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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一开始,余战捧著玉米花,章浩然嚼口香糖,白牧南则喝乌龙茶,三个男孩都没说话,视线紧盯在画面上,并记得将音量调小。
没过几分钟,他们就察觉该片的激烈度,里面毫无马赛克遮掩,所有该看和不该看的地方都清晰可见。
“原来是长这样,有点恶心耶!”章浩然吐出了口香糖。
“奇怪,除了男人和女人做,也有男人跟男人做,还有女人跟女人做?”余战把玉米花摆到一边,开始觉得反胃。
“不会吧?那个可以放进那里吗?”白牧南差点喷出乌龙茶。
“怎么找这么小的孩子?这分明是违法的!”余战快看不下去了。
章浩然整个人呆住。“天啊~~还有狗、猫、蛇、马!这是虾米动物大观?”
白牧南更是莫名其妙。“那是什么玩意?电击棒?她为什么打他?他为什么那么高兴?他们全疯啦?”
出租店老板说得没错,这是一片很猛的高级货,适合超级变态者观赏,至于清纯无知的少年,除非有高深的性知识、充分的心理准备,否则铁定被吓到呕吐。
三个男孩有如被鬼附身,动弹不得看完了整片,房内维持了半分钟的寂静,萤幕上已是一片闪烁,他们仍然回不过神、找不到理智。
“唔~~”终于,余战第一个冲向洗手间,白牧南也往窗外干咳,章浩然则对垃圾桶猛吐。
对于性爱的幻想完全湮灭,此刻他们只希望一辈子维持处男之身。
十七年的时间“咻!”一下飞走,这三个死党也满二十九岁了。在这年的最后一天,他们相约见面,并许下新年希望。
午夜时分,迂回险要的苏花公路上,一辆银色长礼车疾驶而过,前方坐著司机和管家夫妻俩,后座则是三个神色严肃的男人。
一身黑色劲装的男人是白牧南,他随手打开车窗,任由浪花声波波传来,在寂静的夜里更翻起心中汹涌。
“剥!”章浩然身穿雪白西装,眼看那瓶八五年的苏格兰威士忌已被饮尽,又俐落打开另一瓶七五年的法国白兰地。
这时,一直凝视窗外的余战转过头来,对前方的司机说:“就快到了,准备让我们下车。”
“是!”司机先生毫无犹豫的回答。
至于管家太太,她看了看后面那三个男人,仍是一脸迷惘。
车子开到了清水断崖,正是苏花公路的精华地段,背山面海,地势磅,让人为之屏息。
司机先生一停好车,便恭敬拉开车门,鞠躬道:“请下车。”
“你们在这里等著,发生任何事都不要过来。”余战简短下达命令,第一个走出车门,迎向凛冽海风。
白牧南和章浩然也下了车,深深呼吸这属于花莲的空气。
管家太太拉著丈夫的手,忍不住发抖起来,如此寒夜实在不适合出游。
“老伴,我们进去车里等著,我把暖气打开会好点。”司机先生扶妻子上车,又替她添了一件披肩。
管家太太觉得暖和些了,却紧皱眉头。“少爷和他的朋友到底想做什么?”
“都快三十岁的男人了,难免会有些疯狂的念头,我们用不著担心。”司机先生握住妻子的双手,轻轻为她呵气取暖。
管家太太只好耸耸肩,不再望向那波涛起伏的海岸。
三个男人身手敏捷,从山崖跳至海滩上,只费了几分钟的工夫,就安然站立在奔腾的大海前,看那浪花冲击而上,骤然卷起千堆雪。
“光阴似箭……”余战首先感慨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该是面对现实、彻底解决的时候了!”白牧南一语道出心声。
紧接著,章浩然咬牙道:“就在这三十而立的一年!就在下一个十二月三十一日之前!”
四周瞬间寂静下来,只剩下他们的喘息和海风的怒号。
终于,这三个结拜的好哥儿们,面对那愈来愈高的浪潮,用尽力气大声吼出:“我们~~要抛弃处男之身!”
