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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堂咧开嘴。从来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挡得了他要到想要的东西!
探手攫住女子的手腕,他猿臂一伸,从珍珠的怀中掏出小金锁……“还我……”
顾不得男子轻薄的举动对自己的侮辱,珍珠伸手想夺回小金锁,允堂却毫不留情地拗过她的手臂。“金锁人在哪里?”他严词质问。
他毫不在意造成任何伤害的蛮力,几乎拗了脆弱的珍珠。
“我、我不知道……”
她咬着唇,脸色一瞬间转白。
“不知道?”允堂冷笑,突然指手甩开她……“啊!”
珍珠重重地跌在地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金锁被允堂夺走。
知道再也拿不回东西,在敌我不明的情况下,无论如何,她绝对不能泄漏金锁的行踪……现在您看的是第14页“我劝你还是跟我合作比较好。”他阴沉地冷道,冰冷的语气里,中没有丝毫感情。
“我真的不知道……”
珍珠悄悄退着爬到胡同口,直到确定自己跟男人之间的距离够远,她突然从地上爬起来,往京城的暗巷里狂奔。
第九章
佟王府的允堂贝勒再一次不请自来,大摇大摆地出现在恭亲王府。
他的不受欢迎,从德伦冰冷的态度就可以窥见。
“我已经找到人了。”
劈头第一句话,允堂已经引起德伦的注意。
“你找到了金锁?”
德伦的语气有掩不住的狂喜,还包含着浓浓的不满和妒意。
他不满的是,凭什么总是“他”先找到金锁?但得知有金锁的消息,他压抑下胸口的妒意,转而质问:“她人在哪里?”冰冷的语气有明显的不信。
允堂撇撇嘴,从怀里掏出一件纯金打造的小东西。“这把小金锁,你总该认得吧?”
他当然听得出来,德伦语气里的质疑意味。
一看到那把小金锁,德伦的脸一变……“怎么会在你的手上?!”他探手夺过小金锁,然后迅速藏进怀中,以防再落入这该死的家伙手里。
发现向来冷静沉着、酷到骨子里的德伦贝勒,为了一个小女人竟然方寸大乱,允堂得意的咧开嘴。“要怪就怪你召妓的时候,竟然让这么重要的东西落在花娘的手里。”从德伦的态度看来,他猜测东西是那花娘偷的。
德伦想起那几夜召妓的事。
过后他曾经找过遗失的小金锁,当时他没料到失去的东西是被偷走的。
“东西我替你找回来了,不过人嘛……我说过,倘若金锁出了岔子,就惟你是问。”他不怕死地,继续揶揄一头已经眼眶发红的狮子。“现下我可以不跟你计较,再给你一次机会……”
“少废话!她人在哪里?!”对他,德伦的耐心向来有限。
虽然这家伙“鸡婆”地替他找回了小金锁,也只能抵过……他可以不跟这家伙计较,他太过关心金锁的居心。
不过,总有一天他会弄明白允堂居心。
允堂挑起眉,看到德伦的脸色已经铁青,他才慢条斯理地“指点”对方。“弥陀寺。”
那丑丫头虽然聪明,但他有的是耐心。
跟了个把月,那丫头一直潜藏在恭亲王府、不出大门一步,直到她以为已经再也没人跟踪,才出府回到“弥陀寺”,他这才知道金锁的藏身处。
得到地点,德伦转身就走……“慢着!”允堂再一次挡在德伦面前。
“我来恭亲王府另一个原因,是传万岁爷的旨意。”
这家伙从来不会一次把话讲完8有话快说!”德伦皱眉。
“万岁爷要你留京,准备封爵大事。”
乍听到这个消息,要是在一个月之前德伦会欣喜若狂,可现下他却完全无心理会。
“这么顺利袭爵,你不问什么原因?”
