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来,钟意情的人缘不错,她店里的几个员工一心都向着她,任凭外界如何抹黑她,都毫无影响。
“我对你们店长真的没有敌意,我是想替她平反的,之前我们的确是犯了致命的错误。不过那也是误信了谣言,经过调查我们发现事实并不是如此,所以想要替你们店长澄清下。最好还是能让我们见个面,更好。”
怕阮珠珠一个不顺心溜走,祁璇严阵以待,一瞬不瞬地看紧了她,时刻做好了拔腿狂追的准备。
阮珠珠用不可思议地眼神看她,满脸的木然。“是真的。”
祁璇一本正经地强调道,还为表诚意,掏出了自己的主编证明以及身份证,“若是你不信,我这些东西都可以押在你这。”
阮珠珠这下踌躇不定了,毕竟,此事的影响太大了,店长连出门都艰难。
如果……如果眼前这人真的能够还店长清白,那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只是,她真的可靠吗?
阮珠珠疑惑的眼神在祁璇身上不停地梭巡,努力想要找出说服自己的理由。
祁璇咽下了一口口水,觉得自己今天解释得太多了,都快把嘴唇给磨破了,这辈子估计也就今天最为狼狈落魄了。
“你要是还想别的证明,只要你提出来,在我力所能及范围内保证达到。”
祁璇觉得自己的诚意已经够十足了,为何眼前明明看着一团和气的姑娘还是如此的难说服呢?
“我先打电话问下店长,如果她愿意见你,我就把她的地址告诉你。”
阮珠珠还是选择相信了她,不过,她觉得这种事情,还是有必要跟店长知会一声比较妥当。
祁璇虽然极想来个突袭,让钟意情不得不见自己,但眼下,也只能认栽。
这姑娘,看着不聪明,但也不笨啊。
她却不知道这些需要警惕的,阮珠珠是被丁默成天耳提面令给潜移默化成的。
阮珠珠掏出手机,给店长打了个电话,她打的并不是店长的手机,而是孙琦家的座机。
店长说她近日骚扰电话太多,要关机,有什么事情打孙琦家的座机就行了。
店长并没有隐瞒她们,她目前是借助在孙琦家的。
钟意情此刻悠闲地拿了一本言情小说看得津津有味,孙琦淘了不少这类书,不过这些书太新了,孙琦八成并没有看过。
她这些天实在无聊,便翻了其中一本看了起来,已经看了大半了。
正在兴头上,接到了阮珠珠的来电。
她有些意外,平日里这种汇报工作都是丁默干的,阮珠珠还不曾打来过。
她心里咯噔了下,还是接了起来,清冷的声音里掺了一丝违和的关切。
“珠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棘手的事?”
“没有,店长,你放心,店里一切都好好的。”
阮珠珠解释道,随即探究地睨了一眼正侧耳聆听的祁璇,顿了顿,“就是有个人,想要见你,找上了我,她说能为你澄清清白。”
祁璇拼命努了努嘴,低声道,“跟她说,我在你身边,让我接电话。”
还不忘做手势,让阮珠珠将手机交给她。
祁璇的声音虽低,但钟意情还是听到了,她不禁皱了皱眉,“那人是不是在你身边?”
阮珠珠回答,“是,她想跟你说两句。”
“那你把电话给她。”
钟意情虽然不想理会这人,但既然这人找上了珠珠,就表明她还会再次来的。
她还是不愿意店里的员工成为被利用的对象,她私心还是想要保护她们的。
反正事已至此,对她而言,清白不清白,已经无足轻重,没人明白她真正在乎的是时隔多年,父亲的名声再一次受辱。
即便是真的,她也不愿意,父亲已经过世,为何这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人要借题发挥,让死者无法安生呢?
当阮珠珠乖巧地将手机递给自己的时候,祁璇这才稍微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也渐渐舒缓了下来。
她觉得自己的辛苦,总算是看到了回报。
“你是哪家媒体的?”
