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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过身来,摸了摸她的脸蛋,开口道:“撞疼了吗?”
不疼才怪!这人的身体像是用钢筋做的,而她却是一块奶油面包,想也知道结论会是如何。
“没……没有。”她眨眨眼睛,发现前方的车子,“这是……你买的车?”
那是一辆黑色的休旅车,外面加装了防撞钢管、超亮大灯,看来像是高科技的结晶,怎么开、怎么撞都不会有事。
“这辆车坚固又宽敞,可以坐满一家人,以后我们生几个孩子都行。”
“谁……谁要跟你生孩子啊?”她脸颊一红,却忍不住幻想起那画面。
他对她的反斥并不以为意,继续说道:“我刚学会开车,但我每天都练习两小时,我不会发生车祸的。”
听到这话,她的眼眶却是一热。要这古人去学开车,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他记得她说过的话,承诺他不会让她等的。
“先让我验收你的技术吧!”她眨眨眼,回眸对他一笑。
就是这一笑,让他站著不动,让她莫名其妙,“你怎么了?”
他伸手捧住她的脸蛋,那黑溜溜的双眼、白里透红的肌肤,让他看得都痴了,“你的脸颊看起来……就像粉红色的樱花面包,还有你的嘴唇,就像那朵真正的樱花,我……我好想吃……”
被他这样形容,到底该高兴还是生气呢?婉玉皱起眉头,想笑又笑不出来,而被他灼热的视线包围,更是让她双颊泛红。
“你在说什么傻话?”她拉开他的手,不准他乱摸。
“我忍不住了,我要吃!我一定要吃!”他将她压在车身上,低下头“吃”了那朵樱花,反覆舔吻个不停。
“嗯……”婉玉低吟著,扭动著,却敌不过他猛炙的侵袭。
她从不知自己会这样虚弱,她生命中唯一的男人就是她的丈夫,但那时他总是温柔有如春风,她怎晓得世上竟有这种狂卷风?
不管在公园、街上、面包店,甚至在这停车场,他都敢这样为所欲为,毫不遮掩他对她的渴望,或许,他比所有人都要坦率。
缠绵的拥吻之后,他的额头抵著她的额头,两人的眼神交会在一起。
“告诉我……”他的声音沙哑得惊人,“为什么你会一天比一天好吃?为什么我怎么也吃不腻、吃不够?”
他的双手抵在她身侧,圈成了一个小小的监牢,却足以笼罩她整片的天空。
“你……你问这什么笨问题?”她双腿都要软了。
“你说啊……”他的舌尖舔过她的耳垂,煽情而浓烈,“这种感觉到底怎么一回事?我好像上了瘾,又像中了蛊,我第一次拿自己没有办法……”
他粗喘的气息围著她,他火烫的身体贴著她,那缓慢而亲匿的摩擦,是一股教人无法忽略的野火。
这羞人的问题,教她为难地垂下头,“你你……别发神经了!会有人过来的……”
“我放不开,我的身体不听我的话。”他继续与她耳鬓厮磨,细语喃喃,“娘子,快作我的娘子,我要给你幸福……别怕我把你吞下去,我会很温柔的吃你……”
真糟,他这种软硬兼施的催眠法,怕她没多久就要被哄得服服贴贴了。
所幸不远处,有个脚步声接近,旋即传来白旭凯的声音,“咦?那不是咱们儿子吗?”
“还有婉玉!这么巧?”谷月仙故作惊讶道。
婉玉脸上全红了,白牧南倒是一派冷静,沉着回答,“真巧,碰见了你们。”
“只要有缘,人生何处不相逢?”白旭凯和婉玉对望一眼,其实一点都不巧,他们生怕儿子出错,偷偷跟踪埋伏,随时准备效劳。
眼看儿子刚才几乎吞了人家,他们只好出声警告,要吃也得看地点,还是先带出去比较好,抓到良辰美景的机会,那就千万别放过。
“我们正要去约会。”白牧南打开车门,让婉玉先上车。
“很好、很好。”谷月仙堆起满面笑容,“婉玉平常太辛苦了,尽量去玩啊!”
