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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我会转交给他的。可要怎么说你没有参加的理由呢?”我接过礼物后问。
“就说我店里忙,走不开就好。”
“恩,那我走了。”我打开车门下车。
“寒,玩得愉快,要离开之前,提前半个小时打电话给我,我来接你。”
“知道了。节日快乐。”
我把车门关了之后,转身就走,没有等韩说什么话,也没有看他。我知道,他不想看到我的眼神,在这样的日子里,他需要自己安静的处理自己的心情,他心里的东西需要他自己解决,任何人也插不了手。
在门口下车后,要经过一条15米长的路,再上三级台阶,才能到达海岩家的大厅,那是一条平时没有人的时候感觉很幽静的路,两边都种满了树。在踏上台阶的时候,我才敢回头,这时才看到韩的车子发动,缓缓的离开,车轮带着些许的沮丧。像他今天的心情。
我转头,走进海岩的家,整个大厅布置得很豪华,明亮的水晶吊灯,金色的彩带,干净的玻璃杯,闪着亮眼的餐具,每张椅子的边都漆上了金色的一圈。整个大厅装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身穿金色亮片长裙,径上还带了很昂贵钻石项链的妩媚女人。让人陶醉,感叹。而且,你只能感叹,因为它的昂贵。我想,在这里呆久了,是很容易就陷入虚荣里无法自拔,就像你面对一个完美无暇的美女一样,你只能在她的温柔跟妩媚里沦陷,不愿离开。那是一种不知不觉的诱惑。
我更喜欢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感觉,简单,干净,纯粹。
“寒小姐,你来了。”一个佣人走到我身边说,佣人们今天都穿了白色的制服,看起来很干净亮眼。
“是,你还记得我?”
“你曾经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而且除了你,还没有陌生人在这里住过。怎会不记得。”
“哦,海岩人呢?我想把礼物拿给他。”
“少爷他在书房忙,你的礼物可以放在那张桌子上。”那个佣人指着大厅斜对面的红色桌子说。她看着我手里的礼物,眼里闪现出不屑。
我拿着礼物就往那张桌子走去,不想再跟眼前这个佣人再多说一句话。我真的很替这样的人可悲,一个忘却人心灵最初的美好的人,就跟冰冷的行尸走肉没有什么两样。用金钱贴出来的心,永远只有金属的冰冷,没有温暖可言。这样活着,这样的心,还怎么去感动,怎么去感受生活?不过,那是他们自己选择的人生,我无从干涉。
穿过人群,跟穿着时髦体面的人擦肩而过,我感觉到我跟这个宴会的格格不入,男人都是西装革领,女人都是高档的晚礼服,而我,只是穿着平时的衣服。他们的复杂,把我的简单凸出得更明显。在穿过人群的短短2分钟的时间里,几乎每个人都会向我行侧目礼,我感觉很别扭,不是因为我本身的穿着,而是因为他们异样的眼光。他们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块光滑洁白的皮肤上的一颗黑痣,眼里充满了厌恶跟嫌弃。就因为他们都穿得起名牌的服装,而我全身却穿着廉价衣物就要受到这样的对待吗?他们这些人藏在名牌的服装下面的心,不见得就比我鲜红。我用我自己的眼神回应着他们,看着他们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真钻石里的假钻石堆,眼里充满了不屑跟同情。
走到那张红色桌子的旁边,桌子上已经放满了礼物,我把画跟韩的礼物放到了最上面。刚想转身离开,一个穿着黑色晚礼服,手里还拿着礼物的妖艳女人出现在我的眼前。眼神跟步伐都能看到高傲的影子在晃动。她走了过来,想把礼物放到桌子上,但是因为礼物已经摆满了。她看了看我的画,停了片刻,把我的画拿起来,丢到地上,把自己的礼物放上去,然后嘴角荡着笑意,转身离开。
“你给我等一下。”我冷冷的说。
这时司仪宣布海岩跟他父母出场的声音刚好响了起来,我的声音被他的声音吞没了。那个女人没有听到我在叫她,继续迈着高傲的脚步往前走。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我没有再叫她。像她这种把钱都用来包装身体,而不包装头脑跟修养的女人,叫住她,跟她说道理也是白搭。我默默的转身把画捡起来,然后再把韩的礼物找出来,拿上这两件礼物,走到大厅的角落里,坐着。听海岩在台上讲话。
海岩的讲话很简短,找不出一个多余的字。我看见他讲完后,就走下台,跟大家自然的打招呼。他在商场上打滚久了,交际的手腕也变高了。在人群中,看起来他游刃有余。一圈下来后,我见他到楼梯旁打电话。他是打给我的,我的手机响了。
“寒,你跟韩没有来吗?”
