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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热身?”夏江摇摇头,检查了一遍鞋带是否系牢,然后就一左一右滑到舞池中去,若愚坐在板凳上,她直了直腿,把mp3播放器戴上,调到《Americanpie》这首歌上,耳机塞进耳朵里,站起来,跟着滑进一锅沸水似的舞池里去。
《Americanpie》,校园轻喜剧,含有讽刺的意味,所以别具一格,她喜欢这种诠释。
看一眼,夏江已经成功地将舞池里大部分人的目光吸引过去,他的动作还是跟自己mp3里的音乐是那么吻合,若愚可没有他那种创意,也不想为了献宝就把自己摔得五颜六色地开染坊,虽然她和夏江学会溜冰的时间差不多,历史也一样,可是进步就远远不如他,说起来若愚是那种样样都懂但都不精通的人,在运动里面她最喜欢秋千和溜冰,这两样都可以戴着mp3来做,而且都有乘着风飞翔的感觉,适合她这个喜欢胡思乱想的人。
在外圈溜的都是些不会或者刚学会的菜鸟,若愚的速度明显快于他们,所以心不在焉。
一曲终了,夏江几个大冲刺冲到她旁边,赶上她的速度说:“既然来了又不跟我一起溜,我最怕你这样。”
“你玩你的呀。”她取下耳机说。
“既然一起来的就一起玩。”
这时一圈人溜到他们身边把他们包围,这群人整个就像动物园里的动物似的,头发染得什么颜色的都有,为首的那个嚼着口香糖,夏江回头打量了一番,“老大吗?”
那人撇撇嘴,“好说,你怎么知道?”
“这里只有你搂着个妞,就别装了。”
“来比赛环行跑道,怎么样?”老大顶着绿色的头发,发型如同飞机场边上的杂草,高高耸立。
“你们这么多人?”
“当然就只有我和她。”环保绿男指指身边一头白发的女人,若愚和夏江对看一眼,有点憋不住笑意了。
“输赢呢?”
若愚的问题让夏江忍不住看她,“什么?若愚,你真要跟他们赌吗?”
“你不行吗?”若愚反问一句,接着就一个人朝环行跑道溜去。
夏江追上她,“我从来没看你溜过环行跑道,你会吗?”
环行跑道是一圈波浪形的地板,绕场一周,有的地方缓,有的地方急,坡度也不同,那上面的人最稀少。
“比赛规则,看谁先到终点,也就是起点,两组人一起出发,所用时间最短的组胜出,输的人包这次所有饮料。”
裁判是个紫色头发的,穿着紧身裤。
“我喊预备了,各就各位——”
扶着膝盖时,若愚凑近夏江耳朵低声说:“你只管往前冲。”
夏江也压低了声音问:“你要干什么?”
若愚侧过头来对他眨一下右眼,就在这时一句“开始”的喊声爆发在大厅里,四个人飞快地射了出去。
夏江倒是溜得轻巧飞快,很快把其他三个人甩出十米距离,他无意中一回头,就看见若愚已经一屁股坐在地上,并且故意在摔跤的时候一把拽住前面的白毛女,“有没有搞错?”夏江想折回去,又发现这是比赛,后面有个恐怖的绿顶男人正在紧追不舍,他只好朝若愚的方向高喊道:“遇到波浪的时候放低身体,利用势能滑下来。”
这一喊,后面的男人超过了他。
若愚爬了起来,越过白毛女继续前进,不过速度快并不表示她顺利,滑不了多久就又摔一跤。但是她摔倒的频率高,爬起来的速度也是一级快,有几次,还能借着摔跤往前多滑一段距离。
夏江捂住脸,早知道就不答应她胡来。现在局势变成了他对付环保老大,若愚单挑白毛女。白毛女可能技术上比若愚好一点,但是她很倒霉,遇到了张若愚这样的对手,虽然能力不济,但是拥有一颗就是精神病院里的疯子也望尘莫及的大脑,再加上她拼命三郎的滚劲,几乎是用耍无赖的手段超过了若愚。
夏江先老大一步到达终点,接下来心惊胆战地目睹若愚连滚带爬的前进方式,接近终点时,若愚干脆就当是在平地上一般几大步冲刺起来,猛跳过终点线,毫无落差地扑到夏江身上,两个人一齐滚倒在地。
在场的人目瞪口呆,下一秒,若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了起来,大喊一声:“我们赢了。”
“Shit。”夏江躺在地上仰望天花板。
“喂,我们赢了。”若愚一脚踩在他脑袋边的地板上,气势汹汹地说。
“是啊,但是你有没有必要那么玩命啊?”