祁璇正要开口,却听到对方抢先一步开了口,声音清越,让她愣了愣,极少女人的声音跟她这般。
她以为裴之沛看上的女人,应该是甜美可人类型的,毕竟他本人已经够冷沉了。
祁璇更没想到的是她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对方已经识破了她的身份。
不愧是裴之沛看上的女人,见解都是这般的犀利独到,一击而中。
突然间,她觉得莫轻烟的胜算着实不大。
“我是神华日报的主编,祁璇。”
祁璇言简意赅地介绍了自己,她本来就没打算作假。
“神华日报?”钟意情轻喃,念完之后便有了印象,声音骤然冷了三分,“我记得你们报社也刊登了针对那则视频的负面报道,那篇报道字字犀利,写得极为精彩绝伦。”
祁璇觉得喉咙干哑,嘴唇也缺少水分,她不遗余力地组织了下语言,斟酌着启齿,“钟小姐,那是我们报社的不对,我想弥补曾经的过错,希望钟小姐能够赏我这个机会。”
她态度近乎虔诚的卑微,让钟意情意外。
这些天,事态的一再扩大,让她心情愈发的沉重,除非不去想这些,她的心情才会变好。
不过,最近三大网站的倒闭,她心里隐约产生了一个疯狂的念头,是裴之沛出的手。
他那天走之前撂下的话中便隐含了这一层含义,起初她并没有放在心上,当牛逼网宣布倒闭后,她如梦初醒。
不过,她并没有因此而被感动,已经过了感动的年龄,何况他们之间的恩怨太深太复杂了。
除了恨他,她已经找不出对他别的感情了。
年少时缱绻的爱意,早已磨灭,化为灰烬。
这神华日报的,八成是被逼上门,希望自己能够网开一面。
她真的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她躲他还来不及,岂会主动去找他握手言和,笑话。
“对不起,祁小姐,你这个忙,我爱莫能助。”
钟意情眸光清华,灼灼燃了起来。
“钟小姐,你错了,这个忙,只有你能帮,要是连你都没法子了,那我们只能坐等惨死。你难道忍心裴总对我们这些小鱼小虾也都一网打尽赶尽杀绝吗?”
祁璇费尽唇舌、苦口婆心地劝道。
钟意情并不为所动,含着浓浓嘲讽地道。
“祁小姐,祁主编,我没有圣母情怀,不相干人的死活,与我无关,何况你们之前所为,我无法说服自己置若罔闻。细究起来,你们只会是我的敌人,而非朋友,我像是傻得会敌人的前途劳心劳力的人吗?祁小姐真的是太高看我了。”
“还有,请麻烦祁小姐以后别打搅到我店里的员工了,她们与此事并无牵连,我不想造成她们任何的困扰。”
然后,在祁璇欲言又止间,猝不及防被切断了电话,她不敢置信地又将手机贴近了耳边,只剩嘟嘟嘟的盲音传来。
是真的,不是幻觉。
这个钟意情还在气头上,之前她们的这些行径,的确是把她给气狠了。
她不想无功而返,但又无法逼着阮珠珠告诉自己钟意情的地址。
阮珠珠接过了祁璇递过来的手机,听到她不经意间地抱怨,“你们店长的脾气可真坏啊,也不知道裴总是如何忍受得了的?”