“我来了,韩他店里忙没有来。”
“那你现在在哪里?我过去找你。”
“我在大厅西角的沙发上。”
“那你等我,我现在过去。”
挂了电话不久海岩就出现在我的面前。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坐着?”他走到我身边,伸出手摸摸我的头,笑着说。
“除了你,我没有认识的人。对了,这两份礼物送给你,生日快乐。”我把礼物递给他。
“寒,这画是你的画的吗?好像,真的很漂亮。”他看着画说,在他眼里能看出他真的喜欢。
“你喜欢就好。”
“海岩哥,原来你在这里啊!害我找了你一圈。”刚才那个穿黑色晚礼服的女人出现在海岩的身边,说话间,双手顺势绕过他的手臂。抓得很紧,仿佛指甲要镶进他的手臂里。
“哦,是你啊!我在跟朋友说话。”海岩把画轻轻的放到墙边后说。
“是这个女孩吗?”她的眼神把我从头到脚扫了一遍,不屑的说。
“我来帮你们介绍一下,这是寒,寒,这是我爸朋友的女儿,唐琪。”
海岩笑着为我们做介绍,出于礼貌,我向她点了下头,但她回敬我的,是一个白眼。她的举动证明了我刚才的看法是对的,一个从上到下都是金钱包装出来的肉体,我看到她的灵魂在无奈的哭泣。
“海岩哥,走,你陪我跳支舞。”她晃着他的手撒娇的说。
“寒,你今晚还没有吃饭吧,我去拿点东西来给你吃。”海岩像没有听到唐琪的话一样的对我说。
“是没有吃饭,我自己去拿吧。”我说着就起身。
“你坐着吧,我去帮你拿,我知道你不太喜欢这样的场合。”他温柔的说着,推开唐琪的手,走到我身边,摸下我的头,然后把我轻轻的推回到沙发上坐下。
“好的。”这时,我看见唐琪在他的身后皱着眉头,两只手用力的揉搓着手里的手提包。
“那我走了,等我,唐琪,你要跟我一起走还是留在这里陪寒说说话?”海岩转身问她。
“我在这里陪寒,你去吧”她笑得花枝乱颤,手的动作也在瞬间变自然了,我在心里对她佩服不以。
说完海岩就离开了。海岩刚离开5米,唐琪的脸色就变得极其难看,脸上的笑容突然融化,堆积起来的只有敌意。
“喂,你跟海岩哥是什么关系?一个堂堂的总裁为什么要去给你拿吃的?你算什么东西?”她扭着屁股走到我面前,高傲的说。
“在我眼里,他不是什么总裁,他只是我的朋友。”我冷冷的说。
“你是不是看上他的钱?想要勾引他?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哼。”
“我们的事情跟你有关系吗?你有权利管他的事情吗?你是他妈还是老婆?”我现在完全对眼前的女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她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变化那么快,而且,见什么人给什么脸色,说什么话。
“看你那土样,你有高的文凭吗?你会弹钢琴吗?你懂得交际场所的礼仪吗?你懂得鉴别红酒吗?拿什么去配海岩哥?这是上层社会的交际场所你,你觉得你适合来这里吗?真不知道你父母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人。”
“唐琪,你在说什么?你说要留下来陪寒聊天这就是聊这些吗?”海岩手里拿着吃的东西,脸色严肃的站在唐琪的身后。
唐琪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样,说不出一句话来。她转过身,想要跟海岩解释什么,但是他没有理她,径直走到我身边。我没有理会他,起身就走。说真的,唐琪刚才说的话我都不在乎,她不是我在乎的人,所以她说的每一句话都不能伤害到我,可是她说的“父母”两个字把我的心刺痛了。是“父母”两个字让我心痛。
海岩在我身后不停的叫我,我没有答应他,没有回头,没有停下脚步。径直向大厅的台上走去。
第二十四章 逃离 高处
在海岩追着我叫的时候,宴会上的人就开始注意我们了。当我走上台的时候,大家都侧目看着我,海岩跟唐琪都走到台旁看着我。唐琪还不忘给我一个白眼,嘴里还用口型说着“土包子”。我看了他们一眼之后就转身走到台角边的钢琴师那里。
“能不能借用一下钢琴?”我对那个钢琴师说。
“哦。好的。”他打量了我一下后犹豫的离开了座位。
我镇定的坐到钢琴前。我知道,我穿着这身衣服弹奏钢琴对于艺术来说是不太尊重的,但是我会用我的琴声来祢补这个缺憾。毕竟,人用心的演奏,比外在的一些东西更能能震撼人心。
在大家惊讶的眼神里,我开始了我的演奏。我弹奏的是“献给爱丽斯”。当那些美妙的音符从我的手指中轻轻的流出,我能感觉到台下几百双眼睛的眼神在慢慢变得柔和,不再像原先那么尖锐。
当我把整首曲子弹完后,我慢慢的起身,走到正台前,向大家礼貌的点了一下头,大家都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我走下台,经过因为惊讶而愣在原地不动的唐琪身边,穿过人群,沉默的向大门走去。
“喂,你别以为你能弹钢琴就能跟海岩哥在一起。你还差远了。”走到大厅的中央时,身后响起了唐琪泼妇般的声音。
“唐琪,你说那个弹钢琴的女孩喜欢我们家海岩?”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出现,应该是海岩的母亲。
“好象是的,阿姨。刚才她在大厅的角落里不知跟海岩哥有多亲密呢!”唐琪说。
“阿岩,是这样的吗?”
“妈,不是的。唐琪,你不要乱说话。寒不是轻浮的人。”
“我只是实话实说。”
我愣在大厅的中央,听着他们的对话。一分钟后回过神,我头也不会的走出了那个跟曾经带给我来到N城第一份温暖,而现在却带给我伤害跟委屈的地方。海岩追了出来,但是我没有理他。刚好有辆出租车停在大门口,我直接上了出租车,彻底的离开了。
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天越来越冷,只穿一件毛衣的我,突然感觉很冷,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寒冷,是从心里升腾出来的冷。坐在车子里,感觉到有被黑暗包围的安全。
“小姐,你还没有跟我说你要去哪里?”司机说。
“去国兴大厦。”
国兴大厦是N城最高的建筑物。总共有188层。做电梯只要1分22秒就能到达顶层。其他楼层都出租给别人办公,最高层是开放给游客观光的。站在上面能看到N城的一半的景色。这些都是韩告诉我的,但来到N城这么久,我都没有机会去那里看看。
小的时候,在孤儿院。每次我一不开心或是受到委屈,我都会自己跑到孤儿院最高的天台上,静静的坐着。因为