这大吼有如闪雷划过,让司机先生和管家太太都是一惊,同时望向山崖下的海滩。
管家太太眨眨眼问:“他们刚刚在喊什么?”
“海浪声太大,我也听不清楚。”司机先生说:“大概是新年新希望之类的吧!”
没错,这个将满三十岁的男人,就站在陡峭的大石上,对著天地和海洋发誓,他们一定要超越过去的人生、迎向美好的未来。
三人同时击掌,目光坚定,神色肃然。
“一年后,我们就回到这里,向大海还愿。”
“不达目的,绝不放弃!”
“等著瞧吧!”
第一章
去早
“去死──”
“师父,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给您磕头!”
“滚──”
“不要走,求求您别放弃我~~”
眼看师父的身影逐渐远去,被抛下的徒弟只能抱头痛哭,这时其他师兄才来好言相劝。“别哭了,师父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过两天他就会忘了这回事,到时你装成新生来报名就是了。”
“可是我报名十三次了,老是过不了关!”
“那算什么?我们报名了三十次以上,才有今天的地位。”
“师兄,你们真是太伟大、太坚强了~~”
如此对话每天都在“白家道馆”发生,不为别的,只因现任馆长白牧南是颗定时炸弹,稍微让他不爽就别想混下去。
尽管如此,前来习武的学生仍络绎不绝,谁教白牧南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高人呢!不管任何国家级选手来踢馆,都只有含泪离去的结果,问他为何不出国比赛拿奖杯,他只酷酷的回答,“我讨厌坐飞机。”
事实上,白牧南对现代科技没半点信心,那种可笑的铁鸟万一跌下来,岂不是毁了他这身绝学?此外,他也不会开车、骑车、上网,反正多得是徒弟代劳。
说他是个古人并不为过,但更适合的名词应该是:怪人。
同一时间,吵闹声传到道馆二楼,白旭凯和谷月仙正在对打电玩,夫妻俩一边比赛一边闲聊。“那不成才的儿子又发飙了。”
“精力过剩,找个女人不就得了?”同为男人,白旭凯相当清楚这症状,唯一的处方就是谈个恋爱。
“喂,你那边快挂了喔!”谷月仙提醒丈夫战况不佳。“你说得简单,问题在于他要追的女人都追不到,要追他的女人他都不要。”
“我们怎么会有这种儿子?丢脸丢到家了。”白旭凯困惑的摇摇头。“老二、老三都很正常,早就结婚生孩子了,就剩他这没用的大哥。”
“会不会是遗传?想当年你也很智障。”谷月仙十八岁就出嫁,靠的可全是自己努力,挥棒打醒这只呆头鹅。
“谁说的?我早看出你在暗恋我了。”毕竟是她先寄来情书,他怎能不得意?
“谁知道你没半点矜持?我随便一推你就倒了。”才第一次约会,他竟毫无抗拒之意,乖乖被她夺去贞操。
萤幕上,白旭凯果然中箭倒地。“你这女人,连玩游戏都不肯让我?”
“怎样?有本事再来挑战?”
“不玩了,哼!”白旭凯的字典里没有“风度”(奇*书*网。整*理*提*供)二字,推开桌椅走人。
“可怜的男人,输了就是这么难看。”谷月仙继续上网,寻找有无厉害玩家,凭老公那程度实在撑不了场面。
没多久,白旭凯悄悄返回战场,俐落绑住老婆的双手。“看你还怎么玩?”
“你神经啊?!”谷月仙真不敢相信,这五十岁的老头子竟不改稚气?
“嘿嘿……”白旭凯最爱用这招,好一段时间没温习,乘此机会切磋一番,说不定功力更胜从前呢!
他或许不是个电玩高手,却是个激情能手,从厮杀转为恩爱,就看他大展长才了。
“好无聊喔!”