看到德伦连停也不停、一径往王府外而去,允堂挑起眉|Qī|shu|ωang|,不放弃地企图勾起德伦的好奇心。“靠着你那份军布署图,西北已经大捷,你当真连这个天大的好消息也不想知道?”扯了半天,他这才终于说出原因。
德伦没闲功夫跟他计较,他一心找回金锁,西北大捷虽然对他有重大意义,但此刻却比不上那个让他牵肠挂肚的小女人……德伦早已经奔到大门外,允堂戏谑的声音传出来王府。“德伦贝勒,或者,咱们未来的“关系”还匪浅……”
“不可能!”德伦一口否决。他直觉认定允堂指的是恭、格两府联亲之事。
他根本不可能娶玉格格!
之前他在街头见识到那个女人的任性,当时多看了一眼,只不过因为那强烈的对比,想到他新纳的小妾……那个柔情似水到让他必须一再抗拒,才能禁止自己沉迷下去的小女人。
瞪着德伦迅速消失的背影,允堂慢慢从怀里掏出一只小金棺。
那只小金棺一出现,允堂轻浮的神色一转,深沉的脸色会让所有认识他的人,都认不出他就是游戏人间的允堂贝勒。
抚摸着手中的金棺,允堂深沉的脸色逐渐阴鸷……他身世的秘密全在那只小金棺中,而小金棺已经被开启,他究竟是谁,当金钥匙还在他手中的时候,答案已经昭然若揭……※※※
住在居寺一个多月来,金锁紊乱的心绪已经渐渐平静下来。
为了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她总得学会坚强。
如今孩子四个月大了,她的肚子也慢慢隆起来,快要不适宜再往在居寺里。她就怕自己拖累了寺里的师父们,给好心收留自己的尼师带来麻烦。
至于清莲尼师,每日准时替她把脉,尼师虽然不说话,可金锁却对她有一股莫名的亲切感。
“胎儿算是稳定下来了。”
每日例行的把脉过后,清莲尼师难得的开日说话。
金锁的身子太弱,腹中的胎儿一直有流产的迹象,这些日子全靠着寺里的师父给她煎药安胎,整整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孩子才终于保全下来。
“师父,谢谢您这些日子来的照顾。”金锁由衷感谢爱护自己的长者。
清莲尼师看了金锁一眼,平淡的眼神突然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孩子只是暂时保下来,你仍然要注意休养。”淡淡拋下话,尼师掉头往房门外而去,态度一如过往的云淡风轻。
尼师还没走出房外,一名小师父突然慌张张地跑进来……“师父,不好了……外头有一个男人说是要找金锁施主,带了一大群男人硬是要闯进来……”
清莲尼师还来不及问清楚小师父,外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大群不速之客已经包围在厢房外……“在外头候着!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德伦低沉有力的声音,从屋外传进来。
金锁全身的血液几乎冻结。
她呆呆地愣在床上,惟一的房门已经被封住,她根本就没法逃走……“该来的还是得来,既然身在尘世,还是得面对。”尼师淡淡的声音,飘进金锁耳里。
见到闯进房的男子,清莲尼师平静的眼底,掠过一抹不寻常的激动。压下不该有的起心动念,尼师示意小师父跟自己一起出去。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苍白着脸,金锁木然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床面。
她知道,他已经走近自己、近到了让她呼吸困难的距离。
“我说过,你是我的,永远都不许离开我。”他走近蜷缩在床上的小人儿,低嗄的嗓音仍然霸道。
“要怎么样你才能饶过我?”她虚弱地轻问。
闻言,德伦全身一僵,她瘦削的小脸看起来是那么的忧郁、那么让他心疼……从一进门他的视线就不曾离开过她。
“永远,我都不会饶过你。”他粗嗄地道。
她的淡然让他更急切地想占有……顾不得她是否愿意,德伦猿臂一伸把她搂进怀里。
“不要,你会伤到孩子……”
话一出口金锁就后悔了!虽然不认为他会想要自己的孩子,可毕竟也是他的孩子啊!
