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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是仗着本王喜欢你。你口口声声说留在皇兄身旁只是因为不甘心,本王以为你分明是贼心未死。”
小王爷倒是个心思通透的,只不过眼下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一直信齐秀的话。但这层猪油不好去啊。
我陷入愁思,这大晚上的欣赏了这么一出名为皇上正在有喜的年度宫廷大戏,当真是感人肺腑,直教人潸然泪下。
我继续聆听两人那充满温情的对话,且将这行为归到聆听一类罢……我望了望天儿。
齐秀初始哑口无言,而后黑暗中响起颇为引人遐想的旖旎声音。从这声音来听,两只小野鸳鸯大抵正在进行那日被我撞见的迟暮与如意正在进行的事。
只是同一件事放在不同情况下,这性质便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迟暮同如意的吻,那是自由恋爱的产物,是脱离了低级趣味的。
而这俩厮的吻,委实让人觉得恶心!十分的恶心!是以我决定先将瓦盖上,等两人行完苟且之事再继续倾听他们这错综复杂的凄美爱情故事。顺便又决定我日后一定好好待慕容离,为他熬些心灵鸡汤。
大抵一炷香后,我掀瓦而听:“柳儿,给本宫倒杯水来,多放些盐。”
且不说这柳儿多么敬业,白日要潜伏在我身旁,夜里又来伺候齐秀。单就这盐水来说……这得是多嫌弃那位为她卖命的小王爷啊,才要用多放些盐的水来漱口。我不禁同情起那位从未谋面的小王爷来。
“主子,王爷他没对您做什么罢?”柳儿关切问道。
“啪!!!”这巴掌声格外悠扬:“放肆!这些事轮到你这贱婢来过问?”
……好疼啊……
我摸了摸脸。
“奴婢该死,请娘娘责罚。”柳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是担心娘娘吃亏。”
我咂了咂舌,眼下瞧来,吃亏的明明是小王爷。
“就他也配跟我说喜爱,本宫这辈子只爱皇上一人,若不是瞧他还有用,哼!”说到最后,齐秀冷哼一声。
我默默将琉璃瓦盖回原处。
原来慕容离才是那个棒打野鸳鸯的罪魁祸首。
我回宫躺下,顺手解了不知是给王爷戴了绿帽子还是被王爷带了绿帽子的慕容离的睡穴。
他翻了个身,嘟囔道:“别点了,你方才都点歪了……”
“……”尼玛点穴点歪了这种大事怎的不早告诉我……
我幽怨的瞧着他的背影,透过他的背影仿佛已然预见我大皇宫一片绿油油的景象。
隔日慕容离转醒,揽过几乎是兴奋的一夜未眠的我:“昨夜去了齐秀那?”
“咦?”我心中暗暗称赞他寻思玲珑,又疑惑有着如此玲珑之心的人怎么会让自己戴上绿帽子。
见我盯着他头顶瞧,慕容离无奈叹了口气:“你不出墙,我头上这帽子就不会变色。”
“……”
梳洗完毕,慕容离早朝而去,我百无聊赖坐在软椅上。
昨夜一心想着绿帽子,竟将小王爷说他受齐秀委托追杀我之事忘在脑后。
这一对小狗男女,当真是心狠手辣。
“娘娘,用早膳了。”我正绞着衣摆,见柳儿低眉顺目站在众宫女之首,手托华食而来。
第八十九回
第八十九回
她还未近身前,我便闻到了一股包子的香气,忍不住将身子转过去悄悄咽了口口水,而后再回身故作嫌弃道:“拿走。”
“娘娘恕罪。”柳儿不明所以,但瞧我面色不算好,语气亦十分恶劣,急忙手端托盘跪在地上,惹得宫中下人们随她一道跪成一片。
“这是什么?”我起身走到她身前,垂眸盯着她头顶半晌,而后指了指她手上的包子:“你不知道本宫最烦包子?谁给你的狗胆竟然拿包子来糊弄本宫?”平心而论,我其实还是很想吃的……
柳儿闻言身子一僵,抬头道:“回娘娘的话,奴婢……”
“娘娘,贵妃娘娘来给您请安了。娘娘见是不见?”柳儿话还未完,便有内竖从外来报。小内竖呼吸不稳,想必跑的有些急。