阮珠珠闻言,忍不住抗议,“我们店长脾气可好了,只不过你不是好人,所以她才不待见你。”
店长,平日里可是相当护短的。
阮珠珠见祁璇面色并不好看,就知道她吃了闭门羹,定是被店长奚落了一顿,面子上过意不去。
“那你跟我说说你们店长平日里都是怎样的为人,给我脑补下。”
祁璇好奇地问道。
“我没空鸟你,我赶时间。”
阮珠珠瞄了一眼屏幕上的时间,“哎呀”惊叫了一声,便慌慌张张跳上了刚开过来的这辆公交车。
差点误了正事啊,都怪这个半路拦截的女人。
祁璇紧跟在她身后,也上了这辆公交车。
阮珠珠找到了一个空位,立马霸占,祁璇站在她身边,明明不远处还有一个空位,她却选择了视若无睹。
她需要站在阮珠珠身边,才听打听更多有利的消息,才委屈自己站一下,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阮小姐,真巧啊,我们又遇上了。”
阮珠珠对她的搭讪功力立马给了鄙夷的一记眼神,要不要这么无耻啊。
明明是紧跟着自己上的车,居然睁着眼睛说瞎话了起来。
“祁小姐,我表示我无能为力,你别指望从我口中套任何关于我们店长的话题,恕我无可奉告。”
阮珠珠也有些生气了。
果然,阮珠珠所言极是,无论祁璇如何舌灿莲花、唾沫横飞,她都没有抬头,不理不睬。
祁璇气馁,没想到阮珠珠也是一个不好对付的,还以为能从她身上寻找突破口呢。
阮家住的是城西一处较为陈旧的小区,年代久远,据说极有可能会被拆迁,但已经被传了五六年了,还没有等到政府下达拆迁通知。
阮珠珠是土生土长的青州人,她爷爷这一辈才来的青州的,再往前并不是定居青州的,据说是从B市某个小城搬迁过来的。
她爷爷去年过世了,奶奶还在,一家四口人蜗居在这六十平方的小破公寓,显得十分的拥挤。
平日里,做饭都是在楼道中的,为了节省空间。
这整栋楼也不是他们家这么干的,别的人家也都这般,俨然已经形成了一种风气。
这小区,物业也早在几年前就形同虚设,物业费小区的业主老拖欠,交不起,物业连员工的基本工资都付不出,偶尔来一个视察就不错了,小区连保安都没。
在青州,这样的小区并不是仅有的一个,还有几处的,甚少有人知晓。
祁璇是听闻过这小区,但是见到,还是头一回,先前是从下属那听过几次,有个下属是专门负责跑这一路的新闻,他还敬业地拍了不少的照片回来。
祁璇觉得,亲眼目睹,比那下属拍回来的照片更简陋。
阮珠珠家已经被挤得足不沾地了,来了不少亲戚,她家虽然穷,但亲戚还是有不少,都是当年随爷爷一块来青州讨生活的。
亲戚中,她家算是过得最为艰辛了,其他最不济的几家,至少房子的空间也比她家富足。
要说不眼红,那是假的,但阮珠珠也知道父亲身体不好,干不了重活,奶奶三高,每个月吃药便要一笔钱,母亲白天在针织厂干活,晚上还经常跟父亲一块去摆关东煮的小摊,累人得很。
她想改善生活的,但靠自己目前,指望不上。
她也盼着拆迁,拆迁据说是靠人头的,她家人多,指不定会分到不少面积的新房。
只是想想,她便心痒难耐。
但这些年,她盼着盼着,一直都没有等到,花儿都谢了,她都不愿意去想了,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你家在这里啊?”
阮珠珠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中,并没有察觉祁璇阴魂不散地跟着自己一路跟到了这里。
闻言,阮珠珠吓了一跳,她不由恼怒地瞪着这个不请自来的女人,“你怎么还跟着我?有完没完啊?”
祁璇干咳了几声,尴尬地笑了笑,“我有个朋友也住这里,我上去探望探望,反正来都来了。”
阮珠珠露出了一脸不信的脸色,祁璇一脸郁闷,“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在不在,我只知道他前几年在这买了套房,想是靠拆迁赚一笔横财的。”
阮珠珠眼珠子转了转,她家楼上的确是有一户长年累月不在的,不少人说人家买来就是指望拆迁的。
祁璇是瞎蒙的,她却不知道她蒙对了。
“你知道这里什么时候拆迁吗?”
阮珠珠心里的希望又复苏了,眼神灼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