“你说什么犬话鸟语,不这样怎么能玩得过瘾呢?”若愚在他身边趴下来,猛拍他的胸口,“起来,我们去领奖了!”
“你今天喝够了吧?果汁、汽水、咖啡可可……还有一杯白兰地。”
“够了,喝得我直想上厕所。”
“喂!”若愚被叫得停下来,低头看着拉住自己的手,“以后别玩这么疯行不行?”夏江的眼神非常认真。
盯着他看了三秒钟,若愚甩开了他的手,“行啦,真扫兴。”
“回宿舍吗?”
若愚看看手表,“现在?太早了,被老师逮到就知道我没有去上课,干脆连学校也不要回。”
“不回学校,不回家,去哪里?”
若愚转动了一下眼珠子,咬咬下唇很兴奋地盯着夏江。
夏江警觉地眯起眼。
“好久没有玩了。”
夏江眯着的眼睛慢慢张大瞪圆,伸出一个手指指着她,“你又要——”
她抓住那根手指,“我又不是经常的,来嘛。”
夏江一副不为所动的表情,“被你爸知道了的话会把我们吊起来打!”
“不会的,他不会知道。走吧,你不去我自己去哦。”她脸上的表情非常兴奋。
夏江左右看了看,揪着自己的头发过了一秒钟,终于迈步向前走去。
莎澈酒店被他们称为“情人酒店”。
这个城市的大学生几乎都知道它,顾名思义,它是一个为情人幽会提供场所的酒店,然而来这里的多半是有身份地位、非富则贵的上层人士和美貌年轻(多数不是结发夫妻)的窈窕女郎。
“今天来的人好像很多哎。”
若愚在停车场里发现若干名车,空车位很少,她拿出一个笔记本,翻开对照上面的车牌号码,“这辆是威涛实业的车,喂,那个威涛的总裁是出了名的好色,老婆又是有名的醋坛子悍妇,这下有好戏看了。”
夏江靠在一边的消防栓上抱着臂,“万一他今天是带老婆来的呢?”
“那就看看再说啊。”她把本子收进包里,朝电梯走去。
夏江按下顶楼的键,若愚很诧异地看着他,“为什么去顶楼?”
“他们说不定会先喝一杯。”
“那也应该在楼下的酒吧啊。”
“那不是太容易被撞破了?想他一个堂堂威涛实业的总裁,和美女出入大酒店,如果还待在大厅里喝茶听音乐,不是来往的人都看得见?何况这位王总裁自认品位脱俗,泡妞手段高超,你想他会选择那么普通的大堂吗?”
若愚一想也是,“顶楼我没去过,不熟悉地形,只好到时候随机应变。”
“再高级的酒店都会有逃生通道的,这点不用担心。”他瞧瞧若愚,“倒是你,穿得太学生气了点儿,引人注目。”
若愚把包侧肩背起,微笑一下拐住了他,“我就是纯情又少不经事的大学生,被你这个富家公子泡来的,不行吗?”