我瞧柳儿的头又低了下去,挥了挥手:“让她进来。”而后便再不开口。
其实打她头一日来给我请安后,我本是决定免了这一礼,但转念一想,她定然是比我不想见她还不想见我,如此,这请安之礼便一直延续到现下。
负手在柳儿身前走了几步,遥遥见齐秀身姿婀娜,衣着光鲜往内殿而来。不知为何,我觉她脸上挂着的那抹笑委实刺眼,转身突然飞起一脚将柳儿手上拖着的盘子踢了出去。盘子不偏不倚砸在齐秀头上,油渍菜汤顺着她脸颊缓缓而下。
柳儿始料未及,身子瑟缩了一下,而后整个人扑在地上,面色惨白。
我抬眼瞧见齐秀一身狼狈,慢条斯理迎了出去:“真是对不住贵妃了,本宫正在教训下人呢,一眼未照顾到,不知贵妃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齐秀气的身子发抖,额角青筋暴突,闭了闭眼,深吸几口气才勉强扯出一丝笑容:“臣妾是来给娘娘请安的,顺道送来些药,昨儿瞧娘娘衣裳湿了,也不知染了风寒没有。那十九王爷也真是,谁都敢碰。”
“贵妃这话有理,人该恪守本分,不该随意逾越才是。”我瞧着她努力保持着从容,将菜叶自耳朵上摘下来:“贵妃还是回去换身衣裳罢,一会皇上来了瞧见贵妃这模样多不好。”
齐秀面容终是扭曲了,草草朝我行了一礼,回头朝身旁的宫女没好气道:“都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同本宫一道回宫!留在这碍眼吗!”
齐秀步速很急,不复来时的优雅,没一会身影便消失在门口。
我折身回了殿中,跪了一地的宫人们听闻声响,将身子伏的更低,不自觉往一块凑。
我自诩是个纯良之人,以往除去调戏调戏慕容离也没别的心思,现如今偏就让我身处这多事的后宫,这心态的变化还真不只一星半点啊。
我揉了揉额角坐在椅子上,这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我望了望外头的天儿:“你们先起来。”
众人如蒙大赦,松了口气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更有甚者捏着袖口擦了擦额头的汗,暗自拍了拍胸口,这模样当真像极了以往早朝时慕容离发飙的当口底下人的形态。
“娘娘,那早膳?”有宫女小心凑上前来询问。
“不吃了,本官……咳咳,本宫出去走走,你们不要跟着。”我将一干人撇下,只身往宫外走。
出去之后果然觉得心情大好,一路顺着静河向前,也不怕走丢了摸不回来,若当真不幸走丢了,天黑不回去,慕容离总是要派人来找的,如此一想,我便放心许多,肆无忌惮的在宫中走了起来,从东宫走到西宫,从前朝到后宫,走的不亦乐乎。
今日暖阳高挂,万里无云,的确是好天。
走的累了,我驻足歇息,瞧春风轻抚湖面,激起微微波纹。
“臣弟参见皇后娘娘。”
我正出神时,听闻身后有人请安,语气极其轻挑狂妄,我身子一僵,这声音分明是出自昨晚那位邪魅狂狷的小王爷之口。
我转身望着来人,眼前男子身量同慕容离不相上下,手执一把玉骨扇子,上坠流苏。
这特么是哪来的蛇精病,虽说这天儿好,但也不是好到出来走路要打着扇子罢,难不成是风流惯了,不打扇子端不起那气势来。
“不知是哪位王爷?”
我收起目光,微微颔了颔首。
他不过二十上下的年纪,一双桃花眼漾着春水,嘴角有意无意扬起,满是戏谑:“臣弟在兄弟中排行老十。若娘娘不弃,唤臣弟一声老十便可。”
“原来是十王爷,当真是幸会,不知王爷这几日在宫中歇的可好?”我并不想同他起什么正面冲突,想着草草应付他几句再抽身离开,如此一来既不失礼数又不会过分热络。
“承蒙皇兄恩泽,歇的很是舒坦。”但见他纸扇轻摇,端的是风流:“听闻皇后娘娘兰心惠质又生的倾城,倒是百闻不如一见。皇兄他眼光打小便是极其独到的。”
眼光独到……那这是好啊还是不好啊?
