再咄咄逼人,将头往他臂弯一枕:“快睡觉。”
近来天气回暖,袭人那边也迟迟未有动静传来,大抵是在养精调息。
牢中尚关着那几个战俘,为此事,迟暮没少来同我抱怨,一口一个负心汉叫的我心发慌。
“我都说不是我不放,是慕容离他自有打算。我们再等等不成吗?”
这日迟暮刚一进帐篷我便朝他嚷嚷。
他却是一反常态的盯着我:“军中已有不少人同皇上提及此事,若再不行动,这几日皇上定会下令斩了他们,平日里老子同你说笑是说笑,眼下老子知你为难,是以不逼迫你,老子只是来同你说一声,若我们未逃出去,你便亲手杀了老子,老子宁愿死在你手下也不想被皇上折磨死。”
见迟暮将话说到这份上,我心中生出几丝不舒坦:“你若是动手我还能不帮你?只是你当真有把握他们不是隐患?”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这样罢,你这不是有毒药?你若是不放心便给他们服下几颗,如此你也心安。”迟暮突然建议道。
我一听,此话也不是没有道理:“那你何时行动?”
“今晚亥时吧,届时你要想法设法给皇上喂下迷药,不然我们都跑不了。”迟暮匆匆交代过后便出去了。
我却生出一股惆怅,当真是恩亦难两全,我这心总是跳个不停,凭空生出的那种我背叛了慕容离的想法无论如何也遏制不住。
夜晚时分,我如惊弓之鸟,躺在慕容离身旁却是如何都静不下心来。
“你怎么了?怎的心神不宁的?”察觉到我的不安,慕容离长臂一横将我揽在胸前:“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你可以同我说说。”
我闻言倏然将头转向他,瞧他一脸真诚,倒也不像猜到了什么的模样,可这话语在我听来是要多怪异便有多怪异。
“没什么,睡罢。”我还是开不了口,只得将身子转了过去。
慕容离倒也未多说,没一会便传来他均匀的呼吸。我闭眼假寐,大抵半个时辰后,确定他的确是睡着了才敢给他下迷药。而后蹑手蹑脚起身,套上白日里备下的夜行服,去同迟暮汇合。
这一路倒是顺利的出奇,迟暮拉着狗剩,我带着另外一个男子自地牢往袭族地界走。待行至洞口时,突然间火光连天,将黑夜照的如同白昼一般,众军士带着不屑的脸出现在我们面前,他们手中举着火把,片刻后让出一条道路,本应是在安睡的慕容离此时面无表情从众人身后缓缓步出,身旁跟着表情得意的几乎有些狰狞的孤独蓉嫣。
“你把这事同她说了?”
我听见迟暮咬牙切齿的问狗剩。
狗剩并未搭腔,在我瞧来这便算是默认了,回头狠狠剜了他一眼,见他面色也不十分好。
“你们还在等什么?如此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