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为人父母本来即不容易,若有个不同凡响的孩子就更难了。
白牧南一旦作出决定,任何人也别想改变他,就像当初他选择武术,不因家学渊源,也不因众人期盼,乃是他发自内心的想法。
谷月仙谨慎发言,“呃……你有没有问过婉玉的意思?”
“用不著。”白牧南结束用餐,走向楼下道场。
白旭凯很懂这孩子的脾气,拍拍老婆的肩膀说:“别问了,他自己心里有数。”
“上次他对婉玉用强的,难道连结婚也要这样?”谷月仙不免觉得愧疚,到底她们都是女人,当然希望浪漫一点。
同一件事,白旭凯却看到不同的地方,“你想想,婉玉要是讨厌牧南,那天他昏倒的时候,她也不会来照顾他了。”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我对婉玉真不好意思。”
“等她成了我们家的媳妇,再好好补偿她吧!”白旭凯忽然又想到,“对了,那小锋就变成我们的长孙,比咱们老二、老三的孩子都要大。”
“从现在开始,我们得把没疼到的份疼回来,多陪小锋去玩、去吃、去买东西。”
“好!就当成替牧南做公关,打好未来的父子关系,也让我们祖孙和乐融融,至少在婉玉心中有加分的效果。”
夫妻俩著手计划,兴致盎然,幻想著那不远的幸福。
这天,温婉玉仍请工读生送点心,白牧南终于沈不住气,亲自过来审问了。
婉玉正好在柜抬旁算帐,一抬头就看见他,勉强微笑说:“欢迎光临。”
白牧南双手架在柜抬上,对其他商品视若无睹,只盯著最美味的温婉玉,工读生吃吃笑道:“我去厨房帮忙,你们慢慢聊啊!”
于是,柜前后,就站著白牧南和温婉玉。
她低头假装算帐,却不知自己在按什么钮,当他伸手抢过计算机,她一愣,看向他,“你做什么?还我!”
“不给!”他正气凛然的,仿佛他没做错什么,“除非你说清楚!”
“说清楚什么?”她也是装糊涂,也是真害羞。
“你看了我的信不是吗?为什么不给我一个回答?”他可不允许她打迷糊仗,他等不下去了,他要一个答案,而且必须是他要的答案。
“我还……还没看,有什么好看的?”她故意不看他,怕被他看穿心慌。
“你还没看?”他浓眉一挑,“好,那我背给你听!”
那是他反覆沉吟才写出的“处男情书”,当然深印在他心版上了。
“别、别这样!我承认我看过就是了!”她忙著阻拦,以他这宏亮声音一说出来,不怕门外的人都听见了?
“看过了,那你怎么说?”他直直看住她。
这会儿,她躲无可躲,进退两难,“我……我也不知道……你别看著我好不好?你你的眼睛很吓人……”
“怎么会吓人?除非你心虚!”他握住她的肩膀,凝视更为火热。
婉玉被他吓著了,“你做什么?有客人会进来的,你看外面有好多人!”
往外一看,玻璃窗上确实贴著一张张脸,除了白家夫妇、白家徒弟、左右邻居,还有许多小朋友好奇的脸蛋,全都兴致盎然看著这一幕。
光是瞪眼就可以吓死人的白师父,卯上了亲切可爱的面包店老板,这可真是前所未见的高潮好戏!
白牧南对那些眼光毫无感觉,反而变本加厉威吓,“我不管,你不给我一个答案,我就不让你做生意!”
“你到底要我怎么办?我……我们才认识多久?我比你大,又有孩子,又搞不懂你这个人……我能给你什么答案?”她吞吞吐吐的,说出了自己的矛盾。
他却不当这些是问题,“我告诉你该怎么办,我们结婚,我会是你的丈夫、小锋的父亲,一切都很完美。”
“哪……哪有人这样求婚的?”至少也该有一点浪漫气氛吧!
“我不是求婚,我是逼婚。”他倒是理直气壮。
“我才不管你呢!”她的倔脾气也升上来了,“哼!”
谁会像他这样?又执拗又顽固,就像个坏脾气的小孩!难道只有他可以耍性格?她可不吃这一套!
他放开她的肩膀,走到门口将门锁上,然后转过身,双手抱在胸前,“你不答应,我们就等著瞧!”
“你……你……”她气到说不出话,“你以为你是谁啊?”
“我不是谁,我只是一个爱吃奶油面包的男人。”
“我才不是奶油面包!我不接受这种侮辱!”她恨透了这个比喻!
“这不是侮辱,是赞美,不过也没关系,反正我要定你了!”他一点都不以为意,悠哉悠哉站在那儿。
“你你……你不讲道理!我没办法跟你说话!”就算圣人再世,恐怕也会被他气得爬回坟墓去!
“你用不著跟我说什么话,你只要作我的娘子就可以了。”
“天!”她双眼一翻,恨不得昏过去算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白牧南定定望著她,害她看哪儿都不是,而他的视线如影随形跟著她,几乎烧灼了她的肌肤。
“你……你到底想怎样?”她叹口气,拿他没辙了。
“我要你作我的娘子。”他还是那句老话。
“哪有人这样的?”她跺著脚,仍然无计可施,“你别闹了,我要做生意,我……我不跟你玩这无聊的游戏!”
“我也不玩游戏,我只要你。”他平静得像古井无波,只要是他打定主意的事,他可以用一辈子的时间耗下去。
“你很讨厌耶!”她咬著唇,努力想法子,“我没办法说嫁你就嫁你,那……那我们先交往看看好不好?”
至少这是个缓兵之计,反正交往归交往,最后也不一定得做他的娘子。
他没那么容易上当,挑起双眉,“以结婚为前提?”