白牧南走出自家道馆,想找个倒楣鬼来出气,但他在这条街上名气太大,已到人见人怕的程度,路人若非纷纷走避,就是露出谄媚笑容。
“白师父好!”即使是最调皮的小学生,看到他都会立正敬礼,而他甚至不必点头,光是冷酷眼神就让人发抖。
来回晃了几圈,他仍找不到有啥好玩的,正想打电话给两个死党,却看到对面开了一家“小可爱面包店”。
“竟敢偷偷摸摸开店?我一点都没发现?岂有此理?”他自认是本街街长,所有店家都该向他报备。
走到大门,他不急著进去,先蹲下欣赏橱窗里的蛋糕。
从小他就对乳制品过敏,即使只有一点成分也会让他跑厕所,因此这些美丽、精致、甜美的食物总跟他无缘。
唉~~天晓得他心中有多渴望、多垂涎,那白白的奶油、黑黑的巧克力、粉红色的草莓,搭配得天衣无缝、栩栩如生,为何他只能看不能吃?
“欢迎光临,请问您需要些什么?”
一个柔细的嗓音传来,当白牧南抬起头,看到一个穿围裙的女人,白嫩清爽,满好吃的样子。
他整个人站起来,显得比她高大许多,剑一般锐利的表情,刀一样冷冽的眼神,让人不由自主想喊他一声“大侠”!
女人忍不住吞一下口水。“呃……请慢慢看,没关系。”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他双手握在腰侧,有如老师训示学生。
“这是本店的名片,刚开始营业……请多多指教……”
他接过一看,原来她是这家店的老板,名叫“温婉玉”,很适合她的名宇,不过他有更好的决定,脱口而出:“奶油面包。”
“啊?您要买奶油面包?”温婉玉不确定的问。
“我说,你叫奶油面包。”
“可是……我叫温婉玉。”这三十二年来,她一直用这名字呀!
“我说,你叫奶油面包。”他再次重申,没得商量。
“是!”这男人喜欢给人取外号吗?看来她也只得接受了。
“我住在对面。”他指向背后的道馆。
“是!”她点点头,想必他就是传说中的“白师父”了,才搬来没几天,她已听闻许多他的事迹。
他眯起眼,仔细端详她的脸蛋。“你的皮肤为什么这么白?是不是擦了面粉?还是抹了奶油?”
“我……我……”这该怎么回答才好?左邻右舍所言果然不假,白师父的“白目”指数超乎常人太多了!
如此尴尬时分,一个小男孩冲到两人中间,以双手捍卫温婉玉的安全,大叫:“你想对我妈妈做什么?”
“这是你儿子?”白牧南一把抓起男孩的衣领,仿佛他是只调皮的小狗。
“请放下他!没错,他是我儿子小锋。”温婉玉紧张得手足无措,拚命想把儿子抢回来,偏偏怎么跳都没人家高。
白牧南觉得好玩,拿男孩当篮球耍,害得婉玉左右为难、疲于奔命。
“你这坏蛋!不准欺负我妈妈!”最后是小锋咬了他一口,才结束这场游戏。
白牧南肩头一阵轻痒,放下男孩抓了一抓,非常不可思议的问:“你敢咬我?”有趣、有趣,天底下竟有人不怕他?
“谁教你要做坏事?你是坏人!”小锋人小志气高,不管怎样都要保护母亲。
“小锋,别乱说,这位是白家道馆的白师父。”婉玉可不想得罪邻居,而且他们才刚搬来,和气生财,不该惹风波。
“才怪,他一脸就是坏人的样子!”小锋心疼母亲的委屈,若非他及时出现,不知道这坏蛋会做什么事?
“哈哈──”白牧南听了大笑。“没错,我是这条街上的老大,你们想在这里生存,就得通过我这关,否则别想开店做生意。”
“你到底想怎样?”问这话的是小锋,他已满十二岁,早熟聪慧。
“很简单,你明天来报到,让我好好锻炼,只要你吃得了苦就成。”若非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