白旭凯也祝福说:“一路顺风,多晚回来都没问题!”
事实上,他们今晚会把大门反锁,不管外头多吵多乱,绝对不准儿子回家过夜,这是他们当初结婚的契机,自然要传授给下一代啰!
出乎婉玉的意料之外,白牧南直率的个性并未用在开车上,一路上速度缓慢得像辆老爷车,最后完美停在西门町的洛阳停车场。
“你坐著不准动。”白牧南不让她自己开门,坚持替她代劳。
“我自己开就好了。”她不解地说。
“不行。”他拉住她的手,表情凝重,“我要看前后有没有危险,才能让你下车。”
“这……”这说来也有道理,大概是她作妈妈太久了,还不习惯被当成小孩子。
“现在要去哪里?”他注意到她噘起的红唇,粉粉亮亮的。
“去国宾戏院,我好久没看电影了,好怀念喔!”说著她不禁泛起微笑,那串年少的记忆仿佛又回来了。
一回神,看他又露出想吃她的眼光,她不禁倒吸口气警告,“在这里不可以!”
“不可以怎样?”他的目光集中在她双唇,吞食之心,昭然若揭。
“不可以……不可以……”她脸颊一红,“不可以那个啦!”
“那个是哪个?”他故意又问。
“我不跟你说了!”她甩开他的手,往前走了好几步。
他立刻追上她,揽住她的肩膀,“我知道,我会等到好时间和好地点。”
“讨厌鬼!”好奇妙,这样跟他说说闹闹的,竟成了一种酸酸甜甜的感觉!
两人走在西门町的街上,就像普通情侣一样,却不免有点惹人侧目,因为白牧南一身黑色功夫装,不明就里的人还以为他们是拍电视节目的。
他并不在乎路人的注目,他眼中只有她,“你要看什么电影?”
“我……我可以选择?”她以为他会擅自决定呢!
“我没任何意见,这是我第一次看电影。”
“啊?”她噗啡一笑,“说你是古人还真是古人,好,那我就不客气了,我要你陪我看恐怖片!”
她早就想看那部电影了,有古堡、幽灵和爱情故事,一定刺激得要命,可是她不敢单独去看,而小锋比她更没胆,母子俩一起走进电影院,恐怕会尖叫到被赶出来。
“恐怖片?”他挑起英挺的眉毛,对此有一丝丝讶异。
“嗯!”她用力点头。
照例,电影票、爆米花和果汁的钱都由白牧南付了,他甚至不准她有掏皮包拿钱的动作!“你是我的娘子,你就该花我的钱。”他坚持这么做。
“无聊!”她嘟起嘴,“我懒得跟你争。”
说是这么说,她却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好男人,虽然古板严厉了点,却懂得保护女人、珍惜女人。听说这年头,上宾馆也要女方付钱的男人很多呢!
走进电影院,黑压压的一片,婉玉挽著白牧南的手,让他带领她走到位子上。望著他高大的背影,她直觉他是可依赖的,在漫漫人生路上,也能相伴走下去。
电影一开始就是诡异气氛,婉玉又想看又怕看,紧抓著白牧南的大手,一下要他遮佐她的双眼,一下又要睁开眼看仔细。
白牧南以双手为她遮住,低声道:“好了,那个人已经死完了,可以继续看了。”
“喔!”她刚睁开眼,又是另一幅可怕景象,这回来不及要他遮住,只得躲进他的胸膛,害怕得不敢回头。
“真有这么可怕?”他倒是完全没感觉,“不喜欢的话我们出去。”
“才不要,人家要继续看!”她又转过头,专心在那情节中。
他微微一笑,因为她这矛盾又稚气的表现,让他觉得她可爱极了。
就这样,她反反覆覆地又躲又看,拿他的大手和胸膛当枕头,而他不太清楚电影里在演什么,只关心怀中的人儿是否吓著了。
终于电影散场了,白牧南的手被咬了好几下,胸前也都是她吃的爆米花,她这才发觉自己的“成绩斐然”,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让你受害了。”
白牧南拍了拍衣服上的残迹,一脸平静自若,“你是我的娘子,你要对我怎样都是应该的。”
“反正……算我欠你一次就是了。”她低著头,嗫嚅地说。
“好。”他点头,直勾勾看住她,“我会记得要回来。”
咦?瞧他这眼神、这语气,她好像得以自己为代价呢!