我抬眼瞧了瞧他:“十王爷模样生的也是别具匠心呢。”
他闻言打扇的动作一顿,随即又笑了开来:“娘娘这是在闲逛?”
我点了点头:“想来王爷也是在赏景,那本宫便不打扰王爷了。”我话落颔首,欲转身离开。
“娘娘且慢。”他抬了抬手:“臣弟许多年未回宫,这宫中路线竟有些记不得了,不知娘娘可愿捎臣弟一程?”
路线不记得昨夜还能准确无误的摸到齐秀的寝宫,这份爱意忒深沉了。
我步子顿了顿,开口欲答男女授受不亲,但还未来得及张口便见假山后一道黛色身影一闪,武其已噙着一抹恬淡笑容款步而至。
“王爷不识路,不如由我来带路。”
武其有意无意瞧了我一眼,而后转向十王爷那边。
“原来是宣武王,只是本王同你非亲非故,且宣武王对这宫中应当也不十分熟悉,本王有些不放心。”十王爷面色微微腾起怒气,语气也不怎么友好。
“再不熟悉也好过你,怎么?十王爷走是不走?”武其笑意一直未撂下,只是眼中已漫上凌厉之气。
十王爷本就照武其小几岁,论城府更是深不过武其,眼下瞧得出武其也不再好言好语,那娇纵之意又冒了出来,再也顾不得礼节,一收扇子,指着武其怒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丧家之犬,皇兄赏你个王爷当当,你还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竟敢同本王如此说话!本王可是皇上的弟弟!”
武其打量十王爷的目光之中染上几丝同情,轻笑一声:“本王再不济也承蒙皇上恩泽,封地十分富庶。你呢?你那封地本王便不多说了,究竟是什么勇气支撑着你嚣张至今的?”
十王爷愣了片刻,跳起脚来:“你什么意思?”
武其扬了扬眉:“就是你理解的意思。”
我一瞧十王爷已拿出要同武其战个痛快的模样,而武其却依旧处变不惊,得知若我再袖手旁观下去,十王爷今日多半落不下好下场,虽说他被武其揍死也是理所应当,但我总归是皇后,也不能眼睁睁瞧着。上前一步指了指东面:“王爷一路往北走罢。”
“……”武其一时无语。
十王爷也算是个没傻到一定境界的,见我给了台阶,转身便走了,步速之快,竟有了乘风之势。
见他走了,我笑了起来:“壮士风采不减当年呐!“话一落触及到武其那不带表情的面容,我笑不出来了,一时得意竟忘了昔日友人眼下已不知是敌是友。
第九十回
第九十回
方才还算得上热闹的湖畔一瞬之间又只剩我一人,原本想着的晚上再逐一寻找昨夜的那位小王爷的法子,眼下瞧来也用不上了,如此一来这晚宴,我又不想去了。
望着湖面出了会神,再回身时我愣住了。
我他娘的是怎么走到这来的了?起初我心中还熟记路线,方才经那两位大爷一打岔,我彻底凌乱了。
顺着湖往回走了一段距离,发现眼前赫然摆着三条小路,我一时不知该选哪条,来时只顾着赏景,竟未顾及到路线,当真是失策。
我站在小路前,这地方素来凄凉,平日鲜少有人路过,我茫然了。若是这青天白日我纵身跃上房顶,而后飞檐走壁,这……是不是不太稳妥?那要是站在此处狂呼乱吼,这……是不是有份?
我理了理被风吹乱的衣摆,站在原地想法子。
想了许久,未果,直接抬脚往左边那条小路走。
这沿途的风景还真是……还真是简陋。除去一座座稍显荒凉的宫殿外,几乎无一精致,更别提是人气了。
我加快脚下步伐,虽说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