无意泄露了秘密,恐惧突如其来地攫住了她。
“孩子?”他问。
她脱口而出的话,果然引起德伦的汪意。
挣离他的掌握,金锁远远地缩到床角遥,紧紧抱住自己的身子、圈住肚子里的孩子。
她的沉默形同于默许,那蜷缩的姿势彷佛张翅的母鸟护卫着雏鸟……德伦呆住了,狂喜和汹涌的感动,蓦然充斥在他的胸臆间……“孩子,几个月了?”他问,低嗄的嗓音简直是嘶哑的。
“与你无关……”蜷着身子,她幽冷地回拒。
孩子是她的,他不要、就已经失去了关心的权利。
德伦的胸口一窒,她的话击溃了他脸上的自制。
屏住呼吸,他欺上了床……“你要做什么……”
“别忘了,你还是我的小妾。”他低嗄地申告所有权,欺近她瘦弱的小身子。
在意到她微隆的小腹,他的心绪又掀起一阵无法压抑的波涛。
他的话,却让她寒了脸。“如果你肯放过我,我会感激你。”
往后退缩着,一直到再也无路可退,金锁的眸子始终不望向他。
望着她倔强的小脸,知道一时半刻没办法说服她,他干脆来硬的……一把捞过退缩、固执的小人儿,不容许她再离自己那么远!
但这一回他对待她像是一只脆弱的白玉瓷器,小心翼翼到让她不相信前后是同一个男人。
“放开我……”
她挣扎着低喃,再一次想退缩。
“不放!”他比她更固执。“我再重复一次,永远都不放!”
紧紧抱住她,他的手劲虽然霸道,语气却低柔的让她心痛……为了什么?
明明不要她,却对她这么温柔……是为了孩子吗?
“饶了我吧!你说过,有太多女子能为你生下子嗣,只要你想要,多的是想替你生孩子的女人。”低喃着,她固执地别开眼不看他。
她硬是要画开界线的口气让德伦的心一凝,他的铁臂同时收紧。“确实有很多女子能替我生子,”意识到怀中的小人儿身子突然僵硬,德伦阴沉的脸色掠过一丝激越。“不过……还得问我要不要她们的孩子。”他低嗄地道。
得知她对自己纳妾与否仍然有反应,他心头掠过一阵莫名的狂喜,竟然比听闻袭爵一事还要高兴!
他的话并没有让金锁释怀,却加深了她的忧郁。
现在您看的是第15页“如果一个女人愿意为你生子,必定是爱深情浓。如果不爱也请珍惜,不要再伤害任何女人的深情了。”冷淡、超脱的一番话,也等于从此对他已释然。金锁强迫自己必须学会对他云淡风轻。
“那你呢?曾经那么想替我生一个孩子,你能否认对我没有生死契阔的爱情、没有一生相许的绝对?”他嘶哑地问,灼灼的目光盯住她试图回避的眸子。
金锁一震,她面无表情地轻语。“如果有,那也已经是曾经……”
德伦脸色一变,收紧了双臂,任性地霸占她……“不会是“曾经”!有了孩子,就注定你一辈子是我的人!你的人、你的心只能留在我身边。”他坚定地宣告。
仍然是那么霸道呵……“你永远不会明白,没有谁是谁的……”喃喃低语,金锁木然地让他抱紧着,封闭自己的听觉和知觉,不再有反应。
只有爱才能给予、因为不爱她,所以他只会独占……他永远不会明白的。
她木然的小脸让他心痛……“无论如何,我不会再给你机会逃开。”他沉声道。
像下定什么决心,他一把抱起蜷成一团的小人儿……“啊……”
突然被抱离床面,金锁尖叫一声。
众目睽睽下,他大咧咧地强抱着她走出房门。
“放开我!”她的小脸蛋涨得通红,压低了声固执地细语。
“不放。”他无赖地嗤笑。
刚才还担心她的脸色实在太过苍白,现下她脸蛋上的红晕,反倒让他放了心。担心动了胎气,一路上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