这男人还真会讲条件!“好好,就以结婚为前提嘛!”
他却嫌不够,“要交往多久你才肯作我的娘子?”
“这个……”她犹疑了半秒钟,“至少给我半年的时间。”
“一个月。”
“什么一个月?”她吐了吐舌头,“那连筹备婚礼都来不及!我们得多了解彼此,我可不想因误会而结合,因了解而分开。”
“这不是误会,我很肯定。”
他语气中的诚挚,让她有些动容了,“可是我我……我还不能接受……给我三个月的时间,可以吧?”
“可以。”他答应得很勉强。
“呼──”她总算松了口气。
说来也真没道理,她竟得求他“宽限”三个月的时间,普通男人哪有这样追老婆的?就数他这白目男最固执了!
白牧南走到她面前,“但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她迷惘地抬起头。
“我天天都要吃……奶油面包。”他一说完,低头夺走她的呼吸。
“啊?”她愣著了,来不及有任何反应,只感觉到他将她整个人抱起,因为两人悬殊的身高,她立刻悬空而飞,任他放纵情欲。
他深深吸吮她的双唇,就像品尝最美味的奶油,谁教她害得他心神不宁,今天非得彻底讨回损失。
怎么办?那种被吃掉的感觉又来了,婉玉发现自己融化得不可收拾,甚至颤抖起来,只有抱住他宽厚的肩,汲取一点温暖和力量。
而玻璃窗外,满是瞪大的双眼、高声的呼喊,每个人都望著这幅画面,做出痴呆表情,因为谁也没想到,白师父竟是这样热情的一个男人!
从今以后街坊们都晓得了,白师父虽白目也很识相,还会当众演出求爱记呢!
第七章
那天起,大街上所有人都达成共识,温婉玉就是白牧南的娘子、七仔、女友、马子、girlfriend、爱人、宝贝、阿娜答……
因为,白牧南很确实、很完整、很彻底地证明了这件事。
她开店做生意,他就是警卫;她去银行存钱,他就是保镖;她拉上铁门关店,他就是工友;她教训不了小锋,他就是严师。
随时随地,他都在她身边,没有人可以忽略他的存在,毕竟,在娇小的温婉玉背后,站著那样一位巨人,谁也不得不看见。
奇妙而快乐的时光中,唯一让婉玉感到困扰的,就是他无时无刻的“逼婚”了。
“三个月以后,你就得给我答案。”他不时提醒她,并以眼神说明,最好是让他满意的答案,否则后果自负。
婉玉只得用拖延战术,“我们还需要多了解彼此,你别急好不好?”
“你对我有什么不了解?尽量问!”他多得是时间。
“我不想跟你说话,你走开啦!”她实在没办法,他的脑袋跟别人不一样。
白牧南怎么可能走开?亦步亦趋,就是想让婉玉完全了解他。
眼看儿子交了女友,白旭凯和谷月仙乐不可支,除了天天到面包店作义工,更号召所有亲友前来捧场,老二、老三全家都成了常客。
;白家的亲戚颇多,一前一后的来来往往,几乎让人记不得谁是谁,他们常对温婉玉语重心长的说:“辛苦你了,请多包含那白目的家伙。”
婉玉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只得露出苦笑。
某天,白牧南提出了一个很怪异却也很正常的要求:约会。
“约会?你要跟我约会?”温婉玉连连退了两步。
“普通情侣都是这样的。”他说得一本正经。
普通情侣当然是那样的,但普通的女人不会碰上一个白目的男人,所以这约会还真不是普通的不普通!
婉玉咳嗽一声,“嗯……你有什么计划吗?”
“普通的情侣都是看电影、吃饭、逛街、郊外踏青。”他拿出一本“大台北约会指南”,看来他可是下了一番工夫。
“是……是啊!”不过要跟他做这些事,真让她难以想像。
“我买了车,我也考了驾照,我可以带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这样子……”想想他还真有心呢!如果他一个人的话,或许飞檐走壁即可,带著她却还要开车。
“店里有人会照料,我们走。”他拉起她的手,就要往门外走。
“等等!”她喊道:“你忘了我还有个儿子,小锋他怎么办?”
说人人到,这时小锋从房里走出来,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老妈,今天我要去同学家打电动、做功课,你别想当跟屁虫!”
“啊?你都安排好了?”婉玉这会儿什么筹码都没了。
“好好去玩吧!不要太早回来。”小锋对她挥挥手,又走回房去睡大觉了。
“没话说了?跟我走!”白牧南不让她继续找借口。
“我……我去换件衣服,你等等嘛!”她扭捏地走进房里。
半小时后,白牧南瞪著那扇门,几乎都快要起火了,才看见婉玉怯怯走出来,她穿著一套碎花洋装,看来优雅又清新。
“好了,我们……可以走了。”她看东看西的,就是不肯看他。
他走上前,拉起她的手,低低地说:“你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
这算是赞美吗?她轻轻一笑,那份忐忑不安的感觉也消失了。
两人走出面包店上刚往附近停车场,只是短短的路程,却引来邻居们热情招呼,“哎哟~~白师父和温老板要去约会呀?”
“小俩口可真甜蜜,看了让人流口水呢!”
“白师父可别欺负人家,吃面包的时候要温柔点喔!”
婉玉一直低著头,有些害羞、有些欣喜,像个初次约会的少女,如此心情多久不曾有过了?只怕这十二年来,她都忘了什么叫期待。
白牧南突然停下脚步,她还没反应过来,直接撞上了他的背部,“啊!”
他转过身来,摸了摸她的脸蛋,开口道:“撞疼了吗?”
不疼才怪!这人的身体像是用钢筋做的,而她却是一块奶油面包,想也知道结论会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