阳明山上夜景迷蒙,婉玉叹息地望著眼前,白雾、远山、密林、夜空,还有隐隐约约的灯火,交织成如梦似幻的画面。
“好美喔~~”她呆呆地说。
“喜欢吗?”白牧南摸摸她的发。
“嗯!”她诚实点了头,“谢谢你带我到这儿。”
开了面包店后,她每天都在忙碌中打转,忘了生命中还有悠闲两字。
宁静的气氛没有持续太久,接著他语出就是惊人,“娘子,我什么时候去你家提亲?”
她扭著双手,像个小姑娘,害羞极了,“你说什么傻话?”
“我是说真的,我要明媒正聘,把你娶进家门。”
“先别提这个行不行?”她把视线投向远处,回避这话题。
“不行!”他捧住她的小脸,要她只看著他,“不然我就不带你下山!”
“你这坏人!动不动就威胁人家!”简直就是小霸王嘛!刚才那感动都烟消云散了!
“别动,你后面……有个白色的影子。”他突然指著她背后说。
“哇~~真的?”他那正经八百的表情,加上恐怖电影的印象,让她整个人都傻了,紧紧抱住他不敢放开。
看她自投怀抱,他才悠悠开口,“骗你的。”
“你!你!”她一愣,无法相信这古人也会说谎。
“我老爸教我的。”他略带自豪地解释,仿佛他学以致用值得嘉奖。
“你可恶,你过分!谁教你好的不学,偏偏去学坏的?”她总算想起该生气了,小手打在他胸前,“都你害的,把我吓成这样!”
他只是含笑望著她,“老爸说得没错,你会不高兴,但是不会放开我。”
这什么老爸嘛!竟然摸透了女人的心理,就算真的动怒,也不敢离开他的怀抱,如果要她回头去看,她也没勇气。
她满脸的委屈不平,“讨厌!我最讨厌你了!”
“对不起。”他倒是乖乖道歉了,“我只是想知道,当你主动抱我的时候,会是怎么样的感觉?现在我知道了,就是这么温暖的感觉。”
讨厌!讨厌!她在心里不断叫著,因为他这样一说,害她都没了怒气,这实在不公平啊!可是,望著他那深情的双眸,她又怎能指责他?
完了,她真的完了,这家伙本来就白目又固执,加上他爸妈从旁指导,她还逃得过他的手掌心吗?
“冷吗?”他发现她在颤抖。
“嗯……有一点。”她垂下头,想掩饰自己的脸红。
“我们进车里去。”他带她走回车前,并替她打开车门。
当两人都坐进车里,他调整了椅子,躺下面对车顶,然后他按下按钮,天窗突然打开,透著一大片玻璃,抬头就可以看见星光。
“哇……”她不禁要叹息了,在台北不太可能见到满天星斗,但能有隐约的银河闪动,已是不可多得的感动!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他炯炯的眼光望向她。
“难道你……你是为了让我看夜景才……才买这辆车的?”她不确定地问。
“为了让我们一起出游,让你不担心我的安全,让你看见天空,让你幸福。”
他的眼睛,比黑夜更深沉、比星子更明亮,教她该怎么办呢?该说些什么呢?身为女人,她有某种预感,今晚她势必要沦陷了。
她碰到他的胸膛,发觉他心跳得狂乱,“别……别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