“那我倒要装得好色一点才行了。”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
若愚虽然喜欢刺激冒险,但是临阵还是不免有些紧张,笑容都有点不自然,不过她这副表情倒是显得真像个纯情天真的学生,第一次涉足这种场合。
“先生小姐几位?”侍应生很有礼貌地甜笑道。
夏江翘起半边唇角,勾勒出一个笑容,同时对她竖起两根手指。
“这边请。”
“小美,走吧。”夏江装模作样地把手环绕在她的腰间。
若愚对着他闪了闪眼。
威涛的王名荣先生果然就坐在不远的窗边,对面是一位金发碧眼的西洋女郎。得来全不费工夫,若愚挽着夏江的手抓了抓他,投过去一个狡诈的眼神。
他们坐在距离王名荣的七号桌隔三个位子的十二号,有棵盆景挡着,天助她也。
“两位要点什么?”侍应生很温柔地问。
“呃——”若愚怔怔地看向夏江,菜单上全都是法文,要命啊!只有价格看得懂。
侍应生像是很明白如何接待他们这样的配对,直接看着男方。
“夏江,你可别露出马脚啊。”若愚暗自祈祷,忽然又想起另外一件倒霉事——顶楼好像只限会员进出啊?
果然,侍应生又用那甜甜的声音问:“先生,您有带VIP金卡吗?”
若愚一头栽在桌子上,用装祯精致的菜单挡住脸。
过了一会儿不见有声音来询问她,而且还有一串叽里咕噜的鸟语响起(若愚但凡听不懂的话都管它叫鸟语犬话),接下来就是侍应生道歉和离开的脚步声。
“你跟她说了什么?”
夏江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点喝的啊。”
“你为什么会说鸟语?”
“那是法文,我就会这几句。”
“那会员的问题呢?”
他把皮包翻过一层,露出夹在里面的卡,“你说这个?这玩意我多得是,当扑克打都行。”
“……厉害!”
“过奖,演花花公子嘛,不带足道具怎么行?”
侍应生端着盘子过来,一盘是超级漂亮的水果奶油刨冰,一杯是颜色深蓝的饮料,侍应生很抱歉地说:“那个,您点的‘银河风暴’,调酒师说需要非常复杂的原料,暂时无法完成,所以就……”
“没关系,谢谢你的服务。”
侍应生的脸上微微地泛起一层红晕。
若愚看看他,心想他还真像个花花公子,要不是长得不够丑,绝对可以去拍当杂志模特。
她舀起一勺子刨冰塞进嘴里,没几秒钟就露出讶然的表情,冰很细腻,一入口就融化了,真棒!“喂,夏江,这里的冰很好吃啊。”
“是啊是啊,你要不要喝喝我这个看看。”他把杯子推过去,“滴点柠檬,薰衣草遇到柠檬汁颜色就会变深。”
“真的吗?”她拿起杯口的那片柠檬,挤了一滴进去,果然杯子里浮起了一丝丝的紫色烟雾状物体。喝一口,酸得颇有个性,不甜不咸,就是酸。若愚喝了半杯下去,夏江拿着电话本查找王总裁夫人的电话号码。
“等一等,”若愚按住了他的手指,对他露出了一个笑容,“抓贼要擒王,捉奸要在床,等他们开房间,再通知正主不迟。”
夏江犹豫了一下,“你玩得太过了吧?”
若愚想了想,“那好吧,你要是觉得没必要,就打吧。”她松开手,坐回去拨弄酒杯的吸管。
熟悉她脾气的夏江哪还会不知道这是她欲擒故纵的伎俩,叹口气停下举动,静观其变。
王总裁和美女聊了一会儿,又招手叫来人拉小提琴,若愚看得呵欠连天,“他怎么还不去开房间呵?!”
夏江笑道:“哪有你这样的,要抓奸还逼着人家上床。”
若愚啜口酒,不满地说:“不晓得这些男人是发什么疯,简直是吃饱了撑的,哪有真心想要跟她好好谈场恋爱?”
“你爸爸也是男人。”
“所以我说大部分。”
“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
“啊?”
“看他们还有得聊呢,我的酒又都被你喝得差不多了。”
若愚才发现他的面前空无一物,自己面前倒是杯盘狼藉。
“给我要个总汇三明治。”
时钟滴答滴答地走着,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搞没搞错……他居然还没说完,有没有必要追溯到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